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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转变的帝皮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11-08 00:29回复
    皇帝·钱曜
    【待皇后入睡,才撑着膝盖慢慢起身,越过屏风,一路步至外屋,坐下向宫人要了碗茶吃,才让人将程氏带过来。甫一听见动静,就抬首看她一眼,随后从盘中拿起核桃,在掌中用力一捏,从中挑出几瓣较为完好的核桃仁,慢慢地送入口中】
    妃·程燕双
    [实则在皇后开口支开程妃时,程妃便能大致地猜到,是皇帝或者仪妃过来了。于是程妃在退下前,其实很想问上一句:臣妾今次依旧不能面陈、请求他们的原谅吗?但这样的想法一瞬即过,程妃安静地躲在偏殿,期盼着下一刻唤自己过去的会是皇帝,这或许意味着他愿意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事实上程妃这些年也一直在这样做。所以当程妃如愿在皇帝身前矮身行礼时,起初眼皮压得死死的,生怕有一丝不合妃仪的过分惊喜泄出缝来。这又没能维持多久,趁着皇帝剥桃仁儿的空当儿,程妃便偷偷抬起眼,小声又谨慎道]娘娘姐姐这会儿歇下了吧?您可以准臣妾…替您开(核桃)吗?
    皇帝·钱曜
    【听人说话,又抬目看着她,将一掌碎壳递其跟前】想吃吗?
    妃·程燕双
    [四目相对时,程妃双睫几不可察得颤了颤,伸去双手捧在皇帝掌下,往上托了托。]妾今时的境地,不敢奢求啦。郎君…[改口道]您愿意单独见我一面、与妾说上两句话,这已经很能让妾好受一刻啦。这几年来,妾一直乞望着,或许有那么一天可以求得您与仪姐姐、皇后娘娘一丝半点的原谅…在此之前,妾没有一时敢好过…
    皇帝·钱曜
    【蓦地一笑,收回手将碎壳撒在小几上,使人上前,手肘撑在膝盖上,弯身平视她】也就是说,你谋害皇嗣,欺瞒殿上,朕没将你处死,你不但没有感恩戴德,还觉得难受了、委屈了,是这样吗?
    妃·程燕双
    没有…[程妃几乎是没有过脑子地便要开口反驳]是妾错了,您发了天大的恩典,妾怎么会忘本负义呢。[此时程妃很难再如常回话,却意外地没有动想哭的情绪,只是缓慢地、轻声说道]妾紧着这条命,日日为您、为皇后娘娘、为仪妃姐姐…还有那个因我而没能看上这世间一眼的孩子抄经祈福。这既是我份内该做的事,也是在赎我的罪过啊。妾知道,这是妾身上一辈子过不去的道儿。郎君容我活着,没有拿妾抵仪姐姐孩子的命,您对妾的宽容和好意,妾心里很感恩…[倘使程妃几年里真正做了的仅仅如此,她今日想必也不能获得皇后松口的一句话,更不会有皇帝在此听她面君赎罪。但她心里从来想到的,都不是要装装样子、动动嘴皮,因此那些自个儿上的镣铐便异常难开口。程妃探去指尖,触了触皇帝膝肘间那一点皱,不敢抬头。]真的,妾真的知道错了,您还愿不愿意…再给妾一次机会,再让妾侍奉在侧…
    皇帝·钱曜
    【偏首目光落在一旁的盆景上,眯着眼像是思忖了片刻,才轻声道】原来如此,是我错想了你吗……
    妃·程燕双
    [程氏朝前伸着的那只手便柔柔落在皇帝膝上。]妾知道所做所行万分不足以偿那孩子一命,但求能让您觉得没有辜负了您们饶过妾的心意。[乞怜地抬头看向皇帝。]郎君,就这一次,妾不会再让您失望了,再不会了。
    皇帝·钱曜
    【低头看着她的手,又顺着看向她的面容,抬手从其脸颊抚至颈处,虎口轻轻扣住】你既自知不足偿还,却依旧在此妄求原谅,朕痛失爱子,仪妃更是伤心欲绝,你还要剜我二人的心吗?
    妃·程燕双
    [皇帝的话如滚滚巨石砸在程妃心上,程妃却不敢掉下一滴泪来。声音又细又小]您不需谅,即使怨恨妾一辈子也是应当的。妾只想您珍重己身。郎君康健,我便没有什么可求的了。[又重复一句]您好便好了,不必谅妾。
    皇帝·钱曜
    【勃然大怒,狠狠地将其一掀,脸色极为难看】细数你对朕说过的话,竟是句句在怨怼,句句在算计!程妃,在东宫众人里,只有你是朕向皇考亲自求娶,不管你是喜是气,朕都凭你、纵你,朕拿十分心思爱护你,而你!【深吸口气,点首】转眼便残害皇嗣,无情无义,毫不顾及朕与皇后!……也罢,皇后求朕赦免你,朕也望你经此一事后,能好好拾掇你自己,想必你是不知。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11-08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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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9 06: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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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程燕双
      [皇帝这一出手,程妃适才头脑清醒过来。竟连撞的疼也不知了,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滚出来,腮边、嘴角俱是泪痕,样子十分难看]妾…妾是丧了良心,竟从不知您与娘娘待我的这份情谊…妾说了浑话啊!郎君,[程妃这厢再无法顾及模样是否得宜、美观,硬撑起身,膝行两步以求更近皇帝一些,伸手去够皇帝袍角,边哭边求]燕双知错了…您恼我吧,骂我吧,燕双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您不要放弃妾好不好…
      皇帝·钱曜
      【满目失望】方才就在里屋,皇后一脸病容的求着朕,求朕再来见你一面,你也是不知的。【任由她攥着衣摆,目光沉沉】这几年你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接近的皇后,朕一想着,就觉得心惊,就恨不得将你扒皮削骨!往后这栖凤宫,你也别再踏足了,朕不允许你再欺负皇后!
