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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将坟场0001-三品堂,鬼行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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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后竹子风,醉梦风吹醒。瘦立寒阶满地春,淡月梅花影。门外轱辘寒,晓汲喧金井。长笛何人更倚样,玉指风前冷。
  早东的夜雪,来得格外的早,号称欲比肩杏林春暖的父亲,早早地将三品堂的大门关上。早冬的月,今天也来得格外的早,方才六时,月已高悬。
  三品堂的后院,一十岁少年,挥舞横刀,在对着冬日里的寒风劈砍,一八岁的少女,葱葱玉指,正按在怎么也吹不畅的竹笛之上。
  飞雪扬扬洒洒,已积地一尺有余,父亲亲自种的玉竹上,已积了皑皑白雪,时不时落下两三点,打在少年的脸上。
  一切的宁静,被门外的喧嚣所打破,从门外看去,是三人有说有笑地行来,为首的是一位穿着陈旧而整洁道袍的白袍道人,约摸二十上下,那应该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人,没错,就是漂亮这个形容词。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双眼澄澈清明,但让人有一种自己凝视深海而深不可测的感觉。在行走之间,衣袂翩翩,宛若那谪仙人。在白袍好背了一个狭长的木盒,应是一个刀匣。后缀一位大概十二,三岁年龄的白袍小道童。眉目俊朗身材清瘦,但两眼之中时不时有华光一闪而逝,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当一个人初步踏入这个行当,对自身精气神掌控不当,但却充盈。这是一种外溢现象。而在道人身旁,穿着青色儒衫,有些瘦削,留着一小撮胡子。但却身板笔直的人儿,便是我父亲叶九川。
  “莫儿,快来拜见道长”,父亲微笑着向我招了招手,我缓缓放下横刀,活动了活动早已酸胀的肩膀,其实我很不理解父亲,为何在同龄人都在背书包上学之时,我却要跟劈柴似的练刀,背《黄帝内经》,认识杂七杂八的中药,甚至有的在书上根本就不存在。我曾问父亲:“为何如此?”父亲只缓缓回了两个字:“契机”,在我一脸茫然中,便走开了……直至后来,我才明白,我的父亲在引我入玄门,即世俗中所谓的阴阳之间。
  我快步走向那位道长,抱拳说道:“道长好。”
  道人微微颔首,微笑地对我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叶会莫”,我再次正重行礼到,因为我的余光,不经意间瞟到了父亲身后的那根竹条微微露出的一角。
  父亲格外珍贵这根竹条,我曾经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拿起来看过,上面有一层琥珀色的包浆,却显得这根竹条,外表更加晶莹剔透。等我仔细观察的时候,我父亲从外推门进来,特小气的从我手中一把抢过这根竹条,又把我抱在他的腿上,揉着我的脑袋,说什么我现在还没有资格碰它,我为此深深疑惑了挺久。
  就在我愣神之间,那小道童却说:“以后咱们就是同们师兄弟了,你得管我叫大哥。”还像征性地挥了挥小挙头。
  这时,沉默一会的父亲对那道人抱了抱挙,“你们先聊,我和尹儿出去泡茶。”
  “生人退避,九蜮千帆渡。妖墟寒潭,玄冥杳杳。阴兵借道,鬼行八方。”道人颔首轻叹。
  “什么?”我微微一愣。
  道长见我不知,叹惜地摇了摇头,“看来你们这一脉是真的末落了,想当年,莫氏一脉何等强盛,在春秋时期,你们家出了一位公子玉旭,翩翩少年郎,白袍黑骑,手握阴司十余座城隍,麾下兵甲五万有余,是莫氏一族在秦国的分支比较强盛的一脉了,他在城隍中设所部莫氏军分七道,成为横推了一个时代,玄门明面上的巅峰存在。
  但是西北戎狄扣边,战死阴卒无数,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出现了一位傀偶师,是偃师偏门,走的像是命师的路子,对命运线造诣极深。
  以自身精气神为媒介,拉起了二十余万阴兵,尸兵。行至一处,必行屠城。玄门之中,正处大动荡时期,你们莫式一族也族内纷争不断,作为晋国的一个小分支的莫家,因为秦国的莫式一脉与晋国莫氏上一辈的恩怨纠葛。在秦脉莫氏老族长,一位年迈的阴率战死后,他们被外族认定了没有援兵。于是他们陷入了至暗时期,外族的烧杀掠夺,当地玄门的欺凌,只有一位老仆带着晋脉莫式的一个五岁小孩,逃到了秦国。
  公子玉旭听闻,勃然大怒。看着抱着自己小腿哭的孩子,跪在自己面前服侍了莫家四世的忠仆。不顾族内的反对,领五万阴卒直奔狄戎阴卒中军,随身只携了你父亲手中的那根竹竿,名曰:鬼行八方。
  那一夜,森森鬼气笼罩了北方的天空,天地一片暮山夜紫,公子玉旭自知五万的军力,难敌五十万傀兵。便画地为牢,将鬼行八方竹立于身侧,以祭文结印,金色符文游曳于天地之间,以自己为阵眼设立结界⋯⋯之后便无人再知,日余黄昏后,有人摸索进入,直接就眼前一目被吓傻了,五万白骨一圈绕一圈盘坐着,形成一层层以公子玉旭为轴心的同心圆,人人皆双手紧扣,右手于前,净天地神咒如梵音袅袅于天地回荡⋯⋯
