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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维鲁特】时之歌官方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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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将光线遮去了大半。
这眼疾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皇帝闭上眼沉浸在阴影中,渐渐有了些睡意,他恍惚回梦起过去的时光,嘴角残留着温柔微笑。
书房中安静如初,只有钟摆的滴答声,仿佛一声声催促,提醒着这位皇者所必须面对的纷扰愁绪。
作者有话要说:  休息两天之后继续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6-04-27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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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真是害人不浅!界海听到事情的最新进展不由松了口气,他又看看桌前那一大帮记者,仍带着疑惑问道:“那……他们还留在这干什么?”
    “这个嘛,我爹说请他们喝果汁,顺便给我们打打广告……嘿嘿。”陆昂眯着眼朝他比了个钱的手势,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今天都没来上学,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真是白担心一场,界海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换来小胖墩讪讪的憨笑。不过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他长吁出一口气,又听到了陆昂父亲浑厚的喊声:“界海,快过来,叔叔请你喝果汁。”
    “不了,叔叔,我还要去打工,改天再来您这玩。”界海朝他用力挥手谢过,又拍拍陆昂的肩膀以示告别,便朝外走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陆昂紧跑几步拉住他,不由分说就塞过来两瓶果汁。“哪能让你空手回去……”他笑着拍了拍手,又凑到界海耳边小声嘀咕,“今天我可听到不少绝密新闻,明天回学校告诉你,嘿嘿……”
    界海看他那挤眉弄眼的样子也被逗乐了。“你啊,要是能有一半干劲放到学习上,我保证你拿个奖学金!”他无奈叹了口气把果汁塞进背包,再次与好友挥别,朝轨车站台大步跑去。
    等界海匆忙赶到书屋,已经是快要7点钟了。书屋里早就没了客人,倒是有几本书本凌乱丢放着,报纸架也不甚齐整。界海都懒得去换衣服,直接动手收拾起来。他在书屋打工这么久,早就变成熟练工,楼上楼下跑了一趟,不到半个钟就全都整理干净了。
    “蛋蛋,帮我取份晚餐!”界海在洗手间擦了擦脸,转回吧台前朝小傀儡喊了一句。
    “晚餐!晚餐!”一阵叮叮当当的碗盘敲击声过后,蛋蛋便托着餐盘滑到了界海面前。
    “辛苦你了!”界海笑着摸摸它的脑袋端过瓷盘,有些心不在焉享用起美味的杂烩饭。
    他边吃边回想今天所遇到的人,所经历的事,轻声朝小傀儡吐着苦水:“蛋蛋……你不知道,我今天可倒霉可倒霉了……”他从早晨教学楼里的遭遇开始说起,和它分享了最初的疑惑,紧随的担忧,如坐针毡的煎熬,直到最后那戏剧性的结束,带来畅快和欢喜。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拉住小傀儡对它低声倾诉,将这一天的经过毫无保留地摊开,细细说给它听。在这异国他乡,界海总有种排解不去的孤独感,这感觉在失去好友消息的此刻尤显深重,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他的神经。
    小傀儡只是静静听着他的自白,偶尔晃动小脑袋,像是赞同,又像是否定。但这丝毫没有关系,界海就这样轻轻说着,痛苦的时候会抱住它寻求一点安慰,快乐的时候会拉起它的手转个圆圈,只需如此就已足够了。
    当时针转过10点刻度,又是告别的时候。界海再次上下巡视一遍,今晚一切如常,他摸摸小傀儡的脑袋与它道别,转身跑出大厅原路返回学校,那大门边空荡荡地早就没了人影,看得他心情都好了不少。晚班的守卫不是那位老人,界海上前照常问了声好,便朝着宿舍大步跑去。
    深夜的风格外冰冷,刮得人脸上都有微微刺痛,界海弯着腰垂着头闷声直冲,躲回自己的小房间里才猛地喘了几口气。他看看门上的吊钟,又是11点刚过,他略觉疲惫地扔下书包,草草洗漱完毕,换上睡衣就钻进了被窝。
    总算能休息了……界海把头陷在柔软的棉枕里,舒舒服服叹出一口气。睡意朦胧间,他忽然又想起那本怪书,暗道一声糟糕,怎么忘记把它还回去了。
    他赶紧拉过背包翻出旧书,心里一阵嘀咕。真是忙糊涂了,早上都想好要放回书屋的,结果一天下来诸多变故,竟把这事全都忘在了脑后。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放到书屋里,说不定它还会传出来吧……算了,界海下意识摇摇头,还是等店长回来再交给他处置。
    这书要是能传回阿舜身边就好了……他脑中一阵乱想,自己可以在书上写下消息,就随时都可以跟好友保持联络了,那该有多棒!他盯着书皮幻想了半天,最后哑然失笑,把书放到了枕侧。他重新缩回被窝里,想着此刻还是音讯不明的好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阵阵寒风卷过窗外树枝,擦出一片片沙沙声,回荡在阴沉沉的校园。突然间,房中出现一丝金色微光,枕边的旧书轻轻颤动着浮在空中,猛地打开。书页上不断发出金色细纹,在空中画成巨大的五芒星阵。伴随一声极微弱的嗡鸣,星阵瞬间消失,留下个黑洞般的小孔,整本书仿佛变成一个不断膨胀的漩涡,吸取着四周肉眼不可见的魔力。
    随着时间推移,无数魔力奔涌向界海小小的房间,又眨眼间消失在旧书的引力漩涡之中。不多时,他仿佛吸够了能量,收起黑洞在空中又颤了一阵,便啪地合上铜扣,缓缓飘回了原位,好像从未发生过移动。
    寝室里一片黑暗,界海依旧在沉睡着,他发出一声声有规律的轻鼾,平静地像个毫无忧愁的婴孩。在梦里,他似乎看到了远方的山涧旁,他心念惦记的两位好友正在急速奔行。夜空中布满阴云,偶尔有金蛇般的闪电划过,仿佛要将这墨染的天穹撕开片片缝隙。
    山风渐起,黑云欲滴。


    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6-04-27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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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荒村夜雨 ...
