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很自然地将“波哥”的演绎和他的个人经历结合在一起。除了本身的个性以外,他和他的老师兼亡妻的“生死恋”似乎是这种负面情绪的主要来源。考虑再三,我还是在邮件采访的最后加上了这个问题:你觉得你妻子的去世对你还有什么影响?他以涉及隐私为由拒绝回答。
然而更让人惊奇的是,他对于自己的音乐理念充满信心。到了上海,他可以花上五个小时疯狂练琴,这或许说明他尚未被命运击垮。从他回答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仍然在对音乐进行探索,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着明确的认识和规划。或许正是这一点,是我再次去听他的理由。

K=“靠谱”
B=波格莱里奇
K:你曾经录制过巴赫的“英国组曲”,非常杰出。但似乎没有其他录音了,现场也几乎没有安排,为什么?
B:因为我决定以后再录这些,而且越晚越好。你知道,我都是自己决定录什么,什么时候录。作为一个音乐家和演奏家,我的目标是在最合适、准备最充分的时候留下录音。
K:音乐对于你的意义是什么?在整个职业生涯是否有过变化?
B:音乐之于我的意义是,我为音乐服务。弹钢琴是小时候父母为我做的选择,并且他们还让我学了一阵小提琴。最后,钢琴成了我的职业。能服务于作曲家,并且把作品的美传播到它们诞生以外的地方,是我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