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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赛高。|LR+葱橘|虐虐虐|什么口胡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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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12-27 16:26回复

    她哭闹着请求再留一小会儿,没有人理会。绿色长发的女生在她耳边轻语。
    〔醒醒吧铃,你没有等谁。〕
    〔不、放开我啊啊啊啊!〕
    〔乖孩子,别闹了。〕
    医生趁机为她注射了镇静剂之类的东西,她无力地垂下头,陷入昏迷。
    她在等候着,某个在末夏的雨中走失的爱人,也许会有一阵风吹过时光的罅隙,她在那阵风中战栗。不会有谁再出现了。
    她等候的人,早已不见。那么…
    |值得吗?|
    |为什么这么固执?|
    不知道。那傻傻等待的理由,也许自己也没有想过。潜意识中不停叫嚣的等候与身体的疲惫,她已无法抉择。那少年的声音却不停回响,如责问般,如陌路人般。已经忘记了啊,忘记了他们曾紧握的双手,忘记在夏末秋初许下的承诺。等待的意义在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的眼神中磨灭为雾气苍苍,覆盖于她海蓝的瞳中。
    她的手麻木失去气力,伞早就从手里滑下,落在污浊的雨洼中。在嘈杂声中,她好像明白了。所谓的爱,早就被流逝的时间腐蚀,那丑陋的残骸也变为绛色泥土。自己之所以留下的原因,之所以仍不放弃的原因。
    只是,在为等待找一个理由。
    在为自己无理由地等候寻找一个可信的理由。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她不再怨恨那个人,不再怀念曾有的别离,不再求得找不到的往昔。那么是否会开心呢?如白纸一般,在苍白的病房里,被囚禁,被爱着。幸福吗?
    即便如此,也与她无关了。
    她哭泣着等待救赎,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刚才是那女孩的姑姑和姑父把她接走了吧。〕
    〔听说是得了臆想症从家里逃出来了。〕
    〔诶,是精神病啊。〕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们为何不相信她所说的,一个人留在漫长的等待中,只有冰冷的雨滴。没有说谎,没有在幻想,因为那是我们曾共同走过的光阴,应该比谁都要清楚的岁月。
    推开久久未散的人群,少年急切地寻找被带走的少女。他只听到人墙中少女的呐喊,声嘶力竭最后无力地消亡。伴随救护车闪烁的红蓝灯光与变调的警笛声,终结他眼中的景象。
    时间显示为零时二十七分,午夜时分。
    雨后的城市,温度骤降。远处的高楼大厦在红霓粉虹下扭曲一团。人群终散。他独自蹲在路中央,怀中抱着她遗落的透明伞。眼泪顺势流下,自伞沿划过的痕迹像是纸鸢在青空飞过留下的样子。然后,他说。
    〔铃,我们回家。〕
    等待的是你遗忘的朝朝暮暮,是你眼中流逝的盛夏光年。
    完。-----待续
    


    3楼2011-12-27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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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1-12-27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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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中有一整片海,包覆住苍白的病房。我最爱的海蓝。
        镜音连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推开那病房的门。
        铃一如既往的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她面朝窗外,被紧锁的窗,安上铁栏的窗,监狱般的房间。强化玻璃外耀眼的阳光碎了一地,溅到白色的大理石上,点点成晕。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光线。雪一般苍白的世界。
        窗外的世界正值春暖花开之际,白色带粉的玉兰开得正艳。阴冷的房间也托福染上些阳气,或许,也该带她出去逛逛?
