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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萌芽》2012年刘备的《鲜花在哪里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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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跪了。


IP属地:江苏来自WindowsPhone客户端1楼2015-01-06 01:34回复
    跪吧


    IP属地:山东2楼2015-01-06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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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老的了啊
      ………………………………………………………………………………………感觉最近好像总有刁民要杀朕(-_-)/~ピシー!


      来自WindowsPhone客户端3楼2015-01-06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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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萌芽在微信的公众号里面发过的 找找看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5-01-06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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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岁时,我第一次出远门,带着我的滑板和父母去厦门旅行。
          到达景点时,他们走在前面,母亲挽着父亲的胳膊,却不跟他讲话。他们一路走得飞快,不时回过头看看我,旅游团人很多,因此中间有几次,他们的目光要越过长长的队伍,在人群里搜寻片刻才能发现我。导游用蹩脚的普通话不停地喊着“跟桑,跟桑”,仿佛我们要赶着回去似的。后来走累了,大家终于被允许停下来坐在植物园的石凳上休息。父亲和母亲远离众人,在一旁争执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父亲想伸手拉母亲,被她一把甩开了。然后她开始抹眼泪,周围的人都望向这边,我觉得尴尬极了,又气又恼,便脱离了众人,独自回了酒店。
          我母亲她就是这样,任何简单的小事到她那里都会变复杂,使你丧失与她交谈的兴趣,就连外出的时候也不例外。美妙的风景与陌生的环境也无法将她从对家庭琐事的抱怨和牢骚中片刻抽离出来。
          晚些时候他们回来了,母亲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到房间里对我嘘寒问暖。我告诉她明天要去找朋友,不和他们一起去鼓浪屿了。她定定地站在那儿,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我想如果年轻时有恰当的机遇眷顾,这种不需要任何手稿辅助就能滔滔不绝的超常能力,足以让她成为出色的演说家。但我不知她说了些什么,那一个个从她双唇中不断蹦出来的音节无非就是苍蝇的嗡嗡嗡。眼见劝说无效,她在原地顿了顿,也只好悻悻地走出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5-01-06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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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网给老贺发消息,约好次日出来滑板。
            老贺是我之前在“极限之家”论坛认识的朋友,彼此虽然没见过面,但很聊得来。滑板是我唯一的爱好,在这方面与老贺讨论最多。他在厦门读书,是个不折不扣的滑板仔。
            我们约在离酒店一部公交可到的公园见面。我到达时,老贺已经到了,站在一群人中间向我挥手。那些都是他的朋友,看到我手里的滑板就明白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年轻人只要有共同爱好就容易熟络,大家勾肩搭背地打过招呼,他们提议“ s.k.a.t.e ”。
            这是玩滑板的人钟爱的游戏:由两个以上的人进行猜拳,最先赢的人享有优先权,做出任意一个动作其余人依次跟着做,没成功做出的则失去一次机会接着做下一个,累计丢掉五个动作将被淘汰出局。这个规则考验到诸多因素,技巧、把握机会的能力以及动作的优美和熟练程度,甚至还有运气,有点像剑客之间的过招,功力固然重要,但对手的长处如果正是你的短处,你的剑招就有可能被破解,成为 loser 。我们定下的规矩比较文明,输了的人要坦然接受其他人的嘲笑。
            我有点心不在焉,踩在板上随便踢了一脚,接板的时候却没站稳摔倒在地上。他们立即在一旁起哄。我站起来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毕竟摔倒了还能让你笑出声来的事情不多。此时此刻,气氛轻松,人人都怀着难得的善意,失误也不会觉得尴尬。
            我和老贺在论坛里就一见如故,见了面就更投机,全程都聊得很开心。我们猜测着谁能跳下公园里的一处大台阶,同来的人中已经有好几个技痒,在尝试中摔了下去。看见别人出糗,我们也叫嚷着大笑。于是就有人要老贺表演一个。
