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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冲】(架空) 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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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突然想挖坑,于是就挖了(这是神马理由!)
申明:
此文完全架空,即除人名外与动画原著毫无关系。
军队飞机高科技法术巫术各种乱入。更新不定,掉坑自理。
以上


1楼2011-10-24 11:46回复

    土方岁三一直觉得脑海里有大片大片的空白。每天夜里他闭上眼睛,那些虚幻景象便会如苍白雾气般涌上来,湮没了自己的四肢,麻痹了自己的五感。然而他却意外的迷恋这种感觉。静静地看着时间空间在自己眼前渐渐模糊了棱角,心中的某个角落,也忽然变得柔软起来。
    ——那些只能存在于梦境中的触手不及的幸福,是谁的眼眸,碧波流转,生生奢华了一片流年似水?
    寰国最著名的建筑里,绝对少不了帝国国立士官学院的身影。
    此时正处幕年,王权旁落,群雄争据,各方势力在黑暗的角落蠢蠢欲动。如此时代,所有的笔墨律法皆是无用,只有力量,才是活着的人必备的通行证。而这所学校,正是由掌有大部分实权的将军所筹资建立,与其说是学院,倒不如说是将军名下拥有大量兵力与人力的军队。
    学院内部,可容下十五万人的练兵场上,十三架空行机整齐而高速地飞过三千多米的天空。那些银色的大鸟肆意地旋转着,先是贴地低飞,然后九十度骤然拔高,机尾带出五彩纷呈的气体就这样呈线状撕裂天际,在风的作用下不甘不愿地弥散消失。
    看台上有人啧啧称赞起来。
    “哦哦——不愧是贵兵团的精英士兵,果然不同凡响。”
    “真是精彩的演练啊。”
    附和的声音嘈杂的响起,坐在特制观众席上的男人不由得皱紧眉头。他胡乱地扯着硬质卡其蓝的军装领口,满脸不耐烦。
    “所以说——我们真的不是来浪费时间的吗?”
    左边的坐着的人微微偏过头来,胸前精致的十字军章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色。他很是爽朗地笑了笑。
    “要求别太高嘛阿岁,队里确实需要补充新人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芹泽理事长亲手带出来的学生,实力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被称为阿岁的男子对此嗤之以鼻。
    “不过是些贵族子弟组成的兵团,也就这种程度罢了。况且⋯⋯”
    他谨慎地压低了嗓音。
    “新选组的战士都必须是〔我们〕的人,根本不需要有那个家伙的人的存在。”
    旁边的男人似乎说了些什么,却被骤然响起的惊呼声与喝彩声给一下子盖了过去。天空上的空行机张牙舞爪地做出最后的俯冲。席卷的气流中,一排排的模拟导弹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炸裂开来,铺天盖地的绚丽彩带瞬间填满了整个天际,然后以一种颓然的姿势重新落入大地的怀抱。
    


    2楼2011-10-24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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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台上的主持激动地扯着嗓子倾倒满肚子的溢美之词,唾沫横飞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一脸殷勤地转过身。
      “那么现在,有请新选组的局长近藤先生和副长土方先生对这次演练发表一下看法。”
      近藤勇下意识地伸出去接,旁边的男人已经站起身,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话筒。
      “破绽太多,动作花哨而不实用。我就直说罢,就凭这种水准也想加入新选组,你们当这是过家家还是什么来着?”
      好像还嫌骂得不过瘾,转身他甩下披在身上的军服大衣,深色的眼睛仿佛是未经打磨的黑曜石,满是锐利的棱角。轻佻地勾了勾手指,他露出狷狂不羁的笑容。
      “来吧,让我告诉你们,空行机的正确驾驶方法。”
      “喂喂喂等一下啊阿岁你上次的伤还没好不要乱来⋯⋯”一边的近藤勇徒劳地说着些阻止的话,然后他看着那架黑色猛禽呼啦呼啦地一头冲向万里云霄,不由得扶额低叹一声:
      自己这个新选组局长,当得还真是没声没势。
      