        连想着靠近铃,身着的白灰相间不合身的病服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纤细洁白的臂膀,会感冒吧。他屈下身,拉起她的领口。对方没有任何反映,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也许和他到来前一样安静地凝视窗外被隔绝的景色。
        他贴近铃的耳边,轻轻耳语,温柔如要溶解她。
        〔今天还算开心?〕
        〔天气很好,要出去么?〕
        他顺势低下身贴近她,环抱那娇小的身体,体温很低,安静得连心跳声都快隐藏。和他一样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嗅到的是橘子的香味。是这样脆弱的孩子,轻轻一碰就碎掉的陶瓷娃娃。不禁想要抱得更紧,如要将其揉进身体里一般。那本来就是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般的存在啊,不该被分离的另一半,却从他手中离开。
        怀中的人却开始挣扎,奋力要挣脱他的拥抱。胸口传来的痛感,是铃在敲打他,像是闹脾气般抵触他的关怀。
        他无奈地放开她,拉开床边的木质椅子坐下。还是在拒绝着接受他。
        半年来,一直尝试着和她沟通,做着或许可以救她的白日梦。说得好听是这样吧。直白地说,是在偿还,在赎罪,是在纪念她曾孤独等候的漫长时光。
        她的情绪阴晴不定,偶尔安静的时候就那样坐着,望着流动的天空发呆,天空蓝得让人想要流泪。春季的风温暖中夹杂的寒冷,在一瞬间就会击中心底的柔软。吹撩白色窗帘的一阵风,带进些许凉意。飘动的白色,像是有幽灵附体。从窗帘上抖落的灰尘在苍白的阳光中飞舞,漂浮的模样美得虚幻,如在飞翔。铃就沉默地溶进那片虚光镜头,无焦距地远望着什么。即将化作黑暗中渴望阳光的野草。铁栏的影子投射到洁白的床被上,投射到镜音连的脸上,留下黑白分明的印迹。
        铃伸出双臂,作出努力抓住阳光的样子,只有光芒从指缝流过床单,映出手掌状的阴翳。
        连不再开口,只是安静地看她。
        不想记起的,是无论如何如何都记不起的,不管她是在自欺欺人也好,还是真正忘了也好,若是铃不想做的,就这样吧。
        是曾最接近的两颗心脏啊,流淌的鲜红血液,划破的掌心,祭奠我们走过的荆棘之路。
        初音未来站在门外的阴影里,通过那窄小的门缝看到病房中的一切,然后叹气掩上了门。已经受够了。
        那个孩子,自半年前突然出现在铃的病床前,每天都会来。第一次见到镜音连时,她便知道,他会夺走铃,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浑身冰凉。曾用谎言为脆弱的灵魂堆砌的城堡在一刹那崩溃,洒落的碎片扎伤拼命挽救的谁的手指,溢出殷红。摇摇欲坠的天空意味着即将塌陷的时间。即便明白已经于事无补,她也觉得有挽回的必要了。
        可是不管是冷嘲热讽的言语抑或恶意的撕打,镜音连也从未放弃过,照样每天探望已是疯子的铃,执著的像曾经的铃。只是曾经的而已。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光滑的地板被鞋跟敲打出有规律的声响,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四壁白墙格外清晰。是白色的迷宫,注定会将某些人此生困于其中。未来独自走在那条路上,有时会寂寞得想哭,是谁曾牵着她的手在这样苍白的廊中奔跑?那时便开始回忆那双手的温度。而有谁说过,当一个人开始回忆时,他便开始苍老。
        在她十四岁时初逢十岁的铃,也是在这样阴冷的医院。黑色和白色的交集,生与死的对峙。
        金发的女孩子牵着她的手,像是要逃出病房的压抑气氛,逃出那片刺眼的白色。平躺被盖上白单的尸体冰凉而僵硬,初音未来以为那孩子会哭得很伤心,也不过是她以为。阴沉的天空永远缄默,从走廊里窄窄一方窗棂显示不变的粗糙纸面。牵着她的人真的存在么,明明是同雪花般脆弱的温度,与温暖湿润的春季格格不入。
        


        5楼2011-12-31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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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选择了!再继续下去…〕