            他是第一个成功的,技巧表演结束,还伸直了腰,摆出庆祝的手势滑回来。我和大家一起围上去与他击掌,仿佛成功的人是自己一般高兴,甚至有人买来啤酒为他庆祝。
            在免费开放的公园,开放式的广场,这个游戏本身也是松散的开放的。整整一天,或者是朋友又叫来自己的朋友,或者也许就是谁也不认识的滑板爱好者,有时是驻足观看的路人,加入进来,尽兴了又走。
            黄昏,大家准备收兵时,我们的队伍里出现了一个女孩。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披着一头直发,有半边脸被刘海遮住了,明显是个偶然被吸引的观众。她那种淡定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神气,让我忽然有点在意起刚才的种种失误,追悔莫及。察觉我们玩儿得差不多了,她也就默默往公园出口走去。
            因为我是远道而来的朋友,老贺他们执意要送我回酒店。我们一行人在车站上高声地拿刚才的种种相互打趣,早前那个女孩就那么自自然然地走过来了。她背对着阳光,长发白裙像朵孱弱的花。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5-01-06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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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这个干嘛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1-06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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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天我们都呆在一起,吃饭,聊天,睡觉,在人潮拥挤的步行街游荡。是否会遇见熟人,或者旅游团是否会临时改变行程提前回来,对此我没有起过片刻的心虚。事实上,无论晃悠到什么地方,都没有人停下脚步多看我们一眼。在外人眼中,我们和实实在在名正言顺的恋人一样平淡无奇。我甚至不记得问她一个女孩子在外过夜要不要紧,她也不像有过丝毫犹豫。
                那时正值暑假,她带我去她的学校,是一所高中。我们坐在操场边看云朵缓慢地从头顶飘过。一群穿蓝色运动服的男孩正踢着没有规则可言的足球比赛,跑起来带风,不时也会喊上两嗓:“小桂,快传球这边我 X ”。跑过我们跟前时,他们会放慢节奏留意一下,却没有人认识她招呼她。直到天黑,起了凉意,我们才起身离开。
                仿佛已隐约听到父母的争执声,我身体里的生物钟敲响了。我把外套给她裹在身上,送她去车站。她没有问我为什么选择此时分别,正如没有问过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自自然然挤上公车,和我道再见,像明天还能在特定的时间地点相见那样。
                我带着巨大的落寞感回到酒店,父母果然已经从鼓浪屿回来。父亲躺在床上,只睁眼看了看我,又阖上眼睛,大约行程太紧累坏了。母亲却不知疲倦地数落我对每天打个电话给他们的事情不上心。我编了个漏洞百出的理由,母亲当然不会相信。她问我见的什么朋友,去了哪里。我含糊地搪塞几句,她自然少不了一番长篇大论。父亲始终没有在她的唠叨中醒来,不知是习惯了听而不闻,还是忍耐着假装睡着。
                母亲告诉我票已经买好,次日早晨就要回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5-01-06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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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一直在和女孩发短信,她说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让我在西安等着她,她考大学会考到西安去,厦门她已经待烦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我也想发一通男子气十足的豪言壮语,说还是我考到厦门比较靠谱,好男儿志在四方,但我深知自己糟糕的成绩,热血上头,最后还是慢慢平息了。
                  清晨打包了早点,母亲一直在催促我。老贺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抖着脚,我跟母亲说朋友要来送我,我们另外打辆车。母亲狐疑的目光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特别是看到老贺坐到副驾驶的位子,我和路边的一个长发女孩一起挤进后排时。
                  老贺坐在在副驾驶上盯着车窗外,我和女孩热烈地接吻,已经顾不上司机异样的目光。她靠在我怀里,说着考到西安去以后的计划,我流下了眼泪,为我们现在还不能自主的命运。
                  进安检口时,我说我很快会再过来,和她一起去海边捡贝壳,到厦门这几天我们还没有去过海边呢。她看起来并没有我那么感伤,好像未来的日子正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1-06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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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1-09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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