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剑不错。”我说着缩回剑,手腕向右转,横着剑挡住他的下一砍。“所有金属剑都会被黑石剑劈开…莫非…”
“哼!”他双手用力向前一推。我向左转身避开了这击,然后由他的左边向他的手腕刺去。他举起剑,依靠熟练的脚步变化和转身出现在我身后。我从白色的大理石地砖看见白色剑的倒影,正砍向我的腰部。我右手向身后划去,配合手腕动作,在我背后隔著了他的剑。随即我向右快速转身,让剑绕过身体从我头上飞过。这下我又对着他了,而且划开了他的剑。趁这个时机我朝他胸口刺去。这次他似乎有些措手不及,但也向他的左后仰身躲过了这一刺。我把剑向右砍,他把右手收回胸口,架住了剑。谢拉米起左脚向我头部踢,我空闲的左手劈开了他的脚。我原以为他会失去平衡,但他以凭借一个侧翻站稳了。
我和对手再次剑尖指着对方。“你的剑是什么做的?”他问。
“海岛上的黑石。火山之泪,最锋利之刃。”我说,“彩虹山的宝物之一。怎么样,打不赢重新要谈判了?”
“才不是呢。”谢拉米又笑了笑,举剑砍我头顶,我双手拿剑,站好马步在头顶夹住了这一重击。“你也不比我强壮多少。”我说。
他移开剑,愤怒地从各个角度向我砍。我还是依旧侧着身,或蹲或跳或弯腰避开他高速的剑;时不时利用手腕的动作攻击他,一次又一次,黑石剑在他身边和脸前划过。剑相互敲击的声音充斥着神殿大厅。在黑白两剑最后一次碰撞之后,我的对手没有再挥剑,而是退后到理我三米远的前方。我也知趣地站在原地,没有向前。他的汗水滴在了白色的地板上,而我也喘着气。他像决斗开始时行礼那样:双手拿剑放在胸前。
“我们谁也打不败谁。”他说。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他是个熟练的、强壮的、有技巧的对手。“所以你也不能赶走我,你赶不走我。”
“嗯?”我不置可否。
“我们需要帮助!她需要帮助!”谢拉米望了望惊呆了的露西安,“她刚逃跑出来,没有地方可以去!你让她下山去到城镇里,等于让她去死!整个弗洛娅在通缉她。你让她去哪?现在是秋天,过个几天就是冬天。你这样是要活活冻死她。我不能丢下她不管!你就不帮帮她?你就这么坦然地看着她死?”谢拉米朝我吼着,墙角的露西安开始啜泣。
我没有说话。
“看在神的份上!”谢拉米继续吼着,“你们修道者不是很乐意帮助他人的吗?不是向神承诺过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吗?…不是品格很高尚的吗?”
“我想…那你们可以留下来。”我再不能忍受露西安的啜泣声和谢拉米的吼叫,我把剑插回到剑鞘里,“但是,谢拉米,朋友,你一定要向我承诺一点东西。”
“说吧。”谢拉米不假思索。
“第一,你要照顾好王女。无论如何。她发生了什么事,全部由你负责。”我说。
“没问题。”谢拉米说。
“你现在要负责砍柴、打猎。”我说,“帮忙解决火和食物的问题。土豆只有那么多,能喂饱我们全部的,现在只能靠打猎——”
“行。”
“——其他的活还是我做。”我说,“还有,这里是我家,听我的。”
“这个…好吧…听你的。”谢拉米不情愿地说。
“就这样了。”我说。他鞠了个躬,把剑收回剑鞘了。“带她上二楼。”我指着祭坛旁边的门说,“二楼只有三个地方有床。除了我房间外,一个在有窗大的房间,还有一个在钟塔的梯子底部。你们选吧。然后到那个摆武器的房间去拿你们要用的,就是被子和毯子,还有衣服。安顿好了告诉我关于你的剑。”
他点点头,把手放在我肩上拍了拍我说,“谢谢你。”
我出大门去把他们的马拉到马房去。我把两匹马拉到后院的马房,推开马房的门。
“斯提法。”我对马房里一匹高大的黑马说,“你有伴了。”我把马放好,在马槽里放足草料,就回到大厅去了。
我呆呆地望着神像。神啊,我收留了外人。请问这是个正确的决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