      夜空阴沉地不见一点光。
      京城以东大约50公里的山区,永光之川西岸的山林里有一座荒废小村。村内到处是断壁残垣,长长的藤蔓遍布屋檐,在夜风中哆嗦着纠成一团。村口路边立了块残缺大半的石碑,上面有许多怪异爪痕,隐隐能看见刻着个“月”字。
      山脚小溪旁,两道黑影前后紧随着向上飞奔,很快闯入了这阴森的无人之地。
      舜停在路口往村里看了一眼,便盯着那石碑出神,他套了件灰色旅行斗篷,兜帽遮到眉前,带着神光的双眸在黑暗中愈显凌厉。一周前他还因兽灾的事来过这山村,当时凄惨的景象历历在目,如今再看这里荒废的样子,愈发觉得凄凉。
      “……应该就是这里。”同样身披灰斗篷的尽远站到他身侧环视一圈,发出探查光波扫过整个山村,没有收到任何异常反应。
      真会找地方……皇子默然点点头,他记得在调查结束后,附近区域全都被封锁,山林周围本就人烟稀少,发生如此惨剧后更无人敢靠近,也难怪刺客会选择此处落脚。
      他们一路长途跋涉紧追刺客,原本已是近在眼前了,只可惜心灵印记的持续时间终究结束,体弱的枯荣修士在报出最后坐标后因为施法过度累得昏倒在地。两人只得将他送往路过的农庄托人照看着,再匆匆赶到这里,一来一去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只怕是……
      “舜……”尽远的低呼将他从回忆中唤起,枪卫士浑身白光闪烁手握魔枪,朝皇子比了个手势。他转头看去,这枯藤遮盖的山村都是垮塌破碎的房屋,只在最西侧有间相对完好的大瓦房。舜和他对视一眼,挥手布下幻境伪装,二人隐去身形跃到瓦房墙边。
      尽远透过砖墙破口往里瞄了瞄,又发出光波扫过房间,还是一无所获,他索性直接闪进屋中,枪尖耀出刺目白光,照得房中阴影全消。屋里并没有人,墙角放了张破棉絮,四周全是稻草堆,房中间围个小石灶,里面还残留几块早已熄灭的木炭。
      皇子紧随入内,目光扫过各处隐蔽的角落,最后落到那床棉絮上。尽远见门旁还堆着不少木柴,取了几块放到灶里,再垫了些易燃的稻草,他从腰间掏出火石擦了擦,不一会儿就燃起了金色篝火。
      破屋内火光影影绰绰,皇子走到墙角掀开棉絮看了看,上面有着许多新染上的血痕。看来对方的确在此停留过,那凡人的伤势还相当严重……他不动声色将棉絮上下翻了翻,又抖出来个咬了一半的红色野果。他捡起红果放到鼻头嗅了嗅,苦苓果……他挑了挑眉,虽说是一路亡命,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吃这种苦涩东西吧……又仔细检查墙角周围,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舜,看这边。”尽远半跪在石灶旁朝他招了招手,皇子扔掉红果凑上前,看到地上掉了些细碎烟叶。
      “红丝烟……”尽远伸手捻了一撮洒到篝火上,火花闪过,一股微呛的轻烟飘来,带着丝丝辛辣味道,“特产于南岛海滨……烟丝微辣还有咸味,确定无疑。”
      南岛……皇子皱了皱眉,尽远又指了指房门说道:“门边发现许多鞋印,平底圆鞋,足迹很深,应该是多名成年男子……我在稻草堆里还找到了这个。”他手上拿着个小巧的美人鱼木像,那应该算是南国船员随身携带的平安符,几乎人人都有。
      皇子接过木像细细查看,它似乎有些年头了,外层的包浆厚实滑润,雕工虽然平常,但它的主人应该是极为珍视才佩戴了这么久。它为什么会落在这里?它的主人跟那两名刺客是什么关系?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连串的疑问让他紧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从现场痕迹看来,房中并未发生争斗,这几个疑似南国水手的男子只怕多半是守在此地的接应者。若是如此,看炭火烧尽的状态,显然已经过去相当的时间,对方大概早已经由山边的永光之川坐船顺流而下,此时再要想追……恐怕……
      舜心中一股郁气顿生,纵使已有了心理准备,看到这样的结果也还是心有不甘。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另想办法,既然对方极有可能是乘船而走,那就严查所有港口通路,尽可能延缓他们的速度,想如此轻易逃脱,简直是太小看楻国了……
      屋外响起阵阵轰鸣的雷声,雨点随之飘飘洒洒,越来越多,渐渐连成无数细线横扫过这片荒山野岭。细雨落在破旧的瓦房上,又沿着缝隙滴进屋中,溅起一团团湿痕。
      下雨了……舜被那乍起的雷声打断了思绪,他走到墙边破开的裂口处,伸手去接雨水,刺骨的冷意划过手指,深沁掌心。他又想到一周前初次来到这荒村时的情景:焦痕,裂墙,寒雨,冲刷不去的血迹,还有哭号的人群。兽灾……什么时候京城周围竟也成了那群怪物的猎场!
      一枚光盾竖在了皇子面前,挡住溅落在他身上的雨滴,舜微侧过头,见尽远已站在他身侧,眼神关切。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低落,收敛起杂乱的心绪,对枪卫士歉然笑了笑。
      尽远担心地看着他比了个手势:“天寒夜冷,坐下烤烤火吧……”
      舜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转回身同尽远并肩坐下。他低垂着头,金色火焰投映入他的双眸,燃起一片流光。
      枪卫士


      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6-04-27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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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麻木。这种可怕的魔焰他也只是耳闻,从未亲眼见过,如今看着那仿佛要吞灭一切连石头都燃烧焚毁的火焰,他完全不知所措。
        怎么办?父亲和母亲都进城谈生意去了,自己因为学校停课才赖在了家里,谁知道会遇上这种状况呢?他脸上汗水涔涔而下,地窖能不能挡住这股魔焰,他心里丝毫没有把握,但眼下村庄周围都已被无尽的火焰层层淹没,没有退路了!