  那是三军阴卒一齐兵解留下的天地异象,之后鬼行八方竹下落何处不知,最终却是也还有半截回到了你们莫氏叶姓一脉的手中。”
  当道人说完之时,已月上柳梢头,我依然如在梦中,“原来父亲没吹牛,祖上真有豪杰⋯⋯”
  “臭小子,你特娘的说谁吹牛呢。”这时父亲与妹妹进来,说:“你以后就跟着张道长了,我嘛,只好免为其难的游几座山,玩几趟水,走走这大江南北了⋯⋯”父亲趁我不注意,一手把我按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4-02 23:28回复
    一手把我按在地上,我的头就磕在了道人脚前地上。
      道人一惊,“叶九川,你这是为何,我们道门教不了阴率,走的路子完全不同。”
      “鹤起啊,收下他吧。”父亲见道人还在犹豫,拎着我,又开始磕,我感觉天旋地转昏昏沉沉,却毫无疼痛之感,感觉脑袋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道人轻叹了口气,“好。”之后,父亲让我行过拜师礼,我却还如在梦里。
      “???这就把我给送了”我满脸问号。
      没错,就是把我给送了,次日清晨,鹅毛大雪依旧,父亲在将我送上与他们同行的车之前,给了我一个布袋,挺沉重。沉默了几秒,又将手中的半裁鬼行八方竹递了给我,叹了口气:“我们的传承断了几百年,阴率鍪,三军令,但愿不再是个梦吧。”
      我看见父亲转身时,眼角好像有滴泪在闪烁。再定睛时却什么也没有,应该是看错了吧。
      于是,我便与他们乘车,撕开雪幕,踏上了北行之路⋯⋯
      在我关上车门。与他们同行了一段路之后,那小道童,神秘兮兮地向我问道:“作为你的程师兄,有必要告诉你,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行走于阴阳之间的那个行当里的人吧。”
      “是的,我们这个道门传承名叫阴山法脉,后分裂成了很多的旁支,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湮灭,仅剩下了我们阴山一脉这一支,我们的传承与龙虎山的正一教,茅山派等诸多道门不同,我们的传承,一共分为三个方面,一是养鬼,但却不是旁门左道,养出来的鬼物或多或少都会带着佛性和道门阴果。修到后面,可能会悖逆局部天道,褪去鬼性,证道鬼王这个层次,也就是修行自然中的准天师水准,那可是当今玄门名面上的天花板。
      二是,内丹术。内丹术起源于何人以经难以知晓。只知道如葛洪的此道大家,而我们的祖师在历史朝代更迭中迁移到阴山山脉,中途所见所闻,有所悟。融汇众家所长,开创了一套独特的内丹体系。
      三是,鬼仙传承。这个方法我倒不是很了解,师父也没跟我讲过……”小道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跟那装逼装到一半突然断章了一样。我听得正起劲呢,结果没了?这就很离谱。
      这时候师父说道:“程寒,你把内丹心法交给莫儿。”
      于是程寒师兄从行囊中,拿出了一本草稿本,没错,就是草稿本,我都惊呆了,这么草率吗?我下一次的双手接过,将其翻开,里面的字体说不上是好看,但却工整。这个应该是程寒师兄手抄下来的。
      但当我从第一章,胎息篇,读下去,便入了神⋯⋯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4-1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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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14:5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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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题材,但是你不应该发在这里。这里感觉没啥人看。建议你找个网站投个稿试试。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4-14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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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将坟场0002-东北狐门
        一路北上,来到了洛阳古城,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我们寻了一处茶楼坐下,坐在我身边的小道童自我介绍道:“我叫程寒,你们将来的大师兄。”
          “好的,师弟”我漫不经心地答道。望着窗外已近年关,一抹雪白照映夜暮之下的斑斓的的街道,华灯初上,火树银花,古装打扮的男男女女一切看似纷纷扰扰之中,却格外温暖。哦对,还有程师兄憋得发紫的脸。
          突然我意识到,“你说什么,你们,难道还有别人?”