          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听见了未来的怒斥声后,又开始跪坐在原地啜泣。一触即发的空间里如同氧气稀薄喘不过气。未来紧抓住连的衣领的手慢慢松开,低头抹去纵横在脸上肆虐不止的眼泪。
          〔会失去视觉和听觉,最后死在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沉默中。〕
          相较之下,镜音连的神色却波澜不惊,像是早就知道般平静。他微笑着走近铃,紧紧拥抱。是这样熟悉的她啊。
          即使在你每天睁眼的那一秒都会遗忘我,我也会在下一秒让自己的形状刻在你的记忆中,直到下一个天明。
          〔她看不见的,我来替她看清。〕他亲吻铃的眼角。
          〔她听不见的,我来替她听清。〕他亲吻铃的耳朵。
          〔她忘记的,我将把回忆永远埋葬在心底,直至腐烂。〕最后,他亲吻铃的额头。
          〔她不想做的,我不会强迫给她。〕带有挑衅意味地看向停下哭泣而用惊异眼神注视自己的初音未来,〔就算是救她命的手术。〕
          初音未来曾把铃作为自己可爱的妹妹。
          初音未来曾把铃作为自己最好的闺蜜。
          初音未来曾把铃作为自己所爱的那个人。
          然后,是在哪里出了问题呢?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想要好好保护她,想要让她忘记所有的曾经。用漫长的时间堆积的谎言与爱,将铃囚禁于其中心,她却离得越来越遥远。逐渐偏离正轨的列车以所谓的惯性摇摇晃晃驶过腐朽的路途。
          最后,在镜音连对铃执著的溺爱下,驶向末路。
          毫无疑问,她输得很彻底,不舍放弃的左手还试着靠近,而绝望的右手已经牵扯自己逃之夭夭。或许最初就决定了这场竞争的结果。
          将铃从医院接回家的那天,她同往常无异地从睡梦中惊醒,推开他不停地问〔你是谁〕。记忆遗忘的间隔越来越短。就连铃的姑姑和姑父也不明白他带走铃的原因。
          出奇的天晴,走出苍白病院。就快进入初夏,那个她爱的季节。
          镜音连对铃说,我是镜音连,你是镜音铃,是我的妻子。
          那是你本该拥有的名字却在一道轮回后才得到,你不知道地点头,接受他给你带来的一切。
          从浴室走出的铃现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闭上眼抚摸那冰凉光滑的表面,当然她是看不见自己脚下十九楼的高空。以及,在城市上方所绽放的灿美夕阳与橘色晚霞。
          发梢不断滴落下来的水珠留在新买的浴衣上,由完整的圆润化为一滩深色水渍。周围氤氲起浓浓一层水汽,像是手指触及玻璃染上的雾气,折射空气中弥漫的金色阳光,温暖如那个人的怀抱。白底橙花的亚麻裙样式简单,长度刚刚好的遮住膝盖,束腰处宽大的金色布带在腰后简单系的结,微微复古。轻阖眼如藉落日余晖而生存的鸟。
          〔我是谁呢?〕
          铃询问从身后拥抱她的连,连将头埋在她的肩头。
          〔我的花嫁。〕
          日光最后的温存淋湿两人,如同于静止的时空中伫立的他们,至少曾在这一瞬间感受到短暂的幸福。
          --铃,明天也要记得我是连。
          --嗯。
          即便是你不知不觉中撒的谎也好,我想让你记住这个人和这个名字。而你每天都在遗忘着自己的一切,包括我。在第一缕阳光照亮你的双眼前,我就会重复那句话,不管多少次。
          〔早上好,铃。我的名字是连。〕
          窗纱透过的朝风掠开她失去焦距的双眼,灌进来的干涩与陌生的他。
          初夏,他带她踏上去山区的旅途。
          坐上列车的铃有些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右手传达的除了熟悉的温度还有她手心微微冒出的汗。戴着白色的遮阳帽,稍微长了点的发被编成小辫子,米色的裙裾被另一只手捏得有些变形。海蓝宝石般的无法映入任何景致的双瞳有了些神采。
          是在高兴吧。
          连捏捏她因激动而染上霞迹的双颊,扬起嘴角,转头望向车窗外。夏日的温度尚未达到炎热的境地,湛蓝天色如初空镜染,逐渐远离水泥丛林的束缚,远处出现田间的绿色。飞驰而过的景色像曾听过的熟悉旋律,细碎吟唱吧。唇间溢出的每个音符都是那个人曾向他传达的感情,而与现在的她,确实是同一个人。
          


          7楼2011-12-31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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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哪里呢?〕
