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追不到的人 文/裴亦
“……九霁啊!九霁!”一间雕花廊侍的房间里,一名男子叫道,拎着一壶子酒摇摇晃晃着走出去,略有些踉跄。酒液漫泼在地上,有一个粗跄跪倒在门槛上歪倒着靠在木栏边。一名白衣男人在这声音消了一会儿后方才不慌不忙过来,信步向这名红衣男子走近。
微微蹙起长眉,微怒道:“你这厮酒量不好还喝?”陡然又扯出一分嘲笑来,“怎么?是来显现一下你这丑相给我寿宴添笑的?”
红衣男人缓然抬起氤氲着迷蒙的凤眸,看向一脸邪肆傲然的九霁,无力地拿起酒坛子垂垂晃晃砸向他。嘴里不满地嚷道:“就是你这……咳,你这家伙。九百年前喊我,喊我把她历劫下凡,我都没追到……今天你好意思。我都想去看一下,就是不敢。”阴柔俊秀的脸上还带着一点酒水,月楚的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嚷着众仙们大都听不懂的话。
微微一愕,九霁缓缓吩咐道:“将月楚上仙带去休息。”别人听不懂月楚的话,他九霁还听不懂么?
可笑一向温润知礼的月老大人竟会为一介无心之人感伤。
慵懒扯出一丝清浅笑意来,冰冷的桃花眼又是一片平静来。九霁抚了抚本就没有褶皱的烟霞白锦袍,淡道:“月楚上仙酒量似乎还是老样子……各位,还是去前厅继续吧。”
几个过来看热闹的神仙相觑一番,又是行礼赶去了前厅,匆匆走后的一仙见是离得远了,低声猜测道:“你们说那月楚上仙什么时候是这模样?以我来看,月楚上仙口中那个‘她’十有八九应该是那个……呃,寒……寒华上仙了!”
有些不肯定,但还是说出了名号来。话音还未落便有一仙慌慌忙忙捂住了那猜测话头的嘴巴,愠怒道:“你这厮想死别拉我们一起,那是帝君和月楚上仙他们的事儿,什么时候我们能随意猜测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到我们岂不是都得完!!”
又有仙说道:“寒华上仙当年的事情惹出的风波不小,还是帝君和上头的几个仙君压下去的,后来也没见过寒华上仙了。要是说当时没有点什么我还真不信,只是可惜啊,当时那件事情仙君们都不许再提,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还真是挺好奇……”
说着这些话的这些看热闹的神仙大都是在天宫里头待了有一大段时间的老人,仙位不够格,倒也是会得了几张嘴皮子说得了饭后闲话的。后面那位仙的话刚落下,就听先前那位仙又道:“奇了怪,当真是奇了怪。你们说这帝君跟寒华上仙素来都是不闻不问,爱答不理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都是帝君帮着寒华上仙啊?你们说……”
“哈哈哈……这点你实在想太多了,若是帝君心中待寒华上仙不同滋味,那知道肃阳玉佩在自己桌上的时候怎么没见帝君有丝毫喜悦?!”
郁闷了一会儿,那仙又絮絮道:“如若真是同其他女仙一般,寒华上仙长得也不差,怎么就不见帝君有半分逾越的调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