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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清风八咏】————∞一剑霜寒十四州∞————(仿汉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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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家人子|容臭|永巷|活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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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巷中,小屋里,淡淡艾香夹杂奇异的阳光味儿徘徊在鼻尖上,许是分外眷顾那通身天水碧色淡竹叶纹的姑娘,久久不愿离去。两炷香的嬉闹,着实累着了娇娘,一步步踏着自个儿的影,瘫软在小榻上,面儿红红,声儿嗲嗲,似雨后梨花承恩露,吁着气:“碧玺姐儿,我累呢。”碧玺大抵是见惯了娘子一副娇无力的模样,拿了绢子细细拭去姑娘额上汗滴,道了声安,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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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沐浴嘞。”碧玺探头,凑到容容耳旁,嘴一张一合吐出的气就那般流连在耳旁打旋儿,挥挥手,眯着眼,随碧玺到一处地界。水汽扑在脸上,近乎惊喜的低呼出声,吸一口气:“鸡骨香的味,不会错的。”任碧玺服侍除去衣衫衬裙,从玲珑三寸的金莲,到杨柳娇娇的腰,最后是酥软椒香的乳。“嗯——”水拍打在肌肤上,发出舒爽的呻吟,“碧玺,我的好姐儿,你莫扰我,且让我歇一歇。”


来自iPhone客户端244楼2017-06-10 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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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子 殷秾华 永巷排房 活动三]
    [棠棣端一盆艾叶水手执菖蒲草轻轻拂过秾秾双手额头和脖颈,这才扭头望向窗外,这端午日是阴沉沉的天。眉宇间如那以往汨罗江畔远望烟波浩渺的屈夫子隐约可见一分愁。端午在心中从来乃毒恶日,尤其在民间秾秾便被这思想秉承的彻底,以往是娘亲陪着求平安禳解灾异,而如今秾秾只剩一个棠棣,和自己这孤寡的身子。极轻极轻地蹙眉,拧巴在额间,久久不能缓]
    [艾叶一两、菖蒲四钱、凤仙白玉兰数支往池洗浴。开始念着即便殷府虽不好,却能在这一日大家争抢着辟邪,也算热闹,哑然失笑,只可惜那笑意还未到达眼底便消失殆尽,因眼前白花丛中的场景,因不适。猛转身对上铜镜打量里面因水汽模糊的人影幢幢,深深长舒一口气,反手攀上抽下发间的笋形簪子,发丝如瀑倾泻而下,衬在淡竹叶黛青轻绢上十分显目]
    [打着赤足踏上防滑的软垫,咬咬牙终究不肯褪去身上仅剩的一层单衣,池水不深坐下也不过将将及肩,水是温的却不让人蒸腾的难过,潺潺水声依稀入耳,身子也便这样不自然一点一滴轻松下来,嘲笑自己无知,先前诚心配的兰药再无半点用途,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失去原本应在的布囊,猛觉得被人厄住喉咙一般,这样意料之外的事最叫人猝不及防,先寻附近,再寻方才沿池边来过的路,神色微顿,在那里,而那里有一个沉沉欲眠的美人儿,终往近处度水试了几回始终不得力,反倒瞧清楚她眉眼,是同住的蔺娘子,虽没有打过交道总少不得数面之缘,迟疑开口]
    家人子能否帮我一忙?
