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依旧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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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果这是一个梦,那么一定是个没有你的噩梦。
——Ifthisisadream,itmustbeanightmarewithoutyou.
意识很深沉,什么都没有,只能感觉到一片昏暗。像一个盲人一样,拄着拐杖,一步一摸索地走动着,每一步都如此地小心翼翼。
可是她没有拐杖,也没有引以为傲的眼睛。
【那么,谁来做她的眼睛?】
一步一步地、永无止境地行走,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久,少女只觉得自己的面前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心情也随着时间而渐渐消磨殆尽,从一开始的惊慌,到恐惧,最后是麻木,她现在只知道一个念头。
【找到他。】
少女不懂,她也懒得去想,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她的大脑像时钟一样,永远没有尽头。
——那是一个没有上发条的时钟。
少女的大脑很迟钝,她根本想不到什么,也不知道“他”是谁,她只知道那是本能的一种反应,也或是一种——命令。
少女很累,她不想这样下去,第一次对这个命令产生了质疑。
“......为......什么?”声音沙哑无比,像是干枯的井一样,很难听,在这个安静的世界里面,进而清晰得让少女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是你的光。】
光?为什么他是我的光?少女很困惑。
......
一道刺眼的光束照射进来,将藏匿在黑暗里的少女笼罩住。
——很痛。
那是什么?
【那是光。】
她的大脑回答道。
少女很是反感这样的光束,即使她的世界从黑暗变成了光明,光明将她从黑暗里拯救出来,但是她很是很反感这样的东西。很刺眼,照在身上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很痛,特别是心脏的地方,仿佛已经被别人揉捏了千百遍一样。
就像一个普通的泥巴一样,将整个身躯撕扯掉,然后胡乱地混在一起,仿佛全身的穴位都给颠倒了一样。再次撕碎、揉成一团,反反复复,从未变过。那痛感一直存在,一次比一次猛烈。
少女第一次看见了暴露在光束之下的自己:橙色的发丝凌乱,皮肤过于白皙,倒不太像是健康的颜色。衣服也不知道是被怎么了,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跌跌撞撞的原因,已经有些破破烂烂了。绿色的眸子像是没有聚焦一样,脆弱的让人心生怜悯。
——仅此而已。
光明是圣洁,可是她却是如此的不堪,在这让光阴之下显得如此肮脏。
“天画。”
少女猛地回头,那一束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少年显得如此耀眼。一头金发微微闪烁着白芒,逆着太阳的光芒。一双同为金色的眼睛带着温柔,双眸含笑。
【仿佛时间都停在了这一瞬间。】
少年衣衫整齐,跟少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整个人虽带着冰冷的气息,但是在看着她的时候,带着温柔。让少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对她来说,少年就是和她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一样。
......
“你醒了?”
下集预告:
“滴”
“滴答”
雨水声微不足道,直到它打在了少年的身上,并且越来越大,少年这才如梦初醒。
面前依旧是熟悉的场景,游乐园早已关门,行人也带着雨伞微笑着走过。太阳早已落下山头,最后一抹彩色的朝霞也渐渐被云朵抹去,留下一道绚丽的划痕。
“骗子。”
少年小声嘀咕着,那双眼睛带着暗淡,金色的碎发挡住了脸上的神情,雨水也随之从少年的身上滴落下来,和浑浊的液体混在了一起。
——我明明这么信任你。
他的嘴里一直说着两个字,金色的眸子仿佛也被雨水冲刷,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原来本该骄傲的色彩。
【我从未如此狼狈。】
——这是第一次。
——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