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无数恶战,我见过许多尸蜕,只有一次从Z67嘴里听见说话,逮到你了。它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而像少女这般充满情感,自如地说话,实在是令人震惊!
当我刚想把这些告诉掐烟卷的,却发现他跪在少女破碎的尸身前,目瞪口呆。
“地狱,嗯,这一定是地狱,我真的已经死了啊!”他冲着我狂吼起来,道:“开枪啊,你怎么不动手?你不是早想着用枪射爆我脑袋吗?来啊!”
“我。。。”我无力地垂下手臂。
“我带你回家,”掐烟卷的从身边扯过一大块防雨油毡,将少女的残肢一块块放下,每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他摘下眼镜,望着尸蜕,含糊不清地自语道:“前一次,已经很碎了,这次更碎,碎得无法拼在一起啊。。。”
十五分钟后,我扶着跌跌撞撞的他回到底楼,建筑内早已灯火通明,眼前满是忙碌的影子。所有人都看到他驮着个沉甸甸的油布袋,但无人问及,或许是恐惧,或许是索然无味,或许是从他异常举止大概猜出点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不戴眼镜时的模样。
“这具尸蜕,不,这个少女是。。。”我站得远远,看他木然地坐在空地中央,点燃一支烟。
“加贺雅美,小雅,我14年前的初恋。。。”
他合上眼,一行热泪随即垂下。
那一刻,我想起了格鲁吉亚,当时的他,似睡非睡,莫名地对我说了句话:
觉得烦躁的话,就想想查理。。。
我想我无需再问,已经知道,巨人之泪,为谁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