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阿鸾鲜少遇着志同道合之人,哪怕眼前人是长辈,我该称之一句娘娘,却还是忍不住想同她亲近。大概宫里头,能叫我这样放下束缚,全然亲近的人少之又少。时光流逝于不觉之中,这三年来好像什么都不曾变,却好似变了很多,就连阿鸾都是。门口那颗小树苗的纹路上还刻着先前丈量的痕迹,树苗早已长成,而阿鸾虽还不及它蹿得快,却也长了不少。先前还得蹿着够,如今仰个脸便也能看真切。)
(一时之间唯我二人,更显得亭中静谧。不过留下的人是她,足以叫我心中安宁。)
(字字珠玑,话语掷地有声,敲在我心上,便成了别样滋味。诚然,我并未料到她有意候我,却不及认真思考,便被接连后话感染其中。之前我并不能设身处地全然为她着想,这会听了这番话,我想了想,如果阿鸾如此——又该多么无助,或许,入了宫的她表面风光,可其实...却只有我?)
(我想问她,出不去了该怎么办,可我不能问,因为我难得的笃定,这个答案她也不知。这个认知让我萌生更多未知情绪。阿鸾忽然觉出从未有过的担负,并还不太懂,但我能慢慢学会。)
你说,我该怎么帮你....我能做到的话,一定会帮你的。
(是呀,宫门幽深,我记得额娘也曾极暗淡是告诉我,她再也回不去草原了。那时候我还不太懂,这会,我却将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庞重叠在了一起,在我的脑海之中转的飞快。我从未出过宫,如今虽即将可以,却对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我是满怀期待的,与此同时,却带着股未知的恐惧。原本缜密盘算着阿鸾究竟该不该出宫,这会不忍拒绝,反倒如此轻易便答应了,也算替自个解决掉一桩纠结许久的麻烦事。接过信封来,仔细着收好)
好,我还当是什么,原本什么难做事我都会应下,遑论是替你送封信。这信,我一定替你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