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有悲，吾长有哀起！故而问己 ，彼之方，可否远矣！故而时时问己，子所适之地，可路荆棘？远之远兮，岂非可以求道？高之高兮，岂非可以摘辰，又因何而踌躇兮！
华岳故而高兮，望之非易， 小丘故而浅兮，童叟可以！然因此而舍华岳而驻步小丘，亦合子本心兮？百万里路固然远矣，必有荆棘，蓬蒿之间固然近矣，襁褓可以，然因此不求道而堕凡尘，岂非徒负年华兮？山之高矣，岂非子可以摘星辰之地？路之荆棘，岂非子可以证本心之途兮？故知九万里，为之逍遥兮！鲲鹏可以，子亦然！
故对天而唱兮，吾非无此梦，梦在九天兮！所以愤翼腾空而起，纵天地之宽，掠湖海之无垠，畅寰宇之无极，抚星辰之玄机，送长风而卷大浪，舞飞羽而饰晨夕！此为吾所梦兮，梦之华丽使吾憧憬而不能寐矣？不寐，何能梦兮，不图强，何以至高远兮？ 未有跬步之积，不能有渺远之至，未有小流之积，不能有江海之广矣！此非故人之言兮？
然三尺之躯，腾空半寸之距，望天之高，高不可至，测地之厚，厚不可知！吾又能如何矣？此问问谁，谁能谕我？苦寻漫漫，何人为师，为师言何，何人知你？何不自谕？既有三尺之躯，比蝼蚁何如，既能半寸之距，效蜉蝣何如？既能如此，虽天之高亦求矣，虽道之远亦去矣，虽吾前途茫茫，亦可自喻矣！
如此， 何事可以阻尔矣！此战无戈，自挥舞旌旗，此战无血，自可为无双矣！是而高可以至矣，地厚可以掘矣，终能有清风送我而起，定会有时日掘地而穿兮！此指日可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