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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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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这是梦よ。
梦与梦是相联的。
你现在是做梦呢,还是醒著呢?
你是活著呢,还是死了呢?
你是人类呢,还是非人类呢?
你是谁,真的知道吗?

“四月一日!”随着黑摩可拿慌张的惊呼,成为店主很多年的四月一日君寻突然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小全和小多蹲下来叫着他的名字,急急的摇晃四月一日,可是过了很久他也没有醒过来。
早已成年的百目鬼静又来了,一踏入店里就觉得有些奇怪,今天居然没人出来见他。平时来的时候,四月一日都是立刻会知道,黑摩可拿或者小全小多,或者他自己就出来了,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他把东西放在玄关,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百目鬼!四月一日他昏倒了,怎么也叫不醒,怎么办?QAQ”黑摩可拿哭唧唧的扑倒百目鬼身上,四月一日昏过去有一会了,虽然呼吸很平稳,但是不管怎么摇晃或者吵闹都一直没能醒来。
“他昏过去多久了,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百目鬼皱了皱眉,虽然很紧张但是语调依然平静,他伸手摸向四月一日的脖颈,检查他的脉搏,很平稳,和几年前他坠楼时的微弱感觉不同,这让他松了口气。
“昏过去有一个小时了,以前从来没有什么都没说就昏过去的时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QAQ”黑摩可拿哭着说,小全小多也附和着“没有过”。
百目鬼沉默的看着四月一日昏过去的脸,脱下外套罩在他身着艳丽和服的单薄身子上,他能做到的,只有等待,等他醒来,仅此而已。从担忧中回过神后突然间看到有一片不知何时沾到四月一日额上的紫色花瓣,他伸手将它拾起。

“我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四月一日君寻慢慢睁开了眼睛,室内的灯光晃的他用手遮挡了下眼睛,他意识有点模糊,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想不起来具体内容是什么,不过似乎是个不太美好的梦。他试着坐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醒了,君寻,感觉怎么样。”百目鬼静的手极其自然的抚上四月一日的额头,虽然语调很平静,但是关切之意明确的传达了过来。
“没事,就是有点迷糊……”四月一日看着百目鬼的脸,有些怔愣的回应着百目鬼的话,过了片刻才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他挥开了百目鬼的手,整个人毛都炸了,“等等,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亲切的叫我名字,不过是只百目鬼而已!!!”
“真吵。”百目鬼面瘫着脸捂住双耳,眼睛中却明显的透露出“你是呆子”的信息,“都要结婚了,当然要叫名字的吧,爷爷是这么说的。”
“结…婚?谁,和谁,要结婚?”四月一日脑子还是没太反应过来,他呆呆地问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百目鬼沉默的把双手从耳上移开,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四月一日。
“你,和我,结婚?”四月一日怔愣的问着,他的脑子实在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恩。你和我,要结婚。”惜字如金的百目鬼难得的说了句表达重复意思的话,然后果不其然的引来了四月一日的惊叫。
“为什么我要和你个呆子结婚啊!!!”四月一日捂住脑袋发出惊叫,分贝提高了n度。
“因为,我喜欢你,爱着你。”百目鬼静这次没有捂住耳朵,只是平静的回答了四月一日君寻,不像是告白,就像只是陈述一个今天是几号这样的简简单单的事实而已。
四月一日愣住了,呆滞的看着百目鬼平静又认真的眼睛,他没想到百目鬼会这么说,有哪里很奇怪,但是他想不通哪里奇怪,只是热度爬上了他的脸和耳根,留下了一片艳丽的红。

“哇,四月一日醒过来了,要成为新娘子了,咻~咻~”随着一阵吵闹的脚步声,黑摩可拿一脸兴奋的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小全小多也跑了进来,起哄的叫着“新娘子,新娘子~”
百目鬼没什么反应,依然沉默的继续看着四月一日,回想了下他刚才脸红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本来还在脸红的四月一日则是又炸毛了,“谁要和他结婚啊,不过是只百目鬼而已!!而且为什么我是新娘啊!!”
