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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吧主被拒了,心痛,发小说给大家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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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装的这个是同人完本,时装的那个还是坑。我写东西都是一时兴起,大家看着玩儿吧。


1楼2019-02-11 05:10回复
    《许我半浮生》
    大宅:
    金陵很大,华容绣坊这边我并没有来过。
    这家园子的黎管事带我从侧门进去的时候,我心里略略有些紧张,却又有些高兴。
    紧张是听说这家主仆从外地来,不知能否相处;
    高兴是终于可以有进项贴补家用了,这两年我同寡母婆婆的日子真是有些艰难得紧。
    大户人家,几进院子,下人却不多,青砖黛瓦,十分的清净。
    这样的大宅子,我幼时仿佛也曾住过,但是记忆里已经非常模糊,毕竟我八岁就已经去了蒋家当童养媳,对自己的来历完全不知晓。
    黎管事把我交给了吉婶。
    吉婶看上去矮矮胖胖的个头,却清爽利落。
    上下打量我一番,点点头,似乎是满意的。
    “我们家活不多,煮饭有我,采买有黎管事,打扫庭院这些粗活有小厮们。
    你过来我们家主要是料理上房,每日清扫,伺候饭食,浆洗上房的衣裳。可明白吗?”吉婶说。
    我点头。
    “这会儿上房没人,我带你认认地方。”吉婶示意我跟她来。
    穿过角门,来到后院,风雨廊那头就是上房了。吉婶先侧耳听了听,回头招呼我:“进来吧。”
    推开房门,一阵松木的气息混合着书香萦绕而来。
    将鞋除去,踏上地台。
    一抬眼,人字天花下,本色清漆的地板正中铺着竹黄色的毡席,席侧摆放着一个小条几,条几旁是凭椅,旁边还有一个精巧的铜炭盆。
    此时节气虽已是立春,却不时飘雪,依然冷得紧。
    左侧的版门外是后园,清晨的阳光从檐下透进来,洒在书架和层叠的书籍上,屋子里雅致之极。
    “你过来是要住下的,每日卯时过后,要伺候上房梳洗,收拾卧榻。”吉婶指导。
    三进的屋子,最外间待客,中间是书房,隔着帐幔最里间是卧榻。
    卧榻一侧是屏风,另一侧是箱笼和衣架。
    出门时,吉婶将炭盆带了出去。
    园子不小,我被安排住在上房旁的小间里,方便夜里照顾。
    里外衣裳也换过了,这家想来豪富,虽是素色布衫,却质地极好。
    午时,出外办事的小厮们回来了,大家一起在厨房吃饭。
    刚吃完,我帮着吉婶收拾,就听得门房那边动静。
    “宗主回来了?!”
    (待续)


    2楼2019-02-11 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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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码一个。


      IP属地:贵州3楼2019-02-13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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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2-15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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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
          吉婶连忙丢下碗碟,擦手出去迎候。
          我跟在身后过去,只看见一个披着毛领大氅的背影。
          “宗主可曾用饭?”
          “没有呢。”
          吉婶拉着我回来,切切摆摆。不一会儿得了一盘烧蒲笋,一碟咸鸭脯,一碟秋蔬,一大碗莼羹,连同一碗粳稻米饭,用黑漆描金的食盘装了,吩咐我端上跟她过去。
          在毡席上摆上食桌,吉婶领着我返回厨房,夹出炉中的红炭,添在炭盆里,散去炭气,再送到上房。
          再回厨房,已多了两个人,坐在桌边吃饭的是甄管事,靠在门边捧着大碗吃得飞快的是护卫飞流。
          吉婶一边同甄管事闲聊,一边教我拿出水盂洗净,盛上另一口小缸里的清水。
          “这口缸里是给宗主泡茶用的泉水,可不能沾了荤腥。”吉婶嘱咐。
          我点头。这家可是不得了,水盂是白瓷,市面上售价极昂。
          去到上房,宗主随意吃了些饭食,示意吉婶撤下食盘。我将水盂放在小几上,另外再送上一壶厨房里已经烧好的茶水。
          退下时,我在门边抬头仔细看了一眼。
          宗主年纪不大,约莫大我几岁,已经除下了大氅,穿着一身竹青色的大袖宽衫,倚坐在凭椅旁,低眉垂目,正倒了一杯茶慢慢酌饮。
          一眼看上去极为清俊,神色间却有些倦意,想是累了。
          玉冠靛袍,月朗风清。
          我轻轻掩上房门,默默同吉婶离开。
          没有人知道,以后我也从未同人讲起过,那一刹那,我心里跳得咚咚的,再无法平息。
          (待续)


