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孟清也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可对面的男人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甚至在他皱起的眉头里是清晰的厌烦。
无论经受过多少次这样的冷遇和厌恶，孟清也都像是被一场大雨浇透一样，浑身冰冷，难过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减，反而愈发严重。
“小孟总”直到身边有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心不在焉的和来人交谈，一整个晚上都是这样度过。
从周暮云十八岁那个暑假起，她们唯一的见面机会似乎就只有这样的晚宴了。
以前周家和孟家是邻居，周暮云和孟清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了。
周暮云从小就性子冷，对谁都不太热衷的样子。
“哥哥”孟清也叫他。
周暮云十八岁那天以前她每次这样叫他，那人都会温和的应一声，那张对谁都冷淡的脸会对她淡笑，所以孟清也才会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孟清也，我妈叫你来家里吃饭。”周暮云在路上碰见了孟清也放学的车，顺便说道。
高考的人早就放假了，可怜孟清也这个准高三还在上学。
“好啊哥哥”孟清也喜欢周暮云，越大看他的眼神就越粘腻。
可是周暮云自从分化成Omega之后比以前更清冷了，连出门都很少。
“我想分化成alpha”孟清也在家里吃饭的时候说。
孟家的长辈笑她说：“我们清清这么要强啊。”
第二性别的分化一般在十六七岁，孟清也天天期待自己的分化，可是眼看着十七岁生日都要来临了，还没动静。
今天是期末考，孟清也考最后一科英语的时候心就忍不住要飞出去了，原因无他，今天是周暮云的生日宴，他生日其实在五月，可是恰好是高考复习最紧张的时候，再加上他本身就不热衷于这种活动，就没办，这次是补办的生日宴连带着升学宴。
周暮云不喜欢应付人，特别是和一群不熟的人寒暄。
他从坐在这开始就没什么好脸色。
周妈妈看见孟清也过来立刻笑着招呼：“清清啊，快来”
孟清也下了车就一路跑过来的，到这儿还有点气喘，又看见放在旁边的礼物，不好意思的解释：“阿姨，我从学校直接过来的，礼物在家里的车上。”
期末考试是可以穿自己的衣服的，她也就不用浪费时间回家换衣服了。
“好好好，没事的，快进来吧。”
孟清也高高兴兴的坐到周暮云旁边：“哥哥，生日快乐”
周暮云倒了杯热水放到她面前，无奈解释说：“今天不是生日，不用说生日快乐。”
“都可以啦”孟清也这个时候就是个围着周暮云转到小笨蛋，看着他都觉得开心。
“吃饭了吗？要不要先吃点小蛋糕？”周暮云问她，从小照顾着的妹妹，了解的很。
孟清也考完试就过来，确实饿了，如实的点头：“要的。”
其实她和周暮云也就差一岁，可在所有人眼里周暮云就是个大人，她就是个还没分化的小孩。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宴会来了一个高挑好看的女孩，及腰的长发，精致的妆容，是那种在人群里很显眼谁都会回头看一眼的女孩。
“暮云”女孩亲昵的叫周暮云的名字，坐在他另一个旁边的位置。
“你来了”周暮云似乎很习惯她的亲昵，语气温和，面露笑容。
和对孟清也的不一样，那神色和语气里似乎藏着糖果一般，甜腻和暧昧。
孟清也那一瞬，只觉得嘴里的蛋糕凉的渗牙。
“你就是清清吧，我知道你，你好，我叫安知，是···”她停顿一下，随后和周暮云相视一笑：“他的女朋友。”
后来的许多年孟清也都无法用准确的言语去形容这一刻的情绪，就像被人挖去了整个人的灵魂，她手中的勺子掉落，神情凝滞，喉间似被堵住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她好像应该回应这个问候的，可是那一刻她什么也做不了。
周暮云对那个女生和对她完全不一样，那才是喜欢的样子，像电视剧里演的表现一样。
在这之前，她一直都以为哥哥也会喜欢他。
“是不是太冰了？”周暮云有些担忧的问她。
缓了好久好久，孟清也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没有，没事。”连声音都在颤抖。
直到她的父母过来，把礼物带过来，她甚至连把礼物亲手交给周暮云的力气都没了，在这儿的每一刻，连呼吸都是滚烫带着痛意的。
那年的孟清也真是个小孩，也不会逢场作戏，语无伦次的说了几句话，就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周暮云询问的，担忧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见。

