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衣的死士再次涌来，她轻闭了疲惫发疼的双眼，握紧手中血染的长剑。

“哐当——”
长剑着地的声音在幽静的空间响起。
握剑的右手被震得发麻，她轻笑，颤抖着手擦掉嘴边血迹。

黑暗再次吞没一切，没有月光的世界静的只剩死亡的气息。

她带着浅浅的笑意，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的心慌。手中的长剑跌落在地，他拥着她，轻声道。莫怕，莫怕，师兄在。
她的笑意渐渐化冷。

他忍住胸口的刺痛感，看着她冰冷的眼眸，唇角染上一丝笑意。
“这命，我终究是还了。”

他低沉的声音还响在耳边，一如八年前大火中的戚宅，少年只是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呢喃，草儿莫怕，草儿莫怕，傲天哥哥在。
她忽然慌了神。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你的仇可是报了，莫再被怨念牵绊了。”

“我要杀了你。”
这是作为许清宣的她对顾阳说的第一句话。
苍白的雪落满枝头却湮灭不了她心里的怒火。
她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却招招狠烈。而眼前人却依旧淡然，身形微闪避开要害。
一袭素白的衣衫溅了点点血迹，他拾起染了血的长剑，轻瞥她一眼，“戚玮，我等你来杀了我。”
她

夜
就这样死了么？
她闭了疲惫发疼的双目，唇色发白。
多日缠斗已令她再无力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