    [搅人好梦大约不是好事,可总好过不能安心的惴惴。心横下来指向她身后一臂距离处的包裹,想着即便自己用不上了,却总还能够回去给棠棣用,我们的尊卑荣辱,是系在一处的,便复又加了一句]
    是我的东西,劳烦你了。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245楼2017-06-10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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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孺 永巷厢房 雍容华贵
      “奎君,这孩子日后定是个祸害,你瞧瞧她这一出生,就可怜了我那子敖”“谈何而来的祸害!冯璎,我樊氏是念及多年长门情分,你也莫要不知罢休!”那年我刚是始龀之龄,自那时起就常听父母亲说的这种话,我当时并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只知父亲从不唤母亲作妻,儿时稚念,不过是想着,母亲有嫌我是女儿身的考不了功名,又是迟早会成为别人家的妻妾,日后不能光耀门楣,反倒还要花上好些银两送进夫家。我多是盼着母亲能正眼瞧瞧,可在她眼中我始终个祸害,害得嫡长兄常年多病卧榻。
      深夏躁热,骤雨初歇,京里六月的天不似暮春的温润,溽暑的伏热,反倒是一雨一凉的劲头数年不减风貌。这几日刚是赶上了月头轻雨,奈何厢房内再是怎的富华风光,都是一股子的梅雨过后湿气未褪的陈露味。古法都道是,檀味温干,亦可去湿,性和则宁,可熏了些日头的檀香也不见得能掩去,我自是不愿再随居而安,身侧的随侍丫头机灵着行事,每见我扶眉之姿,便拿檀香来消附。檀味清淡,原是礼佛之人甚喜之物,我虽不常崇法,却还是信得佛理经义,它不同于史书里的趣录识理,而是那种通透到毫无念头的篇论纲常,实是叫人倦乏。
      这日刚是放晴,日头也算是能暖和些,天色微蒙,叫人开了窗来透透风气,吩咐了几句便独自往外去瞧,沾染了这一身的檀枝子味,怕是见了谁都不合礼数,都言是樟叶是清透的香,寻了良久倒是见了一老根梧桐,梧桐双生,是史书上难得映衬风花雪月之外的情物,喃出句“花蒂并茂,树根双生,这若是秋至,定是生的甚好”便是望着那叶,凝眸深注出了些神。近处那头只听步履微踏,随之随侍那声“适才往巷内丛苑去了”的回语,才是回了神心道定是有了那些等闲生人,索速而回见,却还是晚了一步,侍人道是“适才那厢的人前来借走了笔墨”这倒是何处的妙人?刚来这永巷入住便要来寻这笔墨。
      “姑娘,您可回来了,这羹茶凉了,如樾替您去换”低眉勉强一笑,甚是和蔼“这茶就不必去替了,陪我去趟影娥池,想必这个时辰,那儿人少也能清静些不是?”她应下之后,我便起身将那羹冷了的茶水,倾缓倒于厢外那花池,清水归根,也正是它的去处。
      同如樾行于宫道,归鹊合鸣正是欢畅,不禁随声张望,面上闪过一时的喜悦喃喃“从前府里那对燕雀也很是讨喜”如樾随之凝眸于我,我却不曾觉出有甚的异处,只是她这般望着我有些不适“姑娘这是念着家亲了?”听闻这话,被人察觉出心思多少有些愕然,虽这么些年头,我从不与家中亲人多言,也只是同二兄亲近,可再怎的不喜,如今一离便是再难回去的。随之淡笑掩去适才的无措“皇恩浩荡,现下总该服侍好陛下才是”
      至影娥,远远听闻一阵水波声,这处沐浴的倒是不会有人,只怕是哪家的姑娘正耍水纳凉,轻拨开些香兰艾草便见得那人衿衣尽湿,心下暗道她好在遇着的是我,若是碰着他人,怕是难逃这有意惑君的罪名“初似洗花难抑按,终忧沃雪不胜任”我听得如樾在一旁吟出这句,这不是道那昔日飞燕合德之句,她身二人因帝王家的恩宠争得不可开交,这并不是甚的好意头“韩渥的诗词虽是能合时合景,但此句,你可莫要再吟”说过此话,我便踏着步子,草声窸窣,往那人边去“前方是何处的巧人?月色正好,倒叫人好似见着了位美仙人儿”@也不必一方缱绻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楼2017-06-10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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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家人子 殷秾华 永巷排房 活动一]
        [宫里新进的这一批家人子里接连有人去侍寝,而秾秾因月事错过,说来容貌算不得出挑,商户出身出了多几分铜臭气也没旁的特别,只这样安安静静得在永巷待着,久而久之总觉得,这样没人注意也是好的,闲闲拿着五色丝线编制穗子,却因打错了一个花,前功尽弃。娘亲说好东西都是一气呵成的,绳子丝线错了,即便技艺再高超,也不可能还原]
        这是什么?
