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该用怎样的语气来提起你?
比如——
森田忍。语气明亮欢快宛若少女飞扬的裙摆,舌头轻卷拖出微微上扬的甜美尾音。
还是——
森田忍。短促而直接的呼唤,带着迫不及待的情绪。
或者——
森田忍。一字一句,声音清冽,像是晨光初绽时候晶莹的露珠,瞬而不见。
哪一种语气音调表情才配得上你?那个谜一般的你。
他们说你是顽劣的是恶搞的是没心没肺的,偏执随意宛若孩童。
是的,你是——
你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将阿久弄哭,不顾她的意愿让她穿上各种奇怪的衣服拍照;你会突然消失,几天后又带着大笔钱神秘回归,不对任何人提起你的行踪;你把房间的密码设置的极为复杂,以致于自己都进不了门,最后躺在竹本的房间里睡觉;你超低的出勤率让你连续留级,做出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会将导师气到昏厥过去。
可是,这并不是全部的你。
他们又说你是体贴的善良的才华横溢的,你身上的伤口出现在旁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你会在山田陷入低潮时牵着她的手耐心开导她,温柔的表情让人惊讶;你会在挣了一大笔钱后为阿久买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昂贵凉拖,那么爱钱的你付款时竟毫不犹豫;你为了临行的花本老师而同大家一起寻找四叶草,神态专注仿若那就是唯一;你背负着喝醉的导师行走在小道上,喃喃说着那些发自心底的敬佩与感激。
这些,也是你。
始终无法忘却,那日殷虹如血的夕阳下,你垂下头来,眼角眉梢的落寞满得就要溢了出来。
那时候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我用指尖细细摩挲冰冷屏幕上你定格的侧颜,小声呼唤着你的名字——
森田忍。
阿忍。
才华究竟是什么?
我看见那个一贯桀骜不驯的你突然安静下来,目光明亮语气郑重。
心底的疼痛脆弱几乎要把我淹没。我为你动容不已。
后来,我知道了你身上所背负的沉重担子——复仇。
你要把爸爸的研究所夺回来,所以你拼命赚钱,一点一滴蚕食着公司的股份。知道你终于可以站在那个人的面前。
我闭上眼,不敢去看你那时的表情,我怕我会在你的目光中溃不成军。
不过,幸好有阿久。
你在樱林中为她围上你的红围巾,看着她美好的容颜禁不住低头吻了下去;你把她从医院带到你的秘密基地,然后在漫天月华之下紧紧拥抱着她;你为她带来一纸箱的钱要为她治伤,放下后逃走的速度无与伦比。你同她乘坐摩天轮,一同跨越了头上那一片纯净的蓝天。
我以为你们可以长长久久,可为什么你们还是没有牵手走到最后?
野宫先生说,那是因为爱情并不是你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我所知道的是,没有阿久的你依然生活得很好,纵然心底的某处还是缺了一角。
很好的定义是——
你依然才华横溢可以制作出精美绝伦的画面,你依然恶搞只不过对象换了人而已,你依然笑得肆意开怀没心没肺,你依然在这个偌大的世界寻找着只属于自己的道路。
我看着你,静静地就这么隔了一整个屏幕看着你。
你的名字百转千回萦绕在我喉头堵在我心口。
森田忍。
他们说真想通过阿久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
那么,你所看到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是我一直想问的。
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还是落日熔金水天一色,或者雾凇沆砀上下一白?
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让你如此热爱又觉得无比疲惫难行?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通过你的眼光来看看这个世界呢。
如果可以。
你看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就是这样隔着一整个冰冷的屏幕这样深切得喜欢着你。
而你不知道。
——THE END——
后记
《蜂蜜与四叶草》大概算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作品之一吧。第一次看的时候大概还是初中时候,现在我都大学了,才第一次为这部对自己而言意义非凡的作品写一点什么。
合法萝莉阿久铁人山田柴犬竹本等等里面每一个人我都那么喜欢,当然最喜欢的还是森田忍。他基本奠定了我黑发白衬衫美少年的审美标准。
一如既往,每一次写的时候都有无数的话要说但到真正后记的时候却什么都写不出来。
我知道这部作品已经时泪了,这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同人,注定不会有人看到。但我还是想写而已,为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作品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少年写一点东西,自我满足,仅此而已。
如果真的有人能看到并且看到了这里,那么谢谢。
向那一整个青春说再见。
九月漠
2014/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