            〔秘密。〕
            很久以前,他们曾牵着手奔跑在这条路上,那时泥土的味道也是甘甜得可以滴出蜜的。
            很久以后,他们再次站在那道边界线上,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翻修后灰白的水泥地面。
            镜音铃在走出站台的下一秒忽然哭了起来,毫无预兆,甚至镜音连也有些措手不及。她像小孩般拉住他的手臂蹲在地上,不愿向前多走一步。铃的哭闹声逐渐吸引了周围的游客,他们以怪异的眼神注视这对奇怪的恋人。
            〔我不要到这里不要!〕
            又变成这样了。连无奈地看着任性哭泣的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滑落下去,环抱住不断颤抖的自己的身体。用这种方式假装坚强,自以为可以躲避外界的一切伤害与所有痛苦。
            〔铃,〕他蹲下身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不管发生过什么,你想起了什么。〕
            〔这次不会有事了,我就在这里。〕
            炎末神社,陌生的名字。被火焰灼烧的树枝末梢,是在纪念着谁的死亡。古旧的木板上刻着的字体难以辨认,长年下来积满灰尘。通往神庙的小路旁的繁芜,青葱的草色掩盖纯白的雏菊。显然并不是向游客开放的道路,他们就这样逃票进来。
            镜音连似乎也没有想到这里会彻底翻新,改变的不仅是神社的名字。他开始担心,铃会想起来,额头冒出一层薄汗。
            那些他们共同的回忆,是凋零在镜花水月的幻想中残缺的艳丽,伴随跳跃的火红消熔失色,如今残留的不过已然逝去的苍白。像是这座古老的建筑,被过分的油漆想要掩饰岁月的痕迹,却仍旧在风雨中褪色,剥落下残颜旧彩只留最初的白蜡色泽。
            他小心地护着仍有光感却如同失明的她上山,羊肠小道边承受不了那分炽热的爱而被日光灼伤的蔷薇,伸出尖锐而脆弱的刺划开他的血肉,渗出绛色血迹。绕过佯装光鲜的新庙,他们走到山丘顶端,道路狭险。
            荒凉的山头有些浅黄色的杂草,而一大片树林染上焦黑色,取代甫清啼虫鸣的是黑鸟抚过的寂静。有谁在被枯枝败叶埋葬前嘶喊而出的歌声。谁的坟墓。铃背对那风化的石碑将头埋于连的胸口,在害怕啊,没有理由不害怕。
            〔铃,直到那墓的主人是谁么?〕
            〔不…〕掩盖不了的颤抖,连的声音盖过她的低泣。
            〔没错,就是你的。〕
            只剩静穆。
            在那墓碑后最粗壮的树桩上刻满的年轮显示时光的久远,而像是用血写在灰白石上已经无法辨认的字迹。
            --镜音绫。
            除了你还会是谁。
            明明知道下一个天明到来之时她便会忘记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明明不想再伤害她一丝一毫。没有意义的告诉她这样残酷现实的自己是想做什么呢?他紧抱在怀中的柔软,近乎疯狂的哭泣声将他拉回现实。这是他曾爱过的人并发誓要永远在一起,是谁先背叛了所立下的约定。她死在致命的诅咒中,是他们曾认为最甜蜜的情愫如同花的汁液般逐渐浸染中毒,交织在五感中麻痹,最终归于灰土。皆是因他而起啊。
            苍白的微笑夹杂的忏悔,清澈的眼泪流淌的谎言,害怕伤害而逐渐错过的心情。
            灰黑色的枝杈张牙舞爪在阴下的天空,如争相撕碎那片单纯的爱,抽象的黑白。
            在那天的夜里,下了一场雨。微凉的空气从床头的玫瑰蓝的花窗灌进来,即便知道铃就在身边躺下,他却有种遗失了他深爱的女子的错觉。很冷,很想靠近她,很想将她拥入怀中。
            〔连?〕
            在黑暗中一滴滴温热落在颊上,身旁有谁的啜泣声。忽然被埋入那温暖中,一如既往的,熟悉的怀抱。那个人也会露出这般疲惫而脆弱的表情。低沉哽咽,最后,只是不停忏悔。
            〔对不起,铃,对不起……〕
            要试着亲吻他悲伤模糊的眼角么,要试着揭露隐瞒自己的理由么。她紧紧拥抱住已渐渐崩坏的那具身体,纤细而冰凉的触感抚上脸颊。他的一切,全都是属于自己的,脸上浮现的笑容逆光中看不透彻。
            [不要就这样离开我。]
            [所以,那只是并不高明的欺骗。]
            


