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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题材,没有出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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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年再遇,旧情未央
【声明: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一大早,街上就有早餐店播放起那些网红歌曲,甯小鹏一如既往地骑上心爱的小电驴,往医院奔去。
2022年9月,地处南方的小城,在秋分节气过后,仍旧会出现燥热的阳光。
作为桂西省南流市中西医结合医院妇产科唯一的男医生,甯小鹏主治医师多少有点特别。说他特别,并不是他人品问题,而是在这一个南方小城市,人们的观念尚未达到大城市的级别,许多女的不愿意找男医生看病,所以甯小鹏虽然已经是差不多有10年工作经验的医师,也并未能在门诊部上班,这就导致了他注定只有值守住院部的份。
这一天又轮到甯小鹏主治医师值班了。跟往常不一样的,因为新冠疫情这一个原因,住院的病人少了很多,所以今天是没有预约择期的手术,算是轻松一点,另外,如果今天没有急诊病人,那么到了下午6点钟就可以按时下班了。
甯小鹏主治医师早上交班结束后就去查房,病人不多,把脉、看舌头,讲讲病情及下一步治疗方案,所花的时间也不多,然后就是回办公室开出并下达新的医嘱,最后就是静静地写病历了。
然而,平静的早晨终究被打破,甯小鹏刚坐下不到10分钟,护士站的电话就急躁地响起来了,值班护士接完电话,就小跑着进办公室,告诉甯小鹏:“鹏哥,急诊科打电话上来,大概5分钟接诊回一个肚子疼的过来,你去看一下。”
科室主任就坐在甯小鹏对面,她笑呵呵地说道:“不会又是宫外孕吧?”
甯小鹏苦笑地摇摇头回应:“主任,宫外孕专业户不是白当的。”
说来也奇怪,就近大半年,甯小鹏隔三差五地就遇到急诊宫外孕,有三更半夜来住院的,也有大白天急诊科出去接诊回来的,科室里的护士妹妹们都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们的鹏哥新的称呼“宫外孕专业户”了。
主任看了看旁边的实习生,吩咐她:“小农,你跟甯师兄一起去看看吧,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小农点点头:“嗯。”
甯小鹏主治医师就带上小农去急诊科了。
小农,全名叫农依丽,一个笑起来很甜蜜的00后壮族小女生,留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是甯小鹏母校桂西中医学院的学生,这个月轮转到妇产科,所以甯小鹏就是农依丽的师兄。
9月01号,她报到的那一天,令甯小鹏已经枯燥乏味多年的生活,渐渐燃起了一点点新意。这,并不是说因为农依丽年轻、漂亮,而是因为甯小鹏总觉得这个农依丽有点像初恋,而且初恋的名字就叫做农依婷,似乎存在着一点什么样的关系,或者壮族的名字就这样吧,也许是甯小鹏闲的D疼,胡思乱想了。
甯小鹏刚开始很想八卦地去问问农依丽,可科室主任把她安排给了一个女医师带教,甯小鹏没有机会才作罢了。
这段时间,甯小鹏时不时悄悄地观察着农依丽,越看越觉得像他的初恋情人——农依婷!
10年前的农依婷,跟现在的农依丽相比,除了染了一点头发,其余几乎是差不多的了,要是那时候没有分手,而是能够在一起,结婚,生娃,说不定娃早就可以打酱油了。
哎,往事不堪回首,似乎那个年代的网络歌曲还绕耳不绝“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分手不是唯一的结果……错、错、错,是我的错……”
也许,人一旦闲暇下来,躺平了,就会忘记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想那些已然不可能的东西,都分手十年了,谁还记得谁?哪怕再相遇,他/她还是曾经的人儿吗?
在去急诊科的路上,农依丽问起甯小鹏:“甯师兄,为什么会有宫外孕呢?”
农依丽的问话,打断了甯小鹏的回忆,他说道:“宫外孕是俗称,正式的名字叫做异位妊娠,就是在子宫以外的地方妊娠……你下班回去,记得看看《妇产科学》里面有关宫外孕的内容。”
农依丽点点头,然后微微一笑:“嗯。甯师兄,我很好奇,你一个男的,怎么想到在妇产科工作呢?”