        [棠棣捧着几个棕子笑吟吟站定秾秾跟前儿时,心下生几分狐疑,端阳佳节是不错,可还有能念着我的人,倒是奇了。说是隔壁容娘子送的,只暗暗捧腹这样周全的人定讨人喜欢,只可恨秾秾生来一副不要欠人情的脾气,敛起长袖亲制下肉馅,棠棣氽烫芦苇叶去除了青涩味,目光投向那早早泡下的糯小米,万事俱备]
        有来有往才好,总不能白白承了旁人的情。
        [说来即便性子冷些,可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初夏的日子忙得热火朝天置下棕子,谁应当去心安理得,牡丹的脾气是总爱在年节下打扮的风风光光,以往不愿同她相争如今独一人是特意挑一件新制的牵牛花色襦裙,下摆难得繁复些正若层层花瓣绽放,随步履翩翩。外头不同于膳房闷热,初夏尚且算不得炙热的阳光穿过花叶的疏影静静地落在凹凸不平的砖上显得格外静谧悠然,落定一门前,扣门]
        容娘子可在?
        [我是不太经心得一瞥,瞧见墙角一条黑黢黢的东西,待瞧清楚那小蛇吐信,身上还有一圈银白色的环,是毒要命的东西时,骇得不轻惊呼出声]
        有蛇!
        @闪光姬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248楼2017-06-10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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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八子丨霍平澜丨元仙台主殿丨活动二)@In__菁
          ·
          碧艾香蒲处处忙,谁家儿共女,庆端阳。
          晚风袭,窗棂启。平澜至窗前,缓缓推开窗子,却见几只寒鸦“哗”地从树梢上飞起,聒噪着飞向如血斜阳。万里流霞中,只余几片乌黑翅羽缓缓坠地。平澜微微蹙了眉,柔荑下意识抚上已然隆起的小腹,按下心底不安,唤蜀茶。
          “过些日子,稳婆也该到了,你和辛夷辛苦些,看着人打扫出一间屋子来,再把大喜和二喜指过去,伺候稳婆起居,还是老样子,好生敲打一番,平日里也留意着,别生了什么是非来。今儿是端午,每人领半吊钱去。”
          蜀茶自是应下,屋外有些动静,隔着半启的窗,平澜远远瞧见辛夷领了内务府的人儿往小厨房去,平澜随口问了句,却道是内务府往阖宫各处派了粽叶和黍米以供消遣。自有孕以来,平澜事事小心,许多趣事儿也被蜀茶看管着,半点都动不得的,宫里的事儿又有陶氏帮衬着打理,她是极聪慧的人儿,一点就透,省了平澜操心,却也因此,平澜整日闲坐,无聊得紧。
          “有点意思。走,咱们包粽子去。”
          见平澜起了兴致,蜀茶自知拦不住这个小祖宗,便只由她去了。平澜扶着腰往小厨房去,甫一进门,便觉烟火气扑面,里头的厨娘小监见着平澜,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向平澜问安见礼。平澜摆摆手,让蜀茶给他们发了过节的铜钱,便让他们回屋歇着,只留了茶梅一个,听说她是包粽子的好手,元仙台里头送出去的粽子味道不好可以,模样一定得过得去。
          从前在家时,曾听阿娘说过,从前粽子是“芦叶裹米”,后来变成了“菰叶裹黏米,杂以粟”,从小到大平澜尝过不少粽子,算是有些见底,却从来没有自个儿动过手,今日虽嘴上说要学,可哪里会是静得下心来一步一步做的,到头来还是看着茶梅一个人忙活。
          先将糯米与大米相配,放在盆里淘好洗净,搁一旁沉着,再取来粽叶,一张一张地冲洗干净,放在案边。茶梅看着篓子里琳琅满目的馅料,一时间倒不知从何下手,转而看向平澜请示,平澜左右看看,心下有了计较,虽说她不会做,但动动嘴皮子说几个馅料的好处来,还是难不倒她的。
          “先给太后殿下准备一份,只是不晓得太后殿下的口味……是了,我曾吃过一种五色粽,把绿豆,红豆,花生,眉豆和糯米混在一起,味道上甜咸皆有,又能清热解毒,消暑祛湿,健脾和胃,太后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至于淮阳君,男孩子得吃肉,你挑块大的,给他包个纯肉粽子。”
          “婧公主和谢五官都是娇滴滴的身子,怕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你且将那甜茶熬一熬,放两颗蜜枣,做了甜茶粽给她们送去。”
