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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毫】五月十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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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3-25 17:16回复
    良娣-徐月容
    五月十六
    [照例让移云将上月余下的月俸包起来,预备明儿膳房的芸姐儿外出时请人带出府去,虽不是头一回了,仍有几句嘱咐的话。午后午歇才起,丫头打了水正净脸的时候,东院来了个嬷嬷,说a良娣请去说话。不曾叫丫头搭理她一句,也未叫请去偏厅喝口茶,就把人晾在院里,一番梳妆整装后又喝了碗酸梅汤才肯挪动了。被东院的丫头拦在外头要通传时,一眼不看人,移云明意,径直上前挑了帘,搭了移云的手迈槛进去了]暑气正盛,良娣挑的好时候,摆的好架子。
    a良娣 五月十六未时
    【顿时黑沉了一张脸,只将其晾在原地,一口茶也不赏,把本子掼至人跟前,劈头盖脸就问道】五页左边儿的行三,仔细了瞧瞧,这月的银子又花哪儿啦?!
    良娣-徐月容
    五月十六
    [账本掉在跟前,移云碍着她的面儿,有要捡起的意思,自己却不肯,面上也很难看]好么,眼巴巴的叫我来,原是同我使管家的气势来了![说起这个,更不愿好声好气了]这月俸既是我的,我该怎么使,爱怎么使同您(讽刺)有什么干系!殿下尚没有什么话要问我,良娣却急得像是从你身上扒了块肉似的。[只觉自己没脸,叫人这样辖制,冷笑着]你别怪我说的不中听,咱们是一样的阶品,良娣可管不到我的头上。
    a良娣
    【指着其面儿,咬牙】你……你!【荣儿见状忙在一旁劝慰,只觉心气儿不大顺,吃了几口茶缓过神,半晌硬声硬气的】你不说,在这儿跟我趾高气昂,我也是知道,你拿着那些银子定是去做什么奸邪之事了!【说到此处冷哼一声,扶着案角起身,脚踩在脚踏上,居高视其】且不说本子上有你用度记录否,就算有,这宫里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要你半吊钱?那便是宫外了!【双目瞪着其,紧追着问】既是管事,在这儿也可问上你一句,你敢倔?!【一指】说!
    良娣-徐月容
    [越发冷了脸]好一个良娣!我不同你说便是去做奸邪之事了?不知殿下晓不晓得,你竟是如此料理东宫事宜[斥道]敷衍搪塞,无中生有![一扫屋内众侍,个个屏声敛气,二人相争实不像样,勉力压下怒火]这莫须有的罪名,良娣若非要安在我身上,还请良娣拿出证据来,否则,恕不能从了。
    a良娣
    【目一狭,冷声】怪不得你拒不看这账本,想必也知道这上边儿有你要的证据罢?口口声声说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劳你费尽心思喊冤了,莫非有人欲陷害你!【横向b氏的奴才一眼,见人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喊道】夫人明察!b主子都是据实所写,绝没有半点虚假!
    良娣-徐月容
    [见此情状,有一句笑]真是一对好主仆。[说的不是b的奴才,意指a与b,按着扶手起身了]那这话我竟答不得良娣了,良娣持着管事的身份来审我,[指着账本,目视a]却原来只是个虚衔罢了,真能耐没有,拿腔作调的本事倒是很炉火纯青。好了,别在这儿做戏了,改明儿良娣有了明证,我便老老实实在西苑“伏法”,要是没有——就别同我装腔作势![就要往外去]
    a良娣
    【见人欲拦,挥袖使人退下,恨声】走,让她走!你大可以再得意些,何人不知你徐月容得尽殿下宠爱,任谁也拿你无法,但何人不晓殿下素来看重我,让你连个虚衔也没有!备墨,【两步并一步走至书案前,起笔蘸墨】不必等明儿了!如今殿下尚在宫中,待夜里归了见此书,便能将你伏法!