      3楼2011-10-24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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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对决只能用一边倒来形容。
        眼看着最后一架空行机被特制漆弹打中,呼溜溜地掉了下去,土方岁三无聊地撇了撇嘴。
        所谓贵族之流,果然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废物。
        “嘻嘻~”
        清脆的笑声忽然响起,土方岁三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他猛地转过身,却只看见辽阔的天空,和煦的日光懒洋洋地探出半个头,于是漂泊的流云便被镀上一层明亮的淡色,从近处看,却是模模糊糊并不分明。
        宛若雨打玻璃发出的亮丽音色,明明只会在梦中听到,今天却异常频繁地在脑海中回响。土方岁三撇紧眉头。
        那个,是幻觉⋯⋯吗?
        耳机里忽然响起电磁的沙沙声,过了一会儿,令人生厌的声音从地面清晰地传了过来。
        “土方君,告诫你一句,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玩太过了的话,可得小心别被打下来哦。”
        又是这种装模作样的语气——
        土方岁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芹泽理事长,有何指教?”
        对方也不多说些什么,轻描淡写地回了句“看看前面吧”。
        脑中警铃大作,土方岁三一惊之下抬起头。原本空无一物的天空中忽然多出一架机体,无声无息地接近。通体的银白闪着金属特有的冷光,一瞬间竟刺痛了他的眼。
        


        4楼2011-10-24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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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死鸭子看来是被惹毛了,连王牌都派出来了〕
          ——此为土方岁三的第一个想法。
          说是王牌并不为过,这次的对手明显与前面的软脚下不同。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做得收放自如,干净利落滴水不露。然而最令他惊讶的是,对方似乎对自己的战术了如指掌。自己的攻击以迅猛见长,旨在气势压倒敌人。然而这个战术用在这里似乎失了灵。不管自己再怎么横冲直撞,对方依旧按兵不动,冷静地周旋,却是迅速占了上风。还没等土方岁三来得及调整机型做下一次的攻击准备,机内竟忽然传来滴滴滴的警报声。
          “被锁定了?”
          土方岁三倒抽一口冷气。他迅速抬高机身,然而已经迟了。黑洞洞的枪口就这样水平指向自己的驾驶机舱。
          完蛋了——这是土方岁第二个想法。
          然而奇怪的是,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对方却也不攻击,只是静静地停在半空。然后,尖利的哨声响彻全场——比赛结束,双方平手。
          通话系统被打开,他听到一个声音,像泉水般的清澈温润,融融间还带着几分俏皮。
          “只因为对手是贵族就掉以轻心的话,可是会吃大苦头的哦~”
          〔只因为对手是小孩就掉以轻心的话,可是会吃大苦头的哦~〕
          那个声音和梦境骤然重叠,太过突然而显得猝不及防。土方岁三的手紧了紧。天空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温吞的日光从云缝中流泻出来,落入眼中,像是漏进眼里的沙,微微的疼。他看着纤细少年从机舱里走下来,摘下头盔,于是高高束起的长发就像瀑布一样倾泻在那张姣好的面容上,又窸窸窣窣地落在天蓝色的紧身驾驶服上,像波纹粼粼的静谧湖面。
          他冲着自己愉快地扬起唇角,笑容温暖而毫无杂质。然后他抿了抿唇,收敛了满脸笑意。
          端端正正地敬了个军礼,他抬头直视土方岁三的眼睛。
          “初次见面,贵兵团一队队长冲田总司,请多指教。”
          呐,你知道吗?那一天你站在我的面前,我竟忽然有种错觉,觉得你是那从云端上面走下来天使,带着如午后阳光那般纯净的笑容。然而转瞬间你将永远的消失,回归流光。
          愣神的土方岁三自然没有注意到,在他背后的看台上,近藤勇一个失手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一滴一滴地从桌沿处滑落,他近乎是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完全不理会旁边的人手忙脚乱的清理,他愕然地张了张嘴,浑身颤抖地吐出三个破碎的音节。
          “宗⋯⋯次⋯⋯郎?”
          


