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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the snow downs(雪降之时)小说 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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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5-26 03:15回复
    考虑到吞楼问题和字数限制,以下内容不再严格分章,以节来进行演示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5-26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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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雪渐渐的下的大了,我不由得看向窗外,地面几乎尽被白色覆盖。
        “这么大…怎么会…”料不到只能拉而非推开门,更不料到风有这么大,我有些意外的把门拽回来,琢磨着怎么才能安全的离开。窗户不很隔音,北风嘶嘶的叫着。
        这片土地以连绵的飞雪著称于世。有雪降之城的美誉。按照传说,在七百年前旧王朝覆灭,新的商人共和政体建立时,这个如今依然拥有着大量石料建筑的城市便已染上了白色的诅咒。然而,城市却并未毁灭,反而坚强的延续至今。
        现在,甚至发展起了观光旅游业,用这终年不易的灾害寻出一条生路,顺带着把我们这帮外来不速之客的活计都准备好了。
        我叹着气,收拾齐掺着店铺里特有保鲜袋的冰块和鱼。今天肯定是没生意做了,然而我还得在这里呆到十分钟后。刚才向店主请示是否要提前关门时,他沉默了很长时间,差点让我以为电话线又出了什么事故,老人最后答应的十分痛快,但是要我收拾完以后再等等,避免有些贪便宜的老太太白跑一趟,回去骂街败坏他的名声。
        想想她们也来不了啊。郊区的道路本来就只是草草的铺了几层沥青的柏油路,不下雪的时候尚不好走,在这种天气情况下交通工具更是无法通行。幸亏我一直以来都是步行上下工,即便是雨雪天气也是如此,撞到了暴风雪倒也不怵,只是在这拖的时间越长,马上路会更难走。
        还有六分钟,踱到窗口,外面窗户里灯基本上都熄灭了,现在这条街上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商业街这种天气不开张实属正常,大约他们之前都看过了天气预报。那玩意儿虽然在学院里是走到哪都能看见,但出于个人及主修课程的原因,我属实看不下去。一看到就会想到种种的不愉快,倒不如不看到的好。
        一路走来还奇怪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等到了目的地看见开着的三十寸彩电上播报的暴风雪一级预警时,我才意识到问题。
        于是就有了上述事件的发生。早知道来都不来了。
        灯似乎有点接触不良。亮度变暗了许多。还有四分钟。
        市政府修了几次路和电力供应设施,都是没多久就坏了,到最后干脆不修了,每家商铺都送了一台柴油发电机,说是拖拉机厂产能过剩,没收一分钱。柴油自费,但倒也没花多少。
        “是我。是的,凉宫勇人,不是铃木八郎。他估计除了上午都没来。”
        店主打来电话,我大致报告了一下情况。
        我的同事兼前辈铃木先生今天相当不积极,乃至于早上搬货时借着上厕所之名尿遁,害得本来就晚起一个小时的我不得不顶着压力多花费一小时搬货,翘掉了半节课。
        后果自然是相当令人不愉快的。不想多说,以免招出更多的不愉快。
        “朝仓先生,您…好的,我明白了。下次会提前通知您。”
        我挂断电话,穿上狗皮裘,戴好帽子,在屋内就先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还有两分钟。说是这么一回事,但我准备立即走。
        呆着也没啥意义,不如早点回家睡觉,。快晚上八点了,就算是城区也差不多进入休眠状态了。雪降之城的作息一向是与其他地方脱节的,某些区域除外。
        关灯,关水,关电。自用的发电机架在货架后面,并不总是开着,但还是得确认一下有没有关好。弄完例行的收尾工作。我稍微扫了扫地,向着大门走去。
        有人敲门。外面黑洞洞的,隐隐绰绰只能看见一个细长的影子。
        “没锁,有什么事进来说。”我拍着衣服,清掉裤腿上的积灰。
        他应该能听见。隔得不算远,就算外面风再大也不至于分不清我说了些什么。
        会是谁呢?这个点过来。
        “那个,铃木八郎在这里吗?”
        那人却没进来,只是又问了一下。大概是在的话就进来看看,人不在就走了吧。这样的话,我倒不如帮忙问一下,反正是很快的事情。
        “不他不在,但是你要找的话,我可以打一个电话问一下。”
        正好也该问一下这家伙跑哪里去了。来的时候灯已经开着了,然而没有人。
        就算料到我会来,也不应该没交接就跑路。
        拽起电话机的话筒时手滑了一下,发出了些许动静,于是我立即听到了门翕动的声音,空气伴随着风雪的呼啸大量涌入,同时进来的还有急促的话语。
        “等等!”
