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萱草,是在宁波东钱湖边。石板间花开两株,亭亭玉立,袅袅娜娜,夕阳染尽天边,火烧云映衬着湖面,那橘红色的花朵融入这光影中,格外生动。
故乡的山间有许多野百合,与萱草酷似,我便错把眼前的萱草当成了野百合。南方的朋友指点我:“不对,这是萱草。”哦,原来这就是书里大名鼎鼎的萱草。查阅资料,发现萱草的确是属于百合目,百合属,难怪我搞乌龙了。
《诗经》中有:“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草说的就是萱草。谖是忘的意思,所以它又叫忘忧草。朱熹注释说:“谖草,令人忘忧;背,北堂也。”说古时候当游子要远行时,便会先在北堂种萱草,希望减轻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忘却烦忧。久而久之,萱草便成了中国古代的“母亲之花”了。
写了脍炙人口的《游子吟》的唐朝诗人孟郊,在另一篇《游子诗》中写道:“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门,不见萱草花。”另有王冕的《墨萱图》:“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写尽母子之间的牵念。
宋代苏辙的“君看野草花,可以解忧悴”则更开怀,取的是萱草的“忘忧”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