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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黑之strika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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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のSTRIKA》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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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文字青
插图:砚
翻译:kitsylkol
润色:kitsylkol
图源:轻国日文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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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翻译: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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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体谅图源、录入、校对的辛勤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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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1-01 19:58回复

    曾普遍统治着黑夜,在黑暗中赫赫有名的一族——夜魔。其最后的幸存者高夜椋郎,在日本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种族·大目天的监视下,作为一个极普通的高中生过着普通的每一天。虽然有时会惹毛青梅竹马的诗春,但日子依然过得平稳。然而某日,因为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被卷入了原来是自家家臣的吸血鬼,以及以吸血鬼为目标的吸血鬼猎人的战斗中。因此,椋郎的“日常”逐渐变得“超常”。椋郎一边被拥有异能的少女侍奉着,同时为了对诗春隐瞒起真相而奔走的椋郎、还有看着这样的椋郎得意地微笑的那个身影——【发现你了】——盛大放送的漆黑的校园恋爱喜剧,由此开始!【——来吧,夜,才刚开始。】







    


    2楼2012-01-01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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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话 eliminator(抑制器)
      【椋郎,你该不会是打算连一首歌都不唱吧?】
      椋郎被她狠狠地盯着。
      远野诗春翘着那对细长的腿浅浅地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膝盖托着腮,稍稍皱起眉。
      看样子诗春同学是不太高兴了。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
      样子虽然长得可爱,可是眼神总显得有点犀利,看起来有点可怕。因此不太好相处。
      不过诗春给人这种这种感觉也是没办法的。她的性格相当地,特别地别扭。
      高夜椋郎用右手中指用力推了下眼镜,对诗春一笑。
      究竟为什么我要悲惨到得在众人面前唱歌不可啊。
      【因为我啊,对歌什么的不太了解啊。】
      如果没有挨着坐的话,连对话都很困难。
      现在卡拉OK·奇客爱可的这个房间正闹得热火朝天。
      空暮西高中二年三班和四班的学生们,总计20人以上,来回在这个房间和对面房间,好不热闹。
      【这个借我一下】
      诗春从旁边的男同学手上夺来了遥控器,啪啪啪地往里面输入着什么。
      不知该说时机正好还是正糟,碰巧还没人预先输入进歌曲。诗春输入的歌曲名立马就就显示在了画面上。
      瞬时,房间内变得鸦雀无声。
      什么?
      哈啊?
      谁干的?
      现场顿时陷入了如此气氛下。诗春拍了拍椋郎的肩膀。
      【椋郎】
      唔哦
      差点就不自觉叫了出来,椋郎好不容易忍了下来。虽说是忍下来了。椋郎的强装出来了笑脸变得不太自然。与此同时,房间里的人一起起哄让高夜来一首。
      【高!夜!】×5
      ——真想XX这房间里的全部人,无一例外!

      不好,要冷静,冷静下来啊。就因为这点事就来劲可不行。
      【额……】
      椋郎 哈哈 地边笑边挠头。
      【真是伤脑筋啊。】
      【别酱嘛,人家难得为你点了歌,就唱一首嘛。来,拿着。】
      诗春把麦克风递了过来。你干嘛这么多事啊。
      其实我并不需要朋友啊熟人什么的。话说这么说,特意地去躲避他人的话也会招人嫌,所以我在这方面还是会好好表现的。然而为什么要来妨碍我呢,你是对我有什么怨恨吗?
      【高夜!】【上啊,高夜!】【快点儿啊!】【歌已经开始啦】【高!夜!】
      众人情绪相当高涨啊。大家都到了什么事都能大笑一餐的年龄了啊。话说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好起哄的。你们是XX吗?
      没法子了。如果把现场气氛搞砸了的话,搞不好本人的名声也会变差。老实说这样也不太好。椋郎只好从诗春手上接过麦克风。
      话说为什么偏偏选这种歌?不对,在这里慌神了,就正和了诗春的意了。堂堂正正地唱吧。哦不,得唱得平淡一点。唱得一般一点就好了。对,一般一点。
      对于高夜唱的童谣——【大栗子树下】,台下听众的反响嘛,还过得去。
      虽说如此,但也仅限最初那部分而已。
      唱得前30秒嘛,还过得去。然而慢慢地,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了。
      终于,虾夷井悠操作遥控器,把演奏中断了。
      【不及格】
      虾夷井和椋郎、诗春一样,也是二年三班的学生,在同学眼里是个怪人。
      身材虽然瘦削,但身高和170CM的椋郎相近而且穿着制服,不认真看可能看不出。说白了,,虾夷井是个女生。
      椋郎眯着眼镜下的眼睛,笑着望向虾夷井。
      姑且不管服装,仔细看的话,确实是个女的。和男生的脸相不同。个子高、眼睛细长清秀,鼻子纤细,鼻梁也不会过高,嘴唇淡薄。因此姿势如果摆好的话,也许看起来会那么点像东洋系的模特。
      虾夷井承受着椋郎的视线,稍稍翘起嘴角,嘻嘻,浮起淡淡的微笑。呵……。
      你丫挺有种的嘛,虾夷井悠。
      感到不爽的时候,不怎样姑且还是先笑一个。
      椋郎对虾夷井回以绝佳的微笑,静静地把麦放到桌上。
      然后低下头,缓缓的叹了口气。
      ——虾夷井,早晚我要XX掉你。
      很好。这样就没问题了。宣泄完阴郁的情绪然后把这一切都忘掉吧。
      椋郎抬起头,对旁边了的诗春笑道。
      【哈哈。人家说不及格呢。】
      【还不是因为你没认真唱不是吗?】
      诗春摆动着长发,撇过脸去。看来是在闹情绪啊。椋郎重新把眼睛扶正。
      【即使如此,我也是觉得自己唱得相当认真的了。】
      【就一首童谣。认真唱又怎么了?不动下脑经的话,大家也提不起劲。】
      要怎样做才能把童谣唱得超有趣,让一群高中生听得起劲着迷啊?话说我为什么非得做到那种地步不可啊。


