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按捏眉心,从私下调查过后已过了好长段时间,除了证明两位先驱与管理者为同一人之外,又兴起我令一个疑问。
无数过去史前泰拉的历史环境、复兴泰拉所做的实验,以及初代泰拉人身躯的生物制造技术等,庞大的资料中唯有一项是我所无法触碰的-
加兰德隐藏的极密档案。
即使行使最高权力者的权限,锁上高端密码的档案依旧毫无反应。
关掉闪烁红光的档案,我少有的感受到挫折,究竟有什麼样的秘密,是加兰德即使到了生命尽头也不肯透漏的?
翻阅著加兰德遗留的文件手记,我的疑问愈加严重。
研究纪录到了一个阶段,与下一篇出现了严重落差,这在那位老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加兰德做事周严精密,若是遗失资料、他一定会想进办法补回全齐甚至重作,绝不出一丝错误。
而手上的几份报告,在旁人看来毫无错误之处,我却看出了其中的差别,无论资料怎麼欲盖弥彰的掩盖落差。
资料不齐全,我无奈的重新翻阅研究纪录,希望能够推测出其中失落的环节。
遗失的部份,从泰拉重生的日子往前推算五十年,距今也有尽千年的时光,那五十年的中有大半的纪录几乎草草带过。
"project.K、project.Z失败,出现意外失误,强迫销毁………project.M延续计划…″
强迫…销毁…?
…这是什麼意思?
所谓的计划,是指活生生的个体吗?
手指沿著那行文字纪录滑过,我依旧想不通这代表什麼含意。
心烦意乱,就连老旧纸张的粗糙触感也让我烦闷,然而有一处的感觉却引起我的注意。
Project.K、project.Z这两个字眼上,墨水的痕迹特别光滑,像是重复写上墨迹,而周围的部份则比其他纸感来的暗沉粗糙。
被动过手脚?…或是沾到了什麼?
放到光照下检查,结果更加明显,像是水滴晕染的痕迹明显可见,墨水的字迹比其他痕迹要深而粗…
小心的拆开装订环扣,将这面被水滴晕染的的页面亲自化验。
我要知道这是什麼物质,其中隐藏了什麼东西存在。
眼泪
化验的结果,纸张沾染的物质的数据资料,都指向这个答案。
-女性的眼泪
-并且已存在有很长一段的时间了
这不可能是书库资料管理员遗留的,他是位男性,并且是在三十年前上任、第一任的管理员,在此之前书库有百年无人管理。
而化验出来的结果显示,眼泪所存在的年代、甚至是墨水补上的时间,都是好久以前、甚至与那空白的五十年相差无几的年代。
百思不得其解。
现今科技技术,误差机率极小到了只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可说是无误差,但依旧有这可能,於是我找了个理由,让技术部门再度化验一次。
然而仍然结果相同,甚至更明确指出,眼泪和墨水是在空白的五十年过后的十年出现的。
如此长久的时间,我能想到活过这麼久年岁的人,就只有加兰德而已,可是…并未有任何证据显示,加兰德在当时有位女性的助手,又或者是属下。
-怠滞
我所进行的调查,这麼停在了无名女性的关卡上。
重新翻遍了所有所知的资讯,甚至对比泰拉过去所有女人的基因库,不管是已逝者或是还活著的,现在泰拉人平均活到两百岁,若是身居高位者,活到达五百岁也可能,却是无人符合基因的比对。
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抑或是我遗漏了什麼?
放下批阅堆积文件的笔,我无端想起那个金发女人。
对了,就是她。
金发,蓝眼,与大多数泰拉人相同的特徵,是容易忽视的一点,我却一直深深记住那个女人的模样,就算过了好几百年。
-赎罪
-泰拉菲,赎罪,这是整个泰拉的罪孽。
当时她所说的话,重新回荡在我耳边。
而她的脸孔,并未出现在基因库中,即使有些相像,也没有印象中那样的,带著深深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