          5楼2019-02-23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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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3-01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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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3-05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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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3-06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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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3-10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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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拿:
                    初到苏宅,我先只做一些洒扫端送之类的粗使。宅子里人不多,须得勤快。我住的屋子就在上房隔壁,苏宅没有在床前打地铺值夜的规矩。屋子里有个铃铛,连着宗主的床头,宗主夜里唤我时只需拉一下流苏即可。但这个铃铛此前从未响过,宗主本心不愿麻烦别人。于是那夜,铃铛响起,我从梦里惊醒,楞了一下才回过神:天爷,听说宗主身体不好,别是犯病了吧?
                    我一边系腰带一边疾步奔走过去推门而入,回身掩上房门,却发现里间并无光亮。我擎了外间的灯台,撩开席幔探头望去。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烛光摇曳下,宗主俯首蜷在床头,被子只盖住下半身,露出的上
                    半身颤抖不已,手里兀自抓着铃铛的流苏,却已无力气拉动。我心里惊呼一声,闪身而入。
                    放下蜡灯,我急忙拉过被子给宗主盖好:“宗主不舒服吗?”但见他点点头,肩胛抖动,
                    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我去叫晏大夫……”话音刚落,我想去晏大夫昨日出去办药材,不在金陵。
                    “我去叫黎管事……”我刚想起身,却被宗主抓住了衣袖。
                    “大椎穴,快按大椎穴!快!”宗主语音里也透着痛楚。
                    我慌乱了:“大椎穴,在哪里?”
                    “……颈后。”
                    我抽手探去宗主颈项间,触手冰凉。
                    “往下一点,使劲按……” 我也不知位置是否正确,尽全力按下。
                    “多按几下……用力。”
                    “是这里吗?”湖州缎子的中衣滑不留手。
                    “把手伸进去按。” 我也不及多想,探手进去。
                    “用指甲掐。”我当真掐了。
                    约莫掐了数十下,感觉宗主的肌肤起了一层薄汗。
                    “扶我躺平,按膻中穴……”宗主的气息稍见平缓。
                    “膻中穴?” “在胸口。”
                    “对,就是这里,用掌心揉……”宗主虽然还在喘气,但是听得出顺畅了许多。
                    想来这几个穴位是晏大夫扎针的所在,若是施用针灸,应该是立即见好的,我此时按捏,虽有效果但仅是缓解而已。
                    按捏了一阵,宗主略微平复了一些,我退出手来给他盖上紫貂锻被,又去外间将炭盆拨开扇旺,端进来放在床尾,担心炭气会熏着宗主,我不敢离开,斜斜的坐在脚踏上守着。
                    守候片刻,宗主的神色并未好转,眉头深蹇,唇色仍然发紫。我本想去叫黎舵主,又寻思白日里宗主外出过,想是受了寒。
                    若是受寒,从前婆母教过我一个刮痧的法子,很是灵验。
                    想到此处,我将双手覆在炭火上烤烫,趁热为宗主推拿额头和双鬓。
                    额上冷汗未收,果然是受了寒。
                    复烤一下,摸到颈项两侧的寒筋,轻揉重按。
                    再烤热双手,刮捏双臂手肘……锁骨下至胸骨……腰侧……
                    就这样一边维持着手掌的热度,一边在被中摸索着经脉。
                    这样的轻重,若是婆母,肯定会说:“重些,再重些!”
                    可宗主体弱,若他清醒,恐怕会说:“你这样的搞法,我半条命也被你刮掉了。”
                    接下来是双膝内侧,我犹豫了一下。
                    当年小宾在世时,我也时常这样为他推拿,很管用,但捏按到下身的某些穴位时恐会引发情欲。
                    经脉推拿在于理气,将寒气从头项间刮下,从脚踝推出,半程停下寒气会郁结体内,适得其反。
                    顾不得了,我烤热双手,从宗主裤腿下探入,一手扶住膝头,一手由上自下推刮。
                    再刮捏脚背……
                    最后在十个脚趾末端各掐一下,刺激经脉,让寒气发散。
                    一通折腾下来,我倒有些燥热了。
                    将锻被裹好,我才发现此时没有听到宗主的呼吸声。
                    我心中一凛,折回床头查看。
                    一看之下,我差点跌坐在地。
                    宗主并未睡去,半睁着眼看着我。
                    “过来……”宗主轻声唤道。
                    我蹇过去,凑近了问道:“宗主可好些了?”
                    (以下省略500字)
                    此时远处传来鸡鸣,宗主经过这半宿折腾,冷汗出透,貌似好了许多,沉沉睡去。
                    我添旺了炭火,掩门离开。
                    从上房出来的时候,一阵冷风掠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冬月照屋棂,雾露夜侵衣。
                    倦意袭来,我赶紧回房漱口歇息。
                    (待续)