      3楼2012-01-01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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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这种情况下要忍,克制住自己。来,笑一个。微笑可是很重要的。
        【这种事太强人所难啦,诗春同学】
        【反正你现在肯定是很不爽我吧。为什么还对我傻了吧唧地笑呢?】
        【哪有,我才没有在生气呢。啊——】
        四班的男生已经站在沙发上开始唱歌了。见其他人开始鼓起了掌,椋郎也跟着拍起了手,只见诗春“啪”地拍了下大腿。看来诗春同学是相当生气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就这么去唱。如果能再下点功夫的话就好了。不过这么突然,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不是反应不来,是椋郎没有干劲罢了。】
        【才没有呢。】
        【骗人!】
        诗春面向前方紧咬牙关。咦,该不会说,她在哭吧?
        不,没事的。诗春虽然是爱哭鬼,但再怎么说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哭出来的。虽然爱哭但她脾气更倔。所以在人前她是很少哭的。
        曾经有几次,椋郎看到诗春一个人躲起来哭。
        明明爱闹别扭但却不会说谎。脾气很倔强但是,其实很怕孤独,想和大家一起玩却又说不出口。
        其实她并不是那么主动参加集体活动的那类人,今天却硬要主动提出参加,还把椋郎也拉过来。
        大概,是为我着想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只是在给我添麻烦而已。
        如果照实把这些说出来的话,诗春也许会真的哭出来也说不定啊。
        所以我还是不说了,也说不出口。
        此时整个房间都挤满了人,但是在椋郎和诗春周围却空出了少许的空间。
        大概是因为诗春总是制造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吧。
        从坐在这里开始就一直是这种状态。对于既不想上台唱歌又不想和人说话的椋郎来说,这也正好乐得舒心。然而,突然有个小个子的女同学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接着问也不问就做到了椋郎的旁边。
        【那个,高夜同学?】
        椋郎不由得吓了一跳。两人的距离相当近啊。应该说太近了。差不多紧靠在一起了。手和手,腿和腿正紧紧地靠在一起。


        4楼2012-01-0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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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寒气袭来。发生源是诗春。诗春正侧眼狠狠地瞪着这边。我说,不是那样的……不是我干的,是她自顾自地坐过来的。
          不管怎样,既然被叫到了,也不能不作声。至于盯着这边的可怕的诗春同学就姑且无视掉把。于是椋郎对那女同学笑着说道。
          【嗯,你应该是……四班的三浦同学吧。】
          【嗯,我叫红。你好。】
          三浦红轻轻地低下了头。
          金发的河童头和本人挺衬的。据说是日文和外国人的混血儿,相貌也有混血儿的感觉。不论是外貌还是还是言行举止都给人轻飘飘的感觉,人长得又可爱,确实很受欢迎。性格也不认生的样子。
          【太棒了。高夜同学唱得《大栗子树下》。】
          【哈哈,是吗?不过虾夷井同学却说我不及格呢。】
          【我啊,挺喜欢那种类型的歌的。怎么说好呢,给人种悠悠然的感觉的歌。】
          【因为是童谣嘛。】
          【高夜同学的声线也不错呢。】
          【咦,是吗?不过,我觉得蛮普通的。】
          【不对哦。很好听哦。声音很不错。真的哦。我很喜欢哦。】
          【哈哈……】
          一下子被人连续说这么多次【喜欢】,我也只好一笑而过了。话说回来,虽说是连续,但也不过是两次而已。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男生会会错意的。椋郎也是好不容易才一笑置之。
          话说这距离太近了。手肘也会碰到胸部什么的。再加上诗春又是那副架势。
          【椋郎同学如果能再多唱一点就好了。我,很想听呢。】
          【额……嗯,下次再说吧。】
          【一定哦,下次一定要唱哦。咱们约定吧。来,拉拉勾。】
          真是个有魄力的孩子啊。就这样把身体靠的更近的红的触感很软,还有点甜甜的香味。想要构筑起不被她推倒的铁壁防线可是十分困难的。椋郎也是迫于她的强势下与她拉了拉勾。
          只见诗春已经犹如冰雕般杵在那儿了。希望能够融化掉吧。
          经过了这样那样的事,由二年三班和四班的有志者举办的以名为联谊会的卡拉OK聚会就此结束了。
          和大家告别后,剩下我和诗春两人一道回家。一路上非常安静。
          没有引人注目的产业,没有观光资源,也没有知名度高的特产。


