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小芒。辛渐
夜风袭人,吹动男子衣袂。任人夺了酒去,辛渐负手静看一番动作,掌风所在,引得他星目一亮,煞是手痒。高处风寒露重,醉上一宿免不得要沾染寒气,纵然身强体健,也难保不会受寒。辛渐挑眉,不紧不慢怼那人一句,“舍得起来了?”
眯眼将人细细打量,眼见前襟湿透,却反赞他,“酒后风流不减,武功么——”他有意试探,故意拖了腔,“却是不知如何”,瞅准叶独一腕部,掌中蓄力,略向后收势,干净利落一记手刃,反手顺势沿他手腕向下推去,借机抓过坛缘,转一个圜骤然向后一扯,恰如行云流水,欲夺他手中佳酿。
“此等好酒,可得给兄弟留口。”
逍遥弟子。叶独一
酒已到手一拍泥封却不急品尝,提膝旋身,微微前探,如丹鹤站立,左手往空中那么一托,只见落坛稳稳,滴酒未洒。一手托酒,一手倾坛便往口中倒去,末了空坛向房檐下一丢,手背一抹唇,舒适轻喟,笑赞一句
“果然好酒。”
听其问话,知道他怕是有了切磋心思,当下也不推让,遂是抬眸笑道
“论我武功如何,来试试不就知道?”
言语间只见他已出招来扯坛口边缘,手心疾翻,提气便向坛底边缘向上运力一推,泥封已开,酒坛将倾。
“这酒我请,至于喝不喝得着,得看你自己。”
戏言未落,右足便顺着屋脊平平前铲,朝他下盘绊去。
玉王小芒。辛渐
“那今天这酒,兄弟可是喝定了。”
辛渐喜酒不喜醉,平素多因醉酒误事,谨慎忌着酒。如今情境,却是要拼一个醉倒洞庭,方才为快。
“诶,掀掉的瓦片,我可是给你记着了。”叶独一一记滑铲,脚下的瓦片碰撞清脆。他丝毫不心疼那房子,却佯怒打趣。
既是刺客,生死间游走,轻功傍身才得飞檐走壁,因而此境辛渐仍是悠闲,只提身一跃,蹿起三尺有余,落时借冲势出掌,眼见冲他前胸去,间至又突然转了方向,向右一偏,再成钩状,直直顶人胳肢窝,拿定主意挠他痒痒。另一手再行发难,顺势要夺那酒来。
逍遥弟子。叶独一
见他提身纵跃而上脚下不停,顺势前移与之错身而过。这般手按坛身上捋捞住坛口,虽是急急做出反应,却仍倾撒泰半。长眉一挑,腰身后倾,提膝脚步地上一划如满月,旋身回转,左手持坛便向那钩爪使力下砸而去。
知他身法灵巧,便以稳厚路式来对,不慌不忙,从从容容。
“我诚心请你喝酒,不喝便罢,还弄撒了我的酒。”这般拳脚角力,嘴上功夫也不肯落下,眸中笑意不曾褪去。
“与你这瓦,便两两相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