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道冰刀般的视线就这样戳了过来,仿佛要在他身上剜上几块肉似的。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永仓新八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嘴角尴尴尬尬地咧着。旁边神经相对大条的两只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不对,非常识相地闭上了嘴。
眼前的男人被漆了个全身,满头满脸的黑糊。温吞透明的日光透过格子窗慵懒地斜了进来,几滴挂在发梢上的墨水闪动着黑亮的光,顺着五官分明的面孔慢慢滑下。整一张俊逸清朗的脸上,沾满一道又一道的惨不忍睹的墨迹,恐怕只有那眼睛里的白色是没有被墨水沾污到的……
明明处于如此狼狈的境地,土方岁三脸上却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怒容。然而,他这样静静地一站,新八他们却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威慑感朝他们席卷逼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冷光乍现,如同出匣的剑光般寒气森森。碎光将他黑色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青长挺拔的身子,居高临下地斜睨下去时,周围的气温骤时刷刷刷地降了十多度。耍错了人的闯祸三人组被这骇人的杀气给吓得瑟瑟发抖,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