“因为这样才比较有趣嘛~”熟悉的带着调侃的女声传入耳朵,身着一身大红和服的壹原侑子,也从门后冒出头来,手指点着唇边,心情非常好的坏笑着。小全和小多附和着“有趣,有趣~”黑摩可拿也蹦蹦哒哒的踩到四月一日的脑袋上,“咻~四月一日是新娘子才有趣~”
四月一日看着侑子小姐熟悉的样子和现在热闹吵闹的样子,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的想要哭泣,被黑摩可拿踩在头上,才堪堪克制住眼泪的炸毛,“才不有趣!再说了我们都是男的好不好!”
侑子的嘴微微撅起,一脸他不懂风情的样子的教训起来,“四月一日总是在意这种旁枝末节的小事的话,可是不会受欢迎的哦。”
“不不,我不觉得这是小事,是很重大的问题吧!”四月一日扇着手,一脸激动的吐槽着,试图表达这是件多重要的事,可是遗憾的是,阶级底层的他的反抗依然没有用处。
侑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半晌吐槽的四月一日,看到他有点发毛才又露出笑容来,双手一拍开心的和热闹的大家一起出了房间,“嘛,先不说那些小事,说到结婚,就是喜宴,就是美食和美酒!好期待啊~”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泪流满面,无力反抗的底层人员四月一日,和按理说依然不会有什么反应的百目鬼,然而百目鬼站了起来,轻轻安抚似的摸了摸四月一日的头发,让人安心的温度从头顶传来,堵住了本来想撒气的四月一日的恶劣话语,过了会他才喃喃出声,“什么啊,是同情没有地位的我吗?”
百目鬼的动作顿了顿,稍微歪了歪头,“不,这不是什么需要同情的事吧,只是想,这样做比较好。”
四月一日抬起头看百目鬼的表情,依然是看不出情绪的脸,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直白了许多的百目鬼让他觉得陌生,但却不会觉得不舒服,他的心也不由得乱了,激起层层涟漪。

既然反抗无果,就只能按着侑子的要求开始筹备婚宴,明明是自己结婚,却还要自己准备婚宴的酒菜和物品之类的这点也是很值得吐槽。四月一日君寻拿着长长的清单,出来购置必须的物品,相伴身边的脚步声让他更加的烦躁,他瞪了眼面无表情的百目鬼静,总感觉看到他就是心情会暴躁起来,百目鬼察觉到他视线的看了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这个这个这个,你提着!”虽然烦躁但是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的四月一日,快速的买了一堆东西,塞给百目鬼,然而对面只是哦了声,毫无怨言的就提了过来。
有百目鬼跟着,四月一日并没有碰到缠着他的妖怪魍魉,两个人很快的就买了一堆东西,而大多都是百目鬼提着,对于居然这么听话的百目鬼,四月一日也是觉得尴尬起来,自己也拿回了很多东西一起提着,两个人这么沉默的往回走着,夕阳映在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紧贴缠绕在一起。
四月一日慢慢地回忆着他和百目鬼的过往,天使事件的手受伤也抓紧了他没放手,紫阳花下雨里等了他十个小时,庙会时在美工刀前挡住他保护他,双胞胎姐妹事件时鼓励他的话……还有蜘蛛事件分给他的眼,坠楼差点死了时分给他的血,他们真的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虽然他一直说讨厌他,一直会吵架,百目鬼还是帮了他,也救了他很多很多,而自己虽然说着不想在一起,却总会去找他,会给他做吃的,会担心他,看到他会有信赖和安心感。到如今,他和百目鬼共眼,共血,甚至还要结婚来共度余生,这是什么样的缘呢。