          5楼2012-01-0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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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样都没有的空暮市,每当晚上七点多,车站前的商店接近打烊时,过往的人也变得稀少了。
            诗春依然是一脸不爽的样子,充分伸展开她那双美腿,闷声不吭地大步向前走。
            由着她去吧——这么做也不行。
            【今天玩得挺高兴的。】椋郎试着向诗春搭话。
            【哈……?】
            诗春立马停下脚逼上椋郎跟前。
            【玩得高兴?哪里值得高兴了?到头来椋郎你就唱了那么一首歌。也不怎么和别人说话。】
            【最后还是说了一些话的。】
            【啊—你是说是四班的三浦同学吧。】
            诗春的脸扭曲起来,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
            【你们是约定了什么吧。下次再去吗?就你们两个人?一起去卡拉OK?】
            【不好说呢。】
            这种说法不太妥吧。玩儿砸了。果然这么说不妙啊。
            诗春顿时柳眉倒竖。气得连咬牙切齿。克制,她正克制着。要哭吗?就因为这种事?不会吧,说到底还是不会哭的吧。
            【额——不过你看,三浦不是和个中人人搭话嘛。那肯定是社交辞令之类的东西不是吗。】
            【那种事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认真地呢。】
            【我觉得不是。】
            【那如果她真的邀请你了,你会去吗?】
            【不去】
            【去啊,不是挺好的嘛。】
            不论怎么看,那副表情明明就不想我去嘛。嘴巴却说让我去。
            【……真是奇怪。椋郎,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最开始的时候对人还不太友善,可慢慢混熟了之后也交到了很多朋友。看起来也比以前更加快乐了。】
            【其实我只是恰如其分地愉快地过着每一天而已。难道看起来不像是这样吗?】
            【完全不像!虽然你总是笑面待人,但是感觉很虚伪。】
            即使是被诗春这么说的同时,椋郎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既然要笑的话……】
            诗春用手使劲捂着双眼。
            【就给我更加快乐地笑!我不想看到椋郎那种虚伪的表情。但是,就凭我是无能为力。椋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笑了吧……所以我……】
            椋郎捂着嘴巴。因为脸上的笑容好像将要崩溃了。然而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好。
            诗春紧紧咬住嘴唇转过身去。
            【真是的!那种聚会,早知就不去了!……我,就像个傻瓜一样自以为是。我总是这副德行。椋郎你也后悔跟我来吧。】
            【不,没那种事……】
            【抱歉。强逼你陪我去。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诗春用力踏着步子,快步前行。
            椋郎就这样捂着嘴巴站了一会儿,眼睛望着诗春的背影。
            我应该没说错话啊。
            只不过是一直在一起的好朋友不在身边。和谁都能寒暄几句,闲聊的对象一抓一大把。没人对自己特别有好感,也没人嫌自己碍眼。
            高夜椋郎是孤立的——大概没有同级生会这样认为吧。
            这么认为的只有诗春一个。
            但是用不着替我担心。我过得很好。
            椋郎松开嘴边的手,慢慢地跟上诗春。
            两人正好是邻居。两人从十岁开始就住在同一栋公寓的相邻的房间。
            所以理所当然地,两人回家的路也是同一方向的。
            从车站和商店街所在的市中心到公寓所在的三番山,快步走也得走上15分钟以上。
            【……真是让人困惑的人啊。】
            椋郎用右手中指推了下眼镜,悄悄地嘟哝道。
            约20米前方,车道的对面有栋细长的五层建筑——源助书店。身着西高制服的女学生正走出书店。是同班的蔵岛翠子。
            若只是这样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就在蔵岛穿过源助书店自动门的瞬间,有个人影行动了。
            那人身穿一件与其说是连帽长衫倒不如说是斗篷的外套。这身着装明显是搞错季节了。而且那人还背着相当大的货物。整体给人种脏脏的感觉。一眼看去就很可疑,但是蔵岛却完全没有察觉到。
            此时旁边的小巷里跑出来一只体格壮实的黑猫,正在椋郎的前方走着。
            黑猫边走边回头望着椋郎。它的右眼瞎了,但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椋郎稍微侧了侧头。
            【哟,洛克】
            黑猫,喏啊,地叫了声。
            【我知道了。】
            椋郎微微一笑。他和诗春之间的距离已经隔了有将近10米远了。如果她索性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话也就省心多了。然而事情不会这么称心如意啊……
            黑猫又跑进了巷子里面了。洛克很醒目,而且有着与体格不相符的迅捷的行动力。就在那之后,诗春停住了脚步,突然回过头。


