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戴老头叹了口气:“你说走就走,咱俩还没 好好聊聊啊。” “反正,”站在门口的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不想 再和这疯女人同处一室,“反正我现在就得走了, 真的真的有急事……”就在这时候,我看到疯女人正 想转过头来,慢慢地,一点点的。 动作要快,绝不能让她先开口! 于是我猛地朝她一指,道:“你休想跟着我!” 疯女人愣了愣,随即再次像刚刚那样不屑地笑 了笑,似乎又想开口说话。 我再次飞快地张嘴,坚决不把话语权让给 她:“你管我自不自作多情,你管我想不想当大 侠,反正我要走了,这位大姐您歇着,希望咱后会 不再有期!”然后赶忙潇洒地一转身,招呼着秦琴 姑娘和叶儿离开。 头也不回地来到门外,见疯女人并没有说一句 话,也没有追上前来,让我大大地舒了口气。其实 我内心还是极其俗辣的,谁知道这疯女人一激动起 来会不会给点颜色我看看啊。 “你是要去熊大哥那里吧。”叶儿说,看了看秦 琴姑娘。 “你怎么……” “让我带路,除了去雄大哥的山寨那里,还有 哪里呢?”叶儿翻了个白眼。 “山寨?”秦琴姑娘愣了愣。 我叹了口气:“这……哎,说起来一匹布那么 长,咱们先走吧。”解释这种体力活还是留给熊十 大他自己来搞定吧。 秦琴姑娘也没有再问。 其实我一直觉得秦琴姑娘很奇怪,一路上很少 说话,从不说起自己的过去,也不主动探问熊十大 的近况,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即将和多年未见的情人见面的紧张所导致的 吗,还是说她本身就是个少言寡语者呢? 不管那么多,背着重重的行囊——主要是那把 剑,随同两位不算很熟的姑娘,朝山寨进发。真是 奇妙的组合和目的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