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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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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悲的纯爱文
慎入


1楼2011-06-17 17:57回复
    夜曲
    夜的第一章【诀别诗】
    火,如同妖艳美丽的红色女子,通红地吞噬了一片黑夜。
    红色的记忆如同扭动的蛇影,工藤至今还忘不掉那个不眠的夜晚,在浓烟滚滚的公寓楼里,簇拥着涌上来红色抖动如绸的焰,在他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片段就是,一个欣慰的微笑在火海中渐远,而他,如残落的枯叶,毫无反应地飘落下去。
    每夜都会做这样的梦,而每次,竟然是眼角湿润着醒过来,然后干巴巴地对着天花板坐到天亮,然后继续做事,循环着每天每天的工作。什么时候竟然习惯了,习惯了失去身边原本陪伴了自己很多年的温暖,残留的气息也随着时间而渐渐淡去,不变的是工藤对那个人一如既往的执着。
    以及,思念。
    曾几何时,当他在夜晚噩梦惊醒的时候,有一个人会抹去他眼角的浅浅水分,指腹传来的定神的温度会让他安心,然后又可以沉沉睡去。然而,从什么时候起,他已变得难以入睡,风吹草动的声音也会惊醒他浅浅的睡眠,然后,醒到天亮。
    他,以惊人的速度憔悴下来,心的憔悴往往表现在面容,而面容通常出现在眼睛,有一句经典的话,叫做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曾经闪着高傲的冰蓝色的瞳仁如今却失去了它的美丽,只有灰白的寂寞和失落。
    工藤以为自己很坚强,事实上,他确实也很坚强,只是有太多眷恋羁绊住了他,他无法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活下去,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因为他是侦探,经历过太多生死,本以为已经淡看离别,却猛然惊觉,人真的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脆弱。他有自信努力活下去,但是他没有支点。
    「你还是那个工藤新一吗!可恶!」
    大阪强调永远充满了活力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回响,那个他的好兄弟,情同手足的人,打破了他们之间最后一层薄膜,在工藤失神的第五天,冲进他的房间,咬牙切齿地纠起工藤的衣领,震天地吼着。可是工藤分明看到了,少年眼中若隐若现的泪雾,还有,颤抖的双手。
    工藤清楚地记得当时他淡淡地打掉了少年的手,在少年震惊的眼神中,他开始翻相册,一张又一张地摩挲着,感受着那已化成灰烬的容颜,那永远都无法忘却的容颜,然后无意识地回忆着他们的过往。
    「总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恨不得粘到我身上,每次我都说很讨厌,其实,不是的。」
    「那个笨蛋,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所以我总是气得没有形象,大声喊:黑羽快斗,你去死吧!」
    「每次他都不听话,可为什么,这次偏偏要这么听话啊!」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工藤的呼吸是颤抖的。在少年震天响得夺门而出之后,工藤才把相册放在一边,顺着墙滑下去,抱起双膝,把头埋在里面,久久不曾起来,只有月光,还是淡淡的。
    也许只有工藤自己知道,他的眼眶永远是干涩的,脸颊也是干干的,没有泪痕,没有想哭的迹象,淡定风云,却苍凉得绝望。
    到底是谁,让如此年轻的他们用如此单薄的肩旁扛起了生命的轮回,到底是谁,让如此短暂的幸福变得更加可望不可即,到底是谁,苍白了整个黑夜,凄美了青丝离别,斩断了相思残缺。
    也许工藤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沉迷于音律,将手指舞动在黑白色的键盘上,点出一个又一个音符,勾勒出一笔完美。曾几何时,他是一个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甚至,他是一个音痴,对一切都游刃有余的他,对音乐永远无可奈何,与他截然不同的是,黑羽可以将音乐赋予生命。
    黑羽不是一个专业的音乐爱好者,但是他真的,会唱很好听的歌,会弹很好听的曲子,也许细细品味起来,他说话,也像是在吟唱一首优雅的诗。工藤曾经不以为然地习惯着他在耳边的低低细语,却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听不到了,要怎么办。
    夜微凉。
    仍是无眠,工藤抚摸着新买不久的钢琴,一遍又一遍。
    「新一,我在想我们一起写歌好不好?」
    「你在开国际玩笑么?明知道我对音律是门外汉。」
    当初就是知道他像是开玩笑一样地说说,所以自己未曾当真,也随他玩笑去了,可是这,竟然是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一句话,多么沉重的五个字。
    自嘲地从低音到高音,将琴键滑了一遍,又一遍,又一遍。
    「这首歌,就叫夜曲吧。」
    深深呼吸着空气,新一无规律地碰触着键子。有一种封笔叫绝笔,有一种离别叫诀别。
    夜,微凉,月,微亮、
    将你的笑靥浅浅收藏、
    纷飞的露霜祭奠着最后的神殇、
    只剩我独自一人残缺飘荡、
    随着你的离开漂泊流浪、
    飞舞的衣角随着逝去的时间河流成为过往、
    提笔点缀补不了的光芒、
    云梯是路我在仰望天堂、
    ……
    声音戛然而止。
    快斗,我写不下去了,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第一章完
    、、