          “当然,东北玄门中狐门大掌柜的孙女”程师兄故作高深,“狐门大掌柜将要冲关半步天师,你可知什么叫半步天师吗?”
          我有点茫然。
          “天师,就是这个行当的泰山北斗,而为何有半天师的说法,那是因为这个坎,是证道天师最凶险之时……”程寒眼中充满了向往。
          “对了,狐门是什么样的存在?”我疑惑道。
          “东北五大仙家,狐黄白柳灰,是俗称的走马仙家,不过世俗中的大多都是不入流的骗子,到是毁了他们很多清誉,他们大多行的是与妖搭桥的路,如果一门在鼎盛时期,有一位天师,配以一位妖王,道行会高得恐怖。”
          “来了。”正闭眼沉思的师父,眼睛突然睁开,同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张先生,狐门请见”门外响起了一个中年男子温和的声音。
          “请进”
          一个身着中山装旳男人推门进入,我看见他双手的指关节明显突出,太阳穴高高鼓起。看来这是一位练家子,而且是横练的高手。父亲曾经与我说过,太阳穴高鼓,是自身的气息阴阳调和到一定境界的象征,而横练指的是主修肉身,而他们大多是以自己的一块骨为兵器,可开碑裂石,属武人。
          “我叫石浩,是掌柜的的三弟子,你们可以叫我小石,张先生,大掌柜说,你们北上的路程,由我来负责。”
          饭后,便由石浩开车,再次踏上北行的路程。
          石浩是一个善于聊天的人,在一路上,与我们两个孩子打的一片热闹,逐渐彼此熟悉,不知不觉便过了河北,辽宁,到了吉林省,无数的城市,无数城乡,最终来到了安图县,隶属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位于吉林省东部、延边朝鲜族自治州西南部,与朝鲜三池渊市接壤,为长白山下第一县。全县幅员面积7444平方千米,边境线长33.9千米。
          “张先生,会莫,小寒,到了”石浩说到,入眼的一半是无垠原野,一半是连绵起伏的长白山脉。中间三三两两村落其中,天地间一洁白,朵朵寒梅傲雪,倒有桃源之风。而我们面前楼房,颇显古风。
          我们刚要往前行,实然门内匆匆跑出了一个老者,童颜鹤发,不拄拐,腰杆笔直,一股温和的气质随其爽朗的笑声而流露:“张鹤起,有请有请。”
          师父领我们进了正堂,为首的是一尊檀木像,是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斗笠男子,脖颈上围着一条雪白色的披锦,左肩是一只雪白色的狐扒拉其上,吐着小舌头,身后有两条尾巴过身侧,摇曳着斜指天穹,四条尾巴盘桓于那人的左右身侧,又三条随意地晃着,那人的左侧腰悬一把青墨色横刀,右手执着一本古籍,面带微笑。在黑色的锦袍下,隐约可见一身甲胄。
          “这应该是狐门那位老祖宗唯数不多的像之一吧。”师父见我疑惑,便向掌柜说道。
          “是啊,当时狐九前辈于寒潭问心,问鼎妖王,坐镇妖墟之地。后出世于晋,与莫云起,和你们阴山一脉陆霖,还有苗疆的吴卿四人行,横推了一个时代,何等逍遥游。”大掌柜说道,“洛泱,出来拜见道长。”
          从内院走来的是一位年纪在九岁左右的小女孩,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仿似倒映着星辰流转,柔软饱满的粉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文静典雅,还有点婴儿肥的脸上。还有头上那雪白的抹额。
          “道长好。”小女孩,向师父怯生生的行礼。从她身后有只小狐狸,毛发玄青,时不时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我们几眼。
          “洛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将来的师父张先生。”掌柜朝向程寒“将来的大师兄,程寒”,指着我“莫氏一族,叶会莫,亦是你将来的二师兄”,掌柜笑道。
          小女孩扑闪的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们,我们也好奇地打量着她。
          之后,掌柜要与师父议室,便与师让我们去户外活动活动。都是不到十岁的孩子,一会儿就混熟。
          我对她的这只狐,非常感兴趣,便问道:“苏洛泱,你那青狐是什么来历?”