      妃·程燕双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一句不是、没有,却终是咬牙裹着眼泪咽下了,再出声已有些哑了]好…好,都听您的。妾会离娘娘远远儿的,日日为您和娘娘诵经祈福,祈求娘娘身体康健,再不会令娘娘伤神了。妾不会…不会再让娘娘为妾说话了,不会再令您们为难、心寒了。您要如何处置妾,妾都认,妾真的知错了…娘娘是遭了妾的蒙蔽,[稍稍抬起一点头来]您不要恼她,求您了。都是妾混账,妾不该…
      皇帝·钱曜
      【抽回衣摆,像是疲极般阖上眼,缓缓一句】你失信于朕,倒不是因为你今日说的话……【一顿,抬手示意她退下】
      妃·程燕双
      是…[干了的泪在程妃脸上印成几道线,使程妃仅仅是张了张口,都扯得脸干疼。拿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却大约是惯了这样的疼,程妃甚至还扯出一个笑]妾痴愚了这么多年,谢您的这一番话,燕双明白了。往后,只有爱惜羽毛,以报郎君情意万一。郎君珍重身体,[缓缓伏下身一拜。]程氏告退。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11-08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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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五早上 景彰
        皇帝·钱曜
        【待大臣们散去,皇帝才从帘幔后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和崔石禄讲】我的意思,是希望皇后此次能与我一同祭祖,不过皇后的身体,方才他们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是要我自己去。【面色十分的不耐,崔石禄也不敢搭话,一路跟着回了书房,才长出一口气】谁能想到皇后的身体竟如此不济,我实在痛心也无法。你去栖凤走一趟吧,让皇后不必过问此事了。
        皇后·庄素兰崔石禄前是云眉正在说话,云眉脸色十分担忧地:可殿下很早前便开始念叨这次祭祖了,此次祭祖所需的一切行头都已准备妥当,倘若不能出行,殿下……回答她的是崔石禄的一声叹息:这是陛下的意思,我们也左右不得,陛下知道殿下不能随驾,也是十分的忧心殿下的身体。——谁说不能?大殿的门被推开,正是皇后搭着晴雪的手缓缓出来,只见脸色可见红润的皇后展露一笑:你且去回话吧,虽本宫身体不济,可祭奠先祖、祈佑国祚昌盛一事尚且能行,请陛下宽心。素兰……不会食言。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11-08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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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九月十四
          地点:景彰宫
          仪妃·周静嘉
          [实则心中并无十足把握,抱有一赌的心态,将一双亲手做的靴子包起来往景彰去了。入内问安不提,亲手将靴子奉上,面上是很温柔的笑]天气转寒,妾给您做了一双厚靴,您来试试合不合脚?
          皇帝·钱曜
          【前几日程氏送的东西,不过才拿进暖阁走一遭,就被打发着收了下去。这会儿低着首看崔石禄将靴子换上,倒十分满意,起身原地踏了几步,又坐回榻上,动了动脚,偏首问人】紧了些?【崔石禄笑着接话:新做的靴子,穿上几日就合脚了,仪娘娘将陛下的尺寸记得清楚呢。随即也笑了,这才朝周氏看去,递手给她,又牵至身旁坐下】好一阵子没见你了,跟我说说你还做了些什么?
          仪妃·周静嘉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试穿,一句“紧了些”让周氏立刻变了脸色,眉眼间尽是懊恼,后面听见崔石禄的话,方展了眉头且面颊上浮上一层红晕,笑眯眯地望着他]妾总怕天寒得急,宫人们来不及准备。[很温和地瞧一旁的崔石禄一眼]实则宫人们很尽心,是妾因记挂陛下而瞎操心了。[因下一句与程氏有关,故而笑意淡了下来]妾昨日去了碧捂宫,原以为她该知错了,却不想她开口便是怨怼之言,丝毫不顾惜陛下给她的这条命,毫无感激之情。[担忧地望向皇帝]程氏已然如此,陛下要注重龙体,万不可因她费力伤神了。
          皇帝·钱曜
          【不以为然地扬眉】是嘛,那她是如何怨怼,又是如何不顾惜,说来听听。
          仪妃·周静嘉
          [周氏没有急着答话,而是好似回忆起昨日种种,惊惧的神色渐渐浓起来]她直说若是妾还生气便取她未来的孩儿或者她的命去即可。[抬眼看着皇帝,眸含水波]妾心中惶恐极了,妾是气极、悲极,可是皇嗣与她的性命无一不是陛下的恩典,妾怎敢随意处置,她又怎敢说出这样的话!
          皇帝·钱曜
          【这时有宫人进来,于小几的两边都摆好茶,托起碗吃上一口后,才不紧不慢地问】她真是这样说的?
          仪妃·周静嘉
          [侧首望他,面色十分诚恳]千真万确,这样的事儿,妾不敢隐瞒谎报。
          皇帝·钱曜
          嗯……【搁下碗,沉默了片刻,蓦地大笑,连说三声“好”,使她至跟前,弯下腰与人贴得极近,仔仔细细地看着她】朕以为你是来告程妃一状的,原来是急于回护朕的恩典。【又问】那她说了这样的话,你就没掌她的嘴?
