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おくりびと 201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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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唤醒冰冷的往生者，赋予永远的美丽，必须很冷静、很正确，最重要的是，充满温柔的感情。
和众人一起，在告别仪式中为往生者送行。
非常安详，一切步骤看起来如此美丽。
《入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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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走上旅途。
最温柔的指路人。
——入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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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小镇，依旧十几年如一日般宁静地春去秋来，平平淡淡。长长地上坡坂道，古朴的民居，安静的商铺，一片又一片海洋般的樱花。
穿过镇子的那条河冬日结冰，夏日清亮透底。每当最后一场夏夜，纸灯顺流而下，仿若倒映的明亮银河。
初春的淡色花风，仲夏酷热的小路，晚秋铺满人行道的落叶，深冬铺天盖地的飞雪。
依山傍水，几座温泉旅馆建在开阔崖角山间。互相认识多年的邻居打着招呼在这座镇子生老病死，有人来来去去，更多人代代留根。
他再次回到这里，作为被重金聘来的最高阶入殓师。
入殓师并不是什么会被人羡慕夸耀的职业。一直以来入殓师都为人避之而不及。接触死人总也是被生者恐惧的事，以接触死人为业的生者就更加被排斥。
然而这座小镇却守有代代相传的纳棺手艺，盛名入殓师和葬仪社很多出自这里，更有以此业为生的人向这里聚集。为名也好，为学艺也罢，总归这座宁静的小镇于此名声不小。虽说入殓师分级也只有业内晓得，但究竟哪里的哪位“业内人士”技术最好，为了最重要的家人最后的一场旅途，相关名声多少还是私下里流传的。
12岁，他离开这里。25岁，他再次回来。那一手纳棺手艺并不是在镇里学的，小时候虽然看过很多次，但总归不可能有亲自动手的经历。然而身为最高阶，家乡的耳濡目染功不可没。
总之，这个一头金色短发，眼睛蓝的海水般清澈，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从左45°看讷得很从右45°看就是一二逼青年的，笑起来透着十三分傻气的英俊青年，就是镇上最高阶的入殓师了。
他将硕大的行李箱咣当一声丢在地上，可怜的老木地板发出一阵呻吟，细小的灰尘在窗角漏入的阳光中飞扬起来，又安静地四散开去。
“啊，啊，这里还真是一点没变啊。那边的咖啡杯换个地方摆不行吗？13年没回来却一点变化都没有。”他抓了抓一头乱发，走进屋内环视一圈。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丝毫改变。
紧接着从楼上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伴随着下楼的节奏，他的原·青梅竹马之一气急败坏地冲下来指着他鼻子骂道：“漩涡鸣人！你放行李敢不敢再轻一点！老娘一周周打扫这里容易么容易么容易么你回来第一天就要把它闹塌了是不是！”
一头粉色长发的女孩给了他一拳，拎着他的箱子进去了。
“小樱，我来的路上还幻想，也许你已经变温柔了。俺真是想太多了。”鸣人捂着鼻子摇头，苦着脸走进屋内。
“我再赏你一拳？”
“咳不、不用了。”
一切的一切就像回到13年前。除了他离开了这么久。家，街道，镇上的人们，还有那些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纳棺技术。一年四季照旧来来去去，小镇一成不变地宁静着，安详地送走少年，又迎回归人。




“哦，欢迎回来。”小樱边擦着杯子，站在吧台后笑道。
“你把我家三分之一都并到你家开酒吧，你真的觉得合适吗。”鸣人往吧台前一坐，揉揉眉心道。
“13年来是谁帮你打扫房子的？”
“俺又没拜托你……”鸣人咕哝道。
“嗯？”小樱推过来一杯酒，温柔地微笑道。
鸣人撇撇嘴：“啊，好喝。”在他拿起杯子之前。
小樱扬起一边眉毛，忽略了他刚才的话。
“那么，”说是酒吧，却比咖啡馆更安静。小樱和鸣人两家邻居，而鸣人家再右边的房子及其更右边早已被稳定山岩的装置占去，院子以右已经没有别的住家了。至今，两家都只剩当年的小孩子还在，小樱在黑碟低柔安静的音乐声中，微笑着问道，“工作如何？”
“小CASE啦。”鸣人打量着周围依旧是几乎哪都没变过感觉的酒吧装潢，漫不经心地答道，“别看我这样，俺少说也送走三百六十三位了，只是换了个地方工作而已嘛。 ”
“你记得倒是清楚哦。”
“……嗯。”鸣人晃了晃杯子，小声道。
他金发的光耀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晦涩，蓝眼发灰，总挂在唇角的笑意显得很暗淡。
很暗淡。
小樱放下杯子，清冽的玻璃碰撞声让鸣人回过神来，小樱已经凑到他脸跟前，翠绿色的双眼认真而沉静地盯着他。
鸣人眉毛跳了一下，松懈下来。
小樱笑着伸过手，把他的金发揉得一团乱。童年记忆力那个矮子，早已比她更高一头半还多。
“加油。”她说，“你可以的。”
鸣人怔怔地望着她。虽然他表情看上去只是一如既往的二。
她轻声说，
“一定没问题的。”
鸣人露出一个笑容。阳光穿越了夜色般，他笑嘻嘻地把空杯子推回小樱跟前。
“当然。”