四月一日突然停下了脚步,百目鬼也跟着停了下来看着他,沉默了会,百目鬼透着关心意味的话传了过来,“怎么了,东西给我?还是说有不好的东西缠上来了?”平淡的语气却刺中了四月一日柔软的内心。他又回想起出门前,侑子小姐送他到门口,把着烟管轻轻吐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四月一日,不要忘记珍惜身旁的人哦,晚了就来不及了。”
低着头的四月一日嘴唇动了动,又踌躇了下,然后才终于努力的断断续续说了出来,“我说你啊,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我…这么吵,对你也不温柔,还…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你很好,”百目鬼看着他慢慢的回应,“这样就很好。”肯定的语气似乎带着暖流,让四月一日忍不住湿了眼眶,轻轻骂了一句,“呆子……”

两个人的婚礼非常热闹,虽然料理什么的大都是四月一日做的,不过到底是他结婚的特殊日子,小全小多跟黑摩可拿都一反常态的帮了忙。
很多人都来参加了婚宴,九轩葵,狐狸父子,占卜婆婆,五月七日小羽,雨童女,座敷童子……虽然婚礼上四月一日对九轩葵哭诉了下他要结婚而被百目鬼骂了呆子差点打起来,雨童女颇为生气的为了座敷童子没能结果的爱情给了百目鬼和四月一日一人一伞击,座敷童子含着眼泪的不舍祝福也引来了鸦天狗,一顿鸡飞狗跳,不过并没有人会质疑他们在一起结婚的事,大家都很温柔,又似乎早就看出了他们的纠缠不清。连远在异世界的小狼他们也通过摩可拿送上了祝福。
主持婚礼的是侑子小姐和百目鬼遥,身着黑色纹付羽织袴的百目鬼静和白无垢的四月一日君寻,在他们的见证下结婚了。虽然遥会出现在婚宴上让人意外,不过他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人,倒也不算太奇怪。遥先生看到孙子静和四月一日结婚了心情似乎很好,他对有些别扭拘谨的四月一日笑了笑,“不用担心,静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引来四月一***红和侑子她们的起哄。侑子小姐之后也不知是认真还是有样学样的看向百目鬼,“那我们家四月一日,这一辈子可就交给你照顾了。”不过百目鬼淡定的哦实在是激不起来波澜,很快就淹没在吵闹欢快的气氛中。
与其说是婚宴,不如说在这些人中办只会变成是热闹的酒宴,刚好百目鬼也成年了,所以陪侑子他们喝了不少,虽然第一次喝酒,却意外的有酒量,四月一日只被允许喝交杯酒,于是喝了杯之后他早早就回了房间,等百目鬼回来。
今夜的月亮很大很圆,四月一日有种淡淡的幸福感,虽然一切热闹美好的有些不真实,但是这样的世界是他所期望的。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百目鬼走进房间,合上了门,自然的坐到了他旁边。四月一日看了他一眼,“百……”然后又想起他们结婚了的事,“し、しず…静…真静啊!”他顿了顿努力试着改口,但是就是怎么都说不出来,脸憋的通红,好不容易说出来,又立刻改成其他的句子。窘迫中突然百目鬼放大的脸凑到他面前,吓了他一跳,用手挡住百目鬼的他立刻炸起毛来,“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百目鬼静说着耳熟的话,继续凑近他的脸。
“笨蛋,别看!”四月一日羞耻的挡着脸,依然不肯让百目鬼看他的表情。然而这次的百目鬼却不像当初那么容易就放过了他,他抓住了四月一日的手,把他推倒在地,静静地看着他此时的表情,然后满足的勾起嘴角笑了。
四月一日感觉脑袋晕成一片,似乎刚刚喝的那杯酒因羞耻感而上头了,他没有说服力地叫着,“不要嚣张啊,不过是一只百目鬼而已!”
