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这个王国里,最巍峨的建筑当属叠翠峰旁的坤靖宫。宫殿高耸,檐角重重,似乎要与青天并齐。大殿门口伫立着十二根精致华美的铜柱,远远看上去威严无比,竟自带着无形的震慑力。柱子雕刻着繁盛逼真的各类花朵。这并非因为光明居功自傲,而是当年黧月初进家门时最喜爱就是这十二种花。说来奇怪,这些花儿只从小黧月的口中说出,竟无人知晓它们究竟是何种现实神物。曾有人问她这是从那儿来的想象,得到的只是公主认真的回答:“这不是想象,这是我的记忆。”
绕过十二花柱,那是宫殿前的白玉台阶。高长似是无穷尽的玉龙阶延伸到宫门口,有淡淡馨香从宫室内飘出。味若兰麝,温如暖阳。张婶儿坐于席位上首,光明伴鹤仙子居于左侧。坐于右席的龙凤接受着黧月的劝酒,身着华服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中。
觥筹交错之间从台下飘来的一群衣着华美面容姣好的歌姬舞伎,檀板随着合适的节拍响起,天籁就在这屋里回转交错。环佩叮当,和着轻盈的舞步与舒缓的乐章。留仙长裾,拂拭着曳地的青丝与腰间的流苏。一曲尚未终了黧月起身,止住了歌姬的吟唱。嫣然一笑间向众人道:“今儿是我皇兄之生辰,寻常歌舞自是无法表示出这生辰的不同寻常之处,不如就让我来为在座诸位献上一支我自创的舞,可还行么?”
光明点头,以表示赞许。他也在期待,黧月能够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虽然从小黧月就跟随他练习武艺闯荡疆场,但毕竟是一国之公主,丝竹乐舞的学习的要求自然也是不可缺少。然而小公主却回绝了所有的学艺教习,一心只扑在功夫的学习上。没有人能犟过她或唬住她,这么多年来竟也是随她自去。今日黧月突然提出要献舞,众人当然充满好奇。
良久,黧月将礼服换成了舞衣。登上宫殿旁的高台,许多百姓都能在宫墙之外看到这支公主的舞蹈。须臾,乐声响。舍弃的歌姬莺啼的乐声别有一般风味,黧月也在这曲子之中挥动水袖,翩翩起舞。一姿一容,一动一静,竟是秀丽无比。全城的百姓都被这舞蹈所吸引,聚集在宫墙外仰视这从未见过的舞。
一朵阴云悄悄在高台旁停留。忽然一个炸雷响,吓住了正起舞的公主。呆愣了几秒黧月忽然转变了一种风格,缓慢有序的舞步变得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速度愈发加快,配乐的琴师也已开始跟不上黧月的舞步。更令人称奇的是这似疯魔的舞蹈看起来有十二分的妖媚,近半个时辰的表演黧月也无一丝倦意。直到琴师支撑不住弹断了琴的大弦,黧月方从几近痴狂的状态中恢复。谢幕的那一刻黧月的卧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