          小女孩自豪地说道:“它是狐九前辈的直系后裔,怎么样,厉害吧。”⋯⋯
          孩子的快乐简单来说无非几种,其中便是同龄人之间的嬉笑玩闹,时光漫漫,不知是可是那一袭寒风卷枯叶,携去了黎明与黄昏。
          当三小只坐在北亭的台阶上,仰望头顶的星空旋转,我仿佛看到了斑澜的鱼群游曳其间,有鲸在呜呜地叫着,一袭夜冬的风吹褶了满天星辰,看着师兄,与小师妹,竟有一种格外宁静,心如止水的感觉。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04-15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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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快乐简单来说无非几种,其中便是同龄人之间的嬉笑玩闹,时光漫漫,不知是可是那一袭寒风卷枯叶,携去了黎明与黄昏。
            当三小只坐在北亭的台阶上,仰望头顶的星空旋转,我仿佛看到了斑澜的鱼群游曳其间,有鲸在呜呜地叫着,一袭夜冬的风吹褶了满天星辰,看着师兄,与小师妹,竟有一种格外宁静,心如止水的感觉。
            “莫儿啊,汝将一人行之。父亲还有一些事须处理。但还有一段心法得记得:将军令,起夜篇:漫漫长夜,血雾弥生,鲸沉大海,兵戈血染,莫式扛。乃行之:气起悬殊。行至至阳,聚于大椎,百会入璇玑,入巨阙,回于上丹;下沟阴川,吞吐月华,观万星走向,鹊桥搭⋯⋯”忽然想起父亲在三品堂曾与我聊到的话,有点想父亲和母亲。
            当时不明白这句话的道理,此时此刻我有些冥悟,逐渐代入感觉,我仿佛感觉到了腹中有一股淡淡的暖意袭来,坐下有一股刚正,而又肃杀,寂寒的气息在笼罩我的全身⋯⋯
            我渐渐忘记了我是谁,是何物,周遭景物如一盘散沙,浮浮沉沉,纷纷扰扰。“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我十指在无意识的互相曲,五指抱拳,身体左右如有一血桥架起,万籁俱寂,当我定睛之时,一抹鱼肚白已泛上了山头。
            面前有一人盘膝对坐,没错,正是我师父,青丝随风飘散,双肩上有露水未干的痕迹,很明显是坐了一夜,师父忽然微笑,睁眼:“莫儿,果然是将门无犬子。”“这就是莫氏鬼道中的起夜篇了吧。”师父说道。
            我非常怔惊,这是什么,只是记起父亲曾于我说过一段话,昨日不知未何,便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师父见我不知,便说道:“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便是起夜篇,你们家的路子很奇怪,不走正统道门,不行巫蛊之术,不沾赶尸,亦非横练武人,修行就像与鬼道吞吐日月一般,却有一身正气,像养鬼之术却刚正霸道。而这起夜片正是你们入门的心法,你的父亲为你埋下了一个很不错的基础。借起夜篇的心法筑基,借你心中温暖来点明前方的路。又何为起夜,起于夜时,自有魈小横行,而吾心境如一。
            从此来看,你应是一位卒了,把你父亲给你的槐木牌拿出来吧。”
            这槐木牌是父亲放在小布袋中的一物,对师父,我倒是毫无隐满,都让师父看过。
            我拿来那块槐木牌,上面刻有许多奇怪的条纹符箓,交到师父的手中。
            忽然抓住我的手,从袖口中滑出一把玄黑色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掌一划,带出一串血珠,洒落于木牌之上。我不惊痛呼一声,一阵阵的刺痛,从手心直逼大脑,冷汗瞬间就从额头湛了出来,呼吸抑制不住的颤抖。
            但木牌却发生了诡变,血液顺着纹路流行动,下湛。周遭温度骤降,如有战马嘶鸣,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四周环绕。我看见景物逝去,仿佛看到了一张张苍白而肃穆的面孔从身旁走过。看到了血染红了天空,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只不过哪有什么山河,入眼尽处是荒山枯木,白骨林立,有的依旧扶着旌旗傲立⋯⋯
            “醒来,诸邪退避!”师父一声暴喝。周遭环境如潮水溃散。我的眼神渐渐清明,但恐惧依旧蔓延在心头,“师父,那是什么!”