            6楼2012-01-0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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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言不发。
              诗春身上升起一股莫名的气场,默默地盯着椋郎。
              椋郎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诗春正摆出一副杀得了人却隐藏不住自己杀气的杀手的样子。椋郎对她笑了笑。
              【怎么了?】
              【没什么。啥事都没有。】
              强势地把头撇过脸去,但不打算继续走。
              椋郎瞥了眼蔵岛和可疑人物。那么该怎么办呢。放着不管吗?不,这可不行。总有点在意,椋郎望向源助书店。
              【我,想顺便到书店看看。】
              【书店?去干嘛?】
              【那个,去书店大体上都是去买书的吧。】
              【椋郎】
              诗春抬眼看着椋郎。给他一记突如其来的偷袭。
              平常都刻意隐藏起来的诗春那张纤细的,稍纵即逝的,纯洁可爱的的素颜,现在正不加掩饰的呈现在我面前。
              椋郎几乎无法直视她。但不服输的心情让他好不容易挺了过来。
              但是这个输赢有关吗?应该不是这样才对啊,但是总觉得移开视线就输了。
              【难道你连我都想逃避吗?】
              【怎么会呢。】
              笑容差点就走形了。不行。我办不到。不能这么无情地把诗春赶走。
              椋郎转过头,挠着头低声说。
              诗春皱起细眉。
              【哈?你说什么?】
              【没没,我什么都没说】
              【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就是啊,你从以前开始就时不时听错话的。对了,那书的事还是算了,下次再说吧。也不是无论如何都想马上到手的书。而且天都这么晚了,回家吧。】
              【嗯……】
              诗春稍稍低着头往前走。
              没走几步马上又停了下来,侧眼偷看椋郎。
              【还是,一起去书店吧。】
              【不,还是算了。】
              【但是,你不是有想买的书吗。】
              【书又不会长了脚跑了。下次再去买就好了。】
              【说不定等到那个时候就卖完了。】
              【额……说的也是啊。】
              【你不是现在就想要吗?既然如此,现在就去买了不就好了吗?】
              诗春低着头,紧紧抓着胸口。
              【其实,我总觉得这事只能在今天做了——怎么说呢,反正明天还能见到面,等到时在去买就好了,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再也见不到了……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
              ——是这样啊
              我明白了。你说的我都明白。
              毫无预兆地,突然一夜过去就失去一切。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倘若如此,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明天不能把今天重新过一遍。现在这一刻只存在于这个瞬间。
              【……我一定觉得】
              椋郎把装作摆正眼镜,用手遮着上半边脸。
              【此时此刻,比起书,陪诗春一起回家这件事对我来说更加重要。】
              【你、你犯傻啊。在说、说什么呢。突、突然间说这种事情,莫名其妙。像个笨蛋似的。该说你就是笨蛋吧。竟能说这种傻话,你个笨蛋。】
              说完,诗春大步地迈开脚步。
              因为源助书店算是商店街的外围了,这附近真的见不到几个人。


              7楼2012-01-0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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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样感受到他人的体温,真的是很久没试过了。
                【……爷爷他,已经不在了。就在刚刚,给我们家来电话了。等会得去参加爷爷的葬礼呢。】
                椋郎从身后抱住诗春,因为他觉得必须的这么做。
                【我喜欢爷爷。因为爷爷很温和,所以我最喜欢爷爷了。不过,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爷爷他,明明前阵子还那么地精神、但是我却没能说出喜欢他……】
                椋郎感到这个时候得说点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紧紧地抱着诗春,直到她停止哭泣。
                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点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会想起那种事呢?
                椋郎终于叹了口气。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诗春。】
                蔵岛翠子,你得感谢诗春那幅好心肠啊。
                椋郎脱去了覆盖于身上的黑暗,走近蔵岛和披风男。
                一边走,一边用力踏响脚步。
                披风男先察觉到了椋郎的存在,接着蔵岛也看向这边。两人都停止的行动。

                椋郎在两人跟前约五米处停下脚步,对蔵岛一笑。
                【哟】
                【诶……额、你是……高夜同学?那个,额,晚上好。】
                蔵岛的制服上到处都有被划破的痕迹,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上面沾有血迹,不过除了新的伤口之外,其他伤口都停止出血了。伤口也已经完全愈合了。
                错不了。果然蔵岛就是吸血种。多少被砍到一点也不会有事。但是万物皆有终结之时。没有什么生物是不会死的。照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蔵岛也会遵循万物的宿命迎来死亡吧。
                都到了这么紧迫地境地了。居然还说什么“晚上好”?
                天然呆啊你。
                披风男稍稍后退一点。为了应对蔵岛或是椋郎而调整了姿势。他的刀使得出神入化。和蔵岛可大不一样。
                反正,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问,我在做什么。这不太好回答呢,还不如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回答就算了。】
                披风男放低了重心。
                【你没必要知道。既然被你看到了就没法子了。对不住了,请纳命来吧。】
                【真吓人呐。】
                椋郎用右手中指推正眼镜。
                【话说,那把刀是真家伙吗?】
                【废话。你小子很快也会尝到这把名刀“骨噬丸”刀刃的锋利。】
                披风男摆出一副不论何时都能冲锋的态势。但是语气中带有点些疑问。大概是不解吧,因为椋郎完全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有本事的话你就试试看呀。】
                椋郎莞尔一笑,往前踏了一步。与之相对的,披风男也跟着往前走。
                【咿啊啊啊啊……】
                披风男发起气势逼人的突击。舍身撞击般地突进,借势把武器刺进对方的要害。因为对方是赤手空拳,这是最可靠的方法。披风男判断得很正确。
                只不过选错对手了。仅此而已。
                椋郎右手伸向前方。
                夜的成分本身是无色透明的,既没质量也没形状。但确实存在。
                天上,地上,地下的所有地方都少量存在着。
                其活动主要被紫外线所妨碍,但当太阳隐藏起来时就开始活性化。
                虽然不是黑暗,但却是与黑暗如影随形。因此看起来像黑暗的成分,基本上都是夜所带来的力量。
                【夜,拒绝。】
                从椋郎右手放射出来,宛如漆黑的爆炎般的成分,把披风男给吹飞了。
                即使如此披风男依然很好地利用受身,马上又站了起来。


