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定颛]
【坐在蒙古包中的正座上,一张极品的白老虎皮垫在身下,使得本来坚硬的椅子也不怎么咯得慌了,可两人合坐的椅子斜倚着都是绰绰有余,看着手中做工精致的酒斛,一时有些走神。帐外是喧嚣的吵闹和庆贺声,今天带着他们直照着那札萨克图汗麾下叛出的几员大将杀了过去,将那些个有眼无珠的叛徒们打得是个落花流水,就连现在城楼上还挂着颗人头耍威风。看来兄弟们也是高兴得紧了,找农户买了一整圈羊都烤了吃,这要在往日是自己看了也要凑上去分上一杯羹的,可偏偏“私吞军饷”这事就落在自个头上了。】
【是个不是傻子的都知道,这也算个叛国通敌的罪名了。别说只一个镶蓝旗主十四阿哥,就连天王老子在皇阿玛面前也是同等论罚,这粮草丢的不明不白,大敌当前却又没时间找那该死的内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可他们这么挥霍下去终究会有一天撑不下去的,这档子事要是给三军将士知道了,不是先给了自己一巴掌?以后想补给个甜枣都没处找了。不说现在,最棘手的是如果皇阿玛怪罪下来,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时皱着眉头,思绪万千,不经意看到身边小平子盯着帐外、一副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的模样,简直是哭笑不得,挥了挥手,随意指了指帐外。】
得了,你也跟兄弟们一块去喝些子酒暖暖身子吧。本王这也不知怎么了,来这劳什子地方也不知多少次了,这次忽的就头疼脑热的,明儿个还得跟军师他们费尽口舌、出谋划策,把这蛮夷夺去的地方一举拿下,今日再吃些酒,只怕明天日上三竿也起不来了……罢了罢了,本王也不跟你个奴才多说了,快出去吧,有人问起就说是奉了本王的令,别再叫其他人进来了。
【把帐子里那些人都打发了下去,这偌大的蒙古包内即刻就冷清了起来,起身走到身后不远处的局势图前,眼睛中充斥着锐利的光芒,图上用朱砂标识出几个叛(百度)军的聚集地,那些城里应该有相当量的粮草储备。如今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难道找札萨克图汗去借?收复他们的时候,就是自己带的军,现在这粮草紧缺,我(百度)军处于劣势,吃不准他会不会取这个渔翁之利,再者说,要是他偷偷上报皇阿玛,皇阿玛不免大发雷霆,四哥那边又步步紧逼,没准上次是八哥,这次就轮到自己了。心下一急,手中的匕(百度)首直直扎在了身旁的原木柱子上,又怕让帐外的人听见,压抑着吼了一声。】
札萨克图汗……这次你家里的破事要是连累到本王一星半点,本王拿你这颗人头去当了换粮草!!
[爱新觉罗定颢]
【 上一次随皇阿玛奉天的时候他就撂了话,等到西征葛尔丹的时候,十四就是将会是随征的将领,将带领满洲八旗跟东蒙古诸军成为大军的左翼,掀开轿帘盯着外头的苍穹无际战火硝烟无数,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一路沿至过来,竟然听说粮草还没运到,算一算时辰,甘肃、陕西、山西三地调了粮入蒙古,如今怎么会没有粮食?思忖片刻,莫不是让老四跟十三从中作了梗?且这次出征,皇阿玛本意是让老四来管后方粮饷时,可他毕竟是个不愿意为别人做嫁衣的,这场战,赢了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十四传讯说这军队里有内应,只是老四把鄂伦岱安插在十四身边,说是监战,实际也不过是监督他的动静,这里面难免不会有玄机。】
【前头的侍从来报,说是已经到了我军的驻扎地了,从车上下来,径直向内走去,外头的侍卫冲着自己就是一句‘军营重地,岂容你放肆?’命人取了玉牒来,却还是一副似信非信的样子,索性让他们进去通报,负手立在原地,暗自笑道,十四这军纪铁得,当真像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