          仪妃·周静嘉
          [听见这话,脸上即刻红了,全当是因他凑近了。而对后话却是十分惊惧,并不是因为害怕掌程氏的嘴,而是害怕他这是试探。低头盯人靴子,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装作一副自然下看的模样。虽是调笑一句,声音细听是有些颤音的]陛下惯会说笑,妾哪敢打程妃的脸面呀。
          皇帝·钱曜
          【一句】朕像是说笑吗?
          仪妃·周静嘉
          [闻得这话,心中惊惧有所减少,继而生出一丝丝的喜悦,僵直的脊背松了下来,但为了不叫人察觉,还是直挺着。抬眼望他,面上隐隐约约又有了笑意,手心也热了起来]纵使您不是说笑,妾也不敢呀,她也是您的脸面。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她是您的御嫔一日,妾就得把她当成天下的程妃娘娘。
          皇帝·钱曜
          【不应此话】她不愿做朕的程妃,你也不愿做朕的仪妃,嗯?
          仪妃·周静嘉
          [陡然一惊,看其面庞,并不敢与人对视,是有些犹豫该如何开口的,半晌方点头应道]妾明白了,妾是陛下的仪妃。
          皇帝·钱曜
          【眉目一展就笑开了,偏首在其面上一吻】你很好,知情识趣又体贴,还……“老实本分”,朕会赏你的。【一番话说得温柔极了,褪下靴屈腿仰靠在榻上,神态慵慵,又看了她片刻,才说】去吧。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11-08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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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五下午 萧萧马影
            皇帝·钱曜
            【崔石禄来回话时,正用木刷梳洗着翻羽颈上的鬃毛,听周氏掌了程氏四下,不禁哂笑一声】我观她昨日一副恨不得与程氏拼命的模样,还以为能有多大的本事。【话中隐隐有些失望的意思,转身将木刷扔到侍卫怀里,进了萧萧马影旁的阁楼里换了身衣裳,出来时吩咐下去:程妃身染重疾,不宜居住碧梧宫,即刻迁居玉人照安养,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碧梧宫
            妃·程燕双
            [迁居的旨意下来时,程妃正压下革带的最后一个针脚,说话时温温地笑着,却早红了眼眶。]程氏谢陛下体贴赐下,我这一病也不知何时能再好起来,能否请公公将这条金玉革带呈送郎君,妾希望(祭祖时),它能替妾送一送郎君。
            崔石禄
            【冷漠又客气】程妃娘娘,您如今病气缠身,您过手的东西,奴才实在不敢呈给陛下的。【跟来的宫人们都用白巾遮住口鼻,其余的守在碧梧宫四周,只带了两位宫人进殿中,回身朝他们摆手】去,替娘娘收拾收拾,但凡是娘娘平日里用的东西,一个都不能留在这儿。
            妃·程燕双
            好,[此刻有一行泪缓缓流下来,再由程妃抬手轻轻拭去了。]那就劳烦崔公公啦,墨兰丁香也去帮一帮他们吧。[片刻后碧梧宫人去楼空,再没有半点程妃相关的痕迹。一行人走得很急,到玉人照亦仅仅只是简单打理过寝居便伏侍程妃歇下了。之后一连几天也都没有起身。]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11-08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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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二十晚上 玉人照
              皇帝·钱曜
              此处到顺贞门,不过一刻钟的脚程,虽偏僻了一点,但也胜在清静。【撑着扶手起身,从辇上下来时,就来了这么一句话,抬头目观门匾,又四处打量了几回,于是借着昏黄的灯光,就见程氏从里边出来,眯了眯目,一言未发】
              妃·程燕双
              [这一日饭后正依窗望天,知是圣驾在外,因程妃境遇再不同于往日,虽够不上称自个儿丢了体面不要,但这样寻常的日子里倒也不至于珠翠满头。于是立刻招唤墨兰捧镜来看,抿过一回鬓边碎发,使得看上去不那么憔悴无神了,程妃便启门捧着昔日所赠暖披迎了上去,弯出一个笑来同人请安]秋夜风凉,郎君身子要紧,进厅妾为您煮碗茶暖暖身吧?
              皇帝·钱曜
              【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一笑】好。【崔石禄快人一步入屋,将带来的茶具换上,解下大氅递给宫人,又用热水净过手,才坐到一旁的八仙桌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程氏或是煮水,或是筛茶】
              妃·程燕双
              [与皇帝触肤相握的那只手,本因主人在窗前久坐的缘故透着凉,但程妃此刻喜出望外,掌心亦极快地生热,到皇帝收手坐下时,已不复先前一般微微发紫。皇帝不说话,程妃更是在一句带着笑的“一刻便好”后,垂下眼来专心在搪瓷茶台间。实则程妃在茶之一道上,不论手艺品味皆是平平,唯独喜欢用牛乳兑成甜茶。而自她“染疾”以来,玉人照的供应自然不比从前碧梧。享用不上牛乳,仅得的一小罐花蜜也实非上品。但好歹程妃沏茶捧给皇帝时,算是有香而出。声色温柔]清夜寒长,郎君用一口热茶,就暖啦,什么寒气通通都会不见的。
              皇帝·钱曜
              【低目看了一眼茶汤,目光又落在她的脸上,仔细端详了一番,才指她上一旁坐下,说】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方才见门外有一棵桂花树,只可惜过了开花的时候,不然还能蜜上一些,做点什么甜糕、甜羹之类的。
              妃·程燕双
              [坐下后赧然一笑]刚搬来的那天是有些不习惯,怪认床的,早早躺下了,也始终没有睡着。[话说着,程妃很自然地挪了挪屁股,习惯性地偏身坐着,以面朝向皇帝。]这两天又好了些,妾今儿下午在小院里转了两圈,觉着仿佛回到了与您在东宫的时候,只是门前那颗是桂子不是柳树啦。
              [程妃语气越发轻快起来]再说花谢了,总还能再开的呀。届时无论是妾还是郎君,便都能用上一碗香甜软糯的桂花杏仁豆腐,再酿一小坛桂花酒…
              皇帝·钱曜
              燕双。【蓦地出声打断了她,渐渐的,面上的笑意也淡了】《幽愤》中有一句话:事与愿违;遘兹淹留。起初我读到此句时,只是不解于嵇康为何要留下,如今再想,竟是身陷囹圄,万般无奈。【用茶汤沾湿了手指,于桌案上,缓缓写出“事与愿违”四个字,随后抬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说,如今你我亦困在其中,必要做个决断,是去是留,你将如何?
