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一次的时候,他冒着危险唤醒了鸣人体内的九尾。与野**媾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只有体力好而对情事完全陌生的幼兽。即使强大如他,最后还是变得筋疲力尽。双肩都被抓破了,留下了很深的伤口,血流不止。腰下更是一动哪里都疼。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孩子一边道歉一边笨拙地帮他用自带的医疗工具包扎伤口。在帮他清理因情事而带来的伤时满脸通红。蓝色的眸子因为不断涌出的泪水,在他眼中竟如同海洋一般。
而那金色的发丝,散发着比满月还要夺目的光芒。
好温暖……
那一刻,他明白了。
身处黑暗中的人,会不自觉地被光吸引。
于是,他在那之后,平静地对着鸣人说着佐助小时候的事情。望着那孩子脸上不断上演各种表情,他的心有着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暗中的关注。突然的吻。突然递上的盒饭。波之国的爬树比赛……
从鸣人那里,他也知道了他所不在的5年里,佐助的各种情况。
这几乎就成了惯例。鼬不时地来看鸣人。**之外,佐助是他们唯一的话题。鸣人在认同了鼬是“佐助的哥哥”这一事实后渐渐放松了下来,而鼬则是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鸣人的。
鸣人,是与他,他的弟弟,完全不同的人。
那种属于阳光的味道和颜色,他以前只从另一个人身上隐约感觉到过。越过那个人的背,他似乎看到了那个木叶的传奇。
但是,那个人有着深深的伤口。只是他在那一切后可以变得淡然,并且出于天性更加地关怀身边的人。
只是,他骨子里的阴暗使他变得令人捉摸不透。即使被他的温柔吸引,还是会担心害怕。
而眼前的孩子,是单纯的光亮。
没有记忆所带来的伤痕,没有家族所带来的巨大的重担和阴影。
在那个家庭里,没有人教给他如何去爱。他在履行职责和承担压力的时候,出于本能地,把他唯一的弟弟保护了起来。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的生命中只有对方的存在。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他心中有个声音这样说道。而且这声音一天比一天响。
躲在自己所做的世界里,还是无法冲破家族的笼子。
接下来的事情,他认为自己那么做是对的。
对做过的事情绝不后悔。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可即使消灭了那个家族,那里的传统仍然如烙印般烙在他身体里,无法磨灭。
但佐助,起码你可以,去爱这个家族以外的人。
这个人可以包容你所有的任性固执。这个人不论你走出去多远,都会等待你。
而这个人现在就在我的眼前。
“鼬……你在想什么?”鸣人看着忽然望向他的鼬说道。
“……和我说说佐助吧。鸣人君。”
“……可我现在,想知道鼬的想法。”
“……晓交给我的任务是,监视九尾。”
“那你这些天实际上是……?!”鸣人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想杀了我吗?鸣人君……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对,因为你确实很强。”
“不.。因为我在等待佐助来杀我。在那之前,我还不能死。”
“……我不会让他杀了你的。我不会让他杀任何人的!”
鼬没有回答鸣人,反而问他“……鸣人,你知道月见草还有一个名字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这个。”
“月见草在夜里开花,然后在第二天死亡。可以说夜晚的来临就是它死期的来临。但,它还有个名字,叫做待宵。就是等待夜晚的意思。”
鸣人,你又露出那种费解的眼神。
你不明白等待死亡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在死亡来临之前,他可以盛放。
而且也并不孤独。
有光亮,一直陪伴着他。
你们两个要幸福。
鼬在心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