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望向韦天飞离开的方向,像是欣慰一般的轻声叹了一声。其实他叫韦天飞出去找些东西给骆平吃,不仅仅是因为骆平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他还想让韦天飞出去透透气。作为发小的霍文很清楚的知道自从有了韦天龙这个弟弟,韦天飞很有当哥哥的自觉性。从来宁愿自己辛苦点,也不愿意让弟弟受委屈。所以当自己在亚洲大赛后知道X就是韦天飞时,也不觉得非常奇怪。因为他认识的韦天飞从来就是这样的人,一个替他人着想,会顾全大局的人。这次发生了那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韦天龙还在ICU里,韦超叔叔也因为收到的刺激太大而倒下了。韦天飞看似平静如常,没掉一滴眼泪。但霍文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显得那么平静。在手术室前等候的时候霍文就注意到韦天飞攥裤子着的手不断向外冒得汗珠,他低着头,想掩饰严重无论如何都散不去的担心和自责的神色。在自己陪韦家在手术室前等候,晚上睡了一会后起来去洗手间时,经过韦天飞的身旁,发现他看似睡着了。但整个身体呈现出的是一种肌肉处于紧绷着的状态,头也不时扭来扭曲。这是一种浅睡眠的状态,他露出盖着的外套的手正用指甲掐着自己。或许他是不希望自己进入深度睡眠而错过过了知道韦天龙最新情况的时机吧。所以采用这种方式在不让父母担心的情况下保持清醒的意识。在医生出来说明韦天龙情况时,韦天飞的身体直直的站着,双手握成拳,眼神凝重而深邃。韦超倒下时,他是第一个跑到父亲身边,之后更是与父亲平时熟识的医生取得联系,告诉他父亲的情况。叫护士推一张移动的病床过来,然后办理住院手续,结算一下韦天龙的手术费钱。忙里忙外,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在韦超的病房里,他一直处于沉默状态。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父亲,没有一滴泪水和一声叹息。但在刚才霍文还是在与他眼神的碰撞中看到了他不断颤动的眼眸,感受到了他的悲怆与痛苦。也许是因为韦天龙和韦超都倒下了,作为这家中唯一的男人,他不能再给这个家增添更多悲伤的氛围,只好把泪水藏在心头,独自承受着无人可诉说的悲伤。
韦天飞很快就回来了,他去医院附近的早餐专卖店中打包了几个包子。他把保温盒递给母亲,说:“妈妈,你吃点吧。爸爸向来是不主张你饮食不规律的。有什么事等你吃完早餐我们再解决。”
“阿飞有心了。你也吃吧。”骆平抬起头看着儿子,心中多了一丝慰藉。
“不了,昨天吃了比较多的晚饭,现在肚子还饱着了。我不饿,你吃吧。”韦天飞答。
“既然天飞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先告辞了。”霍尔说。
“是啊是啊,我们也该走了。张进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店里怎么捣乱呢。”伟老大说“因为店里忙赶着回去,我们改日再来探望韦博士。”
“骆阿姨,我们也得回家了。我们还有作业要完成。”蓝玲说。
“那谢谢大家了。阿飞,你去送送大家。”骆平想站起来给大家开门却又被霍尔给制止了。
“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我和伟老大帮忙的尽管打电话跟我们说。我们会尽力而为。”霍尔拉开病房的们说。
“你别担心。阳光总在风雨后嘛。一切都会没事的。”在医院走廊上霍文对韦天飞说。
“那承你吉言了。”韦天飞微微勉强自己笑了笑说。
“你回去安慰一下你的母亲。她实在太过于悲伤了。不过这也难怪,谁碰到这样连环的不幸的事都会这样。”来到医院门口霍尔摸了摸韦天飞的肩膀说“没能帮上你们什么忙实在非常抱歉。”
“是啊,你好好的陪陪她。为家一定会挺过去的。如果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伟老大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天飞哥哥,再见!”蓝玲、蓝刚说。
“阿飞,再见!”霍文走过来拍拍韦天飞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