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原来,只是个梦么?
今天是个阴天,阴云笼罩着阿芬多尔,也许是昨天下雨的原因吧,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气。
“老爷见您很久没有起来,就叫我来把您叫起来,打扰您休息了。”“没有,正好也想起了。”
“布兰!换上制服,马车在外面等了!”
是,经过近半个月的调养之后,到了上学的日子。
“现在还会有那些疯狂的幻想么?”佛伦萨关上马车门前,父亲关切的问道。“不会了。”我回答道。
—撒谎。—
一个声音。
—你在撒谎。—
文静的女声稍带着气愤。
谁?我差点这么叫出来,不过要是叫出来的话,恐怕又会被父亲以“根本就没有调理好。”的理由扣在家里吧。
坐在马车里的我轻轻拨弄着黑色立领制服的第三颗金纽扣,尽力的无视着那个声音。
—你明明看得到。—
—为什么撒谎?—
低的几乎听不见我的声音:“我不知道…”“您不知道什么?少爷?”身旁的佛伦萨似乎是听到了。
“没什么……”我继续拨弄着扣子。
阿芬多尔公学,这也许是潘德最好也是最古老的贵族学校了。之前,这座古老的学校叫做达利昂公学,因为第一任校长,达利昂学士,他为了潘德的贵族都能接受教育,而放弃了王储的位置跑到阿芬多尔地区来,建起这个庞大的学府,潘德分裂后,这座古老的学府也随之改名为阿芬多尔公学。这里的楼群保留了当年的潘德风格,近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些古老的建筑古朴典雅,是学院建筑的模范。
但我不这么认为,这些古老的楼……让我感到异常的压抑……
就像是……会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一样……
希望这是我的错觉。
走廊上
见到了亚历克西斯,马里昂斯公爵的独子。“身体已经没问题了么?”“嗯,谢谢。”“要是我遇到那样的事也会很困扰啊…对不起,当我什么也没说吧布兰。”“不,不用道歉的,没关系了。”
—他说的事,怎么可能没关系了?—
—又撒谎。—
又是那个声音……“是啊……怎么可能……”“嗯?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一直自说自话的?”“没……没什么……”
是啊……这是不可能忘记的呢……母亲就那么死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