        蓝色火海顺着风飞卷奔袭,木质的院墙连一秒钟都没有撑过就被火焰吞没,陆昂已经退到了地窖入口处,颤抖着双手随时准备躲进避难所。炽烈温度滚滚而来,他眼中只剩那片焦土之上的幽蓝,如寂静的死神,一步步朝他逼近。
        就在这生死关头,一道无比璀璨的白色光环突然出现在了他头顶上空,那光环发出阵阵颤抖,眨眼间变成光明护罩笼罩在小楼周围。陆昂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抬头看去,在那光罩顶上浮现出一个紫色身影,他如幻影般漂在空中,无数刺目白光从他身上不断发出,很快凝成一团巨大光球。
        紫袍人张开双手轻轻虚按,光球瞬间膨胀扩散,天地间现出一道磅礴光柱,无边魔力倾下,将那疯狂燃烧的魔焰全都击成微不可见的细碎残屑。白色光柱转瞬消失,浩劫过后的土地上满是焦痕,轻烟弥漫,稻田间遍布着一道道沟壑,深不见底。
        紫袍人一动不动浮在空中,烈烈大风卷起那紫色长发,斜飘过他的脸颊。他面无表情凝神静立,双眸中满是空明纯净的白色神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6-04-27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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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填坑嘞。◕‿◕。


          IP属地:湖北98楼2016-05-20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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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


            来自手机贴吧99楼2016-05-22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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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顺便过来看看……”云轩不想跟少年提及灾变的事,笑着回了一句,转身打算上楼。
              “云轩哥,等等……”小店长赶紧叫住了他,走出包间站到他面前问道,“你知道前几天京城的刺杀案吗?”
              “刺杀?倒是没听人说过。”
              “这样啊……我还想问你有没有最新消息呢。”尤诺略觉失望地叹了口气,心中忧思未解。
              “你想知道什么消息?我来帮你占卜看看……”云轩像是忽然来了兴致,眼珠一转,从腰间的青布袋里掏出枚旧铜币,在他眼前故意晃了晃,笑得格外狡黠。
              “……这能行吗?上次算的就不准。”
              “心诚则灵,说吧,想知道什么?”
              “……我想问问尽远和舜在哪里。”
              “那就……看看是不是在京城吧。”云轩将铜币高高抛起再接住,打开手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个“否”字,便摇头惋惜地叹道,“不在京城,这下可不好找了……”
              “那问问他们是否平安吧。”
              云轩笑着点点头,再次抛出硬币,落下后又是一个否字。
              “到底准不准啊……”尤诺盯着那“否”字心里一突,从他手里抢过硬币,默念着问题又将它抛出,却得到个“是”字。他狐疑地瞄了祭司一眼,对方背着手转过头,像是装作在看窗外的风景。
              要不就三局两胜吧……他抱着一丝赌徒的心态再次抛出硬币,又回到刚才的否字。运气就这么差?他不信邪地还想再抛,云轩手疾眼快地将铜币夺了过来。
              “咳……一个问题只能抛一次,再多就不灵了。”祭司轻咳一声不慌不忙将铜币放回袋内,装作没看到小店长那被欺骗了的幽怨眼神,大步顺着楼梯走上去了。他沿着水晶墙走到中央的金色星纹上,双手虚按空中,白光闪过,身影消失在暗室之中。
              在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一角,紫袍祭司的身影重新闪现。他似乎身处一座圆木屋中,头上是半透明的水晶穹顶,紫色的荧光细纹蜿蜒在晶壁上,勾勒出华美的繁花图案。四周木墙上挂了许多颜色各异的植物,右侧摆一排杂物柜,柜旁是一扇方形小木门,房门紧闭不知通向何处。正前方是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窗外阳光明媚,流水潺潺,像是个绿意盎然的小花园,靠窗放了两把藤木摇椅,一方茶几。
              屋内四下无人,云轩便径直走到窗前,躺在摇椅上慵懒地舒了一口气,总算能回家一趟了……。他望着屋外青青的草地,伸手在茶几上无聊地轻点着,想起刚才发生的那场魔焰之灾。
              自从8年前那次神力爆炸之后,整个大陆的灾变就越来越频繁,弄得自己只能像救火员一样不停地到处奔波。要说劳累些倒也罢了,只是这不断恶化的的状况就像压在他心头的巨石,日渐沉重,不得排解。而这次灾祸居然史无前例地在京城里发生,其中因果更是绝非寻常……
              这股紧迫而来的危机感让他心中郁闷难平。他从腰间布袋掏出一根精致的小烟斗,塞了些细丝烟叶叼在嘴里,刚想伸手搓出光焰,就觉得脑袋一沉。一只肥胖的白鸟瞬间出现,眯着眼睛窝在他头顶,神色不善地盯着那烟斗。
              “老烟鬼,不许在本鸟的地盘抽烟!别以为本鸟看不见!本鸟早就闻到你身上的烟臭味了!哼哼!”白鸟毫不客气地将他头发踩得乱七八糟,尖着嗓子一阵呼喝。
              这聒噪的家伙……云轩气冲冲把烟斗往茶几上一扔,挥手拂过头顶将肥鸟赶走,理了理乱发才低声喝道:“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要不要脸?”