              妃·程燕双
              妾记得的是,嵇康之困,真正在于司马昭,非其本身。[程妃一面回话,一面不免因皇帝温和的语气再度陷入方才恍惚回想起的旧事来,于是愈发痛苦难当,很难忍下话里的哭腔]而今次您与燕双,却错在妾一意孤行。妾得意而忘忧,害郎君拘于尺寸心狱,辜负了胜景。我却…从未言过谢。[与皇帝四目相对,程妃一时没有想清如何说话,手在案角越握越紧,掌心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程妃张了张口,却先是抬手抹去其中的“违”字。]若待我决断,燕双愿全郎君进退自如,去留但凭您心。君行妾随,事亦不与愿违。
              皇帝·钱曜
              【侧首望向窗外,沉默了许久,直至烛火“啪”的一响,微微笑了笑,回过头去看她】这些话你若是早一点说,或许我还能与你从头来过。
              妃·程燕双
              …晚了吗[此刻程妃眼中早盈满了两泡泪,强扯出一个笑]妾还是顿悟得太晚了呀,若是能再早一分懂得您…[包着案角的十指稍稍往前一握,想抓住什么似的。]郎君这一次…是来告诉燕双真的终与您渐行渐远了吗?
              皇帝·钱曜
              【不置可否】我来是想再见你一面。
              妃·程燕双
              好,您看,[眼泪再不可抑止地滚落成行,又迅速地被程妃擦干,咧了个大大的笑]您好好看,看全一些…也记牢一些。往后燕双不在您身边了,您要好好顾惜自己呀,少饮浓茶,用多了您总觉得头疼,还有…还有杏仁酪,妾曾经教过伺候玉娘的嬷嬷,您若哪天想吃那口儿了,还有人可以做给您…还有…还有…[笑着抬手抹了把泪。]这坏东西,怎么擦不尽呀!
              皇帝·钱曜
              【伸手掌住她半边脸颊,拇指轻轻揩去她的眼泪,一遍又一遍,目光于其眉眼微微游移,极温柔,也极缠绵】朕走喽。【收回手不再看她,后撑着膝盖起身,压住她的肩,又拍了拍】好好保重自己,不用送了。【说完往外走去,宫人展臂披上大氅,挑开门帘,夹带着屋中暖意迈入寒风,抬头看着黑夜,缓声一句】过些日子就起炉了,此处会更冷吧。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11-08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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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九月十六
                地点:景彰宫
                仪妃·周静嘉
                [一早便往景彰去了,崔石禄直领周氏进去了。拜大礼问安,以额触地]妾来谢恩。
                皇帝·钱曜
                【含糊地“嗯”了一声,半阖着双目,有些精神不济。越过折子看她一眼,淡淡问她】什么恩?
                仪妃·周静嘉
                [此时抬眼看人,照实回答,声儿很轻]谢您令程妃迁居养病,保阖宫平安。
                皇帝·钱曜
                【沉默了片刻,将折子置于一旁,重新拿起一本展开,低声】朕知道了,下去吧。
                仪妃·周静嘉
                [再叩了一个头,临走时方很温顺地开口]妾与梨春她们新排了个曲子,若是您有空,可来宜春一听。[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皇帝·钱曜
                【闻话抬头看着她几息,莞尔】朕知道了,下去吧。
                仪妃·周静嘉
                [并未再说话,脚步悄悄地退下了。心里并没有因程氏禁足而高兴,而是有些沉默,已出了景彰的门,又往前走了几步。周氏回头看了一眼,她对梨春说道]程氏叫他郎君,而我从前叫他殿下,如今叫他陛下。[梨春亦是沉默,并不知该如何开口宽慰。周氏说完这句便直直地往前走了,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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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9 05:5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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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二十六晚上 景彰宫
                  皇帝·钱曜
                  【于热水中浸泡了一阵,展臂搭上桶沿,宫人取来热帕敷于面上,仰首阖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嫔·陶绹
                  【热气烘得内室温暖如春,瘦腕裹的薄裳也叫高高挽起,露出的一双手十指秃秃,哪怕脱了奴籍这些年,也没蓄成宫里时兴的那种染了凤仙花的漂亮指甲。怕手会凉,转腕沾了沾热水,才搭上他双肩。】您定是又忘了伏案久了隔段时辰就得起来松乏松乏,这经络又堵了。【边说着,手已找准穴位,拇指交替着推刮着颈侧的主筋,细声细语】妾替您疏络开,您忍忍疼。【亦晓得自己的气力在男人面前委实不够看,不过哄着人罢了。推拿得很认真,一时也不再说话,屋里除了些水声,又寂了下来。】
                  皇帝·钱曜
                  【闷闷地“嗯”了一声,探手去捉其手腕,拿下帕子,睁眼倒着看她,淡淡一句】就这样,你觉得会疼?