                    10楼2019-03-12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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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3-12 07:12
                      收起回复
                        龟板汤:
                        次日,我依旧按时刻做事;
                        宗主起身后神色松快,看来已无大碍;
                        宅子里平静如常。
                        午饭时吉婶把我叫到厨房,嘱咐我把煨好的汤端去伺候宗主饮下。
                        我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汤,吉婶很淡然的回了一句是龟板养肾汤。
                        我脸上霎时如同被一团火焰燎过,浑身滚烫,从天灵盖一直烫到脚踝,臊得头也不敢抬。
                        此后黎管事采买回来的东西里多了给我的胭脂水粉,月例也悄悄的升了不少。
                        这个家里的人精明至此,八成这晚的事情已经尽人皆知了。
                        我只担心会不会坏了宅子里的规矩,若果真如此,我离开便是。
                        这一日,我在井边用香碱搓洗完衣裳晾上。
                        侧门外正在卸货,有上房用的闽州茶和茶食,我清点数量领了去。
                        午后换新茶泡上,宗主果然是极爱此物,一边品饮一边称好,眉眼间极为受用。
                        几盏过后,宗主忽的问我:“你过来这边,你婆母孤身一人在家可冷清?要不搬去廊州,与童路母亲共住,大家彼此照应,可好?”
                        他这话看似问我,我却知他心里已做了安排,告知我而已。
                        过了两日,甄管事派小厮帮忙收拾了物件,送婆母去了廊州。
                        蒋家在金陵并非没有亲朋,但这些年潦落,早已没有了走动,婆母比我心细,此去他处,并无多言。
                        晏大夫:
                        那夜的事,晏大夫想来是不知道的。
                        这日午后,我将晾干的衣服叠好抱进房去,晏大夫正在给卧榻上的宗主诊脉。
                        我按规矩远远的对着宗主致礼,宗主微微垂了一下眼皮意思是知道了。
                        将衣物逐一放进衣箱,我躬身退出。
                        午后在回廊碰见晏大夫,他盯着我着着实实看了一眼,我很茫然,四顾周围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过了一些时日,送茶进去时又碰见晏大夫诊脉。
                        我正要退出时,听见晏大夫语气迟缓地说道:“宗主的脉象,此时隐约有些喜悦之情……”
                        一瞬间,大约是我的错觉吧,我感到宗主的气息停滞了一下,空气也仿佛被这气息胶着凝滞了。
                        于是,我知道晏大夫也知道了。
                        (待续)


                        12楼2019-03-18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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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这样娓娓道来,楼主棒棒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3-19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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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武:
                            飞流是我一看就很惋惜的一个孩子,虽然个头已近成人,但是心性只六七岁模样,平日里都是吉婶招呼着他吃穿,自己也不知饱饿冷暖,若他父母知晓,心里不知会痛到怎样地步。
                            这孩子见到外人时冷若冰霜,但我知他应该是幼年时受过欺凌,于是对所有人戒备冷峻,只有见到宗主时会仰着脸笑,笑着喊“苏哥哥”,那时是极可爱的。
                            飞流贪吃零嘴,宗主怕他吃坏肚子,时不常的要叮嘱他两句,可一回头,看见小几上的果篮空了,又会招呼我赶紧续上,也不知是担心他吃多了呢还是担心他不够吃。
                            这天赶上阳光明媚,飞流在后园里腾挪玩耍,宗主站在廊下笑盈盈的看着。
                            宗主的背影长身玉立,真是好看。
                            扭头看见我端了甜瓜进来,宗主莞尔一笑:“你跟着飞流学点武功吧。”
                            回身唤飞流过来:“你教莹姐姐一点防身的功夫可好?”
                            我愣了,从我进苏宅以来,宗主从未问过我的名字,语气中却如此的熟稔。
                            飞流天真,回道:“好!”话音未落,飞身扑向甜瓜,自顾自吃起来。
                            看见他那个样子,我不禁笑了一下,然后看见宗主,嘴角带着浅笑,目光却凝重。
                            我知道宗主并未说笑,因为从次日开始,每日巳时,只要飞流没有陪同宗主出门,他必定会准时寻了我到庭院中教习。
                            我之前从未接触过江湖中人,也从未见识过武功技艺,飞流教我的东西我并不知同他人有无区别,只是个人感觉并不好学。
                            先前几日拉筋扎马,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夜间躺在床上也无法入眠,我想大约是我笨吧,说不得,只好忍耐。
                            可天知道,白日里我要怎样咬着牙才能不让手指颤抖,所幸最初那几日为宗主泡茶时未曾打翻茶碗,真是幸事。
                            飞流有时教我拳脚,有时教我腾挪,有时还教一点飞镖,形状像个五芒星。
                            一开始我是没有什么准头的,掌缘也经常被飞镖磨出血泡,但我甘之如饴。
                            因为但凡我同飞流比赛射飞鸟,宗主就会站在廊下观看。
                            他高兴,我便高兴。
                            很多年后,他们说我上了琅琊暗器高手榜,彼时我正管着江左盟在京城的营生,大家称呼我“小娘子”。
                            (待续)


                            14楼2019-03-27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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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和小娘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3-28 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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