              “本鸟说是就是!本鸟说不许抽烟,就不许抽!”肥鸟阿黄扑扇着翅膀立在藤椅上,若无其事地梳梳羽毛,又丢给他一个白眼。
              祭司气得笑了出来,趁其不备将它一把抓住夹在了臂弯,用力弹着它那圆滚滚的小脑袋:“反了你了!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啊!!!救命啊!杀鸟啦!救命!”阿黄惊慌失措地拼命挣扎,发出一阵刺耳尖叫,凄厉的嗓音传遍了木屋内外。不一会儿,侧边的小木门轻轻一响从内打开,缓缓探出一个小脑袋。
              一身米色睡裙的弥幽揉揉睡意朦胧的双眼,疑惑地扒着门朝屋里张望。落地窗边金色的阳光下,祭司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肥鸟站在茶几上,双翅捧着个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千层蛋糕吃得开心,气氛祥和又融洽。
              女孩歪着头还在想那奇怪的惨叫声,祭司似乎察觉了她的到来,睁开眼睛优雅一笑:“小弥幽,还在睡午觉呀?再多睡一会儿,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弥幽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又看了一会儿,这才缓步走到他身边糯糯喊了声“云轩哥哥”,一双空洞紫眸却眨也不眨,紧盯着阿黄手中的蛋糕。
              真是养了两个大吃货……云轩暗叹一声,又从布袋里取出两份同样的甜点递给女孩,那小小袋子也不知为什么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谢谢……”女孩仍是面无表情地道了声谢,双手各拿着一个,坐到椅子上小口吃了起来。
              祭司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吃货,竟发觉她们吃东西的动作都异常合拍,不由感慨万分。自从八年前带她回到书屋,整日里都是这肥鸟陪着她,这鸟又馋又懒又聒噪,真怕把她给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6-05-23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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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坏了。好在小姑娘虽然寡言少语,性子倒还是温温柔柔的,若不然,日后再和她父亲相认,就真是不好交代了……
                午后的光线灼热刺眼,云轩轻晃着摇椅,眯着眼睛继续陷入沉思。这次回到京城,想必又有一堆麻烦事,又有一群麻烦人,真是逃都逃不开……再加上这场算不上多严重的灾变,只怕要在城里多待上一段时间了。
                这下可有的是麻烦了……他认命似的闭上了眼不愿多想,打算静静度过这午后仅剩下的一点安逸时光。
                木厅内没有风也再没有言语,只有轻轻的摇椅声间或响起,推动这几乎凝滞的时光缓缓前移。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好久不见啦!!想死你们啦!【
                俺作者助理带着作者又回来了【你奏凯
                要说一句抱歉因为之前俺家猫生了重病住院好多天,所以小说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停更了
                万幸的是四毛现在已经差不多康复啦!虽然每天还是要去医院挂水,但基本是快要痊愈了【
                于是乎小说可以继续更新了!
                在停更期间,时之歌也陪伴大家度过了愉快的51广州面基大会,以及线上茶话会
                另外也发布了关于大鸡丝的角色曲
                之后的章节也会陆续展开大鸡丝相关剧情,敬请期待~~
                附录:
                时之歌主创茶话会屏录地址: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4465339/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16-05-23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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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族的试炼……”
                  “试炼?”尤诺听说过特纳家的传统,但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去挑战,心中不由一紧,“现在就去?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我的力量已到了瓶颈状态,短时间内没办法提升……我想去试试看,就算不能成功,说不定也会有所突破。”瑞亚神色平静地解释了一番,瞄到桌上那杯蓝酒,很自然地取了过来,手上神光一闪,为酒面恰到好处地浮上一层薄冰。
                  “可是……”尤诺欲言又止,他虽然不知道这试炼的具体内容,但近年来就没听说过有人顺利完成的,心中少不了担忧,只是一时也想不到劝阻的理由。
                  “放心吧,我会做好万全准备。”瑞亚放柔声音宽慰着他,晃动过酒杯后试了一口,眉梢微翘,有些惊讶。
                  这新调的酒味道偏甜,还有些淡淡的果香,她向来喜欢烈酒,对甜腻的女士酒本有些不屑,但这杯酒却有些特别:清香过后便是一阵火一般的灼烫,燃烧到腹中激起全身的热力,与极品烈酒也不遑多让。
                  “好酒。”她闭着眼睛回味了片刻,惬意地深深呼吸,三两口将酒喝了个干净。
                  “你喜欢就好。”尤诺看她这牛饮的样子,稍觉无奈,虽说这蓝酒需要慢慢喝才更能品尝出其中味道,但对方向来就是这样饮酒的习惯,他也只能苦笑一下了。
                  “那……我就先走了。”瑞亚喝完酒稍顿了顿,想不出还有什么要说的,便起身告辞。
                  “这么急着走?”
                  “还要去公会一趟……做些安排。”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必了,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瑞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谢绝了对方的提议,“格洛莉娅会帮我照看的。”公会里面鱼龙混杂,她可不敢放任尤诺一人去跟那帮粗鲁佣兵打交道。
                  “好吧……”小店长知道卡罗工坊在岩城的巨大影响力,看来自己是帮不上忙了。他只能微叹一口气,挥手对她告别:“那你路上小心些,预祝你顺利完成试炼。”
                  “我会的。”瑞亚微勾着嘴角朝他点点头,再没有多说什么,甩着披风大步消失在了门前。
                  尤诺原以为这试炼最长也不过一两个月吧,没想到一别就是一年多,不见丝毫音讯,以至于尤诺到后来都以为自己记错了,专门跑去岩城问了格洛莉娅。
                  “不必担心啦,我早就偷偷调查过了。”女匠师听他说完笑得合不拢嘴,踮着脚学着瑞亚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特纳家的试炼哪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啦,就算是那些挑战失败的家伙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哟,凭瑞亚姐的力量难道还不如那帮废柴呀?所以啦,她大概是有所突破,在闭关修行吧。”
                  即便听她这样说,尤诺仍是放心不下,时常会挂念起来,直到今天终于见了面,他心里仿佛落石沉下,再也不用烦恼了。
                  这许多的思绪眨眼间流过他脑海,汇成一股意外的喜悦。他愣了片刻急速回转神来,才发现居然把对方晾在了玄关处,急忙笑着朝内比了比手:“先进来坐吧。”
                  “不了,我过来看看你,马上就得走。”瑞亚依旧是风风火火,不屑于啰嗦,她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好友,也不由露出轻松笑意,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壶,递上前道,“这是地穴里偶然发现的寒泉,你试试效果如何,要是好用,可以再取。”
                  地底寒泉?这可真是调酒的好材料……尤诺惊讶地接过礼物道了声谢,又低声抱怨一句:“怎么又这么急,坐下喝杯酒的时间都没有吗?”