        极为贫酸——仅从完全裹住身体的破旧兜帽斗篷来看的话是这样。神秘的不速之客(应该是个魔法师,否则正常人不会穿这样)抓住话筒后松了一口气,仿佛刚才的大喊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随即试图站稳脚跟,想要把话筒按原样摁回去。然而。
        然而。座机旁的经验丰富的台阶像以前绊倒其他人一样成功的绊倒了他。
        究竟是“某某小姐”还是“某某先生”的这种令人头疼的问题,在这位素昧平生的魔法师小姐撞倒我以后解决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5-26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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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对不起。”
          “没什么…”还是有点言不由衷。
          后脑勺磕到铁架子上了,耳朵到现在还有点嗡嗡响。我本想抱怨,到最后憋了回去,顺便在搬板凳来的路上带了点速溶咖啡过来。
          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缩在台阶上,刻意的用帽檐遮住眼睛。那台阶问题由来已久,我以前搬东西时就曾被绊倒过一次。它的高度正好是不至于被轻易注意到也不至于被轻易越过的,综合装修时老先生的喜好比较独特这一点来看,它是极具欺骗性的。
          虽然刚才涌入的冷空气让室温下降了不少,但无论如何还是屋内暖和。她闯进来的时候我还在更新防寒装备,给风冲了一下瞬间行动不能。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一点出门的勇气不见了,现在我着实有点怀疑能不能踏出这道门槛。
          “喝点吗?”热水瓶就在旁边,一次性纸茶杯也还有不少,我先给自己弄了点,问她。
          “不用了。谢谢。”
          她的手虽然开始时上扬了些许,随后却默默的放了下来。我注意到了这点,把一直用的厚白瓷杯让给她,又倒了一杯。
          “请吧。”
          “嗯。——谢谢。”
          味道还好,苦味够大,相当提神,有助于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
          坐在箱子上,想要得出问题的答案,怎么回去呢?
          “那个…筱田君,这样称呼您没问题吧?”
          “没必要这么客气。”
          她姓筱田,名字暂且未知。虽然肤色像一个诺曼人,但依然有着亚洲人的外貌。我不能确定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文化背景中成长起来的,只能用姓氏大体来推断该说些什么话。
          好在这里本是三教九流汇集之地,经常要用不同的方式向不同的人打招呼。尽管很少参与招揽生意的麻烦活,我还是从铃木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说起来,他好像提到过筱田这个姓。
          “直接叫全名筱田花火就行。”
          “您客气。还要吗?”
          我接过筱田递来的杯子,问道。
          “再给一点点就行了。”
          我注上半杯,拿给她。
          雾气绕着圈上升,在头顶的白炽灯底漫开。身上的鱼味终于不显得那么浓以后我倒完所有的咖啡,边喝边披狗皮裘。
          根据经验之谈,风雪只会越来越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横竖是要走的,在这凑合一晚,明天有的是麻烦。
          “喝完了就放在那边的搪瓷盘里。我得走了。”今天先不收拾,明天再说。
          “顺路吗?”
          终于推开门以后,我迎着风雪问道。北风扇回了我的声音。
          顺路的话一起走,有个伴也能互相照应。
          “你能带我去找到铃木八郎吗?”她却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目前不能。”这值得注意。
          “那我不知道。”听到这个回答以后,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做出了答复。
          横着吹过的雪暴让我意识到风向似乎有些不对付,随即发现刚才没注意到的问题。
          她的衣服太单薄了。
          “诶?这是干嘛?等等…”
          我拉着她折回门后,从铁架子上拽下铃木遗留在这里的大衣。
          “先穿上。不然会冻死的,谁都不例外。”
          想把衣服塞到她的手中,她却迟迟没有接过去。她有些迟疑。
          “有点味儿了这个没办法,好久没洗了。”只能硬着头皮搪塞了。
          真令人感到尴尬。铃木的这玩意已经穿了快两个月了,虽然我闻不着什么味,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朝仓先生曾相当深恶痛绝的批评过铃木的气味,称其弥漫着腐败的味道,长时间和冻鱼掺在一起会把食物全部弄坏了,于是最后只肯他去和难对付的主顾打交道,而我则得负责货品的搬进搬出。
          “倒是没有什么味道…给我穿?”
          原来现在才明白过来。
          “对啊。喏,给你。”
          筱田接过,把斗篷解下,有些僵硬地套上灰绿色的军大衣。
          她穿的很快,似乎这时才察觉到冷一般。我没去注意她那纯色调的衣装,只是相当的好奇地关注她的面容。
          真是不礼貌的行为。即便如此,我还是看着。
          这头亮眼的银白色头发是什么情况。
          目光相交,我俩都收回了视线。
          深紫色瞳孔之中泛着宝石般夺目的光泽,澄澈明亮。
          这发色似乎不是染出来的。我遇到的应该也不是什么特立独行的非主流,她没有那么危险。做出上述判断以后,我放下心来帮她系好了最后一颗纽扣。
          忍住想摸摸看是不是假发的欲望,我在武装好这位弱不禁风的访客之后,再次开门,与风雪相撞。
          “要不你先和我回城区吧。这地方也不好长待。”
          “也好。”她同意了。
          这半个小时的路程并不好走,关键是容易迷路。
          “麻烦跟紧。不然未必跟得上。”
          我用拐棍戳着地面,确认公路是否就在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容易打滑,尤其是冻土层上。筱田跟在我身后,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上次一个老太太趁晴夜出来买东西,贪便宜于是到了我们这。当时正好收拾完了刚准备走人,结果她却摸过来要买点水产。无法,“客户就是上帝”,我拉着极难看的脸色帮她办完了这桩大事。顺路,于是同走了一段距离,老人家叨着叨着就跌了个大筋斗。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5-27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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