甯小鹏叹气回应:“哎!师兄一个本科生,毕业那年,想着有一份工作,有个市级医院要就很满足了。不像现在,动不动就招研究生,甚至博士生。”
农依丽点点头:“也是,现在太内卷了,我也要考研!”
甯小鹏借机问了她:“你怎么会选择学医呢?当医生那么累。”
农依丽说:“我高考后,父母给我的意见是当老师或者医生。”
甯小鹏深有感触地说:“父母都一样,其实当老师比当医生好多了。我就是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读师范。”
农依丽继续说:“我姐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她那时也叫我报师范来的。”
“哦?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你姐是真的对你好!”
农依丽有点嘟着小嘴:“哎!只怪我那时斗气,父母老是拿我姐来说我,说我姐读书多厉害什么的,我赌气就报了,我也不比她差。”
说着说着,甯小鹏和农依丽就来到了急诊科,两人对话就此停住了。甯小鹏他去护士站问了问,病人还没有接诊回来。
正当甯小鹏带着农依丽站在一旁,还想八卦一下的时候,急救车呼啸着回来了。也就这个时候,妇产科主任亲自从楼上跑下来了。
甯小鹏很是奇怪,问道:“主任,你怎么跑下楼了?”
主任凑近甯小鹏:“你刚下楼不够半分钟,院长就打电话给我,院长的熟人!”
甯小鹏头脑转着,悄悄地问:“主任,是院长亲戚?”
主任摇摇头:“好像是我们医院的客户,一个器械商还是药商,我听不清楚,领导交代了,我们认真对待就是了。”
主任所言极是,要不然她也不会亲自下楼了。
急诊科医生匆忙地从救护车拉下平车,平车上躺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女人,30岁出头,脸色苍白,双手各挂着输液,心电监护仪红色报警灯闪烁着,一看就是快休克的了。
正当急诊科医生将平车推过甯小鹏他们面前的时候,甯小鹏还以为自己是太过于追忆初恋情人,总觉得看花眼了,不觉细细地喊了一声:“依婷!”
恰恰是这个时候,农依丽大惊失色地扑了过去,大喊:“姐!”
甯小鹏和妇产科主任这一下都惊呆了……


IP属地:广西1楼2022-12-07 19:10回复
    第2章 谁的手心,画有猪头
    急诊科医生一边对农依丽喊着:“同学,你让一下先。”接着一边快速地将病人拉进抢救室。
    农依丽扯了一下甯小鹏的白大褂,哭着哀求他:“甯师兄,她是我姐,你救救她吧!”
    急诊科医生给妇产科主任简单交代了一下病情,就说道:“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妇产科主任点点头:“好的。辛苦你们了!”她就从急诊科医生手上接过病人的身份证和交接单。
    主任把身份证和交接单递给甯小鹏,让他去给病人办住院,然后就靠近病人头边简单地问诊起来:“美女,你最后一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病人很是吃力地回答着主任的问题,同时表情极其痛苦,还微微转头看着甯小鹏。
    甯小鹏看着身份证,农依婷,壮族,桂西省平西县……确定无疑,眼前这个需要他抢救的病人,就是10年前分手的初恋情人。
    10年了,呵呵,苍天的安排,她,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再相遇。
    还未等甯小鹏回过神来,妇产科主任问了几个问题,就已经得出诊断“卵巢黄体破裂出血合并休克”,她推了一把甯小鹏,吩咐他:“小鹏,快跟手术室打电话,绿色通道,急诊手术。”
    农依婷细声地说了一些话,站在旁边的农依丽依旧哭着,因为她离她姐很近,所以她听到了,然后对主任说:“主任,我姐说她不想开腹,她要做腹腔镜微创手术。”
    主任思索了几秒,然后点点头:“我们会尽力做腹腔镜。”
    甯小鹏心跳得加速,往常遇到急诊的病人,都是轻车熟路很快处理起来的,今天已经站着一动不动很久了。作为一个妇产科医生,他知道,卵巢黄体破裂与宫外孕不同,卵巢黄体破裂,是黄体较大,无法萎缩,在外力的作用下受压破裂,多数发生在年轻女性,特别是在同F的时候。
    主任再次吩咐甯小鹏:“你跟着病人上手术室,我去联系检验科、输血科。”
    甯小鹏这才回过神来:“嗯!”