本来屋子里正暧昧升温着气氛,门外却传来嘈杂的吵闹声,偷偷看热闹的一堆人终于把门给压坏了。黑摩可拿毫无愧疚之意的跳了出来,“咻咻~四月一日害羞了!”小全小多附和着“害羞了,害羞了~”侑子小姐捂嘴笑道“真可爱~”
欢喜的婚宴在四月一日君寻恼羞成怒的明天禁酒宣言中画上了热闹的句点。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5-22 11:52回复

    百目鬼静和四月一日君寻结婚了,君寻也改名叫百目鬼君寻,他们一起过了一辈子,平淡的生活着,依然不时争吵,心却从未离开彼此。君寻平时家庭煮夫,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依然会给侑子小姐打工,而侑子小姐不论过了多少年,都依然那么美丽又爱酒,百目鬼静大学学进修了民俗学,却拒绝了学校的留职建议,继承了自家的寺庙,他想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君寻。
    19岁之后的他们经常像高中时那么争吵,平常沉默寡言的百目鬼静在吐槽君寻这方面却从不吝啬,君寻经常炸毛,但是回头又会在餐桌上和好,磕磕绊绊,酸酸甜甜,也有些旖旎悱恻。
    29岁的时候,百目鬼静要出差一段日子进修,临走之前,他一本正经的找君寻面对面的谈话,“我不希望你受伤,无论是心还是身体,但我不可能永远靠在你身旁看着你,所以你要更加珍视自己,保护自己。”君寻只觉得百目鬼想太多了,一脸黑线的准备好便当,敲了敲百目鬼静的脑袋,“什么啊,那种像要离别的话,不过是几个月而已嘛!”只是后来过了一个月就觉得有些寂寞的他,还是主动的去找了百目鬼。看着说只是怕他贪嘴才偶尔给他送个便当来的君寻,百目鬼有些惊讶,然后又轻轻笑了,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
    君寻在结婚很多年后才问了百目鬼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39岁的百目鬼静想了想,把他抱到了怀里,才和他说了那个雨天,看到他抱着死去的猫,寂寞的说着他自己也会就那么死去,那时候他大抵就觉得放不下他一个人了吧。后来发生了很多很多事,紫阳花,女幽灵,蜘蛛女,坠楼……他越来越担心君寻,怕他寂寞,怕他受伤,怕他消失,又生气无奈于他过分的温柔,越来越放不开,最后就决定再也不放开。提起旧事,尤其是两个人差点分道扬镳的女幽灵事件,他不由得把君寻抱得更紧,但是却依然坚定。“对我而言,你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会伤到你,会被憎恨,我也绝不会要你消失。”
    49岁的君寻已经能很顺利的叫出静的名字,他颇为得意的叫着他的名字,结果百目鬼静专注的吃着一如既往美味的饭菜,咽下去后才用如当年一般的眼神看着君寻,“这么多年了,就是呆子也总该能叫出来了。”颇为不满的君寻忍住生气的反应,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那这句呢?呆子,我,喜欢你。”看到百目鬼呆愣后难得一见的绝赞表情,深得侑子小姐真传的君寻有些狡黠的笑了出来。
    59岁的时候,变成老头子的君寻,和变成老头子的静对视着,突然笑了,“原来你老了是这样的,比遥先生看起来可是年迈多了。”静看着他也笑了,“原来你老了也还是这么啰嗦。”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成熟,一起变老,19岁,29岁,39岁,49岁,59岁……印证了彼此的青春年少,彼此的成熟壮年,彼此的花甲古稀。岁月的痕迹慢慢在他们身上敲打着,但那不是什么痛苦的事,能陪伴并见证彼此的每时每刻,随时感受到对方的变化,让友情、爱情、亲情都沉淀为更深的羁绊,反而是一种极致的幸福。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陪伴到89岁的时候,年迈却依然眼睛清明的百目鬼静,又和一样年迈的百目鬼君寻,并肩坐在一起赏月,院子里的紫阳花开的正好。
    静沉默地看着君寻此时爬满岁月痕迹的脸,好像要把他的模样铭刻到骨子里去似的,君寻察觉到静的视线,主动的牵住了他的手,静回握紧了,虽然老了,他的手却还是十分有力又温暖。
    “时间快到了呢,四月一日。”百目鬼静好久没有叫过君寻的旧姓,这让君寻有点恍惚,也有了些预感。他们不再赏月,而是牵着手面对面,静静的看着彼此。
    过了许久,百目鬼静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语调一如当年,就像在说今天几号一样,却透着一丝决绝,“四月一日,我死的时候,不会去见你。”
    百目鬼君寻怔愣的看着他,没有回应,只是下意识的把手握的更紧。
    渐渐的月光暗淡下来,院子里的紫阳花开始凋谢,静和君寻身上岁月的痕迹却一点点流走,他们的时光开始倒退,变回了79岁,69岁,59岁……29岁,19岁,他们一眼不眨的注视着彼此,生怕错过对方的哪个样子而不能印在自己心底,终于恢复到了最初时的样子,世界开始崩溃,但一切与他们无关,他们此刻在乎的只有彼此的存在。
    “四月一日,不要忘了,我爱你的事。”在世界彻底崩溃之前,百目鬼静不舍的看着四月一日君寻,最后轻轻摸了摸他要哭出来似的脸,“还有……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不要再寂寞了。”
    世界彻底破碎,化为一片黑暗,四月一日君寻知道,这个梦终结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5-22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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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一日君寻醒了过来,天已然黑了,侑子小姐也早就不在店里,他身上盖着百目鬼静的正装外套,难掩疲态的成年百目鬼在他身旁静静地坐着,手里有片碎掉的紫阳花瓣正好变成灰烬,随风飘散。四月一日坐了起来,百目鬼平静地看向他。他们进行了简单的对话。
      “你醒了?”
