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名 ;无药可救

<序。
她说，我喜欢和虚伪的人在一起，因为这样才能变得虚伪，至少在他们失声痛苦时，可以保持仅有的沉默。
她说,我讨厌一月的季节。仅仅是因为她出生在一月。
她说了很多，流的眼泪比说的还多。
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她能跟我说那么多，或许是因为我足够虚伪。
足够。


每个人亦是一座城，你的城市在海边，我的双手双脚全身叠在一起也触摸不到的地方，遥不可及。你们一个一个成群结队，炫耀一般从我生命中走过，然后——消失。
你抬头望天，我努力想从你眼里看到一些东西，却什么也没有，我喜欢你，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不知道的事。
肥皂剧一般的高一生活。
高昂着头，多么自以为是。

你说你总是要在人群里踮起脚来才看得到我。
那时候的我们，都太脆弱。
你，我，她，她。站在一起拍照。
就像我从来都是最不显眼的那个一样。

孤独这种东西，一旦被染上，亦是扎了根。
我看见你和她站在一起，鲜明的白色和黑色。
情侣装。
你们是我嫉妒不来的幸福。
遥不可及。
一辈子有多远。
那时候我希望我能多占据你的一分钟。
你看见了垂下头的我，我迎上你的目光。

在那个窄小城市的冬天来临的时候。
你对我说。
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那么简单的话语，或许是幻觉，我看见了你眼里的泪花。有时候我在想，是为她流的，还是为我流的?莫名的嫉妒，尽管明明知道不可以在一起。
我靠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依然很暖。
后来我在日记上写。
冬天很冷。
四个字而已。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日记里提起你的名字了。
我怕。你是我唯一的秘密。


涩。
雨在下，依旧是阴沉的天，偶尔有喝醉酒的行人停留在马路上。
风在吹，依然是寒冷的夜，你站在窗台上，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这座城市。
或许是夜里太黑，视线变得模糊。逐渐，看不起它的容貌。
隐隐约约看见了它的轮廓，墙上的裂痕是岁月风干后的痕迹。

1999.1.28
那个女人跟我说。你无药可救。
是不是无药可救。
1999.1.30
你跟她去新加坡了。
你说。我们会回来。
我想，不需要回来了是么。
......

后来我去了一家神经病院。
那里的景色很美。
我笑着对那里的女护士说。
是不是无药可救只有你知道。

是不是无药可救只有你知道。
-————————————————以上苏季。

>纪铭。
你好。我叫纪铭。
那天在下雪。
我看见了苏季。
她追上来问我;纪铭。你们会不会回来?
我说。会。
尽管我们永远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