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一番努力的结果大获成功,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带浅粉色条纹、上面画着绿叶扶疏的红玫瑰的奶白色奥巴松地毯随意地点缀在光亮如镜的地板四周。墙上和天花板上涂了一层新鲜的乳白色油漆。每一个造型和雕花都涂上了金色,显得十分醒目。镶壁板上那大片的椭圆形平面间隔上覆盖了一层浅黑色的绸子,上面的图案和那三块地毯一样,是一串玫瑰花纹,宛如在乳白色和涂金的环境中挂上了几副夸张的日本画。那只沃特福德吊灯被放低了,离地板只有六英尺半高,上面数千个小棱晶都擦得雪亮,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吊灯上的黄铜链拴在墙上,不再盘在天花板上。在细长的乳白涂金的桌子上,沃特福德烟灰缸旁立着沃特福德台灯和插着乳白色、粉色玫瑰的沃特福德花瓶。所有那些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又罩了一层乳白色的波纹绸,屋角摆上与椅子配套的小巧的垫脚凳。每个垫脚凳上都铺着令人惬意的粗横棱纹绸。在一个阳光明媚的角落中,放着那架古雅的钢琴,上面有一只插着粉色玫瑰的乳白色大花瓶。壁炉上挂着菲祖母的那张浅粉色、带撑架裙子的肖像。对面地墙上有一副更大的肖像,是年轻时代的、红头发的玛丽·卡森。她的面部就像年轻时的维多利亚女皇,穿着一件时髦的、带裙撑的黑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