                11楼2012-01-0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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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蔵岛正看地目瞪口呆。
                  【让我——】
                  椋郎把眼镜摘下放到口袋里。
                  【你说让我尝到这个名刀的刀刃的锋利?你还真敢说啊。】
                  【你这家伙……】
                  披风男用力地压下腰,两手紧握刀柄。
                  【你是什么人?刚刚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还得特意给你解说不成?有什么理由?话说,你是什么人?】
                  【我是……】
                  披风男想争取时间。他是想在这段时间里让心态平伏冷静下来。
                  【我是“吸血鬼猎人”。是正宗的恶鬼杀手一族的一员。】
                  【原来如此。你果然不是古代种啊。】
                  【你说,古代种?】
                  【这和你没关。】
                  椋郎把右掌朝向身体后方略偏下的位置。
                  【黑夜,拒绝。】
                  这个“夜”被弹射出后,放出了沉重的,如同撕裂闻者鼓膜的,相当具有毁灭性的声音。这是静寂的夜晚粉碎时的声音。
                  夜的成分被释放到了后方。在作用力下,椋郎面向前方,以强劲的势头被推了出去。
                  夜的,黑暗的暴风直把椋郎推向前方。
                  椋郎就这样朝披风男突进。
                  披风男没有躲避。他也没必要去躲避。因为敌人正朝自己冲过来,自己要做的,只是用刀把对方刺穿就好了。披风男大概是这样想的吧,但是椋郎也没有义务就这样被刺死。
                  【咿咿咿呀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椋郎扭转身体,以前毫厘之差躲过了披风男笔直刺来的刀尖。当然,他不仅仅是躲开而已。
                  椋郎一记飞踢,踹飞了披风男。右脚踢向了披风男左肩,而左脚踢中了披风男胸膛。
                  【——唔,啊】
                  披风男想被用力摔向地面般倒下了。名刀“骨噬丸”什么的就这样落到了一边。
                  椋郎在空中翻身后着地。
                  披风解开了,披风男的脸露了出来。披风男,不对——
                  椋郎侧头一笑。
                  【果然是个女人。】
                  【那又……】
                  披风男,应该说是披风女,她抬起右手,再用左手掀开右边袖子。
                  只见她右腕上装载着某种金属制的器具,在手背和手腕连接处还有个类似枪口的东西。
                  披风女用左手操作着器具。在此之前,椋郎赶紧向后方跳去。


                  12楼2012-01-0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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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声响起。
                    那声轰鸣的响声确实是枪声。而伴随着枪声,被射向夜空的确实是子弹没错。
                    【干得不赖嘛。】
                    【我是女的,但那又怎样?这和性别无关!只要我有着作为“吸血鬼猎人”的自负……】
                    披风女已经拾起刀站了起来。
                    【那,那个……】
                    蔵岛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
                    【难,难道说,高夜同学,不,高夜先生您是——】
                    【这个以后再说。】
                    【哦,嗯。是的。不好意思……】
                    【还有就是】
                    椋郎瞄了眼蔵岛的胸部。
                    【都露出来了】
                    【咿呀……!】
                    蔵岛双手抱着丰满的胸部蹲了下来。
                    椋郎想把右手对准披风女。但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将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压在额头上。
                    【出来吧,夜之少女艾美里。】
                    椋郎有着一般人所不具备的东西。其中之一就是夜之影。
                    常人大概再怎么仔细看也看不到,但即使是在黑暗当中,椋郎的脚边也是有影子的。
                    从椋郎那比黑暗还要深邃的影子里,突然爬出一个少女。
                    两股纯白的秀发束在头两边,都用黑丝带绑着。少女手中握着红色的雨伞,身上裹着黑色的连衣裙,腿上也穿着同样是黑色的长靴。其年龄充其量不过10岁左右。
                    她还有着一双白兔般的红眼。
                    其名为艾美里。
                    居住在黑暗当中的夜之少女。
                    艾美里双手捂嘴偷笑着。
                    “嘻嘻嘻……”
                    【什……】
                    披风女看得目瞪口呆。
                    椋郎打横伸出右手。
                    【夜之少女带来死亡】
                    艾美里边嘻嘻嘻地笑着,一边收起雨伞。接着只见少女扭动着身躯。与其说是在扭动,应该说实在扭曲。又或者是被某种不可视的巨大的力量拧动着。此时少女的身躯就像快抹布一样。
                    就这样,艾美里终于雨伞同化成一根棒状物。然后就像被吸入似的收进了椋郎的右手里。
                    不,那绝不是什么棒子。
                    ——“漆黑蝎王”。
                    如同其名字一样,椋郎手上拿着的是一把仿照蝎子造型的佩剑。刀身上浮现出血色的纹样。椋郎用漆黑蝎王朝天空轻轻一挥。