          “不晓得白少使和陶顺常爱吃什么,便做双拼粽吧,一头放鲜肉,一头放蜜枣。”
          平澜一口气交代完,想了想这宫里的人儿,若是不相熟的,不待见的,她也不会去讨嫌,没得糟蹋了她的粽子。便如那椒房殿,她是断然不会派人巴巴送了粽子去的,万一又让徐氏惦记着,做些手脚,平澜可受不住。不过未央宫里……平澜略一犹疑,柔荑抚上小腹,平澜心道,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你父皇做一个去,否则,她才不要搭理这般不辨是非的人儿呢。
          “也给陛下做个,绿头咸鸭蛋馅儿的,务必记得多放咸鸭蛋,蒸熟了再送到未央宫去,陛下若是吃了说不好,便说是霍八子亲手做的,头一回,还请他呐——多担待!”
          ·
          @牵機 @悬壶别浦 @多秦长睦


          249楼2017-06-10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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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蓁-永巷排房-冷丽孤傲[古井无波]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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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叶蓁蓁?”
            “不,蝮蛇蓁蓁。”
            是月色撩人也是凝脂如露,美人朦胧,故而便是这清清冷冷的境地也多了三分糜丽。池子里的女郎就着潇水堪拟轻云蔽月,芳泽无加的洛水神女。引水流颈秀项,椒胸质呈,偏那眉眼清隽,古水无波澜漪不起,平白灭了一池旖旎,倒树三分敬意。
            许是重午,三宫恩典竟是破了宵禁,便是戌时一刻竟也无一宫人来撵。连着数日的疲乏尽融入一池清水,舒适得蔺蓁连思绪也开始混沌。只,约莫着这深宫漫漫,皆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女儿。蔺蓁向来浅眠,没多时,便有一香风袅娜而来,不浓厚,却也清晰可辨来的定是个娇娇软软的女儿。先人有云女子小人可见一斑,更何况是深宅宫闱的女人,皆是百炼成钢淬毒的娇花,思及此,蔺蓁便是隐退了数尺,全然忘了她自个儿也是深宅内院的淬毒花。不曾想,不过须臾,那香风还是凑了近前,那娇软软的声儿尽数入耳。蔺蓁无奈,懒启了长眸波澜不惊,瞧数步之遥的酥软不甚衣女郎“作甚?”,连着语调也是清清冷冷的如同月光。顺着那纤纤玉手看去,确是一布囊堕在边儿上,确也瞧了那丛花深处一主一婢。少有神色入颜,心思却千回百转,叹一声作孽,一池皓月全给这俩半夜没事还往外凑也不怕遇事儿的傻女人给搅和了,偏不去想她自个儿也是半夜没事往外凑的女人。懒洋洋睨了眼那水中女子,又瞥一目丛花深处俏然立着的女郎。玉臂携着一波水横翘了兰花指捏着布囊的一角扔给了面前的水人儿,自然也溅了水珠袭向那花间人。蔺蓁惫懒,什么姿势舒爽来甚姿势,却偏也被这二人扰了清闲,溅起的水珠略湿的布囊皆是刻意,不得说这十来年梵音古佛的教会的可不是甚么慈悲佛心,舍我渡人。
            “这花仙儿莫不也是给一池秋水引来,欲更夜畅沐?”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50楼2017-06-10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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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家人子 殷秾华 永巷排房 活动三]
              [我同那些蜜罐子里出来娇生惯养的姐儿不同,我从小是不受人待见的,秾秾不怕苦累却偏偏受不得委屈,谁让人们当娘亲是有一双巧手的狐狸精,当秾秾是狐狸精的女儿。大约我生来就是不安分的,娘亲说从清晨生到黄昏我才肯露出脑袋,当真折磨人的很,也注定不同凡响的人生。我的心如同飞絮,虽随风却随遇而安,只因我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做主,无论何时何境,娘亲显然知道这一点,将我从殷家送出来,到另一个龙争虎斗的地方]
