初中的时候学校里没有男生宿舍 只有女生
所以在住宿的问题上 要自己解决
所以上学的头几天就是在学校周边解决以后住宿的问题
也许是我的运气比较好 最后在一家磨豆腐的老人家找到了住处
是他们二儿子的新房 儿子在外打工 新房没有人住
新房在他们村的边缘 西面是一片杨树林 杨树林的西边就是村庄
东 南 北全是庄稼地 周围有不少墓地 我当时有点懵
以后是要住在这里吗 有点害怕
不过看到房子比较新 三间平房 有院子有围墙也有大门
院子里种的有各种蔬菜 自己想想饿的时候有蔬菜吃 又加上环境也不错就住下来了
前几个晚上是比较害怕的 必定三间房子里就我自己 老人又吩咐我不要别人住进来 怕乱
又在没有人烟的地方 那时房间里也没有通电 照明的工具只有蜡烛和老人留给我的手电灯
好在一段时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胆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
感觉一个人住这种地方还是蛮惬意的 院内院外都是东西吃
之后一次可怕的事情打破了这种惬意 一个晚上 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
有人越过了围墙大门在敲打平房的木门 我被敲打声吵醒
问了一句谁呀 没有人理我
我就开始回想是不是晚上回来的时候大门没有锁好遇到小偷了
后来经过仔细的回想 锁上大门 这时门外的敲打声又开始响了起来
刚开始时轻轻的 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有些震耳欲聋的感觉
我就怕 我最怕的事门别敲坏了 要不怎么向老人交代呀 我就非常大声的问是谁
得到的依然是沉默 我当时很生气很气愤破口大骂
然后门外回复我一句 听完这句我感觉整个后背都是冰凉的 汗毛头发都是竖起来的
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一直劝说是同学的恶作剧 我就仔细的听那声音
干枯而沧桑的声音 一遍一遍叫着我的声音和敲打着木门 不像是同学的声音
就是因为害怕 我就一直告诉自己是恶作剧 不停的告诉自己是恶作剧
最后我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弹弓和子弹朝门上窗户上乱打一通
就这样一有声音我就打一弹弓 一有声音打一弹弓 那次吓的我早自习都没有上
直到天亮太阳出来才敢出门 因为没上早自习 上午第一节课就被挨批了
在之后基本上隔三差五的都会有不同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并拍打大门和窗户的声音
有老人的 有年轻的 还有女人的声音 有的时候不有五六人一起喊我的名字
让我不得不对自己说 不要骗自己了 不是恶作剧
小的时候很多玩具都是自己做的 那时用的弹弓也是自己做
比现在市场上卖的弹弓还要好用
子弹是用胶泥摔软弹成的圆球 晒干就可以用了 很结实 打的也很远
小的时候玩弹弓打的最多是马蜂窝 因为马蜂窝可以卖钱 呵呵
接下来的第二天我就不停的摔胶泥弹子弹然后爬到房顶上晒子弹
以至于我后来打弹弓超级的厉害 站到房顶上 看到墙角有只老鼠一弹弓就能打爆它的头
还打死了很多鸟类 现在想想特别的后悔 像它们道歉
有的时候老人闲的没事会过来看看 那时他让我叫他姑父
就问我平房上晒那么对子弹干嘛
我就给老人说晚上的时候 他就劝我说没有鬼
后来他会经常过来陪我睡 有时还教我在小树林里打拳
老人以前是村里的村长 特别有权威 虽然退休了 村里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让他过去管事
他练的是内家拳 五子拳 教了不少 虽然那段时间担惊受怕 但也学会不少东西
我后来走的时候老人还送了我一本五子拳的拳谱 很有年份的一本书
离开他们好几年二老还去我家看望我 想我了 可惜那时我已经在外省
没有机会和他们见面 为此我感觉很内疚
就这样在那三间平房里坚持了我两年的求学生涯
让我高兴的是初二下半年我转学去了外省的一个中学
临走的那天我给姑妈说平房我遇到的事情 我告诉她真有鬼不是我自己瞎编的
也不是幻想的 更不是因为自己害怕塑造出来的 我以前只给老人姑父说过
应该她也知道吧 其实两位老人对我特别的好 我也没事帮他们干活什么的
也喝了他们不少豆浆 豆腐脑 哈哈 很好喝 很好吃
当时姑妈的一句话把我说浑身哆嗦 冷汗出了不少
她说小树林里吊死过女人 以前没有没有给我说是怕我害怕 怕我担心
现在要走了 告诉我也无妨 说叫我名字的女声音有可能就是那吊死的女人
听完我害怕极了还好我将要离开那个地方
走的时候我在心里不停的呐喊 鬼地方 再见了 鬼地方 再见了
再见了 一个伴随我两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