                  嫔·陶绹
                  【篦好的额发松了一绺,正巧挡在两人相撞的视线,然后轻曼曼的笑起来,拍拍他的手,挣脱出的手贴住人的腮侧去带拨正这颗乱动的脑袋。】
                  还没好呢。
                  【仍续着动作,只是从之前的专注里分了一丝心。】妾近来听宫人念了不少文绉绉的书,这篇里女人是梨花,那篇里就成了海棠。多的含义妾无知也未懂几分,只是花总是易折易伤的,又能忍几分疼呢?
                  【盯着因用力而发白的指节,续道】而您呢,怕是用尽万物也不可比喻,于是妾待您时,便只好将心比心了。
                  皇帝·钱曜
                  【皱了皱眉,直起身让开她的手,回身仔细端详着她】你今日怎么了,话格外的多。
                  嫔·陶绹
                  【顿时两手空空没了着落,乌眼儿落下去将人廓尽收。鲜少能以这样的高度同人对视,不由将眼先移开了,喉间闷闷有声】许是您明儿就离宫了吧。
                  【还是蹲下了身,甚至要比他更低些来对视,恢复成两人惯常的姿态】陛下…妾很少同您说这些话,今次既已言多便再添最后一句。
                  【后头的话,联系那日栖凤情景,其实很艰难能说出口,只能尽力减了话中的份量,一派轻飘飘。】皇后娘娘虽是万民之母,终究也是一个女人,娘娘病体刚愈便要同您去祭祖,这事本是妾万万不敢多言的。只是路途颠簸,多少会有辛苦,妾很盼望陛下也能做一回惜花之人。
                  皇帝·钱曜
                  【起身由宫人们揩干水】是皇后让你这么说的?
                  嫔·陶绹
                  【高几上拾了寝衣来伺候人穿上】您是知道的,妾不善言,便是有人教,也学不像。【又绕至人身前系着衣带】妾只是…九月往栖凤走得勤了,眼里见得多了,心也就软了。
                  皇帝·钱曜
                  【看她动作,一笑】是皇后怨朕累了她?
                  嫔·陶绹
                  【略诧异的抬头看他】您怎会这般想?【缓缓吁了口气,退离一小步。心头悒郁得很,皇后那儿不许说、皇帝这儿不想瞒,自己欲牵上一根线,却叫自己又打上了结。】
                  若叫您平添了误解,就当妾今日不曾说过吧……妾再不说了。
                  皇帝·钱曜
                  【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她】那就是你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嫔·陶绹
                  【贝齿蹂躏着腮边肉,犹豫再三,仍旧不敢道清原委,只得缓身跪下,举起双手平摊,似孩童认错的模样。弱腕颤了三颤】是,妾认罚。
                  皇帝·钱曜
                  【转出隔间,披了一件大氅,坐于长榻间,任由宫人拭发】陶氏,你知道为何朕不愿与你多话吗?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11-08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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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陶绹
                    【仍着暖房里的薄裳,知他不愉,跪在人脚边,不敢起。】
                    妾,与其他妃嫔出身不同。有些话,经妾嘴一说,便容易失其本意。
                    【微抿着唇。答他这些话很难受,僵着背也很难受,很想往后缩一缩。】
                    而您,也想要一处清静,不扰您,不烦您。
                    皇帝·钱曜
                    【哂笑一声】朕不愿你多话,是因为你一张口,就藏不住你的心思,你是在怪朕误会你吗?从前也好,如今亦是,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丝毫长进不见,白长了岁数,朕也总在提醒你,教你认清自己的轻重,朕与皇后之间,由不得你置喙。【让她抬起头来,低目看着她】你既不肯听话,那朕也不为难于你,就给你个恩赏吧。
                    嫔·陶绹
                    【眼泪一向浅得很,话方起了头,便盈上眼眶,指尖惶惶在眼下一滑,才做瑟瑟之声】妾知道自己浅薄难堪,却不想在您心底难堪更甚。
                    妾也知道今日这番话说不得,可妾若不说,妾会悔的。
                    【前话未完,就被迫着去仰头看他,嘴唇不住哆嗦】……对,会悔……【愈看心里恐慌愈大,挪膝跪步往前。声中无力,只晓得反复一句话。】妾晓得错了,妾错了,妾错了……
                    皇帝·钱曜
                    【伸手替她拭泪】可朕若不赏,朕也怕以后会后悔。【轻拍了拍其脸颊三四下,十分难办地说】你们一个个的,皆是如此,今日认了错,明日又会变本加厉地剜朕的心,朕如今也吃过了教训,你还要朕原谅你吗?
                    嫔·陶绹
                    【他提了“你们”的一瞬想起程妃,比自己稀罕不知多少的人物,活在玉人照里,再听不到她一丝声息了。】
                    【眶里刺疼终还是滚落了泪,止不住胸口起伏】妾……妾往后再不说话了。您谅妾这一回,往后,【抬头,哀着声】往后您不叫妾张口,妾就活似一哑人,再无明复今日的可能。
                    皇帝·钱曜
                    【宫人们退出屋外,将案上的扳指带上又取下,一边说】你一心想着栖凤宫,不愿做朕的陶嫔,就赏你做回你原来的绹绹,全你一片赤诚,嗯?【不待人应声,拊掌一句】朕觉得挺好!