          5楼2011-10-24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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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阳光正好。淡褐色的液体从缺口处冉冉流动,盛载几片干枯的茶叶,慢慢地在红木桌面蔓延开来,化作怪异的鬼脸。


            6楼2011-10-24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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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的挂钟发出浑厚的当当声,土方岁三猛地清醒过来。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坐在黯红色的真皮沙发上。这里是学院给自己临时安排的办公室,极为干净宽敞的处所,一尘不染。空调在呼呼地制作着冷气,烫金钢笔静静躺在红木写字桌上,盖子没盖好,滚落在地毯上。窗帘被扎成一束,在有些磨损褪色的笔盖上印下铅灰色的阴翳。烟灰缸里盛有几根还未完全熄灭的香烟,淡淡袅袅地白色颗粒在空气中蜿蜒着,让一切看起来有点虚幻,静谧宁和得极不真实。他伸手捂住左胸的肋骨,那里的旧伤像是被几根极细的银针挑刺着,隐隐锐锐地作着痛。微微皱了皱眉,他烦躁地将滑落在眼前的头发拨开——
              怎么又梦到那件事情了?
              三年前自己曾因重伤在医院躺了好长一段时间,关于这件事,资料库里留下来的相关报告却并不多。他曾经询问过近藤,然而他的态度很是模糊,许多细节都轻描淡写地敷衍了过去。土方岁三对此是万分的不解。然而近藤勇绝对不可能欺骗自己,而且“单枪匹马冲入敌阵”这个官方说法似乎也挺符合自己的性格。土方岁三看对方似乎不想多提及这件事,也就作罢不再追问。
              摇了摇头,他重新将视线移到手里那张足足盯了一个小时的报告上,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毛——
              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完美的成绩单。
              剑术满分,飞行满分,射击满分,格斗满分,甚至连各式各样的理论考试都名列前茅,土方岁三看着照片上少年清秀温和的面容只觉满肚子狐疑——
              该不会是凭借贵族身份做了什么手脚吧⋯⋯
              不过,那天他展示出来的飞行技巧确实不是盖的。
              这样想着,他将报告翻到最后一页,目光立刻锁在最后一行报告上。那是一行手写的字体,明显是后来才添上的。看着看着,土方岁三的眼神暗了暗。
              他认出那是山崎的笔迹——
              冲田总司⋯⋯一年实战经验⋯⋯曾跟随芹泽鸭理事长出战⋯⋯芹泽鸭理事长最中意的学生⋯⋯
              甩手关上空调,土方岁三穿上军服大衣。扣子没扣好,衣领上也满是凌乱的皱褶,穿在他身上时,却意外的添了几分风流不羁。出门前,他回首看了看被他随意扔在沙发上的报告,想了想,还是转身将它好好地放进最下层的抽屉里。
              


              14楼2011-11-06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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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慢走⋯⋯”
                悠悠闲闲地目送着两个人狼狈离开,冲田总司才渐渐收敛了笑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从抽屉里取出手提电脑。啪嗒啪嗒的键盘击打声在一片寂静中尤显突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吱呀一声推开。走进来的男人大腹便便,却穿着塑身的西装。明明是专门订做的高级衣料,穿在他身上却有种别扭的滑稽。
                冲田总司抬头冲来人笑了笑:
                “芹泽老师。”
                西装革履的男人扫了眼房间,才慢慢踱了进去,“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工作啦?”
                “芹泽老师也是,要赶八点半的约会吗?闻到了哦,很浓的香味呐。”
                “Lafinnee新推出的香水,味道还是不错的。”芹泽鸭耸了耸肩。他伸手挑起少年微湿的头发,漂亮的蓝紫色发丝下面露出细长的脖颈,白皙优雅,洁净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不过啊,再好的香水,恐怕都比不上你的发香来得令人心动。”
                


