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厄斯原本只是打算在需要的时候让提莫过来,但最近实在也不忙,而且再尝风月第二春,他就像个毛头小伙子那样有点想,一连两个礼拜都回家睡了,提莫住了一天两天没走,也就习惯性的住下了。
提莫话唠一枚,一张嘴不是在吃,就是在说,多半是一些机场趣事,没心没肺的调调,你不理他也没关系。德莱厄斯听多了精神松懈,偶尔也会倒点苦水,他其实并不指望提莫能听懂,他就是随便说说,就像茶杯满了以后水溢出来。他总觉得提莫就是个傻高兴的小白痴,但白痴得好,不麻烦,听话,就像家里养了一个会说话的宠物。
再后来,看提莫实在是没心没肺,德莱厄斯也会说一点自己过去的家庭,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们,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被放弃了,后来发现原来他早就被抛开了,只是现在那个女人终于厌倦了,从法律上跟他划清了界限。
提莫很同情他,会很努力把他搂在怀里,摸他的头发和肩膀,安慰他,你多帅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要想结婚,分分钟就能再结一次。
德莱厄斯起初听得很诧异,想问他,我要想再婚,你怎么办。可当时忍住了没问,后来想想,更没再问。
德莱厄斯如今也养上小白脸了,自觉不自觉的,了解了些那个圈子里的规矩。他其实是个厚道人,便觉得自己这个小情儿包得是不错,价钱便宜,经操耐使唤,床上工夫过硬不说,不吵不闹不缠人,也不成天找理由要钱买东西。
德莱厄斯有时候觉得连张副卡也没给人家,实在不好,转而又觉得人家也没提这要求,自己上赶着,容易被讹。德莱厄斯是个生意人,最后生意人的精明压倒一切,还是把卡备下了,估摸着,如果半年后还处得不错,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