    良娣-徐月容
    [才要出屋,就听了人一句“连虚衔也没有”,当即顿住脚步,捏着移云的手都在发抖,一时怒火攻心眼前黑了一瞬,闭了闭眼才缓过神来,怒极反笑,咬紧牙关]我看你能写出什么花样来![甩袖回了西院,回屋时再忍耐不住,将案上陈设砸了个干净,又扑在塌上哭个天昏地暗,是谁来劝都止不住的]


    2楼2017-03-25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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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本宫东暖阁 五月十六戌初
      太子。贺璋
      【归时快至戌时,自内室出来已换上常服,就见赵德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赵翁不妨说说,可是有雀儿衔走了你屋的檐瓦?委实大胆了些。【说着往案前坐定,将金狮把玩于手,双目看着其。赵德全奉完茶,适才开口道】奴才本想殿下早些休息,明日再处理这事儿……原就不是大事,只不过事关徐娘子,奴才想殿下也会问上一二。【将今日未时的事简述了一番,又将a氏所写的册子和账本呈去。草草看过后,扔于案上,捏了捏眉心,蓦然】徐娘子呢,歇了?【宫人回未歇,颔首欲起身,忽又念及一事,使人去】将她带过来。
      良娣-徐月容
      五月十六
      东暖阁
      [直哭到晚膳时分才停下了,却还是憋着一股气,不肯用膳。夜里殿下传召时,只勉强盖住一点儿双眼红肿,仍是能瞧出哭过的模样。因不愿叫殿下见自个这副样子,往里侍奉时垂眼不敢看人]
      东暖阁 五月十六
      太子。贺璋
      【坐于榻上,手肘在小几上捧卷,却看着脚踏上的人,唤道】月容,把头抬起来。【伸手去抚着其眼睑,庸庸一笑】怎么将胭脂抹到这儿了?
      良娣-徐月容
      [将烛台稍稍移近一些,听人这么问,先是玩笑一句]那您瞧妾这样,还好不好看?[两手搁在人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这样的事原不该扰您清听,可妾…实在有点儿委屈了
      太子。贺璋
      【‘嗯’声,颔首接着看卷,谑人一句】说罢。不该扰你也会扰的,客套话就别说了。
      良娣-徐月容
      [手上动作一顿]午后东院来了人说a良娣请妾去说话,妾才进屋良娣发了一通脾气[您也晓得妾的性子,她若有话要问妾,好声好气的,妾必肯答她。可她没由来的同妾这样闹,又是甩账簿又是出言污蔑[顺势就倚在人膝头]同是良娣,妾受不得她敬,但她也不该摆脸色给妾看啊[又添了句]当时一屋子的奴才,像是妾犯了什么大罪,要审问妾呢。
      太子。贺璋
      【搁卷,抻人至怀里坐下,贴其面,嗅】这般听起来,是委屈了。【侧头吻在其耳畔,低声】若再叫你委屈些,你挨不挨?
      良娣-徐月容
      [双手贴在殿下胸膛]您有您的道理,妾一向听您的。您要是让妾忍一忍,妾便予她三分好颜色[耳尖发痒,笑了一声]况且您这样疼月容,哪儿还有什么委屈?
      太子。贺璋
      【摇了摇头,笑道】不是这个理。【将其推开,够盏吃了口茶,遂言】a氏乃皇上所赐,管事之职乃本宫所予,你若再委屈,那便是其心可诛。【使人将小几撤下,松襟半卧在榻上,温声】况且a氏是我恩师的孙女,我平日里忍她一分,你就得忍她十分。明日该怎么做,你清楚罢?
      良娣-徐月容
      [心底愈有恨意,只是不好在人前显露,垂首跪坐在塌上]明儿月容就去同良娣赔罪,良娣有什么要问的,妾也明明白白的回话。她是皇上所赐,是您恩师的孙女,妾忍她敬她是应当的,可她既嫁入东宫,从前再贵重的身份,现今也是您的屋里人,哪儿有您忍她的道理[俯首至膝前时,到底红了眼]妾不忍心…从今往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叫您不舒坦,今儿,是妾不懂事。
      太子。贺璋
      【一愣神,随即笑得极尽温柔】的确,没有我忍她的道理。【抬手将其衣带解去,扔至榻下,继言】明日去赔罪时顺道帮我带句话,就问她,【顿了顿】欲求什么。
      良娣-徐月容
      [应下这话,见人解了衣带,也不正经了,仰头同人笑]您怎么不问问月容求什么呀?[勾着殿下的脖子,唇齿离得极近]求您疼一疼妾,[胸脯贴上去]疼这儿,好不好?