                    13楼2012-01-0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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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当你的对手,吸血鬼猎人。】
                      【……用、用不着你说……】
                      披风女冲了过来。不过这是徒劳的。
                      椋郎已经充分见识了披风女和蔵岛两人的交手。披风女的刀法门路他已经读懂了。即使不是这样,从一开始,披风女也毫无胜算。
                      一切从最初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那一瞬间开始,一切都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两者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椋郎的漆黑蝎王轻而易举就把披风女的骨噬丸给反弹,格挡住。终究,骨噬丸根本就够不着椋郎。
                      变得焦急的披风女拉开了距离,发射右腕上的枪。可是这也被椋郎悠然地躲开了。毫不费吹灰之力。若正好是能够用手按住能够进行连射的枪还好说,可披风女手上的终究是个偷袭用的兵器。如果不是出人意料地从极近的距离发射的话,连命中都命中不了。
                      【我要上咯,吸血鬼猎人。】
                      椋郎故意这么宣言。然后漫不经心地接近披风女。披风女也立刻对此做出反应,用骨噬丸朝椋郎的脚袭来。而至今为止她都没有对椋郎下半身发起攻击。但这又如何?椋郎并不是预读了她的思维。他只是看到了,然后拆招,仅此而已。
                      椋郎用漆黑蝎王猛力将骨噬丸挡开。
                      【——呃啊……!】
                      披风女没有放开骨噬丸。也因此连带着手腕被椋郎的一击所击飞,整个腰都浮空,全身失去了力气。
                      椋郎轻松地逼近披风女,将左手伸向她。
                      【夜,拒绝。】
                      夜、黑暗、黑夜的成分显现出了杀气。
                      就像被揉成一团的废纸一样,披风女被吹飞掉落到地上。
                      即使遭受到如此攻击她也没有放开骨噬丸。她的这点毅力还是值得表扬的,但光有这份心情是无力的。
                      披风女想重新站起来,但是,身体似乎无法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活动
                      椋郎把刀尖指向披风女鼻尖。
                      【没被我的漆黑蝎王所伤,你觉是自己运气好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是必然的?】
                      【……你,你这家伙……】
                      【这把刀的刀刃已染上了黑化毒。即使被它碰到都有危险。喂,不要动。】
                      见披风女想挪开头,椋郎又把刀尖逼近了三厘米。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要杀你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我手下留情了而已。只要再也不来找我和那个布哥德拉克的麻烦的话,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一边这么说着,椋郎觉得很厌烦。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必须放她一马?就这样把她收拾了就好呀。这样做才是最简单利索的不是吗?只不过,这么做还是有麻烦。
                      披风女不是古代种,看起来是个日本人。
                      她也想避免伤害人类。而且——
                      我知道了啦,诗春。
                      没等披风女回答,椋郎就把漆黑蝎王抽开,转过身背对她。
                      【忘了我们吧。】
                      从十岁的那一天起,已经过去了六年多了。椋郎在这段时间,自认为已经有看人的眼光了。
                      这个对手不会对别人背后挥刀的。即使真的砍来,自己也有办法应付。不过她不会这么做的。果然,就像所想的一样。
                      响起了某种硬物敲击的声音。大概是披风女在狠打地面吧。接着她站了起来,似乎把刀捡起来然后背上背包。接着响起了脚步声。
                      披风女快步走远了。
                      蔵岛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14楼2012-01-0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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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
                        【干嘛?】
                        椋郎转过身来面对蔵岛。
                        这附近没有光,几乎是全黑的。但是一切都清晰地映入了椋郎的眼中。因为吸血种也具有夜视能力,所以蔵岛也能清楚地看到东西吧。
                        尽管如此,蔵岛还真是一副惨相啊。胸部姑且用手挡着。但是白皙的肌肤还是露出了许多。似乎是胸部过于丰满了,无法完全藏起来。
                        【高,高夜大人。我可以这么叫您吗?】
                        蔵岛看来相当害怕的样子。
                        椋郎把漆黑蝎王插入到自己的影子里。黑蝎模样的佩剑就这么被吸进了那比黑暗还要深邃的影子里,马上就消失在了里面。
                        【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椋郎从口袋里取出眼睛戴上。对蔵岛投以笑脸。
                        【因为我们是同一年级的啊。】
                        【我,我……】
                        蔵岛跪了下来低下头。
                        【对、对、对不起。我完全没察觉到,原来您就是宗子大人。请,请原谅我的种种无礼……!】
                        【没什么无不无礼的。我想我们以前连话都没说过。】
                        【……不是的!宗子大人明明就在身边,但是我却完全没察觉到。仅仅如此,就罪该万死了。我,我已经……】
                        【你略显小题大作了。不过,我也想过蔵岛同学会不会是眷属呢。】
                        【果,果然您是察觉到了啊。既然是我们的宗子大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啊、啊!只不过,这件事我得快点通知家父。我们夜的一族,是多么地期盼这一天……】
                        【哈哈。这一天又怎么了?你难道还想说举行隆重仪式吗?】
                        椋郎轻松地笑着弯下身来,捏着蔵岛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不要向任何人起今天的事】
                        【……哈?】
                        蔵岛眨巴着眼。
                        手稍有松开,眼看就要漏出来的胸部这下子一览无遗了。不过——
                        还真是大啊。
                        不。
                        不、不是的,不是的。
                        我才不是因为想看才去看的。因为是露出来了所以才不小心看到了的。仅仅是看而已。好了,再也不看了。谁会看那种东西啊。
                        椋郎松开捏着蔵岛下巴的手,微微一笑。
                        【……都看到了哦】
                        【咿呀……!】
                        蔵岛双手像是抱起自己似的捂住胸部。
                        椋郎用右手中指推了推眼睛。如果晚上梦到了该怎么办?
                        【我重复一次,这件事不要说出去。既不要对你父亲说,也不要对其他的眷属们说。记住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啊,是、是的。只不过,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张扬啊】
                        椋郎微微侧着脑袋,脸上的微笑照旧。
                        【都是因为你,我才不得不出手。蔵岛翠子,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呃】
                        蔵岛顿时失声全身僵硬。
                        夜风抚弄着她头发。
                        在原帕青哥店地屋顶,她从头到尾目击了事情的经过。
                        她无声地笑着。