                19楼2011-12-18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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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岁三一直以为贵族子弟都是些难以招待的人,所以当少年只要了一份柠檬派时他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
                  “所以,你真的是贵族吗?”他问道。说到底也不过是普通的甜点罢了,用得着那么高兴吗?
                  对方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讨厌贵族。”他答非所问,然后不等对方接口,他兀自问道,“呐,土方先生,您觉得将军大人为什么要特地成立贵兵团呢?”
                  “因为号召力,”土方答道,“有贵族的参加,自然会刺激更多的平民自愿参军。”
                  “或许如此,”少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那么,明明是以自愿为主,为什么会有傻瓜放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不顾偏要来这种地方玩命呐?”
                  “⋯⋯什么意思?”
                  “贵兵团的战死率可不低耶,”少年咬着吸管笑得可爱,“明知如此,居然有贵族情愿将亲生骨肉往狼窝里送,您说这是为什么呐?”
                  土方岁三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不说说你的看法?”
                  “唔⋯⋯大概是因为贵族都是些自尊心比天高的生物吧。”少年埋头对付起盘子里的甜食,他的声音因此变得有些含糊不清,“只要以荣誉为饵食,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往火坑里跳,丢面子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不亚于死亡。也就是说,如果别人家的孩子去参了军,他们家的就不能不参,如果别人家的两个孩子都参了军,他们就不可以只送一个,久而久之,原本的自愿,就会变成一种理所当然的义务。但是哪,参军就意味着上战场,上战场就意味着受伤和死亡,这些他们还是明白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牺牲〕〔什么样的孩子〕,就是个相当有趣的问题了。”
                  土方岁三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私生子,”他低声说道,“至少是那种他们认为最不重要,最没前途的儿子。”
                  “换言之,”少年漫不经心地将最后一口甜派送进嘴里,而土方岁三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这里的学生啊,可以说,都是家族的〔弃子〕呐。”
                  


                  35楼2012-02-21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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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藤一走在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一抬头,轻易地在熟悉的地方看到熟悉的身影,懒洋洋地侧倚在商店的橱窗上。或许是由于等久了的缘故,少年百无聊赖地往玻璃上呵气画小猪。明明天气已泛秋寒,他也只是穿着一件浅色毛衣,松松垮垮地露出一抹清洌的锁骨。军校的外套随随便便地搭在手臂上,纯白色的发带,微长刘海在蓝紫色的眼眸前晃动着,撒下细细碎碎的阴影,从他嘴里呵出的热气在光洁玻璃上熏染出白茫茫的水雾,稍纵即逝,于是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也随之褪去了存在的痕迹。宛若石像般站了一会,他才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在离少年半米的距离处停下,转身,倚靠在冰冷的玻璃上。
                    “一兄。”
                    他的左边传来冲田总司笑意吟吟的声音。
                    斋藤一微微点了点头。
                    “你还是老样子,这么偏爱白色。”
                    “白色不好吗?”
                    “太娘了,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总不能像一兄那样,老是把自己裹得浑身漆黑,活像守墓的老头子似的。”
                    “总是说不过你。”斋藤一不动声色地把重心移到右脚上,依旧直视前方,面无表情。在匆匆而过的普通人看来,他们只不过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等公交的时间里随随意意地聊天罢了。
                    “话又说回来,在这种上课时间里你还能自由出入校门⋯⋯给了你那么多的特权,芹泽鸭还真是信任你啊。”
                    冲田总司笑了笑,斋藤一用眼角余光看到他正在往小猪的额头上添了个十字路口。“芹泽老师虽然名声不好,却意外的没有心机。单从这点看来,老师其实是个百年难遇的好人。”
                    他顿了顿,又专心致志地把小猪的耳朵涂黑。
                    “可惜呐,这次,他信错了人。”
                    斋藤一难得一见地皱起眉头:
                    “这句话,最好别让其他人听到⋯⋯不过算了,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段时间,冲田总司很满意地打量着橱窗上的杰作,笑眯眯地环起手臂任由它在风中以无法挽回的速度消失,然后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居然忘记给小猪起名字了。
                    “我都不知道你会抽烟。”他突然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指甲喔,一兄。尼古丁对人身体的影响我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斋藤一耸耸肩,呼出最后一口冷气:“工作需要。三天前已经戒了。”他将手插回裤兜里,复又拿出,往少年左肩上拍了拍。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他说。
                    冲田总司极为迅速地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表示他听到了。然后斋藤一默默地收回手,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听说,未来七天里都会有连续的小到中雨。”
                    