                  “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下次再来和你聚一聚。”瑞亚稍觉歉然,拍着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尤诺知道她一年没回,必定是积压了无数事情要做,也是无可奈何的。他走到吧台将那壶寒泉小心收进藏品柜,回头见她似有些面带踌躇,转了转眼珠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要我帮忙的话你就尽管直说。”
                  “倒是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一声……”她双手环抱胸前,垂首斟酌着措辞,沉吟了几秒却还是放弃了,直截了当地抬头说道,“我约了人去要塞一趟。”
                  “要塞?哪个要塞?”尤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头连声发问。
                  “阿卡迪纳。”
                  阿卡迪纳……他表情一滞,心脏忽然开始狂跳,似乎竟被这名字吓得不轻。他扶着吧台愣了半晌,费劲地吞了吞口水,涩声问道:“你……你去那里干什么?”
                  “公会最近像是有大动作,作为先遣的任务,需要去那里查探一番,当然……”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语气微转低沉,“我也有自己的理由,那件事,我终究是要去弄清楚的。”
                  那件事……尤诺想到八年前那场不愿提及的经历,想到那将心都撕裂的悲伤,片刻间失魂落魄,恍惚又听到她说:“有人让我来请你一起去,但我觉得……这次行动太过危险,当年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谁都料不到里面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是留下为好。”
                  “要我一起去,一起去……”他此刻心神不定,只是木然地呢喃这句话。
                  瑞亚一时没听清,还以为他坚持想要去,便缓步走到他身边,扶着他肩膀,定定看着他金色的双眸,异常冷静地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16-05-23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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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没规矩,我话还没说完就想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玉茗阴沉下脸指了指大铁门,“今天学校封闭,任何人不得出入,听到了吗?”
                    “……学长,刚才有位警官已经说了,登记之后便可出校,我已经登记好了。”界海毫不露怯,指着桌上的签名表淡定回道。
                    “哪个说的?我可没听见。”玉茗眯着眼看了看外面站岗的警卫们,拖着长音带上了几分威胁。
                    方才说话的那位汗都快下来了,他怎能想到会有这么倒霉,好死不死地遇到了殿下的对头。他心里正暗暗叫苦,玉茗身旁的黑衣护卫冷冷出言提醒道:“殿下身负圣塔教令,有全权监管之职,殿下只管下令便是,若是有人胆敢违抗……可按教令惩处。”
                    “正是如此,你哪都别想去,乖乖给我待着。”玉茗昂起脖子轻哼了一声,大模大样坐到桌旁的旧木椅上,摆起了主人的架势。
                    界海心中又气又无奈,这家伙整天找茬耍威风,可真没一点皇室贵胄的样!然而一则对方师出有名,真有圣塔的教令,二则就凭他这小胳膊小腿,可绝对冲不过那道风墙。他想了想也只能服软,食堂都不开火了,总不能守在学校饿肚子吧。于是他扁扁嘴又朝玉茗一礼,低声求道:“学长,我是真有急事要出去,您就行个方便吧,拜托拜托……”
                    “急事?你能有什么急事?”玉茗见他软声请求,更是洋洋得意,这小子总算是栽在自己手里了,现如今那该死的舜也不在,可没人会帮他。
                    “我要去找人还本书……”界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相告,免得惹他怀疑更是走不得了。
                    “还书?这算什么急事……”玉茗一声晒笑,漫不经心地抽出桌上的报纸翻了翻,眼皮都懒得朝他这里动一下。
                    “真是急事!那人过了今天就不在了,只能,只能现在去找他……”界海讪讪地说着谎话,好在脸皮没红,对方应该察觉不出吧。
                    “还真是奇了,就这么凑巧?行啊,你把书给我,我找人替你跑一趟。”
                    界海顿时无言以对,这书古里古怪的,万一交给别人,惹出什么祸事了怎么办……他踌躇了半天也想不出该说什么理由好。玉茗看了会儿报纸没等到回音,狐疑地瞄了他一眼,轻咳一声指指桌面:“把书放这吧。”
                    界海心里更是紧张,他一时没回话倒惹得对方怀疑了,这可怎么办好……他看着玉茗眼中的不虞越来越浓,咬咬牙露出一个僵笑:“那……要不然我就先回去吧,改天再找他也没关系,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心领了。”
                    他不敢等对方回答,转身快步走到门口,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 “站住!”,玉茗板着脸站了起来,用力敲了敲桌面喝道:“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名堂,赶紧拿出来,我还能抢了你的书不成!?”他心下不快,说话间几步上前拉住那旧书包,径自翻找起来。
                    界海慌忙伸手按住背包,嘴里直喊道:“学长,我还是下次再去吧,真的不麻烦你了。”
                    玉茗睬也不睬,将他的手一把拨开,在包里又翻了翻便找到了那本怪书。他双手捧起书,愕然看着书皮上缓缓流动的金色沙漏,立刻意识到这必定是不凡之物,紧跟着便怀疑起它的来历了。这可绝对不是凡人能接触到的东西,难不成……他紧皱着眉头,目光凌厉地横了界海一眼,沉声斥道:“这书你从哪弄来的?老实交代!”