      太子。贺璋
      我不问你,是因为,【攥其后颈,挺身咬上其胸脯,使力】欲求什么的,都是僭越。【夜里一连要了人几次,方才送回】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26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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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七
        东院
        [因是殿下的吩咐,趁着午膳前便往东院去了。是候在门外的,打发门前的丫头进去问问,徐氏来赔罪,良娣得不得空]
        东院 五月十七巳时
        a良娣
        【稍抬了抬眼皮,递手去打了个手势,宫人得意往外去,将徐引至偏房,笑眯眯的】主子让徐娘子在此稍等,有什么事,吩咐奴才一声就好。
        五月十七
        [拧眉欲斥,移云在身后拦了拦,这又记起昨儿殿下的话,抿唇侧过身去。移云倒是上前好颜色“姑娘忙去吧,我在这儿伺候徐娘子,a娘子何时空闲了,还请姑娘来传一声”,待人出去,瞪了移云一眼便不说话了]
        a良娣
        【宫人进来回话,将徐的一举一动都说得仔细,颇为满意的叫人传膳,慢悠悠用过膳,吃了几口茶,再歇上一阵,已是午时了,适才叫人把徐带到正房里来,眼在人身上扫了一遭,笑了声】我忘了,你来做什么的?
        良娣-徐月容
        [就这么候了人几近一个时辰的功夫,两手紧攥在袖内。移云再如何好言相劝也缓不下脸色来,只按耐住怒火而已,抬着下颚只看堂上的画]良娣忙着料理府中事宜,贵人多忘事,那徐氏再同您说一次,徐氏来请罪。昨儿是徐氏言辞放肆,叫您委屈了,殿下公正,特特训斥了徐氏,徐氏因而也很惭愧,实有几分对不住您[一席话下来,面上又有个笑了,偏止不住又作了个礼]您身份贵重,宽宏大度,还请谅徐氏一回。
        a良娣
        【瞧她这番做派,又没了好脸色,偏头问宫人】你们看看,这是请罪该有的姿态?古人尚且有一句“负荆请罪”,你约莫是不知的罢?【回头厉声】跪下!
        良娣-徐月容
        徐氏不过一个小女子,膝下没有黄金,也不是跪不得。[渐渐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只是殿下有一句话让我带给你,我竟不能跪了。[话放的极缓]怎么,良娣受得住?
        a良娣
        【蓦然愣住了神,没了先前的焰气,起身稳住神,低声道】带了什么话?
        良娣-徐月容
        [双手搭在腰间,身子微微一矮]徐氏现正同您赔罪,如何能说呢?那是不敬殿下了。是以烦请良娣先谅了徐氏,徐氏才好将这要紧话告诉你。
        a良娣
        【袖下的手紧攥着,指甲掐在肉里生疼,这却不是要紧的,看她这幅模样,心里是恨极了,却不得不咬牙忍住,一字一句的】徐良娣请罪事小,殿下带话事大,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误了殿下的事,你担待得起吗?
        良娣-徐月容
        [好整以暇地将目光在人身上巡了巡,慢悠悠地开口]殿下让我问你一句,你欲求什么?
        a良娣
        【脸色一瞬苍白,扶着小几缓缓坐下,紧抿着唇沉默了半晌,支额阖上目,无力道】账薄的事,你回去写个单子给我。这本子日后是要定省的,一笔笔的账都得清楚,你晓得的。回罢。
        良娣-徐月容
        [不似方才轻浮,肃容]a氏,我晓得你今儿是因殿下的缘故才轻易放我回去,不过你也应当晓得,我肯来赔罪也是因殿下才予你几分容忍。[嗤笑]咱们间小打小闹的,你非要拉扯上殿下,叫殿下也不痛快,你这做派,让我如何能高看你?[再不愿多待,回了西院。也不多与人为难,让移云写了单子,写的无非是购置首饰绸缎,又或是赏了丫头奴才吃酒,这月的银两是没有请芸姐儿带出府了,私下置办了次品补齐单子的数量,全二人颜面而已]
        a良娣
        【人走了有一刻,仍是之前的姿势坐在榻上,不动声色的模样叫一旁宫人难免担忧,上前唤了声“娘子”,这才回过神来,只觉臂膀酸麻,摆了摆手,低声】你们也退下。【那宫人担心更重,还想说什么。蓦然直身,双目直直的瞪向其,呵道】走啊!怎么,想看我如何被她羞辱,如何被殿下厌弃,如何哭如何闹,如何委曲求全的去向殿下讨饶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一干宫人早已吓得头也不抬,忙退了下去。一把将茶盏往地上掷碎,又颓然的坐回榻上,沉默了半晌,终是掩面低低哭出了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3-2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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