            8楼2011-12-31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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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头,吻上他的唇。像是在探寻着淌在两人之间的电流,甘甜而细腻的汁蜜中暗藏的毒药一瞬间就可以迷惑人心。游走在身体上的抚摸如燃烧般的热度,只剩下肌肤与肌肤之间的摩擦声。所谓理智,所谓爱情,最终还是被淹没在夜的喘息中。
              从一开始就被埋葬的热情,当被你冰冷的双手抚摸之时才会绽放的花朵。浸染的血红覆盖在纯白的床单上凝干,铃吻过他因疲累微阖的眼。轻柔的不像是她。
              [我爱你。]
              [这种话,除你以外不会相信。]
              一夜未眠。
              他在畏惧着,黎明时分她的记忆错乱。她哭喊着说,我不要忘记。啊啊,还是被玩弄在偌大的苍旻之下。
              会有那样一个清晨,当你醒来时谁都不在,独自面对苍白如雪,阴暗如灰的世界。脑海中映入谁的面容却想不清楚他的眉目,张开口想要呼唤那名字却始终哽不出那个音节。
              然后,掩头失声如疯子般叫喊着。等待谁的救赎。
              镜音连对镜音铃说,只是离开一小会儿。
              然后,他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我不想放手。那是我活了12年以来生命唯一的意义。]
              [不管你曾和她是怎样的关系,我没有办法原谅你将她,连并我唯一的固执带走的事实。]
              [至少,我想要她幸福地活下去。]
              所以,才会掩埋了她的双眼,将她囚禁在琉璃的宫殿,直至某天,永远销毁。
              [那个时候也是你吧,让她白等待了五百年的人。]不明所以。
              只是扳机扣动后腥甜的液体溅到了脸上,染上艳红的绿色长发。初音未来苦笑,本来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的,现在这般丑陋而残忍的自己像是印证了谁的诅咒。
              逐渐侵蚀着纯洁心灵的爱,从诞生起就注定了将腐化为罪恶。残缺不全的渴望着被拯救的那一刻。窄小的巷子里她开始无助的哭泣,一层层颓败的暗红色花瓣凌乱散落在她的脚旁。坠入了沼泽般挣扎不停无法舍弃的自己,终于还是沉没在城市的晦涩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无法自拔了,就这样深深地,深深地,潜入那黑色的泽水中,失去呼吸与心跳。
              还是回到了那片苍白的世界。铃睁开双眼,世界都是白色的,等待下一秒染上的纯黑。是她最熟悉的药水的味道,而不是那个人环绕的阳光的气息。她想看清。
              [bilibili~]
              医生为防止辐射对她的危害明令禁止不准使用手机,她悄悄的放在了枕头下。在朦胧一片的视野里摸索到了沾染上体温的机体,是一条短信。
              ——铃,到最后我还是无法原谅他,和自己。
              明明是看不见的呀,看不见黑底白色方块字的呀。为什么会哭了呢?
              骗人的,全部都是骗人的。只是害怕被伤害,只是害怕再失去。所以,一直在欺骗我的不是姐姐,是我自己啊。
              某个阳光温暖的午后,在温柔的粉发护士为她换药以后,铃忽然就笑了,护士似乎看见她的笑容也很开心,很久没有看见这般湛蓝的天空和透明的笑靥了。
              [流歌小姐……]
              [怎么了铃?今天这么开心?]
              [好想死。]
              名为流歌的护士小姐轻轻地吻她的额头。
              [请不要再说玩笑话了。]
              铃回头睁大眼睛望着属于她自己的病房,白得刺眼。不会有人再向她伸出柔软温暖的双手了。她抱着纯白纯白的枕头,傻傻的笑着。
              像是某个冬日,在漫天飘飞的雪里举办的,白色婚礼中美丽的新娘。
              ——End


              9楼2011-12-31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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