来年3月。
铺天盖地的淡色樱花，小镇宛如被花覆盖。温柔的触感和颜色，鸣人翘着二郎腿在院子里洗工具。
有人尊敬他，有人惧怕他。更多的是避之不及和厌恶。哪怕这个小镇都因为入殓师而小有名气。
单单源自对死亡的恐惧，什么也改变不了这恐惧带来的偏见。
况且鸣人也并不在乎这个。
比起小时候被毫无理由的排斥，现在才要好更多。
鸣人的阶别加上小镇的加持，更有名了。
连带小镇。
连带他。
次年8月。
寒冬和盛夏总是有些人永远跨不过的坎。
这两个时候也是工作最多的时候。
鸣人顶着两个黑眼圈趴在吧台上一脸魂归去兮的德行。
小樱惨不忍睹地望着他，问：“你几天没睡了？”
鸣人印堂发青，勉强坐起来算日子，还掰着手指头数简直二逼死了：“哦，五天加起来也就睡了十小时。”
小樱：“……你还是去shi吧。”
“纲手臭老太婆太能使唤人了，加上最近工作本来就多，难度还比较大。”鸣人比划道，“有死成这样的，有死成那样的，还有死成这个形状的，或者那种造型的。四六级什么都弱爆了！谁再抱怨考验难，就来缝缝人吧。”
“……我看你微缺觉，你还是请假睡个一礼拜吧= =。”
鸣人一夏天就独自完成了50件工作。
次年秋。
“哟雏田。”鸣人胳膊底下夹着盆，撩开门帘走进澡堂，朝门边接待柜台里的雏田打招呼。
“晚上好。”雏田接过零钱，腼腆地微笑道，“正好现在人少呢。”
“哦！”鸣人笑嘻嘻道，“那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哼着歌拉开门进去，看见宁次在池子里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来年初春。
鸣人几乎一只脚要踩到纲手桌子上去了：“纲手奶奶，我来这里累积领工怎么也得快600件了！就是怎么压榨劳力也该给我放个短假了吧！喂！”
纲手一个茶杯甩过去，鸣人熟练地闪身躲过反手接住防止其摔在墙上以至被碎片刺伤继而一转手腕把茶杯放回纲手桌上茶水基本也没洒出几滴洒出的几滴都是纲手丢杯子的时候甩出来的。
纲手向鸣人表示其称呼方法过于错误的方式已经不是很管用了。
现在纲手十分怀念刚回来那会装深沉那个漩涡鸣人。至少还是装着一下的。
“你空了有什么干的，还不如工作！”
“吃饭睡觉打豆豆。”
“……我让你一天接两家。”
“您是老鸨么，给俺放个假吧亲。”
“……你小子赶紧给我滚出一里地之外，一礼拜都别让我看见你。”
“嘿，得令~”
鸣人大摇大摆地回家了。这个背影作为入殓师，是不是太不值得放心了？


