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事情远远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她发现以自己的身份和经历可以去做许多普通人不能做甚至只有自己能做的事,她按下身边的一个按钮,每一个细节都刻入她脑中的伦蒂里姆帮助她摆脱了血魔大君,哪怕是自救军的工人们也不会比她更熟悉伦蒂里姆的地下了;只有她才能拔出国剑,各方都认为这柄“铁条”会发挥重要的作用。她发现自己如果想要毫无保留的为国家和同胞发挥自己的力量,那些与常人所不同的地方,那些她所不愿提及的过往,将会暴露无遗,这令她苦恼。甚至需要她去拿走国剑时,她都要刻意说“这只是一个任务”。这套说辞简直是自欺欺人,她不止一次在言语中弱化自己的特殊性,强调自己只是普通的一员。她确实在逃避,不管投向她的目光是期望还是鄙夷,是信任还是揣测,因为她无心于这些目光的出发点,她只想做格拉斯哥帮的维娜;更因为她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回应这些目光,因为她势单力薄,自身也没有如王庭或德拉克一般强悍的能力,没有军队,没有统治阶级的认同,她还无力承担“王储”的责任,眼下她能做的,似乎也确实是些“任务”罢了。在这种情况下,不迷茫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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