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嘿朋友,你已经暴露了!
转眼又到了周五的晚上,不二匆匆地结束晚饭而后匆匆地趴在图书馆写完了当天的作业。在手冢习以为常、菊丸羡慕震惊以及大石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将那些乱七八糟地课本跟作业本都往手冢面前一推,双手合十:“今天也拜托了,手冢。”
“啊。”手冢象征性地将书本再往自己的方向拨了拨,对不二点点头,末了还是补了一句,“不二,别太累了。”只是话音未落,那人的身影已经到了十米开外。留下三人面面相觑,而后默契地叹了口气,继续低头看书。
总觉得,从上次的意外之后,不二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菊丸抽了抽鼻子,将这一点点不安压下心底。都是大学生了,哪能因为这些小事愁眉苦脸的。
不二一个咬牙冲刺,总算是赶上了班车。乘这一班车去酒吧的话,刚刚好可以提早五分钟到。稍微麻烦的是,这样他写作业的时间就相当紧迫了。因而最近他上课都不再随意走神了,碰到简单或者无聊的课程,就用来完成其他课的习题。幸好不是每一门课都跟手冢一起上,不然这种行为十有八九是要被前社长大人批评的。
换好工作服,站在吧台前,不二习惯性地四下扫视了一遍。果然礼拜五的晚上客人会比往常更多,绕着吧台这一圈已经没剩下什么空座了,且大多是与友人相约,两三人挨在一起聊天喝酒。
没过多久,点单就一串一串递到了他的面前。自从前天突发奇想地调了一杯“芥蓝”后,新产品连带着他的技艺都在一批老客中走红了,累的时候还真想直接调一杯“芥末”抹杀人群对鸡尾酒的好感。连续调了二十几杯酒后,不二终于有时间歇一歇,坐在角落中的高脚凳上,活动活动手腕跟脖子。也就是这个时候,眼尖的他看到了一群人从入口处进来了。为首的一人身姿挺拔,紫发随意散开,嘴角不似往常般含着笑意,严肃中仿佛还有些疲惫。紧挨着他的倒不是那日的“保镖先生”,是另一个紫发的眼镜绅士,身材高挑,举手投足都有一股独有的气质。剩下还有几人,大多隐藏在黑暗中,看得不是那么分明。不二有些惊讶于幸村居然也会出入这样的场合,随即恍然:嘛,人家也是社会人嘛。所以之前以为他在加班晚归,其实是在喝酒聚餐?
努力忽略了心头那一丝丝不自在,在他们经过吧台的时候,不二下意识地往黑暗中躲了躲,尽量隐去自己的身形,而后目光追随着这一群人到了D区。离吧台倒不算太远,借助于舞台的灯光,勉强可以分辨他们在干什么。当然,更详细的信息是得不到了。
等了三分钟左右,来自D区的酒单送了过来。不二捏着手臂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心中了然,只过了没多久,面前便一字儿排开了七杯鸡尾酒。一旁已经有侍应生端走了一部分,不二望着最后的三杯,嘴角一弯,小心翼翼地放上托盘跟着钻入了人群中。
D区的气氛并不算太和谐,还没踏入不二就感受到了快要实体化的尴尬。幸村跟另一个看起来也是小头头模样的人各自坐在一张沙发上,偶尔交流一句也几乎全是工作上的事情。幸村的右手边坐的便是那位绅士模样的人物,不时点头或者说句什么,看起来也不是热络的人。幸村的左手边那人倒是一直说个不停,只是脸上的笑谄媚的成分太重,不二皱了皱眉,这个人跟幸村挨得也太近了!
另一个小头头身边还有三人,两人已经顾自喝开了,也不知在开心些什么,喝着喝着便发出了吃吃的笑声。最后一人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拘谨地坐在角落中,双手不自觉地绞起了衣角。
“倒是很可爱的性格啊。”不二心满意足地给每个人贴上标签,而后才矮身靠近。倒霉的是,不二似乎太低调了,“谄媚君”没能发现他的出现。
“小心。”不二赶紧收住脚步,将酒杯往回撤,但惯性的作用下,还是有部分酒液洒到了谄媚君身上。
“怎么回事,不长眼吗!”
“对不起,对不起。”不二赶紧将剩下的酒水放在沙发中间的矮桌上,取出干净的布想要为他擦干。
“啧,啥玩意儿往我身上招呼呢!”手被狠狠地拍开的同时,人也没稳住往后退了两步,跟着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这熟悉的触觉,想也知道是幸村了。不二心中叹了口气:趁着敌明我暗的情况送他一个惊喜的计划失败了……不过严格说来,眼下的情况,惊也还是有的。
他稳住心神,扭头对上幸村三分错愕六分惊喜还有一分疑惑的表情,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先生,谢谢你。”
幸村了然,轻声说了句“小心点”便跟着坐下,“好了,佐佐木,别扫兴了。”
被唤作佐佐木的人,变脸似的换上一张笑脸应了几声,最后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二。
不二摸了摸鼻子,鞠了个躬后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吧台。远远地接受到幸村的眼神,他还一派纯良地眨了眨眼,让幸村哭笑不得。
夜越来越深。
狂欢的气息越来越浓厚。
舞台上唱着流行歌曲的兼职歌手已经下班了,换了一群劲歌热舞的辣妹,灯光也愈发炫目。不二稍微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场景,趁着没什么下单的空隙,溜到了走廊上透透气。
冤家路窄大概说的就是他了。他觉得自己气还没顺,远远就看到了佐佐木迈着不怎么稳定的步伐走了过来。他赶紧往角落躲了躲,虽然说要是真的闹起来自己绝对有信心胜过他,但给白石添麻烦就不好了。
佐佐木看来是出来接电话的,喝醉酒的人说话也带上了醉汉的喊叫性质。因而,不二毫不费力地听到了他对于幸村的诽谤或者说是谩骂。
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愚蠢的小鬼——不二有点后悔没有把这一段话录下来,或许幸村会跟自己一样,为佐佐木的与外形不一致的文采而惊喜。
听了约莫十分钟,佐佐木才结束这个电话,末了还狠狠啐了一口才晃晃悠悠地回去。不二跺了跺脚,冷笑一声跟着回到了吧台。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发牢骚碎碎念了快十分钟!怪不得幸村一直都一张高冷脸,确实够倒胃口的。只是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呢?以及幸村,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呢?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不二才发现,自己对于幸村其实是一无所知。原本是想着两人之间只是一段时间的同居者的关系并不想过多干涉双方的生活,眼下看来,自己的好奇心,已经抑制不住了呐。
当晚再无其他的新鲜事。熬到下班已是一个疲惫不堪、哈欠连天的可怜蛋。幸运的是,专职司机果然已经等在门口。
“我就想着来这里能看到你,还以为是个侍应生,没想到居然是调酒师。不二周助,你还有多少我想不到的才能啊。”
幸村佩服的语气让不二很是满意,咳了两声让自己清醒清醒,以免被沾沾自喜的情绪冲昏了头脑。谦虚地带过这一茬,不二本着为好朋友着想的心思,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走廊偶遇小剧场,而后将名为关心实为八卦的问题连珠炮似的抛出。
幸村头痛地按了按额角:选择来这个酒吧聚餐,是不是错了?
“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先回家?”微笑的幸村循循善诱。
“长话短说,我觉得可以边回家边说。”微笑的不二坚持不懈。
“那……猜拳?”
这一晚,不二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人品和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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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我居然输了???
幸村:乖~回去了再听故事也一样。
不二:不敢相信。我们再来一次!
幸村: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