                    “都说了是从书屋借的!快还给我。”界海赶紧扑上前抓住怪书,生怕他将书拿走了。
                    “哼!还敢嘴硬?你倒说说是哪家书屋?地址在哪?”玉茗握住书的另一侧,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快说!是不是你偷来的!”他双眼紧盯着界海的表情,试图找出零星半点确切的证据。
                    “怎么可能是偷来的!你别血口喷人!”界海顿时恼了,咬着牙关用尽全力想把书抽回来,可他那点力气在对方眼里真不够看的,费了半天劲那书还是铸在了对方手掌般一动不动。
                    玉茗冷眼看着界海涨红的脸颊,区区凡人居然想从自己手里抢东西,真是不自量力。他心神一动正想召出旋风将其束缚住,忽觉眼前金光闪现,手中便传来一阵剧烈刺痛,疼得他大叫一声条件发射地松开了手。酸麻的刺痛充斥神经,玉茗只觉得双手完全没了知觉,他呲牙咧嘴地举起一看,大片黑印从手指蔓延到掌心,看着就像是涂了层抹不去的黑漆。
                    “殿下!”身旁的黑衣护卫大惊失色,想也不想立刻甩出一道浑浊水流将界海团团缠住,他上前拉过玉茗的手掌细细查看,在确定并无大碍后才微松了口气。该死……他暗恼自己失职,又冷冷斜了界海一眼,伸手放出浊流将少年连带着那本书完全包裹进了水球里。
                    外面那些警员们见状也纷纷跑了进来,嘴里乱哄哄嚷着“殿下没事吧”“殿下小心”之类,慌慌张张在房间外围成一圈,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却又完全不敢靠近水球。他们也都是些凡人,对于这般神异的东西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玉茗皱起眉头看着那水球,一声不吭摊开手掌,任由护卫替他缠上绷带,心中暗想:这书绝对有古怪,居然能自动发出魔力伤人……但这小子是从哪里弄来的?连我玉王府都没有这么神奇的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楼2016-05-23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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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居然还敢骗我说是从书屋借的!简直是把我当猴耍!他看看周围面色紧张大气不敢喘的警员,想到自己居然在这帮人面前出了丑,怒气愈渐奔涌。
                      手中忽然传来清凉的感觉,黑衣护卫放出水流裹住他手掌,借此缓和伤势。玉茗凭着这股凉意好不容易压住了怒火,他恨恨瞪着那困在水球中无法呼吸的少年,低声吩咐护卫道:“你守着这小子,我去找人来看看。”
                      他转身刚走出两步,却听到一声仿佛蚊蝇飞过般的嗡鸣,紧接着一股沉重到令他难以迈步的压力袭来。他只觉得眼前无数金光浮现,下一霎又转成阵阵飞掠而过的黑色波纹,他动也不能动,喊也喊不出,生生受了几道魔力冲击便觉得脑海一涨,昏迷过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6-05-23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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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圣塔之巅 ...
                        界海自昏迷后便人事不知,对自己周围发生的剧变毫无所觉。等到他迷迷糊糊醒过来,还没睁开眼,便下意识地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全身舒泰,仿佛所有毛孔都欢欣地张开来,将憋闷了许久的郁气排得一干二净。
                        他沉浸在这快意中又贪婪地喘息了片刻,终于撑开眼皮,打量起自己的处境。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水球包围的时候,只记得隐隐听到玉茗说要去找人,不管他找的是谁,想必对自己都没半点好处吧……谁会愿意为个穷学生去得罪堂堂玉王府的公子爷?如此想来,那本怪书也肯定被对方拿走了吧……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关在某个囚室里,然而出乎预料,此刻他却正躺在一张小竹床上,眼前竟是个装饰淡雅温度怡人的竹屋。一扇门,四扇窗,举目所见都是泛着淡紫色的竹制家具,竹椅竹柜竹地板,简简单单没有花纹雕饰。四面竹墙上挂着许多水墨立轴,纸质在明亮的光线下有些发黄,显然经历了不少岁月沉淀。
                        我这是在哪儿?界海愣愣环视这陌生的房间,心中疑惑不明,肚子却忽然传来雷鸣般的咕咕声,一阵从未有过的极度饥饿感猛地袭上心头,让他不禁皱着眉呲牙咧嘴,哎呀叫了几声。好饿,简直快要饿死了!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啊……他扛不过那大浪翻卷的饥饿潮水,捂着肚子正想翻身下床找人问问情况,却听到外面远远传来一声满带慵懒的招呼:“醒了就出来吧。”
                        原来还有人在,这可太好了!界海赶紧高声应了一句,下床几步快跑,蹿到门口看去。屋外是一片极幽静的紫竹林,弯弯的青砖小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林中隐隐的八角竹亭,路旁散置着几座石雕矮灯,长短各不相同,雕得古朴大气。一条浅浅小溪从门前绕过,潺潺流水中不时还跃出细长的金鲤鱼,在斜照的夕阳下闪出耀眼明光。
                        已经是傍晚了吗,难怪肚子这么饿……界海望着天边斜阳自以为找到了理由,又安抚似的揉揉肚子,缓步沿着石路往前走,在小竹亭边终于见到了说话者。那人斜对着他靠坐在亭角的竹椅上,白衣紫发,套着木屐的双脚很随意地翘在了木栏杆外,手中上下抛飞着一枚硬币,显得自在非常。
                        这不是……界海一见到此人,脑海之中立刻自动浮现出“云轩哥哥”四个字,幸好他赶紧捂着嘴没叫出来,心下却疑惑丛生。这名字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年依稀记得在老神殿的书屋入口与对方见过面,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印象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敢贸然相称,只是鞠了一躬,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云轩躺在靠椅上瞄了他一眼,并未回答,还是漫不经心地抛着硬币,拖长尾调幸灾乐祸似的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自己惹上大祸了?”