                    嫔·陶绹
                    【急急摇首】妾没有——【被人就此打断,他已棺盖定论,唯有将泪襟湿透,叩一回首】
                    【呛了声】奴婢谢恩。
                    皇帝·钱曜
                    过来!【指向脚踏处,教人跪伏在上边,解带从她身后而入,缓缓律动,气息平稳地说】朕怜惜你,今日之事只有你知,在人前,你依旧享有尊荣。【这一回十分有耐心,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方才放人回去,次日擢陶氏为婕妤,居云纡宫主殿】
                    嫔·陶绹
                    【被人屈辱压在脚踏,脸上沾到了尘土,却是连哭都未敢出声,滂沱的眼泪好似要流尽在这数年养尊处优才生出的一丁点贪欲和私心。从身到心,又变回那个灰头土脸的奴婢。】
                    【伤心会叫人对时间的流逝感到麻木,不知过了几时终于能暂时的远离一个噩梦。回去的路上来接人的小丫头懵懂无知,问了句:陶嫔你眼睛怎么红了?问到三遍,如梦初醒】红了吗?【冲她温柔笑了笑。】方才出来时膝盖撞了矮柜,估摸着青了,皇上是想留我下来瞧一瞧的,我却觉着这样不好。得你回去拿膏子给我揉一揉啦。
                    【抬手摸了摸,笑容愈发柔和】瞧我,光长年岁,总经不住疼。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11-08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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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十 栖梵宇
                      皇帝·钱曜
                      【留崔石禄在门旁,只身往里走去,刚停在佛前,就见一旁还有人在,侧首看去,问她】在做什么?
                      贵女-姜霁
                      彼时正坐佛旁,垂颈伏案,执笔时袖口微落,露出丁香色映衬下纤细素白的右腕。因抄得用心,只以为来者是添油内侍,直待闻声抬目才辨出,当下先小心搁了笔,方起身整衣下拜,称过万福方回:“殿下有疾,妾不能侍奉,唯抄经祈福,以寄寸心。”
                      因中宫有恙,故不敢十分打扮,只着浅丁香圆领衫并长春花色裙,淡妆简饰,务求小心。
                      皇帝·钱曜
                      【闻言凝她一眼,低“嗯”一声,随后掀袍跪于佛前,阖上目不再说话】
                      贵女-姜霁
                      原怕应对失度,见人不语心下倒舒了一口气。因未得允,遂立原处拾笔舔墨,垂目不看皇帝,安安静静地继续抄写,原本有些波动的心绪也渐平复。
                      皇帝·钱曜
                      【崔石禄上前来提醒时辰到了,方觉已过了一刻,摆手不让人扶,撑着膝盖缓缓起身,临走前见她的模样,不由皱眉】朕跪于佛前,你为何不跪?
                      贵女-姜霁
                      闻声不善,敛衣跪拜,声气低缓:“妾未得允,不敢擅自僭越随从。”
                      皇帝·钱曜
                      【面色一松,声色俱和地问】那此时又为何而跪?
                      贵女-姜霁
                      姿仪端正谦恭:“今知方才有错,故跪。”
                      皇帝·钱曜
                      【低笑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贵女-姜霁
                      虽有一瞬讶异,仍不敢放松,就势拱手下拜成稽首之礼,尽力平静把字咬清:“妾姜氏霁,羊女姜,雨齐霁。”
                      皇帝·钱曜
                      【转身向外走去,崔石禄掀帘,低头迈过门槛,朗声】起来吧!你衣袖上沾了墨迹。
                      贵女-姜霁
                      闻言一惊,确认人已出门数步方拾衣起身,捧袖一观下有些懊恼,望着帘外怔了片刻,回头再想方才对答,不意后心竟出了一层细汗。
                      将余下半篇经认真抄完就到了回宫时候,依然如常归去,嘱小瑟莫将今日之事说与旁人,若有探听者便道陛下礼佛罢便离去了。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11-0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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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蘅
                        十月十七。宜春——〉景彰
                        得了召,特地去换了身藕荷色的宫装,将妆容收拾周正。进殿叩首,紧张地轻咬下嘴唇。
                        “妾燕氏拜见陛下。”
                        皇帝·钱曜
                        【释卷转头看向她,翻身坐起,召人上前】免了,近来我看看。
                        燕蘅
                        轻应一声“是”,挪了近去,颊上霞晕淡淡。不敢说话。
                        皇帝·钱曜
                        【手肘撑于膝盖,倾身打量她】脸红什么?
                        燕蘅
                        ”回陛下”
                        吸一口气,忍不住想低下头又抬了回来,手指在衣袖里一圈一圈地绕。
                        ”这是妾第一回,跟别人这样说话。在这么大的殿里。”
                        ”也是第一回得见君颜。”
                        皇帝·钱曜
                        嗯……那你就留下伺候吧。【说完朝崔石禄递一眼,歪身靠于小几,翻看起书卷,片刻崔石禄提壶进屋,往茶碗中羼水】
                        燕蘅
                        略微一愣,从太监手中接过茶壶自己给他倒水,倒了七分满之后又是片刻的不知所措。
                        ”陛下当心茶烫。”
                        小心翼翼地盖上碗盖,似乎就真的没了自己的事干。觉他眼下看的应是闲书,目光略向那儿探了探,一行行小字刺得眼睛发疼,遂低下了头,眼看衣袖口上兰麝纹样。
                        皇帝·钱曜
                        【期间见她盯着卷上的字看,于是出声问她】喜欢读书?