            “唉,果然霸道,这是这块木牌的杀气,它应是跟随了太多的道行极为恐怖的人了,气息渲染的结果。”我看见师父的额头在微微冒汗,脸色有些苍白,显示帮我扛下了绝大多数的震慑,不知看到了什么。
            “莫儿,把它挂在身旁。”我遁师父之命,接过了槐木牌,却是有一股温和之感涌入体内,丹田处有微微的刺痛,如开水入腹,后雾气缭绕。强忍着不适,挂其于身侧。
            再次与师父走入狐门小阁之时,看见程师兄与苏师妺担忧的目光,不觉一股温暖涌上心头,师父为了护我行完第一篇起夜之术。为我在雪夜护法了一宿,而看他俩的样子,也是没合眼了一夜。不好意思抱苏洛泱,于是我重重地抱了抱程寒。心底深处的恐惧渐散。
            我下一次的盘了盘小阁中的一个风铃小摆件,忽然那个白瓷小风铃两个豆子般大小的小眼睛,从黑暗深处浮现出两盏墨绿色的树瞳,我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风铃给砸地上。
            大掌柜的迅速走到风铃前,似在呢喃,突然面露震惊之色:“柳卿,您要跟随着这小子?”
            大掌柜随后对我们解释道:“张先生,这柳卿前辈,曾是一位妖王,但身陨在了一场浩劫之中,这场浩劫和我胡家老祖的秘辛有关,非胡门弟子不可透露,见谅。但她目前已经没有了道行,只是一介蛇殃。而且这小祖宗喜怒无常,性格古怪得很,都几百年了,没见他活动过。”
            人亡为鬼,妖亡为殃。一代妖王,虽然没有了道行,但也是一个门派的底蕴根基,明显大掌柜是有些肉疼。
            但这时候,大掌柜似乎听到了什么,并且不再多说,镇重地将风铃领取一下,小心地系在我的腰间,我仔细打量,那是一个白瓷风铃,做工精致,但众人在场,我也不便详细探查……
            吃过早饭后,也到了分别之时,临走前大掌柜的与我们一一告别,对苏洛泱说:“洛泱啊,将行远门,一定要乖乖听师父的话,最近天气冷,记得要多穿件外套,别冻着了……”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04-1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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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位东北玄门能占据一席之地的老人唠叨的样子,有点想叶九川和娘了,在侧向车窗,无人见时,抹去了眼眶中的那点湿润……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04-15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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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巜借道者,阴卒尔》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4-04-15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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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将坟场0003-夜黑风高
                  就这样,车上又多了一人,太阳光线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照在闭目的少年的脸上,微颤的睫毛,笼罩在朝阳之下,显示着一些不同寻常。我手中紧握着槐木牌,上面符文的凹槽处,依旧还有已经干涸皲裂了的黑色血迹。
                  脑中回忆今早师父与我说的话“莫儿,你已经尝试于起夜心法,你可尝试,心沉四海,尝试与阴槐九转,即你那块木牌沟通,让其成为你与天地之间的灵气的媒介。”
                  我已摸索了一个时辰,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经有了许多烦燥,于是我便草草地将其塞入布袋。
                  当晚,我们在山西太原的一家离我们最近的旅店住宿,由两对老夫妻经营。在得到师父的应允之后,我便坐在旅店的前院。
                  有人说,不知何人敲碎了月亮,识破浮生虚忘。人间宠辱偕忘,闲品岁月悠长。有点夸张,但不得不说,清冷的月光,涣散成的斑斑星光,披在人的身上,的确给人以一种宁静之感。不知不觉,心灵便澄澈了下来。
                  我把自我交给本我,运行起那张起夜篇,周身的阴气仿佛浓郁了几分,时间便如此悄无声息地流逝。
                  直到凌晨四点钟左右,街头冷冷清清,不知何时起了大雾,水汽弥漫开来,可见温度极低。
                  正当我准备起身时,忽然有一股寒风从门外涌入,我打了个哆嗦。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冷风更像是直入骨髓,而体表温度依旧,更像是一种错觉。
                  我心不由得大惊,父亲曾与我说过被脏东西纠缠的情况,与此时有许多相似之处。我想冲回旅店,却发现两腿动不了,口中大喊:“师父!救我!”却竟有回音,走不脱了。
                  我心乱如麻,因为我还没有入门,便用师父前两日教我稳固心神的手印,以左手虎口抱右手四指,同时两手大拇指稍,自接触另一手的劳宫穴。大概在手心凹处。这样的两根在虎口形成太极图的形状,四指则代表八卦,两手一阴一阳,报守真我。
                  口中默诵父亲之前让我背得滚瓜烂熟的净心神咒,净身神咒,净天地神咒。