    甯小鹏,农依丽,还有一个急诊科的护士,匆匆忙忙地将农依婷拉往电梯,直奔手术室。
    农依婷,桂西某医药公司的总经理,最近因为南流市中西医结合医院要新购一台价格不菲的核磁共振,她才来到这里出差谈生意。没有想到,却发生了意外,而且居然遇到了10年前令她哭了许久,茶饭不思,甚至有轻生念头的那个男人!
    自从分手后,电话、QQ就全删去了,已经10年,杳无音信,各自并不打扰,也不去从同学之间打听,打定主意就将这一段感情埋葬在心底里,就这样一辈子了,可曾想到,老天造化弄人,今日居然要这样与他相遇。
    想当年,他说过将来要当一名妇产科医生,好好守护她一辈子。呵呵。
    这么多年过去,农依婷已经看淡了过往的一切,满以为各自有了家室,各自忙碌工作,就会忘记曾经的山盟海誓,然而无数个夜里,梦中竟然还有他,自己无数次在梦中挣扎着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这个问题,或许,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毕业季,就是分手季,难道不是一贯的事实吗?
    医学毕业的农依婷知道,要进行手术,意味着就要躺在手术床,呵呵,甚至赤果果地展现在昔日情人的眼前。他会不会觉得我老了?会不会看见我肚皮上的妊娠纹?会不会觉得我比以前丑了?
    “姐,你怎么了?姐,你别吓我!”农依丽依然细雨泪脸。
    但农依婷并没有太多理会妹妹农依丽,就在出了电梯,准备进手术室大门的那一刻,农依婷使出力气拉着甯小鹏的手,甯小鹏低头看着她。
    农依婷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甯小鹏凑近过去,只听见她缓慢地问了一句:“你还爱我吗?”
    是啊,10年分别,你还爱她吗?眼前的这个她,已经不是那一年的青春少女,已是为人妻子,为人母亲的少F。爱的,是曾经的她吧。
    甯小鹏内心挣扎着,不可否认,这些年来,工作的压力,婚姻的七年之痒,孩子的教育,房贷,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他需要一些回忆,自然而然地会想起在大学校园时的曾经,你侬我侬,那一些渐渐远去,而又陌生的美好。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麻醉医生和两个手术室护士走了出来,他们要接过病人,把病人推进手术室做好准备。
    甯小鹏左手牵着农依婷的手,右手在她手心画了一个“猪头”的形状,这只有农依婷和甯小鹏懂的事情。农依丽和其他人一直看着,在这么危急的关头,大家却搞不懂甯小鹏在做什么。
    农依婷眼角渐渐地湿润起来,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苍白的脸庞划过,但她的笑容却是那么的甜美。
    就像那些年一样,她经常在他手心、后背用手写上一个字“猪”,让甯小鹏猜猜看是什么字。甯小鹏总以笔画太多,猜不出应付了事。她后来会直接画一个猪头。
    而当甯小鹏问她为何写一个猪字,她每一次的解释就是,“壮族话,我爱猪,就是我爱你。你是我的猪,一辈子的。”
    呵呵,80后曾经的校园青春,哪有那么多的一辈子。
    分手10年,他竟然还在她的手心画了一个“猪头”。
    农依婷不想松开手,但是麻醉医生和手术室护士快速地将她推进手术室去了。
    甯小鹏带着农依丽从另外的门进了手术室,要去更换好手术衣为手术做准备。
    另一边,农依婷的心跳比之前还要加快,她多少有点紧张和激动。这是农依婷第一次进手术室,毕竟她是学中药专业的,当年实习的时候去的是药房,不像甯小鹏他们这些临床医学生实习的时候可以轮转手术室。
    手术室里还分割成多个独立的手术间,随着平车往里面走,房顶上的灯一盏又一盏地从农依婷头顶晃过去。农依婷隐约听到麻醉医生在拍她的肩膀:“嘿,靓女,别睡,醒醒,别睡,还没给你打麻醉呢,快醒醒先……”


    IP属地:广西2楼2022-12-07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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