                        燕蘅
                        “只是无事的时候翻两页,若说喜欢,凭妾这点本事还不叫人笑掉了牙。”
                        眼睛又去瞧了眼那书,字仍是这么小。
                        “不知陛下在看的是什么书呀。”
                        皇帝·钱曜
                        【合上卷递她跟前,笑着说】那就念来予我听,翻到哪页,就念哪页。
                        燕蘅
                        “是。”
                        凑近了看书,正好是自己学过的《赤壁赋》,便诵几句。
                        “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
                        一直念到“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一句,眼光闪闪。
                        “妾记得,爹爹以前说这里的美人便是君王,这是为何呀?”
                        皇帝·钱曜
                        【吃了一口茶合碗搁于小几,闻话笑了几声,不答又问】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
                        燕蘅
                        乖巧地端起旁边茶壶为他把茶重新添到七分满,思索几分。
                        ”爹爹就是说美人即君王,记住便行了。”
                        ”妾不懂得,陛下教妾吗?”
                        皇帝·钱曜
                        不懂么……【忖了忖】你将话说到了这儿,朕也不得不考量一番,你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史局丞,而你,势必要做朕的贵人。【抬手按于其发顶,用了三分力】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燕蘅
                        一下子没懂他说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有点害怕地缩了下脖子,又想起要端着点仪态,将脖子直了直,应了几声是。
                        皇帝·钱曜
                        【抬起其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满意?你还想要什么?
                        燕蘅
                        ”您这样,妾害怕嘛。”
                        语调子轻轻软软的,还发着颤。话音一落就抿起了唇,被他盯得不自在,脸红了红又不敢对上他目光。应是自己说话有问题,又将他前言思索几遍,终于想起来什么,连忙拜倒。
                        ”妾谢陛下隆恩。”
                        皇帝·钱曜
                        既然害怕,往后朕不见你便是。【声色俱为平静,不显喜怒,复而拿起书卷翻看,不再理会其】
                        燕蘅
                        心中略急,鬓边隐有汗气沾了碎发。
                        ”不……不是……妾错了您别生气了嘛。”
                        皇帝·钱曜
                        【不耐地“嗯”声,崔石禄上前递手给燕氏,轻声跟她说】贵女走吧?奴才送你出去。
                        燕蘅
                        神情沮丧,倒一声告退后回。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11-0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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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二十八 祭祖期间,帝后饭后散步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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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很少出来走走,今天感觉格外畅快呢。
                          皇帝:那就好。前日陶嫔来说,你身子不好,还望我要多加爱惜你,这些话倒像是在怨我。
                          皇后:(皱眉,挽着你胳膊的手不觉一紧)她怎么敢怨你呢?说来也是我太纵容她了,才叫她起了这样放肆的心。(有些愧疚)只希望郎君别以为是我任性就好。
                          皇帝:【拍了拍你的手】我自然是不会错想你。不过陶婕妤总想着她不该想的事,是要好好敲打敲打她,到时候回宫,我让她去栖凤伺候你,至于如何让她醒悟,你看着办!
                          皇后:嗯……(挽着你的手走了几步)妾现在的身体好多了,并不用这么多的人侍奉,留一个陶婕妤就够了。我自己不能侍奉已经很愧疚了,不能叫她们也陪我耗着,还是要以侍奉郎君为主,妾身可以安排吗?
                          皇帝:梓童做主便是。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9-12-17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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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二 栖凤宫
                            皇后·庄素兰
                            [皇后在祭祖回来这天还神采奕奕,可次日夜里便发了急症,是连太医都住进了栖凤宫,以随时应对皇后的情况。账帘被挂在金钩上,皇后才从昏睡中醒来,是因腹痛难耐便将身体虾弓在被子里,以减缓这样的症状。半睡迷蒙间仿佛有熟悉的气息靠近,素兰呢喃一声]郎君?
                            皇帝·钱曜
                            【遣退众人至外间,坐于床边,看着一旁的灯盏出神,直至听见动静,回身看向她,目光沉沉,片刻后才开口应一声】我在。
                            皇后·庄素兰
                            [幽幽叹气]那天散步,我问郎君别以为是我任性,现在郎君怪我吗?
                            皇帝·钱曜
                            【深吸一口气,转身阖上眼不再看她,两手放在膝上,紧紧握着】
                            皇后·庄素兰
                            [素兰紧紧咬着下唇,并不意外皇帝这样的回应。垂下了眼睑,缓缓说道]我就知道,可当时我不敢说,只想赌一把。[微微一笑,目光眷恋而又柔和]能做的事情是做一件少一件,我还能替郎君做什么呢?
                            皇帝·钱曜
                            【手肘撑在腿上,弯下背脊,垂头将脸埋入掌中,尽显疲惫】你要抛下朕,是吗?
                            皇后·庄素兰
                            [眼眶渐渐红了,素兰刻意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伸出手来,从侧面捧住皇帝的手,尽可能地贴近他]我怎么会抛下自己的夫君呢,我们的孩子还没长大,我还没给郎君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只是病了两天,从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枕上他的腿]会好的,啊?