                        15楼2012-01-0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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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心看了】
                          觉得自己被摇动着,她睁开了眼睛。
                          【……咦……?】
                          她慌忙用手擦拭嘴角。哈喇子?不会吧,话说,我怎么了?这是哪儿?我在走着?被谁背着?咦?是谁,谁都——
                          【啊、诗春你醒来了?】
                          【……椋、椋郎!?啊——等、为什么……!?】
                          【谁知道呢。你突然就晕倒了。我也吓了一跳呢。不过感觉你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所以就】
                          【我,晕了……?什、什么时候?讨厌,话说已经行了,放我下来!?】
                          【还是不要勉强自己比较好。很快就到家了。】
                          【不、不过,我这么重……】
                          【是么?我觉得不太重哦。】
                          【你说不太重?“不太”是什么意思啊!?】
                          【啊~对不起。应该说是一点也不重哦】
                          【……你这么说,更像是说谎了。】
                          【我不觉得重哦。】
                          诗春撅着嘴紧靠着椋郎。不过不知道该不该这样紧靠着他,想着还是拜托他放自己下来了——但是做不到。
                          椋郎身高一般,肩膀既不宽,也不厚。明明身体不壮,但他却毫不费力地背着诗春。
                          虽然完全记不起是在哪里晕倒的,但这里已经是公寓附近了。
                          椋郎一直背着诗春走到这里。两人份的书包也好好地挂在手上拿着。
                          刚遇见的椋郎那时,最喜欢的爷爷突然因病去世。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而椋郎在旁安慰着我。
                          不仅是那次。在椋郎面前,哭了好多好多次了。
                          每当我哭的时候,椋郎要么悄悄地向我搭话,要么就视而不见。
                          椋郎没有变。
                          大概他是长大了,所以总想和他人保持距离吧。
                          但是,本性那部分没有改变。椋郎依然是那时那个温柔的椋郎。
                          诗春使劲忍耐着。不好,感觉眼角和鼻子的深处有股热流。
                          我不会哭了。自己就这样突然哭起来的话,感觉很莫名其妙。只不过,椋郎应该不会这么想吧。
                          不哭。
                          没事了。已经不要紧了。
                          【椋郎】
                          【怎么了?】
                          【今天的事,对不起。】
                          【为什么你要道歉?】
                          椋郎“哈哈”地笑道。
                          诗春咬着嘴唇,左右摇着头。但她什么都没说。
                          如果现在开口了,眼泪肯定会忍不住流出来的。


                          16楼2012-01-0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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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否定。心境上,椋郎已经被逼到了如此地步了。话说回来,这就是救世主?
                            这哪是什么救世主啊?!
                            【早上好啊,是我哟!】
                            从背后抱着椋郎的,是金发河童头(译者:河童头也称作波波头的。)的三浦红。——一大早就这么粘过来。从人类的道德层面来看,不太好吧。
                            【呃,哦,早上好……话说,那个,你是三浦……同学?】
                            【人家想你叫人家红嘛。不可以吗?可以的吧。】
                            【呃、那个,可以啊。】
                            【等——】
                            蔵岛可能是想插嘴吧。但是三浦红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就试着叫人家“红”嘛。要包含爱情地叫哦。】
                            【爱、爱情!?】
                            蔵岛叫道。不过,椋郎也想叫出声来就是了。
                            【那个、但是,那样的话有点……】
                            【讨厌。人家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过如果你想当真的话也可以哟。】
                            【才,才不呢。红……】
                            ——同学?这么叫的话很危险。名字+同学,这种叫法不妥。虽然我也是这么叫诗春的。
                            话虽如此,这么叫还是不太好。但也没有想到其他的叫法。
                            【小红?】
                            【——“小”?】
                            啰、啰嗦,蔵岛你这家伙。凡事你都要插嘴。你先给我闭嘴——也不能这么说出口。不过看来红是打算彻底无视掉蔵岛的存在。
                            【嗯—。就叫人家红就行了嘛。“红”很好听哦。不愿意吗?】
                            【与其说不愿意……】
                            【算了。就这样吧。今天就先放过你。】
                            红离开了椋郎的背后,拍了下椋郎的肩膀。
                            【因为人家很大方哦。你说是吗?你也这么想的吧?】
                            感觉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了。
                            【嗯、嗯。】
                            【高夜同学,你的名字是叫椋郎吧。那么以后人家也可以叫你阿椋吗?】
                            【……请便】
                            【啊……阿椋……】
                            所以说你很烦呐,蔵岛。虽然我也觉得这么叫有点问题。
                            阿椋什么的……这算什么啊。受不了。
                            【那么,阿椋】
                            【招呼打完了。BYEBYE——再见咯。】

