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父母都这样说了,所以你觉得呢?”两者你如何兼得?
“你有没有决定?要一直这个考虑吗?还是算了?”恍惚时他突然想起那次邢远之甩给他的问题,乍觉得像一潭死湖,波澜不惊。再深觉得才发现是湖底的暗涌让其溺毙。
“我不知道,你冷静些。我没有想这件事,我在尽量拖住他们。”
“***你说算了就算了?你想怎么样?等等我不行吗?”
那次是他暴躁的不行,可邢远之平淡的出奇,连高分贝的反驳都没有,一步步地将他紧逼。逼到他无路可退。那一纸请柬是他未婚妻送过去的,但他知道,也算是默认,因为他确确实实地答应了婚约,半赌气半现实。
原本就没有时间耗了,谁都不允许一场蹉跎了九年的感情最后无果,他不是想放手只是没有胆量来一场赌约为一生的豪赌。
婚礼如期进行,那天是周至陪着我去的。到场之后才觉得无论是位置还是餐点细节处处周到,看得出来花了很多心思。顾参宣除了衣着也看不出来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从头到尾都和参加了聚会一样。
我端着空酒杯站在不远外看着新人给别人敬酒,将考究的西装随意解开了两颗扣子,以便于清醒大脑,天气还不错,风也不大,可吹过眼角确酸涩的厉害。
恍惚着顾参宣朝这边走过来,定定地站在我面前,他有一会儿没说话,一直耗我的耐心,正打算侧身离开的时候他才开口。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呵,”我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目光,望向别处,“那你是不是觉得我来还该抢个亲什么的?”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喜欢把眼前的人堵到说不出来话才收敛一下,“先生请柬都发过来了,我再不来不是不给你面子?”
我用的是“先生”不是直呼其名,这是我的风格。三分疏离七分礼貌,就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最开始,其实连最开始都不要会更好,省得此后的刻骨铭心无法自拔。
“没有,你能来,挺好的。”顾参宣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好久没有见你你有没有……”有没有想过我?
“顾先生,没见挺好的,见了求之不得,不如不见。夫人挺漂亮的,替我向她问声好。” 我觉得再不打断他的话仅有的定力就没有了,所以翻腕看看表说,“周至快到了,顾先生先去招待别人吧,别让你夫人等太久了,还有些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不多打扰了。”与顾参宣擦肩而过,怕再晚一刻,再晚一刻就会冲过去求着他别走。
低调的卡宴停在路边,我低身坐了进去,周至见着人我坐好来了发动引擎,才问“道完别了?”
拉过安全带系好才说:“没什么好道别的,该撇清的撇清了而已。”
“撇清?” 周至看了眼我, 好像在听一个笑话,“远之你真该好好看看你说谎的样子。”
我也懒得反驳,笑了一下,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打算睡一觉,这次只是休息一会儿,不如九年的一梦经年教人疲惫着沉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