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边境地区以森林茂密广泛而闻名,但展昭没想到这里的森林竟然如此广茂,而眼前的人却对这里无比熟悉。随意生长的树木有稀有密,枝条交错。而那人却如此轻松地穿梭,像是知道哪里,哪个地方,哪一片树叶都是什么样子的一样。
“我们要去哪?”
“先别出声。你听,听到什么了么?”
“听?”似是把感官都都汇聚到了耳朵上。只有风路过的痕迹从耳畔传来,还有隐隐约约的,流水声?
“对啊,用听的。听到了嘛?流水声。”果真在林子深处传来叮咚流水声响。
“嗯,听到了......那是今天的目的地?”
“对啊”
“那你今天说的喂猫是?”展昭挑眉问道,其实心理已经有了答案。
“诶呀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额,所以说。今天所谓的喂猫就是叫我来捉鱼?”
“对啊,猫不就是要吃鱼的,不是吗?”白玉堂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了恶作剧得逞般的笑脸,那灿烂的笑容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笑成这样一定没好事。
而事实证明展昭的想法是对的。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下来和我一起捉啊!”已经被鱼从手中第n次逃脱,踩到溪水底部岩石的青苔上第x次摔倒在水中的展昭抓狂道。
“你的食物当然要你自力更生啦,天底下哪有你这么笨的猫啊。连自己的食物都搞不定。”小白鼠得意洋洋的脸上写满了嫌弃二字。脱了鞋子坐在河边的青石板上,把纤细的脚踝浸泡在溪水中,是不是还添油加醋地翻起浪花,把水溅到溪水中央那只“落汤猫”身上。
而此时的展昭心情简直郁闷到极点,头上的青筋隐隐浮现。吃鱼么?呵呵
“哦,是么。那我是否要提醒玉堂一下,猫是不只吃鱼的。毕竟主食可是耗子啊。”说着向对方的方向扬起一捧水。趁着对方恍惚之际就把人按在了河边的青石上。
一边的白玉堂可就不好受了,事先根本没有料到展昭会还击,一捧水拍在脸上打得他措手不及。随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恢复时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禁锢在头顶,已经被压在了河边的石板上。
“你,你要干什么!”在对方身下不安地扭动着,领口随着动作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眼前的美景让展昭有些失措,只能咽了咽口水。
“当然是,像你说的一样。执行今天的任务--喂猫啊。我可是,找到食物了呢。”在对方锁骨上轻轻舔/舐,留下浅红色的印子。
“你.......嗯.....”身上传来酥痒的感觉,正想挣开缚束推开身上的人,双唇上便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随即对方就在口腔中攻城掠地,贪/婪地吸食着肺泡内最后一丝空气。知道吻得白玉堂腰都已经软了下来,展昭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已经红肿的双唇。而此时的小白鼠也只有在猫爪子下低/喘的份儿了。
“玉堂........”把手伸进对方衣襟中剥下了本来就不多的衣物“给我..........”
再漂亮的美景,现在也已无人欣赏。潺潺流水声也渐渐被呻/吟声所掩盖。日照当空,艳阳正好。
紧紧搂着怀中沉沉睡过去的人,不,或许,不能称之为人。展昭下意识地收拢双臂,好像怀中的人会突然消失不见。
怎么会呢....为什么一定是这样,一定是你呢?
根据村民的反应,我就有些狐疑;要知道,小孩子是最好哄的,一块糖果,一把弹弓,就能把所有的消息都告诉你,末了还会说一句“不要告诉别人哦。”我多年打探消息的经验也不是白有的;我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但是,我看到了啊,那天星空下,你为了把我送回镇子时,所展开的双翼,我看见了你眼角和手臂上生长的出的鳞片。为什么是你呢?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呢。这里的守护者么?又是怎样从神圣与力量变为邪恶与黑暗的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守护的是这里的土地也守护者这里的居民吧,烙印在土地之中的禁制。这就是所谓的怀璧其罪么,因为传闻中的宝藏而被人类贪婪的目光所发现么?我杀过许多龙,看着它们死去后渐渐化为一堆白骨,罪孽也留在了我身上,所以现在是灵验了,这是要惩罚我么.......展昭垂下眼帘看着怀中人安稳的睡颜,右手中摩挲着一把匕首。
对帝国的永远效忠;摘下了镶嵌着宝石的刀鞘。
骑士永远的荣耀;将匕首抵在对方后心位置处。
无所匹敌的勇气;看着鲜血从伤口处源源流出,拔出匕首,血液便变成了喷涌。融入大地,回归于所保护的地方。
即使用生命也要守护;将沾着对方鲜血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我没有背叛,我只是去找我所爱的人;刀刃没入展昭自己的胸膛。
依然搂着怀中的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如果没有地上似曼珠沙华一样蔓延的血液。似是一场时代的牺牲,对神明的献祭。但是他们在笑啊。
黎明与暗夜交替,沧海与桑田变更。
“说不定在某个地方的岩石层下,会找到一副巨大的龙骨架呢,当然我觉得旁边应该还有一副人的骨架。”坐在沙发上的人把书合上。
怎样,猫儿。这个故事。”
“只要是你讲的,都好。”一如既往地灿烂的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