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箫,其实什么都不记得是挺好的,你没有压力。”
“是吗,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会很不安,你是我醒来除了医护人员唯一一个和我说话的人,而我却不知道你是谁。”
“不知道最好啊,这样有那么一个时候,我于你就只是陌生人而已。”
“你不愿说那就算了。”
几天的连雨终于晴了,阳光破云而出,好似圣光,我瞧着外面碧空如洗的天色,不再理会身边的人。
我找过医生,看过我的住院申请单,我试图找出陪护人的名字,可那一栏却是空的,我不止一次询问那人是谁,却没有人知道,就连名字也没有人能告诉我。
蝴蝶穿过琉镜
消失不见
吾妄图追寻它
却寻不见
吾心焦急不安
它在何处
蝴蝶穿过琉镜
……
耳边响起那人的轻哼,我转过头,问道:“为什么找不到蝴蝶?”
“因为蝴蝶穿过了琉镜,消失了。”
“琉镜是什么?”
“一件物什而已。”
“琉镜在哪里?”
“一个匣子里。”
“什么匣子?”
“不知道。”
“打破琉镜,蝴蝶会回来吗?”
“不知道。”
蝴蝶穿过了琉镜再也寻不见,我的记忆我也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