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帝都往事
雷古曼站在这片土地上,仰望着高楼。他记忆中的这里还只是些二层的小楼映衬着满地的砖瓦。他曾经保卫过这座城市。他见证过地毯式轰炸,见证过MK25的咆哮,见证过他们。
如今再次回到这里,雷古曼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他叹了口气,跟着吉亚多向着中央大楼走去。这时,走在前面的吉亚多突然说:“你也是那场战争的受害者吧。”
雷古曼无言,他默默看着中央大楼前面那座充满弹孔的墙壁。他记得那是1918年的某天,他就在这里获得了第一枚勋章。那时的他才是个初出军校的少尉,对于战争和其他的人一样有着简单而又轻视的感情。在这里他指挥着一个步兵班攻克一处龙源纪军的堡垒。他不会忘记他的机枪手牺牲的情景。几发子弹即将洞穿雷古曼的头颅,这时那个机枪手冲了上来推开了他。那几枪都是致命的12.7毫米口径的子弹,毫无疑问,那个军士倒下了。
雷古曼踏过他的尸体带着他的班攻入了堡垒。而他也因此获得了奖章。雷古曼从来没有挂过那枚奖章,而是把它放在了那个机枪手的墓碑旁。
雷古曼不想回忆起那场战争。而吉亚多却不断领着他走过那些曾经的断壁。
“所以说你带我来只是为了回忆这些旧事吗?”雷古曼的声音依然平静。“哦,不行吗?这是摩羯将军的意思。”吉亚多微笑着看着雷古曼。“那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考虑今晚我就回近卫第四师了。”雷古曼转身朝着车站走去。
“你想违抗军令吗?”吉亚多掏出了自己的枪对着雷古曼。“只是不想在这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即使我进了监狱,我也不会再去想那些事了。”雷古曼继续向前走着。“雷古曼,你就不怕我现在枪毙你吗?”“那就枪毙好了。”雷古曼丝毫不惧。然而传来的并不是枪声,而是几声掌声。
“不愧是近卫特殊第四师的,果然不错。”雷古曼转身看着摩羯中将向着他走来。而此时的雷古曼出奇的平静,他站在那静静听着摩羯的话语。一番客套之后,摩羯收起了那套笑容。转身对着雷古曼说:“我们启用你,是因为他回来了,而你不得不去面对那些往事。”
雷古曼不语,静静看着摩羯的背影。
“那好,你不去,遭殃的可是他。”摩羯丢出一张照片。
雷古曼看到那张照片的刹那,忽然颤抖起来,但他仍然用平静的话语说:“我可以去。但你必须让他离开这。”
摩羯的军靴声越来越远:“你要想救他,就看你自己的内心了,不要忘记那件帝都往事。”说完,空旷的街上徒留雷古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