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秋已后,医家都不下药了,家人都从乡里叫了上来。病重得一连三天不能说话。晚间挤了一屋的人、桌上点着一盏灯。学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大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你莫不是还有两个亲人不曾见面?”他就把头摇了两三摇。二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莫不是还有两个素质分在那里、不曾吩咐明白?”他把两眼睁的溜圆。把头又狠狠摇了几摇、越发指得紧了。奶妈抱着哥子插口道。“老爷想是因两位打比赛的队友不在眼前,故此记念。”他听了这话。把眼闭着摇头,那手只是指着不动。赵氏慌忙揩揩眼泪、走近上前道、“爷。别人说的都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你是为还有两次校园跑。不放心、恐体育课变成59分。我如今找人替他跑就行了。”说罢、忙去找一个代跑。众人看矿大学生。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