    2楼2011-06-17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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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第三章【葬礼】
      「工藤,明天是黑羽的葬礼,你……我通知你一下,来不来你决定。」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很轻很轻,生怕打碎玻璃一样小心地控制着音量还有语气。
      「我知道了,中森警官,我会准时的。」
      工藤没有什么表情地挂上电话,他该有什么表情么?是撕心裂肺或是痛哭流涕?还是该死死抱着那具冰冷的尸体诉说他的悲愤和恐惧?在世人的瞩目下,他,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被当作是名侦探的人,总是拥有的冷静和锐利,似乎永远都不该被打破的面具。难道,他该崩溃么?
      黑羽快斗,明日早八点在河滨公园入殓,他没有理由不到场。他不知道有多恨自己是工藤新一,如果他再软弱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逃避这个事实?或是追随那个烈火中的身影告别这个世界了?
      黑羽快斗,你真的非常残忍。
      明天,应该穿黑色的衣服,可是当黑色的衣服被工藤捏在手里的时候,他的手似乎不听使唤了一样,怎么也穿不上。
      「工藤新一,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BAGA。」
      微微颤抖的手无情地昭示着工藤心中的逃避。
      「黑羽他死了,已经死了,永远地死了,不会回来了……」
      无奈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要自己麻木,他必须学会坚持,起码要到那一天为止,他都要活下来。所以,他一定要自己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的黑眼圈,苍白的脸色,失去了原本光芒的双眸,黯淡的眼珠竟然差不多变成了灰蓝色。那是黑羽眼睛的颜色,但是工藤很清楚,黑羽眼中的灰蓝色不是因为迷茫的浑浊,而是神秘而美丽的调色。
      抓一抓头发,嗤笑着自己,怎么会憔悴这么多,还是以惊人的速度,怪不得身边的人都用那么担忧的眼神看他。
      工藤好容易把黑色的丧服穿好,决定不再脱下,他怕明天又没法穿上了。望着窗外渐渐转冷的夜,工藤的手不由自主地拿起身边的电话。
      「喂,是……」
      日光灯被关上,屋子里寂静得可怕,干净素雅的窗帘也被拉上,黑羽曾经说过,他喜欢黑夜,因为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更重要的是,有了黑夜,才能体会到光明。
      黑羽快斗的葬礼并没有举办得多么盛大,简单淡然,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加悲伤。河滨公园是一个墓园,那里有很多白色的墓碑立在绿草花卉之间,那里有着最纯净的天空,那里不会寂寞。
      黑羽的妈妈,还有中森警官,还有中森警官的女儿,还有他的同学。当工藤到场的时候居然也看到了服部,宫野,那是自己熟识的友人。工藤是穿着一身很休闲,颜色浅淡的衣服湖出现的,不得不说,惊艳而惊人。
      他始终,还是没能够穿着那可怖的黑色来。
      「工藤,你还好吧?」
      巧克力肤色的少年帽子正正地戴在头上,走到工藤身边,俊朗地面容充满了忧虑。
      服部很后悔当时责备了工藤,黑羽的死无疑对工藤的打击最大,但是见到工藤那时颓然的模样,他的怒火就战胜了原本的理智。同样身为名侦探的他,怎会不懂冷静的重要?只可惜,越是面对重要的人,他越无法控制。
      「我很好,有什么不妥吗?」
      工藤淡定风云地笑了,没有一丝隐忍的哀伤,宛若天一样纯净。
      「别那么笑了。其实你可以不来的,干吗逞强?」
      那笑偏偏刺痛了服部的心,何必呢,工藤?
      「这是我该来的地方,没什么不来的。」
      工藤越过服部,径直走了过去,依旧儒雅翩翩,还是那个他。
      服部,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戳破呢?是你同样作为侦探太过敏感,还是我的表演实在不够?说起表演,还是黑羽略胜一筹,虽然不甘心也要承认,他在表演魔术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每一个人都垂眉黯然,忧伤如空气,浓浓地渗入在每一个细胞里,照片里黑羽的俊容依旧夺目,微笑在他的脸上把幸福诠释得非常完美,工藤看到那个笑容,差点失神,他几乎忘了,黑羽的名言就是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啊。
      


      5楼2011-06-17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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