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裹着外套,吸溜着鼻子,冲去校门口的传达室拿挂号件。从阿姨手里接过牛皮纸信封的时候,突然觉得特别踏实。
那时候还不知道厚实的信封里究竟包含着什么,只知道它经历了一次漫长的旅行。
从高雄到上海。
实体邮件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尽管未曾去过寄信地,依然能感受到当地气息的残留,依凭着邮戳,内容物,地址等等……被打包封存。
坐在自习室里,拆开信封,看到的便是若若寄来的明信片和代表着台湾的木饰。
异常可爱的字迹,干净,认真,似乎可以窥见你趴在桌上书写它们的模样。
作为明信片+实物的组合,从广义上来讲仍是可以归类于信的类别,如此说来,这便是我第一次收到来自若若的信件,来自台湾的讯息。
信,先秦两汉时又称为“书”,就我个人而言更偏好“信”的说法,大抵是因为“书”只是包含了书写文字之意,比起“信”,略显单薄。
《说文》里曾有过“信,诚也”的说法,当然此“信”非彼“信”,但也同样囊括了真诚的要素。看到你在木饰后面写的“加油!加油!”和heart mark,没有过多的言语,就是那颗小红心也让我觉得被真诚地对待着,相当幸福。
“信”亦有信约之意,想起来我们是八月末提到了互寄信件的事,知道大四的你很忙,却依然抽空寄出了这封信,践行了这个信约,那么现在它被投递到了我的手中,也便意味着我也要快快履行自己所说的。
你在明信片上写“我们一定会收到最好的成果的!”,这也算是一种约定吧,和未来的自己,和对方的约定,都会好好的。
信,言合于意也。不单纯是文字的排列,还传递着满满的心意,看着它们就觉得充满了勇气,你说谢谢我,其实我更要谢谢你,谢谢你用文字带来的一切。
观“信”的构字,单人旁和一个“言”,有“人说”的意思,读着读着就有了你就在对面对我说话的错觉。用信“听”你说话,“听”你所在的这个城市说话,于我,是何其幸运。
尽管今天烧的迷迷糊糊,却还是把你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觉得不够过瘾但心里温暖的感受却膨胀得几乎满溢了出来。
再次说声谢谢。
也请等待我的信,定不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