第七个年头。
“鸣人。”
春日某天，鸣人一如既往在小樱家蹭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表情无法形容地难以捉摸。他一手插进兜里，随即啪地挂了电话，坐回桌前吃早饭。
喝牛奶的时候牛奶洒在桌上了。然后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开门关门出去上班，半晌折回来拿他的箱子，期间望了小樱一眼，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鸣人那双深湛的蓝眼睛爆发的光彩究竟有多让人无法直视的耀眼。
小樱坐在吧台后，哼了两声，笑着笑着眼泪差点就出来了。
走进事务所后，纲手当然一如既往地坐在社长办公桌后。其他几名入殓师有的在位，有的偷假去了。
鸣人进门前并没有忽略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的车。
此刻，一名身着黑西装的黑发青年正站在社长办公桌前，背影单薄而冷漠。鸣人开门进来，对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他正跟纲手低声交代着什么，直到纲手转眼瞥了鸣人一眼，他才转过身，瘦削的肩膀侧过来，朝鸣人这边望来。
漆黑的半长短发，黑玉一样的眼睛。脸色稍显苍白，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衫，臂弯处甚至没有一丝皱褶。他漠然地望着鸣人，眉毛皱了一下，随即隐去表情。
鸣人走过来，略躬身，道：“您好。我是……”
“这里的首席入殓师，漩涡鸣人。”纲手插话头近来，鸣人瞥了她一眼，掏名片递给黑发青年。
“宇智波佐助。”青年接过名片，似乎犹豫了一下，也郑重地一躬身。
纲手唔了一声，朝鸣人一扬下巴，道：“别看他看上去有点靠不住，阶别绝对是没话说。另外他那头发颜色是天生的，跟小混混没关系哦。”
鸣人费了很大力气才忍住一个白眼。这个解释真是一点也不多余啊。
纲手扬眉，表示自己不曾报复性质地冷笑。
宇智波佐助迟疑地端详了鸣人两秒，最终草草地一点头，对鸣人说：“我租了场地。你……”
“我来开车吧。”鸣人说道。
佐助什么也没说，钥匙塞给他，两人一起离开了。
待到门关上后，纲手端过茶杯，一脸高深莫测地表情，淡然地喝茶。
tbc…

T-T太子那个！！！！师攻你坏死了！！！给我填填填填填坑啦！！！摔呜呜呜呜呜

=-=师攻。。。。就算还旧债，新坑也别不填啊。。。。太子生贺就求这一个嘛就指着这个活了T-T！！！（日和附体）
于是北京时间光棍节早上写后一半来更，治愈各位棍棍啦XDDD（揍

来更新（擦汗
貌似隔得有点久……………………
感谢各位喜欢啦，于是下文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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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守在门前，目送一个又一个结束这场旅途的人走向下一段路。你也，我也，总会经过这同一个入口。
一路很是沉闷。
“这里左拐？”鸣人扬了扬下巴，前方出现最后一个岔路口。副驾驶位置并无人回答，直到马上就要转弯，才传来一声仿佛迟缓很久才反应过来的单节。
“嗯”。
鸣人眨眨眼，无言地转过这个路口。
一切准备就绪后，双方略躬身施礼。鸣人低头望着安静躺在两人之间的男人，嘴角牵动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佐助低声道：“这是家……”
“我哥。”他说。
鸣人点头，拿过镊子和酒精棉，开始工作。
这也是一个黑发男人。长发束着马尾绕过颈侧搭在肩上，又高又瘦，身体已经冷到僵硬了。以入棺规矩来说入殓师参与的这步不应该晚于逝世两小时，但这个人显然已经……
“佐……宇智波先生。”他出声唤道。他叫错的那个音节并没被对方听到。他垂头望着遗体，“手臂就这样放在身侧可以吗？”
佐助抬眼看着他。
“已经不能活动了。”鸣人淡淡道。他掰了一下男人的手指，苍白冰冷的指节一毫米都没移动。实际鸣人已经看到男人颈侧的暗色斑点了，不过那相比倒不是什么要紧事。
佐助沉默地望着他哥哥的脸。许久，他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表式随鸣人决定。
擦洗，换衣，画殓装。这个过程相当费力。入殓师面对的几大挑战之一就是死的比较久导致扳不动的，家属如果不好说话非要摆标姿，弄坏了遗体就很难办。
另外就是死的太久以至于整体效果太震撼的，这个按下不表。
鸣人给寿衣振袖，俯身为男人穿上。那身寿衣从头黑到脚，里外两层都是纯黑色。鸣人多少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见给准备纯黑寿衣的，衣服背后还有家徽的标志，是一面红白相间的团扇。
男人安静地沉睡着，直到最后殓装一步。
鸣人回身看了一眼遗像，18岁的宇智波鼬温和的微笑。而眼前的男人已四十岁上下，脸的轮廓甚至都已改变。
然而鸣人分明看到他嘴角残存的那一丝最后的笑意，就如同照片里的男生，从未改变。
鸣人向佐助躬身，将浸湿的布巾双手递过，道：“……请家属为往生者擦脸。”
说着他很快收回手。
两人指尖都没有碰到分毫。
佐助向前挪动几寸距离，一手拿湿布，另一手捏着袖口，微俯下身，目不转睛地望着沉眠的宇智波鼬。他的哥哥脸颊苍白瘦削，双眼紧闭，从多时以前，就再不会回应任何呼唤和触碰。
他捏着湿布的手痉挛般颤了一下，便弯下腰，低手轻轻擦拭起来。
时至此刻鸣人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垂首为兄长擦拭脸颊的青年，置于膝上的双手握成死拳，指甲嵌进了手心。
迄今为止，这是多年来唯一一次他做纳棺认真近乎苛求到这个地步。
无法平静到这个地步。