蹲！！！

孟家的家长知道孟清也喜欢周暮云，甚至还以为这两个孩子是相互喜欢的。
从小的感情，又相互对彼此那么特殊。
今天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但周暮云谈恋爱又似乎没什么不妥，毕竟一直都是以为。
那个时候没人会把小孩的感情看的特别重要，但对于孟清也而言，那几乎是至暗。
一路大脑空白的走回孟家，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才敢放开自己的情绪，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哥哥有女朋友了”，“哥哥喜欢别人”嗡嗡的在她脑中绕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绕不开那个死结，她不明白，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那晚孟妈妈进去安慰了几句，觉得小孩子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伤心，过两天就好了。
可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严重多了，孟清也开始梦魇，发烧，意识甚至都是迷糊的，睡梦里不停的摇头说着胡话，又在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吐。
孟家一家人被吓坏了。
医生打上了吊瓶她才安稳了些。
孟妈妈看的心疼：“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孟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医生说了没大问题，别太担心了。”
“哥哥”孟清也又在喃喃说着梦话，来来回回都是哥哥。
周暮云中午就过来看她了，被孟妈妈拦住了：“暮云，她有些发烧，还没睡醒。”
“什么？她现在怎么样了？”周暮云担忧又焦急的问，一向冷冷清清的人神色都带着焦急。
“没什么大事，她醒了阿姨告诉你，好吗？”
“那阿姨，她好了你让她给我说一声。”
孟妈妈一回到去就忍不住叹息：“清清这小孩，怎么这么死心眼。”
“好了”孟爸爸抱了抱她：“你这些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陪陪她，安慰安慰。”
孟清也第二天烧退了，人看着好一些了，就是脸色还是有些白，那股子活泼劲没了，坐在餐桌上吃饭也是沉闷着不说话。
“清清，暮云昨天来看你，你还没醒，今天记得告诉他一声你已经退烧了。”
孟清也手里拿着筷子僵了一瞬，然后顺从的点头，抿着嘴唇不肯说话，
吃完饭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关着门把自己埋在阳台的小沙发里，手机扔在吧台的水杯旁，和周暮云的聊天框只有寥寥三字：我好了
静音将周暮云发来的消息隔绝住，这是记事以来的第一次，孟清也没有叫他哥哥。
备注从哥哥改成了规规整整的名字，连一个多余的符号也不敢有。
周暮云本来很早就和人约好今天去打球的，可是看着久久没有反应的手机，还是决定去找一趟孟清也。
“清清，是我”周暮云在房门外敲门，家里的人和亲近的人都这么叫孟清也。
房间里没有回应，隔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孟清也手里拿着手机，明明表情就跟碎了一样，还是倔强的解释：“刚刚又睡了一觉，没看手机，我已经好了。”说话的时候低着头，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怎么突然发烧了？”周暮云眼里的担忧是真真实实的。
孟清也猛地抬眼双目对视，哥哥还是会对他温柔，可是那是和对安知完全不一样的眼神，她这才明白，她叫的每一声哥哥听在周暮云那儿就是个自己家的妹妹。
哥哥两个字变得灼热滚烫，让她叫不出口。
“可能···昨天穿太薄了，教室开着空调”她说着很有说服力的话，只觉得两人之间的这么近的距离让她觉窒息。
周暮云皱眉看她，第一次觉得小姑娘让他捉摸不透：“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孟清也勉强笑笑：“你喜欢就好，我想再睡会，你回去吧。”
年纪小的时候连委婉的话都不太会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疼的快要炸了。