                            皇帝·钱曜
                            从前如何,从前如何……【缓缓抬起头,竟有些愣怔】从前是程妃,如今是祭祖,明日是谁?是朕吗?【微微嗤笑,声音低沉且缓慢】朕只是感慨:登基之前,朕有天下之没有;登基之后,天下人有,而朕没有。至亲至爱,皆离朕而去,前朝、后宫,竟无一人能体会朕了。
                            皇后·庄素兰
                            [将皇帝两掌捧住的素兰微微有些颤抖,用了些力气抱住皇帝]不会、不会的。素兰不会让郎君一人……从前不会,以后亦不会。[缓缓闭上了双眸,眼角泛出一点晶莹]
                            皇帝·钱曜
                            【任由她抱着,偏首嗅其身上苦涩的药味】这些话就在这栖凤宫,你向我表过数次,但我依旧信你,从前种种,我也不怪你,我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你听到了吗?
                            皇后·庄素兰
                            [素兰内心有无限的悲痛,可是脸上只有一个恬静的笑容,手掌覆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是,妾身听到了。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9-12-17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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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9 05:5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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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二栖凤殿夫人·李晏琛
                              [皇帝出来时,恰有内侍官从夫人身侧退出殿。心中沉了沉,迎上去]郎君,我陪您走走罢?
                              皇帝·钱曜
                              【正要下意识说“不用”,待目光落于其脸上,反而愣了一瞬,随后点首,扬手朝前虚指,便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了】
                              夫人·李晏琛
                              [自也看出皇帝脸色有些难看,但晏琛心里陡生出一股气势来叫她跟上皇帝,与他并肩。临出殿门时,御前的宫女儿递来披风,自家踮起脚为皇帝披上,系下一个漂亮的结。再一道往外去,一壁轻声道]以后我和仪妃会在殿下跟前侍奉,郎君放心。或许,等捱过年关,一切都好了呢。
                              皇帝·钱曜
                              是么?【探出大氅的手牵住她,略微侧着身,低首,一副仔细听她说话的样子】你再跟我说说,梓童的病过了年关,会好的对吧?
                              夫人·李晏琛
                              [这句拿来问李夫人,是最合适不过的。晏琛无比清楚皇后的身子早就已是强弩之末,端看何时这病把皇后最后的生气消磨殆尽罢了。但在此夜此刻,自家是绝不会将实情告诉皇帝的。沉默了一瞬,猎猎的秋风将鬓角的发吹散了下来,挂在腮边。晏琛往皇帝那靠了靠,手紧实地握住他的宽掌]会的。殿下大概是祭祖时累着了,休养一阵便能好的。这几年,殿下病情的反反复复都是有的呀……这次不过略凶险些,郎君……
                              皇帝·钱曜
                              【直身抬起头,长吐出一口气,望着黑沉沉的天,半晌才点了点头,牵着人往前走着】这些日子累不累?照顾皇后、管理庶务,我少于关心你,你若怨我,也是应当的。【说罢哂笑一声】
                              夫人·李晏琛
                              [掌灯的两个内侍沉默又无声地走在前头,烛火透过宫灯打在宫道两侧的红墙上,映出两团光晕。在这样昏暗的世界里,夫人把规矩尽数抛去,旋身搂住了皇帝。她身量不及皇帝高,却依然不减她安抚守护的姿态。李夫人只是、也只能微笑,将所有疲惫都深埋,自有一样温柔在唇齿间]为郎君,为殿下,都值得。您问我一万遍,晏琛都是这句话。
                              皇帝·钱曜
                              【沉默了半晌,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其起身,等人再看时,神色已如常态】再过段时日,我打算将皇后送往别苑养病,我看她在宫里,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别苑清静,正适合她。
                              夫人·李晏琛
                              [一对手依旧交叠在披风下,晏琛私心里贪恋这温暖,并没有放开。偏头看皇帝]别苑景色宜人,旁的杂务也少,是一个养病的好地方。只是眼下,殿下的身子……实在不宜再动了。不然再等上半月一月的,再做打算。[顿了顿]何况……再过不几天,小庄氏就要进宫啦。
                              皇帝·钱曜
                              【一时不知小庄氏是谁,思忖片刻才想起,于是嘱咐她】到时候小庄氏入了宫,你领她去给皇后磕个头吧,之后栖凤宫除开你们三人,其余人等,就别去碍手脚了。皇后病了,朕很担心……
                              夫人·李晏琛
                              [眼睫颤了颤,望着前路]我也会劝殿下勿多思多虑,好好养病的。[眼看快到景彰宫,晏琛才终于开口道]方才xx局(管内务的)的内侍来问我,是否照旧例将皇后(祭礼的事情)……备下。按习俗,也是为了冲喜……
                              皇帝·钱曜
                              不必遮遮掩掩,都照旧置办下吧,只是玉娘还小,这些事她不会懂的,你要费心了。【松开她的手,回身看了她几息,指了后边的仪仗,说】太冷了,坐我的步辇回去吧,回去。
                              夫人·李晏琛 [夫人一双在黑夜里仍透亮的眼睛看着皇帝,似是想说什么,却清楚明白什么都不必再说了。点点头]晏琛都晓得,郎君放心。[此后谢恩体恤皇帝的话不提,夫人遥遥地看着景彰宫的宫人迎住皇帝,才转身上了辇车回长春去。]……[躺在床榻上时,夫人仍很清醒。她盯着床顶的五福纹样木饰,心里想的是皇后、玉娘……]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9-12-17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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