                    38楼2012-02-21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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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总司在画过小猪的地方重新呵了口气,一笔一划地写上〔才藏〕两个字,这才慢慢直起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路边的行道树摇出沙沙的声响,那些在秋风中固执垂坠枝头的叶子在中午最炽烈的阳光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然后车子开了过去,碾碎一地干冷的光斑。
                      他无声地摊开左手,手掌心处静静躺着一块芯片。
                      不过比拇指头大不了多少,然而冲田总司知道,里面装载的是一个多么惊人的计划。
                      一阵风吹来,他小小地瑟缩了一下,看了看臂弯处的军服,犹豫再三还是披了上去,尽管他并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
                      他将芯片放进裤袋时不经意间碰到了另外一样东西,薄薄的铝箔发出细微脆响让他微微有些怔愣。
                      有小孩从他身边跑过,手里的玩具车因为过大的震动幅度掉下一个轮子。
                      他蹲下身去捡,起身的瞬间身体没预料地踉跄了一下,顿时全世界一片雪花地转天旋。
                      他不留痕迹地稳住身体,微笑着将车轮还给孩子,然后悄悄将一枚药片含进嘴里。
                      没有用水,他直接将那片块状物硬生生吞了下去。
                      小小的白色固体在食道里留下粗糙干涩的痕迹,冲田总司很不舒服地轻咳了两下。
                      再次抬头时视野已然恢复清晰。
                      他吐出一口长气。
                      还没到时候——
                      他对自己说道。
                      还没到时候。
                      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去做⋯⋯
                      所以现在,你还不能死。
                      冲田总司,你还不能死。
                      --------------------------------------
                      


                      39楼2012-02-21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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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事情好像开始往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他看了看把铁扇挥得飞快的芹泽鸭(那把铁扇据说有一千克不止),又看了看站在两边目露凶光的两个人,很果断地凭借小孩子引以为傲的直觉挑选了一个最〔无害〕的。
                        “我选他。”他指着一个人说。
                        硕大的会场顿时安静了。
                        事后医务室里头发盘得高高的护士长一边替他换药一边对他说,他当时选中的人叫冲田总司,是贵兵团乃至整个军校都公认的最强剑士天才没有之一。
                        ——现在才说已经晚了!铁之助一边想一边疼得嘶嘶直抽气。
                        比试的情况是可想而知的一边倒,大庭广众之下被一次次打飞也就算了,更叫人气结的是,明明把他压制到这种惨不忍睹的地步,对面笑若春风的少年至始至终也只用了一只手。
                        还是左边的那只。
                        这不是摆明在手下留情吗?铁之助气咻咻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边故作镇定地拍拍屁股,一边脑子转得飞快,于是一个大胆的得分(耍赖)计划就在脑海里迅速形成了。
                        向裁判要了第二把剑,凭借身矮的优势专攻对方的下盘(谁叫你连护具都不穿呢?铁之助想),然后适时将左手的那把木剑往旁边一丢转移对方注意力,身体一猫,整个人就从对手胯下钻了过去。
                        少年果然吃惊地回过头来,很好,铁之助想,他冷不丁地从地上将木剑直直捅了上去。
                        整个会场很配合地响起统一的惊呼声。
                        对方到底还是避开了,不过也颇为狼狈。偷袭不成头上还狠狠挨了一记的铁之助晕头晕脑地爬起来,难免有些洋洋得意——这下子,他就再也不敢放水了吧。
                        结果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默默站立的人群向他露出〔你死定了〕的送葬神色。
                        


                        42楼2012-02-21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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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务室的三个星期里他听到不少人的嚼舌跟。于是他知道和他对战的少年叫冲田总司,全军校都难得一见的战斗天才,芹泽理事长最喜欢甚至最宠爱的学生。而住进冲田总司的宿舍,就直接意味着他和哥哥——两个没爹没娘没钱没势的平民孤儿——能够在贵兵团不愁生活高枕无忧。
                          只因和他们同住的人叫冲田总司。
                          用大人世界里的词汇,就是〔找到了靠山〕⋯⋯的意思吧。
                          十五岁的市井铁之助小心翼翼地想。
                          落地窗边的少年站起身,一步步向他走来。他的眸色是通透澄澈的蓝紫色,温润的色泽,这样平视着他的眼睛时,竟给了他一种虚幻的美好。
                          一种本不应该存在这种世间的无比美丽无比纯粹的美好。
                          “你好,小铁,”他笑著朝他伸出手,“之后的日子里就请多多指教了。”
                          市井铁之助盯着那只干净白皙骨节圆润的手很没面子的红了脸。算了,反正我还是个小孩子,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然后他有些紧张地握了上去。
                          “那个,”他听到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有些颤抖的响起,带着未成年所特有的青涩,纯净,与明亮。
                          “请多多指教,冲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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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楼2012-02-21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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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Ryan?


                            49楼2012-02-22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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