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在其他贴吧跟别人水得火热的情况下发现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就这样恍然间过了,真是错愕不及。好吧,下面开始放文,算是给十八岁生日的一个纪念吧。
于是,希望自己以后可以继续在写文这条道路上走下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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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一日日听得屋外的狂风挟裹着沙石呼呼地刮过,呜咽咽地,在夜晚听见,像是有谁在啼哭,嘤嘤细语犹有无处可诉的幽怨。她听着不禁心下一片悲凉,映衬着头顶一方的月色也似有黯然。
寂寂然,淡漠不语地悬挂在那里。
她的伤势渐有好转,已可以自行走动。在伤口愈合的这段时间,市丸银每日来三次,给她换药和喂食。他看她静静地将盘中的食物吃完,然后一声不吭地坐在床头,把头别过去一边没有看他,好似在斗气。
他笑起来,眼睛眯起,顶住她的身影,饶有兴味地打量。两个人都不说话,长久的静默横亘在他们之间。月光如水倾泻,照出她姣好的侧脸和丰腴的身段,橘色长发披下来,尽显妩媚。他一时看得入迷,恍恍惚忘了时间。
这样长一段的静默之后,他抬脚离开,背光的缘故看不清他藏在黑暗里的表情,只有渐渐远去的背影和悄无声息的脚步。
“你要乖,乱菊。答应我,千万不能一个人到处乱跑哦。”在关上房门之前,回眼看向床上坐着的人,银发男子用冷冷的泛着威慑的声音说。
在黑暗里呆得久了,一旦置于阳光充足的室外,眼睛便无法适应而感觉阳光太过扎眼。她迅速地闭了眼,眼泪却禁不住簌簌地落下。日光之下,她感觉灼热阳光的照射,那温暖的触感仿若是一场不真实的幻梦。她想,自己许是在那个幽暗的房间里关了太久了吧,连日光都变得如此奢侈。
很长一段时间后,她才适应过来。睁眼极目远眺,头顶的天空蓝得仿若眼泪,她忽然想起静灵庭的天,一样的蓝,但却要远比现在的澄澈的多。
是偷偷跑出来的,趁着市丸银不在的时候。
她漫无目的地闲逛,因为陌生的路线拐来拐去地被弄得彻底迷了路。她摸索进走入就近的一个房间。房门开合的时候,发出石门转合的钝重的响声。随着不断不断扩大开来的角度,日光漫溢进屋子,束状的阳光下浮现出微笑细碎的尘埃。她怀了好奇走进去,看见房间里的物品一件件整齐地摆放在适当的位置。她感觉这房子里有熟悉的气息,好像是重游旧地般的谙熟于心。察觉到自己此般心境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乱菊一眼望见靠墙而至的矮柜,漠然无声地站立在那里。她好似受了某种无名的感召,心中有强烈的意念要去拉开矮柜抽屉。
那矮柜分上下两层。她走过去,慢慢拉开第一层的抽屉,看见里面置放着一条粉红色的披巾,被折叠得平平整整,而在那条粉色披巾的下面枕着的是——
一件白色的队长羽织服。
她心下一怔,表情一瞬间凝滞,张着口,似有惊诧。乱菊慌忙翻过白色羽织服的背面,看见那印在上面的“三”字。回忆犹如潮水,汹涌漫上来,她好似看见多年前那个尚还是三番队队长的他,带着浅浅笑意地,在阳光下缓缓走来的市丸银,用上狡黠的口吻向她招呼一声:“哟,乱菊小姐。”
闭了眼。乱菊摇了摇头,清理出脑海中紊乱的思绪。拉合上第一层抽屉后,紧接拉开第二层的抽屉。
在那个窄小的但异常宽的抽屉中静静呈放的,竟然是——
陪伴自己走过了无数日子的再熟悉不过的自己的斩魄刀——灰猫。
她把它拿出来,握在手里,因许久不曾握刀的缘故,感觉一场沉重。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本能地拔刀斩去,却不料被来人用刀柄挡了下来。一眼辨认出神枪的乱菊抬眼看清来人,市丸银带了深深的笑意,逼近过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叫你不要乱跑的吗,乱菊?结果被你找到这个地方来了呢,事情麻烦了不是?”有点无奈地叹口气,紧接睁开了血红色的双眸,深情有近乎残忍的凛冽,“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乱菊呀?”变得认真起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