                        大祸?界海听得满脑袋问号,不明白他所谓何意,自己顶多也就是和玉茗起了些争执,犯不上用大祸来形容吧?更何况,原本就是对方先动手欺负人,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能做什么?肯定是玉茗在背后颠倒黑白……他想到这里恨恨嘟囔了一句:“先生,您可别听某些人歪曲事实,情况是这样的……”
                        他慢慢开头从头解释,说起一大早学院被封,自己有急事出门,明明签好了记录却又被玉茗百般刁难,似有满腹苦水。
                        云轩听他啰啰嗦嗦地解释到一半就没了耐心,连声打断道:“行了行了,谁跟你说这些事?”他把那翻飞的硬币猛地一握,沉下脸来,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朝界海冷冷喝道:“你想知道自己闯了什么大祸?哼!整个学院都差点被你毁掉,还伤了不少人,可真是威风呀。现在外面无数人要寻你麻烦,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再被他们抓住,连我也救不了你。”
                        “什么?”界海愕然当场,这……这说的是自己吗?他只觉难以置信,情急之下竟结结巴巴地问道:“先生,你你你……你不会弄错了吧?我怎么会做那些事?我只是个凡人,哪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凡人?”云轩冷冷一笑,随手发出一道白光缠上界海的右手,刺目的光芒将他手掌完全掩没,仿佛戴上了发光手套。
                        界海被这突袭而至的神力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大退了几步,用力甩起手,而后却又察觉到那白光似乎并无杀伤力,反而柔柔润润像是温泉一般的触感,这才疑惑地停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看着手上的白光,正想出言相问,忽觉心中狂跳,一股异样的酥麻感从手心传来,而后黑光乍现,在手掌上流转铺开,变成薄薄的黑膜遮挡住白光与他身体的接触。
                        “这……什么东西!”手上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层黑漆漆的光膜,界海不由骇然惊叫,拼命搓起手掌想将它抹去,但就算他把手搓到发痛,也没见黑光有丝毫消减。
                        “别白费力气了……”云轩不知何时站起了身,手里端了个小巧的木烟斗,慢步走到少年面前,“你的确是凡人,只不过,如今已被邪神附体,听说过邪神之力吗?哼哼……”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恶作剧地朝他吐出白圈,咧嘴露着两排白牙,笑得有些阴森森。
                        邪神之力?界海哪里听到过这种不可想象的东西,顿时如遭雷击脑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楼2016-05-23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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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圣塔之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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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浸在这快意中又贪婪地喘息了片刻,终于撑开眼皮,打量起自己的处境。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水球包围的时候,只记得隐隐听到玉茗说要去找人,不管他找的是谁,想必对自己都没半点好处吧……谁会愿意为个穷学生去得罪堂堂玉王府的公子爷?如此想来,那本怪书也肯定被对方拿走了吧……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关在某个囚室里,然而出乎预料,此刻他却正躺在一张小竹床上,眼前竟是个装饰淡雅温度怡人的竹屋。一扇门,四扇窗,举目所见都是泛着淡紫色的竹制家具,竹椅竹柜竹地板,简简单单没有花纹雕饰。四面竹墙上挂着许多水墨立轴,纸质在明亮的光线下有些发黄,显然经历了不少岁月沉淀。
                          我这是在哪儿?界海愣愣环视这陌生的房间,心中疑惑不明,肚子却忽然传来雷鸣般的咕咕声,一阵从未有过的极度饥饿感猛地袭上心头,让他不禁皱着眉呲牙咧嘴,哎呀叫了几声。好饿,简直快要饿死了!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啊……他扛不过那大浪翻卷的饥饿潮水,捂着肚子正想翻身下床找人问问情况,却听到外面远远传来一声满带慵懒的招呼:“醒了就出来吧。”
                          原来还有人在,这可太好了!界海赶紧高声应了一句,下床几步快跑,蹿到门口看去。屋外是一片极幽静的紫竹林,弯弯的青砖小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林中隐隐的八角竹亭,路旁散置着几座石雕矮灯,长短各不相同,雕得古朴大气。一条浅浅小溪从门前绕过,潺潺流水中不时还跃出细长的金鲤鱼,在斜照的夕阳下闪出耀眼明光。
                          已经是傍晚了吗,难怪肚子这么饿……界海望着天边斜阳自以为找到了理由,又安抚似的揉揉肚子,缓步沿着石路往前走,在小竹亭边终于见到了说话者。那人斜对着他靠坐在亭角的竹椅上,白衣紫发,套着木屐的双脚很随意地翘在了木栏杆外,手中上下抛飞着一枚硬币,显得自在非常。
                          这不是……界海一见到此人,脑海之中立刻自动浮现出“云轩哥哥”四个字,幸好他赶紧捂着嘴没叫出来,心下却疑惑丛生。这名字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少年依稀记得在老神殿的书屋入口与对方见过面,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印象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敢贸然相称,只是鞠了一躬,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云轩躺在靠椅上瞄了他一眼,并未回答,还是漫不经心地抛着硬币,拖长尾调幸灾乐祸似的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自己惹上大祸了?”
                          大祸?界海听得满脑袋问号,不明白他所谓何意,自己顶多也就是和玉茗起了些争执,犯不上用大祸来形容吧?更何况,原本就是对方先动手欺负人,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能做什么?肯定是玉茗在背后颠倒黑白……他想到这里恨恨嘟囔了一句:“先生,您可别听某些人歪曲事实,情况是这样的……”
                          他慢慢开头从头解释,说起一大早学院被封,自己有急事出门,明明签好了记录却又被玉茗百般刁难,似有满腹苦水。
                          云轩听他啰啰嗦嗦地解释到一半就没了耐心,连声打断道:“行了行了,谁跟你说这些事?”他把那翻飞的硬币猛地一握,沉下脸来,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朝界海冷冷喝道:“你想知道自己闯了什么大祸?哼!整个学院都差点被你毁掉,还伤了不少人,可真是威风呀。现在外面无数人要寻你麻烦,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再被他们抓住,连我也救不了你。”
                          “什么?”界海愕然当场,这……这说的是自己吗?他只觉难以置信,情急之下竟结结巴巴地问道:“先生,你你你……你不会弄错了吧?我怎么会做那些事?我只是个凡人,哪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凡人?”云轩冷冷一笑,随手发出一道白光缠上界海的右手,刺目的光芒将他手掌完全掩没,仿佛戴上了发光手套。
                          界海被这突袭而至的神力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大退了几步,用力甩起手,而后却又察觉到那白光似乎并无杀伤力,反而柔柔润润像是温泉一般的触感,这才疑惑地停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看着手上的白光,正想出言相问,忽觉心中狂跳,一股异样的酥麻感从手心传来,而后黑光乍现,在手掌上流转铺开,变成薄薄的黑膜遮挡住白光与他身体的接触。
                          “这……什么东西!”手上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层黑漆漆的光膜,界海不由骇然惊叫,拼命搓起手掌想将它抹去,但就算他把手搓到发痛,也没见黑光有丝毫消减。
                          “别白费力气了……”云轩不知何时站起了身,手里端了个小巧的木烟斗,慢步走到少年面前,“你的确是凡人,只不过,如今已被邪神附体,听说过邪神之力吗?哼哼……”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恶作剧地朝他吐出白圈,咧嘴露着两排白牙,笑得有些阴森森。
                          邪神之力?界海哪里听到过这种不可想象的东西,顿时如遭雷击脑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16-05-23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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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懵,他一介凡人对神力之类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更何况是什么邪神之力!他一时惊慌失措,哆哆嗦嗦地追问道:“先生,这……这邪神怎么会附到我身上?”