蹲

蹲蹲！！…

孟清也并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分化就这么来临了，她人生中第一次去酒吧，喝的烂醉。
天真的想着喝醉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卫生间吐到胃疼，脸颊通红，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她以为是又发烧了就没当回事。
她站起来往外走，隐隐约约间似乎看见了周暮云。
“哥哥”她上前扯住那人的衣领，眯起眼睛仔细看着。
“你怎么会在这儿”周暮云惊讶又恼怒，这小孩什么时候这么不听话了。
“哥哥”孟清也又叫了一声，扯着他的衣服往前站了一步：“为什么啊？”可怜巴巴的语气像是周暮云欺负了她一样。
“什么？”周暮云皱着眉，自觉和一个小醉鬼扯不过，和一起过来的朋友说了一声要带她走。
一扶住她就感觉到了她身上不同寻常的热度：“你还发着烧！”周暮云一时间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带回去太麻烦了，他在上面的酒店有自己的房子，想了想还是打算将醉鬼带上去。
孟清也意识不清的看着周暮云，眼神里浅显的疑问：“去哪儿啊哥哥？”
“休息”
“会有别人吗？”
周暮云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心里想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姑娘这样，他细细的想了想他也没得罪她啊：“别乱动，马上就到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刚刚喝了酒也不敢乱喂药，只能去烫了个毛巾给她敷在头上。
孟清也用手挠后面的腺体，身体像个火炉一样越来越热，腺体又烫又痒，脸愈发的红。
她的意识越来越迷糊，嘴里喃喃的喊着热，无意识的将自己的信息素胡乱的散发出来。
周暮云倒水过来这才感觉到不对，这才意识到孟清也这是在分化。
属于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向他席卷而来，天生的压迫性将他压得大脑开始不清晰，似乎被催化一样腺体发热。
孟清也觉得自己被人抛在了火炉里，她看着眼前蹙着眉头的周暮云，内心那种天然的欲望将人的理智吞噬掉，被信息素支配的alpha眼里只剩下猎物。
周暮云当机立断去找抑制剂，还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抓住了胳膊。语气沮丧又危险：“哥哥，你打算去哪？”
“你听话，我去帮你找抑制剂，你分化了。”周暮云被她的信息素逼得难受，一向冷淡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焦灼的情绪。
孟清也似乎清醒又似乎意识不清，她拉着周暮云的手腕不放：“哥哥，为什么不要我了？”她真的很伤心的模样，面露不解的看着周暮云。
周暮云搞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只想着不能出事，怎么偏偏就在今天分化了。
“哥哥”她还不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贴近了周暮云的脖颈：“好香啊”
“你在做什么！”周暮云真的生气了。
“我喜欢你，哥哥”孟清也终于在醉酒喉毫无负担的说出了这句话，她迷蒙的眼神看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灼人。
周暮云被她这句话炸的僵住，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孟清也对他是这种感情。
孟清也快要被浑身滚烫的热逼疯了，看着周暮云的目光变得坚决，被信息素支配的大脑只有一个信念，得到哥哥，哥哥就永远不会离开她了。
人被欲望支配，就变得和野兽没有区别，不会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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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信息素控制的那一刻人的身体似乎本能的懂得那些性爱的事情，孟清也眼神迷蒙里带着渴望，手去摸周暮云的后颈，脸埋在他肩上和脖子。
“放开”被信息素压制的他腿软，说话都有些不稳了。
可现在的孟清也只沉浸在欲望和哥哥不要她的恐慌中，一点也听不进去他的话。
孟清也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间，另一只手开始去扯他的衣服。
真正的恐惧感在这一刻才席卷周暮云，后背发凉，因为他明白在alpha的压制下Omega有多么的难以反抗，他被孟清也的信息素强制发情，再过一会他会软成一滩水一样。
可是他有女朋友的，他有喜欢的人的。
因为是孟清也，所以他才会全然没有防备，才会陷入到这个境地。
随着alpha信息素觉醒，孟清也牢牢的抓住周暮云的双手，将他拖到床上，三两下扒下他的上衣，脸埋在她的脖子上，嘴里喃喃叫着哥哥。
她的每一声哥哥就像是砸在周暮云身上一样，让他没法对着她拿出口袋里的武器。
他闭了闭眼，目光灰暗的看着迷糊又执着的孟清也：“清清，你这是qj。”
孟清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抬头看他：“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问的那么可怜，那么卑微，却又做着那么强硬的事。
周暮云喘息着用力拦着她的手：“孟清也，你看清楚，清醒一点，你现在的行为叫做qj。”
孟清也不理会他的话，只知道念叨着：“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周暮云有女朋友这件事就像是在她一直以来的美好中炸开了一个缺口，她无法接受，所以现在一遍一遍麻痹着自己的大脑，放任自己被信息素支配。
孟清也笑着看身下面如死灰的人，笑的可怜，她说：“哥哥我爱你。”
周暮云被她的信息素压得喘息，身体无力，脸色开始变得潮红，他绝望的看着孟清也，最终也没拿出武器。
进入的那一刻孟清也像个未知世俗的人激动又惊喜，而身下的周暮云被信息素影响带来的愉悦，眼里却像是碎了的玻璃，绝望笼罩着全身，跌进黑暗中。
一声一声的哥哥在他耳边环绕，一寸一寸肌肤被人抚摸，他疼的想哭，为什么会这样。
初次的alpha连克制都不懂，牙齿咬在他的腺体上，宣示主权一样的狠意，疼的他发颤发抖，痛苦的叫喊。
“哥哥不走”孟清也一晚上就重复着那几句话，她身上热的灼人，就一直抱着周暮云，像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再也不能被别人抢走。
一夜荒唐，没有理智的人哪知道这是再也回不去的深渊。
这一夜荒唐结束在安知闯进来的那一刻。
“周暮云，我们完了，你让我觉得恶心。”安知对着周暮云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而周暮云躺在床上像个坏了的玩具，绝望笼罩着他，对着身边的人再无一丝涟漪，全部变成了冷漠。
多可笑啊，他一心当最亲的妹妹的人强奸了他。
孟清也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劈，她发抖愧疚的看着周暮云，无法弥补，如同坠落深渊看不见一丝光亮。
“哥哥，对不起······”
话音未落，周暮云的巴掌落在她脸上，眼眸中是无法形容的情绪：“别叫我哥哥，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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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蹲蹲