                  两者使邪祟加身,却不能夺其心智,始终能守住一丝清明。
                  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如触电一般涌上心头,我看到水雾中,如有人影时常飘过,忽然我感上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我脖颈上滑过,约摸有个三十厘米,离开时还特么,带起一条下不知明液体拉起的丝。耳边充盈的是阴侧侧的笑声。
                  一股死鱼腥味在我鼻腔中回荡,“师父说过,一身正气,不畏阴邪,道行不高的鬼物只有鬼蜮计量,魈小之辈……”我内心中在不断地说着。
                  直到我睁眼看到了一张满嘴黄牙上面还覆着着白色牙花子的苍白面孔,我骇极生怒,用右侧上虎牙往舌上很很一钉,血液和唾液混在一起,我对着其用力一喷,我看见那张鬼脸浮现出滋滋的白烟,捂着脸,怪叫着往后倒退而去。
                  正当我暗松一口气之时,我的头部如遭重击,我的意识忽然坠入谷底,眼前在不断地发黑。
                  我艰难地判断出,竟然不只一只,我下意识地将沾血的手按在了槐木牌上……
                  那木牌一沾上我的血液,仿佛生出了无数类似于气根的不定根,撕裂皮肉,根根扎入皮下脂肪,还未停止,我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惊痛呼一声。
                  疼痛令我的大脑获得短暂的清明,双手曲指,环抱。口诵:太上太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静,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我以槐木牌为媒介,以血肉精气作引子。我通过木牌,仿佛感受到周遭有密集的点,化作一道涓涓细流,向我袭来过左手指尖涌入,后过天门,经灵台,入上丹田。
                  我用沾血的手指在眉心一按,口欶:“将军令,诸邪退避!”惊雷一声炸响。
                  在一瞬间,仿佛拨得云开见月明,清风徐来,贯满两袖。望着在月下松枝摇曳。不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结束了。”
                  “莫儿,恭喜,正式踏入玄门了。”我看见师父于旅舍走出,身旁跟着三小只中另两只,朝我说道。
                  果然,师父坐镇其间,怎会有阴邪袭扰,还来是专门为我准备的,看着程寒朝我贱嗖嗖地笑着,我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笑咪咪地对他说道:“师兄,过来,我有东西送你。”
                  程寒头也不回,转头便跑……
                  清晨,我们方才正式踏上了归途。看着程师兄臃肿的脸庞上挤出的那两点满是忧怨的眼睛盯着我,我不经心情大好,多要了份豆浆。
                  “师父,我们这回去哪里啊?”
                  师父因我的入门时的表现,也是面带老父亲,终于见到自己的傻儿子长大时的微笑。
                  “回道观。”
                  因为已近年关的缘故,方外之地,也免不了要热闹起来,于是我们便在太原,制办了一些行头。
                  什么烟花爆竹,制定的新道袍,食品之类,也是塞满了车箱。
                  于是便又坐上汽车,逐渐将一系列的城市甩在身后,进入了茫茫阴山。
                  在此中,我将父亲与我的小布袋中挑出了一本,极为草率,竟是由小学生的草稿本抄录下来,名为《莫式手札》的书,便翻了起来……
                  过了约摸两个时辰,我见到眼前有一条青石板铺就小路,沿山而上。
                  一行四人,踄级而上。便见到了一座道观屹然而立。上刻匾额:麓明观。
                  整座道观不大,推门而入却显得有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4-16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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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14:4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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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座道观不大,推门而入却显得有些空旷,没有寻常道观鼎盛的香火气息。却有一种回家的人间烟火气。几间屋舍俨然,观后又有良田几亩,种有不同的菜品。
                    进入正堂,师父带我们拜过三清道尊,便让我们理一理自己的屋子,我和程寒一间,苏洛泱住在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小独院,带着那只青狐。
                    理好了自己的东西后,我便拿起了一本本子,开始复盘和推演这几天发生的事……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4-04-16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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