      “恩,我睡了多久。”
      “十二个小时。”
      “这样啊,还真是,很久啊。”四月一日颇为感慨的说了句,然后回想着梦里百目鬼每一年对他说过的话,此时的他才真懂得了其中意味,他看向百目鬼,突然有些复杂的情绪,“百目鬼,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百目鬼看了他一会,忍耐了下身体上的疲惫和饥饿,平静的回应他,“梦到什么了吗?”
      “不,没什么。”四月一日又恢复了好像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百目鬼静却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一般,他捂着12个小时都没吃过东西的胃,直接躺倒,“如果你给我做可乐饼的话,我就留下。饿死了。”
      四月一日愣了下,然后又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语气却好久没有的带上了点愉快的调调“……贪吃将军,真是拿你没办法。等下,先做点粥垫一下。”
      做了一桌子菜,看着百目鬼静狼吞虎咽的样子,四月一日拿起烟管,轻轻吸了一口,看向空中的月亮,半晌又反应过来什么的转过头探究地看向那个人,“百目鬼,你是不是知道,我做了什么梦?”
      “再来一碗。”百目鬼把碗递给他,毫不客气的命令着,让四月一日又有点炸毛,“你这家伙!……”然后也只能认命的再给他盛了碗粥。
      他们没有再谈论梦到了什么,或者知不知道之类的问题,心照不宣,密而不谈。
      四月一日君寻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没有继承这个店的话,大概永远都不能体会到到百目鬼静到底有多温柔吧,那样的话,其实或许,倒也不错呢。

      你的願望,確實已經實現了哦。
      至於代價,嘛,在長久的未來裏,會慢慢付清的吧。
      另一個人的願望,也一起實現了,他的代價,也會在百年之內履行。
      一生一世,白頭偕老。
      那是夢よ,莊周夢蝶,孰幻孰真。
      the end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5-22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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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百四也有八九年了,一直很想写点什么,终于完成心愿了qwq我永远爱百四。
        本来想写的欢乐一点,可惜百四真的很难再欢乐起来,于是只想写他们一起过了一辈子,互相印证彼此的每一分变化,百目鬼的愿望是想要陪君寻平淡的度过一世,代价大概是以后的一户口本吧x,君寻的愿望是大家都幸福的世界,代价是无法见证百目鬼静的死亡。记得君寻问过百目鬼,过了十年他又会是什么样子,有些想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的想法,无论过了多少年,就算刻上岁月的痕迹,百目鬼静对他的珍视都不会变的。虽然是梦里的一世,却也是真实的度过了一世,他们的愿望也在那一世实现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5-22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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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超级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6-22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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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喜欢哦,君寻和百目鬼在我看来真的是一对神仙cp,动漫里百目鬼和小羽结婚让我觉得失落,同人太甜太理想的又觉得太假,lz写的这种梦中共度一生的大概更好一些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8-2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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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太好了吧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12-11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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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但是依旧觉得想哭


                IP属地:黑龙江8楼2020-01-07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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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厉害厉害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1-12 16:43
                  收起回复
                    没有小羽啊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1-24 02:31
                    收起回复
                      这对真的是,就希望他们平平淡淡过完一声,真的,太虐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2-08 19:45
                      收起回复
                        厉害楼楼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20-02-23 14:2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