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界的尽头,时间的终点
我是吹过你耳畔的风
我是缠绵过你眉梢的雨
我是樱花的风姿绝代
我是阳光的耀眼明亮
我在世界的尽头,时间的终点
你的身边
亮看着光,他们站在见面的原野上。
大片大片的风吹起柔顺的原上草,如同温柔的绿色波浪。
天空中飞过一只银翅的鸟,盘旋着,终于落在了光的肩膀上。
亮看着这只美丽的鸟儿,却有一双及其温柔的眼睛,如此熟悉,好象光的眼睛……龙舌兰美丽而纯净的绿色。
“光,”亮看着光,什么答案要呼之欲出,却终究无法说出口。
“亮,其实你早就知道,”光看着天轻轻叹息着:“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样的答案对于亮来说便是五雷轰顶,他一直在尝试着骗过自己,光,他何其残忍,为什么要他再一次接受如此的现实。他颤抖着看着光,想握住光的手,却终于触到一片巨大的虚空,身边的人只是幻影,他在梦境之中……
“不!!”亮歇斯底里的喊道,眼泪无法控制的落下,这是怎样的绝望,再经历过一次再一次后,终于落泪:“光……”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他的手穿透光的衣衫,动也不动的看着眼前同样哀伤的少年:“我想和你在一起。”
光的手轻轻抚过亮的发,亮却觉得是真的,光的手抚摸着他的发,如此温柔,如此……
“我是你脑海中的一段记忆,”光环住少年,他的脸庞磨蹭着少年的发,“我的时间停止在了三月六日,那场地震,亮……”
塔矢闭上了眼睛,他伸出手想要抱住光,虽然是虚空,但是他忽然觉得自己抱住了自己的世界:“我不管,你说过的,永远和我在一起。”
“亮,只要你不要忘记我,我永远在你身边,”光微微的笑着:“就像你的爷爷,我的SAI,一般永远活着,永远在我们身边……”
塔矢看着放开他的光,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悲伤:“我要你在我身边……”他喃喃的说着:“在一起,无论做什么……”
光看着亮清秀的眉眼,手指慢慢划过,接着是他的眼睛,接着是他的鼻子,嘴唇,精致的轮廓……许久,他才收回了手:“亮,我们还有围棋,”光笑弯了眼睛:“不要让我的围棋死掉,亮,你要让它活下去,我们两的围棋,让它活着……也让我活在你的心里……”
亮的眼睛恢复清明,“光……对不起……”
“你的爸爸妈妈给了你生命,他们如此爱你,你的爷爷也是如此,即使他死了,他依然希望着你可以快乐的活着,”光勇敢的看着亮:“我有没有告诉你,塔矢亮,我喜欢你,所以那个时候我挡住了那块要砸向你的重物,”光看着亮明亮的眸子:“可是听说,如果能够为一个人而死的话,那种感情也许叫**,”光依旧微笑着:“塔矢,你明白我的感情吗?我从不曾后悔过,一如你的父母不后悔在一起,一如你的爷爷从不曾怪过你,一如SAI千年的执念……”
塔矢忽然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看着眼前的人一动不动。
“塔矢,你是如此优秀的男孩子,”光的眼睛如秋水盈盈:“即使重新来过,我的选择依旧如此,不要对我抱歉,这样是对我的感情的亵渎,”他低低头,和肩膀上的鸟儿眼睛对认视:“亮,你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人的灵魂,”指了指肩膀上的鸟:“这是我的灵魂。”
周围又开始起风了,光的手缓缓盖上塔矢的眼睛,他终于尽力吐出那两个字,如此沉重:“再见。”
亮的意识开始迷糊,但是挣扎中他依旧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他颤抖的用力说着话,那么小那么小的声音,不知道会不会让那个美丽的灵魂听见。
他说:“光,我爱你。”
他离开了那个梦一样的地方,他不知道在那个地方,那个他爱着的人轻轻的笑着,他笑的时候如此美丽,不带一点轻愁,他的光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我爱你,一如你爱我。
亲爱的,请带着我们的爱继续活着。
让我的生命,在你的记忆里继续延长……
请你让我看着你的幸福。
也请你记得我的凝望。
光手中的鸟儿展开翅膀,飞上蓝蓝的天空……
(那些未来如此美好,因为我们无法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