              多……
              [谢字没出口,那包裹便散落水中,药材洒落。这回倒好真真儿成了沐兰汤,这池子若再小些,只怕更多些效用。其实裹药的料子是布庄的残料,花样是海棠,只是淬了水便显得暗淡,我注意到她捡东西的嫌弃模样,因在一个环境待的久了,对这样的轻视鄙夷便格外敏感。而现在,即便都为家人子,却也因高低有排房厢房的差别,远处那款款而来的女子便瞧着眼生,却分明同规制的衣裳,可见拜高踩低这件事,在宫里只能是更甚的]
              如今池子里的,也是花仙了。
              [听得出这话是对池子外头的人说的,她在花丛中瞧热闹,有丛中人说池中仙,又有池里人说丛中仙,一来二去的,这仙人倒成堆了,虽不过是戏话,却多少掺杂了恶意,例如落水的囊往外头人身上溅的水花,如秾秾想留给棠棣的一番心意付诸东流,果真我讨厌极了预料之外的事情,捏起池水中嫣红的花瓣,语气不大和善,自怪这散落的药材]
              白玉兰,凤仙都是精心挑过的,夜深,也好驱了毒物。
              [端午这天虽然热闹,却是个不太吉利的日子。这天有诸多讲究,不能上屋顶,不能悬挂草席被褥。端午被视作瘟疫和鬼魅横行的开始,若有官员今天起任,或是有孩子今天降生,一概会被视为凶兆。沐兰汤不过也就是为了辟邪驱毒,虽郎中说不过能避蚊虫强加的话罢了,可习俗如此,这满池芳华,不也为了此齐聚于此]
              [至于毒物,满池仙是台面话,只怕满池毒才是真,她是,我也是]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251楼2017-06-10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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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蓁-永巷排房-冷丽孤傲[古井无波]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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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叶蓁蓁?”
                “不,蝮蛇蓁蓁。”
                呵,满池的秋水携着散落一池子的佩兰凤仙,香飘四溢。水波漾起将碎落的白玉兰激得更碎,连着玉盘也给搅得混乱不堪,若少女心事。白玉,亦是横来之喜。漫不经心地将玉臂挥进了水中,然后伸手泼了泼绕在周围的瑞叶,将周身的涟漪圈得更大,一圈儿复一圈儿。戏着花凫水,浑身舒畅,倒也心情好了几分。周遭的一些干花倒也是随着势头绕去了面前颇有几分委屈神色的女郎。噫!蔺蓁不太愿意思量这委屈打哪儿来,毕竟她可不觉何错之有。人麽,总是这般忖度过多,所有的委屈也不过是咬咬牙吞进肚中。毕竟,真真儿的委屈,那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咬破了血肉那也称唤不得的,那才叫委屈,能说出来的也就不是委屈了。思及委屈,便也忆起了过往,那等委屈才真真叫人哭不得骂不得怨不得恨不能,心底嗤笑。小女儿嘛,心思总是藏不住的,蔺蓁如实想。
                “是呢,周遭的碎花,戚戚的眉眼真儿是寻不着衣裳回不得天上的小仙儿”
                @萤姜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52楼2017-06-10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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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家人子 殷秾华 永巷排房 活动三]