“不要，不要，不要”孟清也惊醒从床上坐起，呼吸急促，额头是密密麻麻的细汗，缓了好久才将身体的颤抖压下去。
她又梦到了以前，那个再也回不到的过去，昨天见周暮云的那一面加重了她心里的负担，具象的出现了这场梦。
她起身去吧台倒了杯热水，握着水杯却久久都暖不热冰凉的手，垂眸的时候眼泪顺着脸颊迅速划下，她又一次在深夜忏悔哽咽着自言自语：“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场算是qj的性事里，她让周暮云的腺体受损，要了他的第一次，还让他失去了他喜欢的人，是她让周暮云本来完美的人生有了残缺。
“阿也，你还好吗？”在酒店的餐厅里陈祈安看着她发红发肿的眼睛担忧的问。
“嗯”孟清也不太想说话。
陈祈安是她这些年唯一一个算是知心的朋友。
“又做噩梦了吧，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吃点东西。”他把食物往孟清也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快吃。
孟清也没什么胃口，神色阴郁，脑中不受控制的一遍一遍回放着周暮云昨天看她的眼神，自嘲的笑笑，她怎么这么不要脸，还会去奢望周暮云会回应她。
“别再苦恼了，再等等时间来不及了，下午的仪式你不想缺席吧。”陈祈安故意提起下午的仪式。
那件事过后孟家和周家算是彻底掰了，大抵是怕周暮云的情绪失控，又或者更怕孟家这个小疯子发疯，他们很快搬离了那儿。
周暮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孟清也先是被关在家里，然后被父母送去了国外，整个过程中的孟清也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可她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后来稍微好点，是因为妈妈哭着求她好好的。
周家之所以没再追究这件事是因为周暮云说到此为止，是周暮云拿这十七年的情分给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坐在去机场的车上，孟清也偏头看着外面，眼眶又开始泛红，她拼命的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十七岁出国，二十二岁才回国定下来，接手了一部分家里的事业，又自己闯出来一些，她这些年支持Omega协会，成立Omega慈善教育基金，每做这么一件事似乎就能减少一些愧。
很巧的是她和周暮云是一趟航班，在候机厅里又遇见了。
“阿也”碰巧陈祈安叫她，又是双目相对。
孟清也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恐惧和冷漠，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能走的出来。
昨晚的梦在这一刻又狠狠的加深在脑海里，她几尽失态的离开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失控的自己，忍不住崩溃的大哭，靠着墙角蹲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连形象也顾不得了。
过了十多分钟她才收拾好情绪，看着镜子里眼睛红肿的人，忽然自嘲的笑，后来的这些年，她连穿衣打扮的风格都与当年的安知有些相似，像个小丑一样。
回去的时候陈祈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哭过，平时挺爱闹的一个人重重的叹了口气：“阿也，你不能总把自己困在深渊里，八年来赎罪，足够了。”
孟清也努力的想笑却又哭了出来，她失控的摇头：“不够的，不够。”
周暮云隔着一段距离依稀能看见孟清也的模样，这么多年，可他就是放不下，垂眸继续看着手里的手机，年少时甜甜叫着哥哥的小妹妹似乎还不远，可一夕之间全都变了，让他如何接受。
在孟清也出国后的那几年里，其实他也想过，假如孟清也早早告诉他，假如她没有对他做那样的事，他会心软吗？
他那时讨厌自己分化成了Omega，所以安知是那个让他觉得安全的beta。
可他的人生忽然就乱了。

蹲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