上妆。
“接下来入棺，”鸣人直起身道，“请……”
佐助没等他说完，站起来帮他抬起靠近自己这一侧。两人合力将鼬的遗体放入木棺中。
鸣人走到一旁抬起棺盖。这副棺木显是极昂贵，连带着棺盖也沉得很。然而鸣人抬起那沉木眉毛都没皱一下，只转身时候望到佐助，眼神晦涩一瞬。片刻后，才低声道：“那么，接下来我要盖棺了。”
佐助没听到般没理会他。
鸣人抬着棺盖过来，佐助只是跪在棺边，愣愣地望着他的哥哥，那神情无比滞缓又茫然，仿佛最后一丝期待，再不会醒来的人能动个指尖，像看上去那样没有离开。
宇智波鼬。
他最后一个离去的、他最后一个曾还活着的，他的家人。
一个遗像只有十几岁时的照片的男人。
人的离去是如此简单。
他沉睡着，也通过那扇门，走向了下一场旅途。
鸣人叹了一声，搬着棺盖上前，从底部扣好，然后抬平，一点点慢慢向上推去。
鸣人仿佛看到，黑发青年为了找最好的入殓师不惜特地赶来这个小镇。他几经周折，费尽心思打听，不只是要找上这个小镇，更是一定要寻到镇上最好的入殓师。
只为他唯一能眼看着送葬的亲人，能以最完美的姿态离开人世。
佐助突然动了一下，似乎想伸手去碰碰哥哥。他右手忽地抬起一半，在空中僵了半晌，最后却只动了动指尖，什么也没有做，慢慢地，迟缓地收了回去。
鸣人一点点推上棺盖。
佐助木然地望着视野中越来越少的鼬的身影，一颗泪水划下他的脸颊。
“啪。”水痕砸在他手背上，清晰得鸣人眼底一阵刺痛。
自此……
鸣人驱车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向殡仪馆开去，他问道：“大概要到傍晚了。你怎么回家？”
对方再次没有回答。
许久以后，正午的阳光温暖地照着小镇，黑发青年像在对自己说话一般开口，漠然地说道：
“我已经再没有家。”


时傍晚。夕阳还剩最后一缕在山间。鸣人推开直接连着小樱家酒吧的门，往吧台前一坐。
“诺。”小樱推给他一杯咖啡。
“啥啊这是，求酒啊。”鸣人撇嘴道。
“今天免谈。来讲讲吧，怎么样了？”小樱装没听见，敲着桌面问道。
“嗯，嗯就那样了。”鸣人咳了一声，一眼瞥到小樱手里危险举起的精钢调酒器赶紧坦白，“俺给捡回家了。”
小樱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嘴唇奇怪地动了动，似乎想笑却又想哭的样子。最后紧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呼气的时候尾音带着一丝颤抖。
“恭喜。”她说。
鸣人怪异地吭哧了一声，表情比她更无法形容。
“鼬死了？”仿佛过了许久，小樱轻声问道。
鸣人闭了闭眼睛，应道：“嗯。”
“我送他去日向家泡澡去了。”鸣人随即又道。他晃了晃那杯咖啡，深褐色的液体竟洒出些许。小樱皱眉端详着他，鸣人却一脸漫不经心道，“看什么？……我看他需要一些温暖。”
小樱刺耳地笑了一声。她捞过抹布帮他擦掉洒在吧台上的咖啡：“你也不怕宁次跟烧水烫你似的烫他？毕竟，话说很久很久以前，嗯你懂的。”
“喂喂，他没烫过我。”鸣人无奈道，“而且我都跟他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
他忽然有些黯然地放下杯子，无比疲惫般呆望着吧台上的水痕。半晌，他慢慢俯下身，趴在吧台上眯起眼睛。灯光照在他的金发上，映成了夕阳般的橙黄色。
“他们不会认得他的。”
他喃喃道，声音苦涩到再无法去往下接话。
漩涡鸣人再次回到小镇的第七年，第七个春天。无家可归的宇智波佐助被他捎带回家，两座小楼住三个人，小镇樱花飞落，又一载再宁静不过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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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谢谢XD
我觉得……七重樱比这个搞一些XD？虽然是BE（喂
去看吧去看吧去看吧><！！！男主和男主老板，俩人工作时候那温柔的眼神温柔的表情，简直亚撒西到无法形容了TVT~~~~

TVTTT喂喂AGG~~~~~~~~~~~~~~人家说了N——遍这是治愈系，怎么可能还是BE咧！是HE呀！红果果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HE呀！
这篇它就是那作为治愈文的存在啊！
嗯就是各种要说不说有什么叫你猜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