                  [时辰不早,棠棣数着更声带衣裳赶了来,秾秾起身携带流水溅落一地,湿透的素锦勾勒出冰肌玉骨曼妙身姿,棠棣轻巧给罩白玉纱,我从不曾存了流连忘返的心思,可见我同仙,真真儿还是差了一大截,只剩下池中依旧潺潺的流水格外显著]
                  我终究是肉体凡胎。
                  [月上中天,果真此处别有一番美景意蕴在,原多赏月也不无道理,可见这汉宫好地方还不少,值得窥探的去处也不少,人一旦生了好奇便有了希望,我开始盼着未来的日子,而不是一味感叹从前踌躇不前,我向往着明天,后天,甚至往后每一天的月色,我不知道下一个端午会是什么模样,我又是谁,她又是谁,往丛边而去,礼貌性对那来人揖礼作别,打算原路而归]
                  [掌来的琉璃灯里还明灭闪烁着火焰,月华如练的光芒中显得俗气的很,不合适似乎催促着秾秾早些离去,走前再瞧池中身影,想提点一句泡久了对身子不好,话在嘴边转了几遭,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得回了永巷]
                  [结]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253楼2017-06-10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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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家人子|容臭|永巷|活动二】
                    -
                    “黄杨扁担呀么软溜溜呀那么姐哥呀哈里耶,”哼的是蜀地民谣,大娘陪嫁奶妈妈常唱的曲儿,幸而托生到好娘胎,除却府上娘子哥儿,大抵其余侍儿都愿照看两眼那钟灵毓秀的敏敏同娇娇的小姑娘,也因此学得一身鸡鸣狗盗本事,扬扬手,指捏兰花状,稍稍扬声,“挑一挑白米下酉州呀姐呀姐呀,下酉州呀那么哥呀哈里耶。”碧玺姐儿是贤德人,交付的事从无一件差错,让她去送粽儿,没有不放心的理。
                    -
                    自顾自对镜梳妆,忽闻人叫门,慌了手脚,下意识唤:“碧——”声在腔里打了几个旋儿,到底吞下去,是了,姐儿未回来,上那儿叫人那。踮足挪到门前,悄悄望一望来人,那广寒姮娥的姑娘容容是见过的,皇商府邸女眷,金玉砌就得风姿,叹口气,这般娘子,应与容家里头的嫡出娘子是一般人。幼时长姊带讥的声声“阿狸,”一众贵女明明白白的鄙夷,小选前夕高昂头颅长房姑娘的“王侯将相原有种”。”这便是十五载春秋来,容臭得到的、与殷娘子同样身份的人的“礼遇。”
                    -
                    匆匆擦去脸上略微勾勒的脂粉气,着实惧了,惧在着深宫也被提起惑人的、耻辱的“狐狸”名头,脸上还有几颗水珠,平常声调,带三分慵懒媚气:“阿容在的。”刺耳尖叫划破永巷天际,逐步,心里徘徊,那般人理应下九幽地狱,容容是常人家娘子,就算是害怕而未曾去救素未谋面的人,又有谁能指责呢?思量着,身子却忍不住快一步动作,捧起妆奁,推开门,朝门外娘子望着的地方狠狠砸去,又拽上袖子往屋里一扯:“快进来呀。”跌坐在地上,手还攥着那人的袖,盈满二月春水的妙目带羞含嗔望去,似与情郎撒娇卖痴,犹豫:“您——惊了?”


                    256楼2017-06-10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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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家人子 殷秾华 永巷排房 活动二]
                      [一个人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了个周正的东西去,那小蛇嗖一下便不见了,呆呆立在那处,盯着粉碎的梳妆匣,想起家里牡丹也常常拿阿梨的妆奁出气时,被人拽进屋子里。我知道五月多蛇虫,甚至娘亲常说端午这日遇见蛇是大吉,她总说天神总在端午这一日下凡渡劫,而扮相,便是蛇。如今瞧着,只都是哄骗小孩的痴话,我不愿这样的玩意轻易夺了自个儿性命,平定了许久,这才安下心]
                      您――?