                            “你问我,我问谁去……”云轩右手托着烟斗,悠哉靠在亭柱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界海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半晌后才呓语般呢喃道:“怎么就偏偏找上我呢……”
                            “可不是吗……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怎么就附到你身上了,真是‘好运气’呀。”云轩见他上钩,更是添油加醋,还摇摇头故作惋惜状。
                            界海听他说起那时情形,又委屈地小声辩解道:“先生,您也知道的……我当时都晕过去了,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都是那邪神之力捣的鬼,这事可真不能怪我呀……”
                            “废话……”祭司懒懒吸了口烟,又是一声冷笑,“就算我不怪,外面那些伤者也饶不了你,这黑锅你可是背定了……”
                            伤者……界海当即哑然,虽不知道那时的情况如何,但他们想必都是因这邪力才受的伤,自己不能说是故意伤人,却也脱不了干系。他这样想着,又惴惴不安地问道:“……先生,那些人伤得很重吗?”
                            云轩被他问得一滞,这些可都是他瞎编的,哪里说得上实情,当下没好气地斥道:“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看看你自己吧,等这邪力继续侵蚀下去,你小命可都难保了。”
                            界海下意识又看向手中的光团,虽然这突现的神光让他很害怕,但除了微觉麻痒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他又把手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犹疑地问道,“会有这么严重吗?”
                            祭司见他不信,又甩出几团白光缠住界海身周,只留下了头部,眨眼间,黑膜也骤然延展,仍是牢牢抵挡住白光笼罩的范围,毫不示弱。
                            这黑白神光交锋之中,界海顿觉全身都被莫名的力量牢牢固定住,根本无法控制,紧接着各处皮肤上传来蚂蚁噬咬般的轻微刺痛,扎得他头皮直发麻。
                            “黑暗邪力如今已深藏在你体内,这些只不过是最轻微的副作用罢了……”祭司拖长尾调,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当时这邪力可不像现在这么简单,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早就化成飞灰了,哪里还有命在。”
                            他顿在这里又吸了几口烟,板着脸恶趣味地欣赏了一番界海那小脸惨白却说不出话的样子,这才挥手将神力收回。几秒之后,黑膜因为失去了对手也缓缓消融,重新缩到界海体内,再无一丝显露。
                            “多……多谢先生。”界海神情恍惚地道了声谢,脸上不停冒着冷汗,仿佛真的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回来。他抹了抹额头汗水,七上八下的心跳还没稳定,又听到祭司淡淡说来。
                            “先别急着谢……这邪神力量只不过被我暂时压制,在你体内还会越变越强,到时候,一旦我的力量抵抗不住……哼哼,砰!”他突然学起爆炸的低鸣声,又惊得界海一抖,擦汗的手就这样停在额头动也不敢动,面色白成了雪花纸。
                            “那……那可怎么办?还请先生救救我!”少年哑着嗓音抓紧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生怕对方说个不字。
                            “怎么办?”祭司抽着烟斗漠然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被邪神附体过。”
                            界海一听这话顿时急了,顾不得多想,上前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连声求道:“先生,您这么神通广大,肯定会有办法的!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呀!”
                            “快松开!拉拉扯扯的干什么……”云轩皱着眉头甩掉他的手,又嫌弃地拍了拍衣袖,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自觉应该到了火候,轻咳一声卖着关子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愿意的!先生,我肯定愿意的!您尽管说。”
                            “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待在这……我会用自己的力量帮你驱逐掉邪神,直到完全清除之前,都不得出此地一步。”
                            不能出去?学校和书屋那边可怎么交代……界海略一愣,吞吞吐吐地问道:“先生,能不能……先让我出去一趟报个信呢?”
                            “可以啊,我当然没意见……”云轩故作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风轻云淡地说道,“只不过,你要是出去被人抓住了,可别想我再去救你一次……”
                            “呃……”界海想到他所说的那些群情激奋的受伤者,冷汗都下来了,他面色惨淡地吞了吞口水又问道,“先生,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学会呢?”
                            “多久?”云轩晒笑一声,神情微妙地看着他,勾起唇角带了些狡猾之色,“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界海见对方不愿明说,叹了口气,也实在无可奈何。他如今只有两条路,要么就留下,要么……大概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这还用选吗?他生怕再惹得对方不悦,只能诺诺应了声是,心下感激之余多少有些惆怅,紧跟着肚子里却又不识相地发出一连串饥鸣,囧得他恨不得缩进了地里去。
                            云轩眼见骗到了少年,正吸着烟斗暗暗得意,听到这阵催促的鸣叫声差点笑出来。他死死板着脸,将烟斗往口袋一塞,故作威严地瞪着界海喝道:“真没出息……在这等着,我叫人给你弄吃的去。”
                            少年涨红着脸讪讪应了一声,看着对方不紧不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16-05-23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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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大声问道:“先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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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塔?界海惊愕地再次环顾四周,目光所至全都是细密的紫竹,仿佛无边无际,空中斜阳的余晖闪耀,地上是青青的碧草,哪里能看出半点身在塔内的样子!
                              这里竟会是圣塔?他毫无防备地置身于心目中渴望的圣地,一时间顿觉百种滋味涌上心头,只能站在原地仿佛入定一般,怔怔看着这片随风舞动的竹海。
                              视野再延长向外,这茫茫的竹林总有尽头,而在那尽头处,却是更为广阔无边的翻腾云潮。云雾缭绕中,雕满奇形秘纹的白色塔身若隐若现,近乎圆盘状的紫竹圣地就像是座空中浮岛,矗立在这贯通天地的巍然巨塔之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6-05-23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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