                            【BYE ...BYEBYE】
                            椋郎也对她挥手致意。然后红就像阵风似的走了。
                            【刚刚那是怎、怎么回事?】
                            【那、那个。我还想问呢。】
                            蔵岛用力地地拍打桌面……不要晃啊。只不过,我在看哪儿呢。不对,不过,“那个”晃动地这么厉害的话,难免会看到吧。
                            【她,她是谁?不,我知道她是谁。她是隔壁班的三浦红吧。我问的不是这件事。我是在问,她与椋郎大人是何种关系?】
                            【怎么说呢?你问我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怎么说才好。】
                            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倘若真有什么关系。这和你也没任何关系吧。
                            只不过,这下麻烦了。心里所想的不能如实说出来。就因为这样,事情就会变得如此麻烦。然而,其实自己也想过会变成这样的。
                            正因此,从初中三年级开始,自己就有意识地减少与他人的接触。
                            尤其是那些会为了恋爱啊升学啊有关的烦恼和自己商量的人、找自己发牢骚的人、爱谈论梦啊希望什么的人,自己总是不着声色地与这些人保持距离。自己只是随便地附和他们的话,仅此而已。除了觉得能交朋友的人,其他人自己都会拒绝掉。
                            仅有一人例外。
                            只有诗春,自己拿她完全没办法。
                            再说了她就住在隔壁。
                            【那、那个,我希望您不要误会。】
                            蔵岛合起双手,埋入到那过大的胸部之间。只不过这连手都能埋得进去,果然厉害。
                            【我、我仅仅是作为椋郎大人的侍从。觉得还是得先了解最低限度的信息比较好,因此才如此询问的。】
                            我应该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她的言行举止都太不谨慎了。
                            【她只是认识的人而已。】
                            椋郎对蔵岛笑着说。
                            【说是认识的人,也只不过是昨天在卡拉OK说过几句话而已,就只有这样而已。话说蔵岛同学没去吧。昨天很多人都去了,玩得好开心啊。】
                            【……啊,是、是这么一回事啊。】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
                            椋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蔵岛耳边低声说。
                            【放学后再说吧。】
                            【咿呀!】
                            蔵岛捂着耳朵蹲到地上。咦?为什么是这种反应?我只不过是和她说了句悄悄话而已呀。
                            教室顿时骚动起来,椋郎连都不敢看诗春了。


                            18楼2012-01-01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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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传来了低声的笑声。椋郎望向那边,只见虾夷井正捂着嘴笑着。被那家伙这么笑,还是真是相当不爽——只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我该怎么办呢?
                              见椋郎磨磨蹭蹭,诗春突然垂下头咬住嘴唇。
                              【……你们有,约定吗?你和蔵岛同学……】
                              【呃……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
                              【但为什么刚才我说一起回家的时候,你又答应了呢?】
                              【啊……那个,该怎么说好呢……】
                              【椋郎大人】
                              蔵岛宛如用双臂夹住胸部似的,“啪”地拍了下手。
                              【那么,你看这样如何。我先陪同椋郎大人和远野同学一起回家。在那之后,椋郎大人再和我,两个人慢慢聊。】
                              【三个人?一起回家?三个人的话,有点……】
                              【如果已经约定好了】
                              诗春厉声说道。然后低下头紧紧地闭上双唇。
                              【……约定,必须得好好地遵守才行啊。已经说定了和蔵岛同学回家的话,就那么做吧。不用管我。】
                              【不是的。只不过,诗春——】
                              【够了!】
                              诗春抬起头,竭尽全力强颜欢笑。
                              【那么我回去咯。BYEBYE,椋郎】
                              【嗯……BYEBYE】
                              接着诗春便嗖地转身离开了。
                              于是乎,在同学们的注目下,椋郎和蔵岛两人离开了教室走出了校门。但他们还是可以清楚看到走在前面的诗春的背影。
                              回家的方向是一样的所以也没办法。只不过这么一来气氛就变得尴尬了。
                              【——首先,蔵岛同学】
                              椋郎用只有走在旁边的蔵岛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有几件事想提醒一下你。】
                              【是,是的。不管什么事,请尽管说!】
                              【……你的声音太大了。我不想让别人听到这些话。】
                              【对、对不……!啊——是要小声点吧。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小声一点……】
                              蔵岛的嘴巴一张一合。这么小声就没问题了吧?——蔵岛说道。话说你压根就没出声好不。为什么我还得用到读唇术啊。
                              【声音再大一点】
                              【……这样可以吗?】
                              【算了,还行。就这样吧。】
                              蔵岛翠子,说不定这个女人是个真正的笨蛋。不,我感的相当有可能。但那恐怕是因为营养都集中到了胸部,去不到脑袋所致的吧。
                              椋郎决定还是面向前方说话。
                              一看蔵岛,一不小心就有些多余的东西映入眼帘。面向前方就没问题了。
                              【首先,你能别再称呼我“大人”吗?还有就是,只要没有什么事,你别跟我说话。】
                              【……咦?】
                              【其实本来我是希望你别走近以我半径五米范围之内的。但遗憾的是我们是同班,这样也不太现实。所以我只好忍耐一下了。但是,请你别管我的闲事……】
                              【不管……吗?】
                              【很简单吧?就像以前一样就可以了。因为你只要把昨晚的事情当没发生过就行了。不如说,就当压根没发生过。理解了吗?】
                              【理、理解——】
                              蔵岛用力地左右摇头。
                              【理解不能!?】
                              【注意你的音量】
                              【啊——不好意思……但、但是,作为一名眷属,侍奉宗子大人是我的使命。不,应该说那就是我生存的目的。】
                              【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想。你和你的家人已经适应了这个社会吧。那么只要作为人类,活下去就好了不是吗?】
                              【……那种事,我办不到。】
                              【为什么】
                              【我……不了解。】
                              【不了解什么?】
                              【不了解,有关自己的事情。】
                              蔵岛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人类,一个极普通的……人类。因为我是被当成一个人类养大的。】
                              【您双亲的判断很正确。因为这是人类的世界。】
                              【……只不过,我是和别人不同的。我感到自己有点奇怪。——某一次,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小时候,在幼儿园、小学,总有一两个经常出鼻血的孩子。那时的我很乖所以没事,但周围偶尔也会有玩耍时不小心受伤的孩子。


                              21楼2012-01-0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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