                      [这个称呼不太习惯,我不知道她是地方口音鼻息忒重了些还是尊了秾秾一句,可是在这宫里,我已经是最最末等的家人子,哪里还能由得旁人敬称,更何况,还算个救命恩人――虽也有把握不惊动那东西,可人从不该对没发生的事情太过笃定,我探了探温热的食盒,递与她]
                      容娘子的棕子我收到了,礼尚往来,还望娘子不嫌弃我手艺不精。
                      [其实宫里的女子还没有册封,将来会是个什么模样谁都说不准,我不太敢往那些尊贵的女人住处跑,除了端午那一夜去了影娥池,便再没出过永巷。可我还没见过这般妩媚动人的人,即便二婶是烟花柳巷里出来的别有一番韵味,可也不及她媚态天成,狐狸精,茶馆里说书的人描绘的角色同她倒匹配的十足十。娘亲说不以貌取人的人才是君子,如秾秾从未见过的父亲,他依旧坚定不移得娶了没有花容月貌没有花团锦簇的娘亲,而她肯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伸出援手,若秾秾还因其相貌生偏见,岂非成了小人,退后一步作揖礼拜]
                      多谢容娘子救命恩德。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257楼2017-06-10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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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子 郑虞兰 永巷排房 #明艳灼人#96】(端午·活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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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房舞殿翻罗袖,金谷名园起玉楼,隋堤古柳缆龙舟。
                        初夏时节,永巷排房中生出燥热之气,虞兰坐于窗边,感风吹过,玉面生凉,仍不解暑意,柔荑轻执小扇,摇出她夏日里愈发恹恹的的神色。忽听外蝉声乍起,眉头紧蹙,无可奈何间舒展开来。
                        “旁人道,宫中千般万般好,今知夏日里,同市井无二,一般聒噪。”
                        细长凤眼,往日里都是光彩熠熠,现了无神色。夏日的暑热使得虞兰无甚心思,只想着什么时候挪出了排房便好。人多终是热些,并非虞兰不愿与她们相与,平日里的心性极好,当得起郑善一名,然她最怕热,与家人子相处时,不动声色地隔了些距离,面上仍是婉婉模样。想她入宫不过几日,原长公主府邸时,旁人将她作半主,身份也与寻常乐姬不同,旁人见不惯者有之,巴结谄媚者亦有之,虞兰都与她们面上过得去,但呀,却只同一人交好——
                        “虞兰,内务府于上林苑扎了许多秋千,说是端午之际,皆能往,我们去瞧瞧好不好?”
                        抬眼,玉璎从外走来,摇晃着虞兰玉臂,虞兰知拗不过这丫头心思,应答着,谁叫长公主府邸时,只有玉璎真心相待虞兰,虞兰无姊妹,便拿她当妹般疼宠,本想撮合她同灼弟,她却铁了心思要同虞兰同入宫,二人不似尊卑分明之主仆,虞兰分外纵容。点了点她额头,虞兰起身,由玉璎陪着更衣,杏色衣绣着剪秋萝,显其明丽柔雅。
                        执手玉璎,相与步于永巷,莲步至上林苑,日光灼灼打在虞兰身上,并未撑伞出门,她于家人子中打眼,难免惹人妒,许是卑心作祟,怕人说她娇气,长公主府邸的奴婢罢了,竟也同尊贵人一般叫婢女撑伞。因不耐暑热,虞兰寻寻觅觅,只为求得阴凉处之秋千,但却皆有人占,无奈下只得随意挑一,随意荡了荡,后便起身欲离。
                        却不想玉璎指不远处,有处阴凉秋千上有模糊人影,央着虞兰去,求求那人,还未等虞兰出声,已被拉去。近处瞧来,一粉粉嫩嫩的小娃娃坐于秋千上,虽年岁稚嫩,不难看出日后倾城之色,旁立一佳人,面容出挑,明艳如骄阳,该是小娃娃之母,怪不得生出如此漂亮的女儿。君上二位女儿,按年岁来,是长女婧公主,旁明艳女子就应是其母白少使了。闻白氏也为平民,却盛宠优渥,今之一见,让虞兰折服,这般的容貌,虞兰为男子,也是要千百娇宠备至的。
                        慢步上前,“家人子郑氏见过白少使,婧公主。”
                        @牵機


                        258楼2017-06-10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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