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翘着脚丫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爬在洒满阳光的沙滩上,脑子里飞沙走石般想搜寻点什么东西,却突闻一声震响,顿时沙尘漫天。在那个黄沙乱舞的背后,他一身白衣,洁如雪片,弯弯的嘴角泄露了他刻意隐藏却并不成功的狼狈。
对视片时,他扬了扬手中的拂尘,牵起一抹怪笑。在他笑得诡异的当下,我立马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有一双脚丫子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迅速退缩回水中。由于动作太猛,不小心呛了一鼻子沙。瞧着我的狼狈相,他笑了,我却怒了。我从不掩饰自己的怒气。那时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没有。也许没有以后,反正也没有以后。
龙只要不瞎折腾,可与天地齐寿,与日月同庚。可惜,我似乎永远了改不了记吃不记打的毛病,当我意识到时,才发现自己的小命已被折腾得所剩无几了。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也枉然,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命,我也该认了,不认又能如何……想通这一点花了多长时间我没算过,只记得对面山上的春花谢了又开,开了又谢,反反复复,看得人眼花潦乱。
在海水与沙滩之间,在蓝天与白云之下,我觉得自己的境界似乎又高了一层,对于生死轮回已经可以视为浮云。父王母后龙体安康,兄弟姐妹平安无事,故人依旧,足矣。我打算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认个命,然而,命运却狠狠忽悠了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